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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地上霜(1)

    下班回家,躺在床上,想着刘德发今天在公司门口发生的事,真的不敢想象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变的只能在记忆里搜索他以前的样子。

    铃铃铃,,,铃铃铃,,

    胖子:“凡哥,刘德发打电话给我说,他在上次那个高级饭店定了一桌,叫我们晚上过去,一起聚一下。”

    我:“不去。”

    胖子:“赵正也不去,你也不去,那里很贵的,不去的话,是不是太浪费了。凡哥,这么久了,我们也应该坐下来好好聊聊,不能再拖了。”

    我:“要去你自己去吧,反正我不去。”

    胖子:“你们都不去,我去还有什么意思,我也不去。”

    我:“你给赵正打电话了?”

    胖子:“他在家里,刚才我上楼,给他说了这个事。”

    我:“那你炒两份炒面,一会我过来。”

    胖子:“有好吃的不去,,,,”

    我:“你炒不炒?”

    胖子:“那我现在就炒,你赶快过来。”

    。。。。。。

    刘德发请我们吃饭,这是在向我们发出求和的信号。但是选在高级饭店,还让胖子通知我们,瞬间就变的反感。这更像是一种糖衣炮弹,是对我们今天出手相助的回报。我们不需要他的回报,我们需要的是,他的回归。

    胖子说的也对,我们的事情,的确该好好聊聊,不能再拖了。我应该找找赵正,看看他的态度。

    胖子:“凡哥,炒面已经做好了。”

    我到了胖子屋里,胖子已经做好了炒面。

    我:“走吧,拿到楼上去,和赵正一起吃。”

    胖子:“我就不去了,我看好了一个铺面,感觉各方面都不错。我想晚上去蹲一下点,看看晚上的人流怎么样。”

    我:“那好吧,你放心的干,我们现在是遇到点问题,相信我,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

    胖子:“我肯定相信,闹点别扭很正常,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不可能说散就散,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拖了,早点把事情说清楚,兄弟之前,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我:“没错,我这不就来找赵正了吗?”

    胖子:“你晚上和赵正好好聊聊,别吵架。”

    我:“放心吧,对了,如果你那边遇到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不要向上次一样,一个人去承受。”

    胖子:“好的凡哥,不会有事的。对了凡哥,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我:“你很烦耶,怎么跟着赵正学掉胃口呢?说。”

    胖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刘德发和一个中年妇女的关系不明不白的。”

    我:“啊,不明不白是什么意思?什么情况?”

    胖子:“我最近不是一直在附近找铺子吗?有一次,我看见一个女的开车送刘德发回来,我觉得没什么,这很正常。第二次,有点晚,我在路口查人流,刚好又碰见那个女的送刘德发回来,而且他们很亲密,我觉得不正常,刘德发看见我在路口也很尴尬的样子。”

    我:“你是不是想多了?”

    胖子:“绝对不正常,能看出来。”

    我:“那个女的有多大?刘德发把她带回家了吗?”

    胖子:“这到没有,每次都是送到路口。年龄大概40多点。”

    我:“他对你说过啥没有?”

    胖子:“我问他什么情况,他只说了一句,天下女人都一样,你说正常不正常。”

    我:“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胖子:“恩,那我出去了,回头你查查情况。”

    。。。。。。

    一句,天下女人都一样,道出了易霞对刘德发爱情观的摧毁。如果刘德发真的和那个中年妇女在一起,我希望他是发情期到了后的饥不择食,不希望他是对爱情观被摧毁后的报复。这让我忧心忡忡。

    我敲了很多遍赵正的门,门没有开,赵正可能已经出去了,我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门打开了。

    “我都给你说了,我不去,不去。还要给你说几遍。如果你再,,,,”

    赵正一边开门一边骂骂咧咧的喊道。开门看见是我,扭头进了屋,并没有把门关上。一个人点了一支烟,背对我站着。

    我:“你不去,你不去哪里啊?”

    我提着炒面进了屋。

    赵正:“还有哪里,你不是也没去吗?”

    我:“胖子炒了两份炒面,来吧,一起吃。”

    赵正:“不吃。”

    我:“咋的,大餐不去吃,连炒面也不吃了?你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赌气啊。”

    赵正:“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一直包庇刘德发,纵容刘德发,你说你有没有错。他今天的臭毛病,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我:“你今天不是也是护着刘德发,纵容他犯错吗?”

    赵正:“我怎么纵容他了?”

    我:“朱建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就算刘德发不高兴,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反应。出口伤人,骂的那么难听,换成是你,你能受得了吗?你不先问清楚事情的缘由,直接推搡朱建,你说你是不是在纵容他。”

    赵正:“我。。。我那是。。。不说了。”

    我:“不想说就别说了,我能理解,因为我们是兄弟嘛。说句心里话,虽然你今天做的有点过激,但是,我很欣慰,很感动,说明你仍然把我们当你的兄弟。你是聪明人,你比我们看的更远,更清楚。现在我们的小船遇到了点问题,我们总要想办法把他修好,就这么拖下去,早晚也的沉,你说是不是?”

    看赵正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你还吃不吃炒面了,再不吃就凉了。”

    赵正扔掉手中的烟,从地上拿了两瓶啤酒,给我一瓶,吃起了炒面。

    我对他笑了笑,一边吃面一边说道:“其实我们都有错,也都没错,包括刘德发。虽然刘德发出现了些问题。但是,你想想他的经历和他从小生活的环境。他犯的这些错误,是可以理解的,我觉得也是一种必然。他太想证明自己了,他太想找回曾经失去的东西。我的家庭情况和他差不多,所以他的很多心理状况,我是能够理解的。他并没有犯下太大的原则性错误,只是被暂时的成绩冲昏了头脑。不是不能原谅的,也不是不能改正的,你说是不是?”

    赵正:“我不是不想原谅他,这几天我也想又想。就像你说的,他的问题是能够理解的。关键我现在发现不了他有丝毫认错的意思,如果他不能审视自己,发现自己的问题,那么以后不仅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还会变本加厉。我需要是是一个态度,一个态度你懂吗?”

    我:“再给他一点时间,再冷他几天。听说高级培训班,办的一塌糊涂,没有人组织,他也没备课,就像侃大山一样,说道哪里算哪里,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认真程度,像一个利用名气圈钱的骗子,客户在私底下抱怨的很厉害,有几个还公开要求退钱。要不是大部分是刘德发的铁粉,我估计场面要混乱。我想单单这个事情,就会让刘德发反思反思。还有就像你说的,我对他太过纵容,很多事情或许能够防微杜渐,我需要反思。”

    赵正:“有的时候,就是一个度的把握,我们都没有把握好。我也反思,比如像你说的,让我不要在公共场合叫他懦夫。的确,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大小也算一个公众人物,我叫习惯了,我没有考虑过对他的影响,就算他不在乎,影响也不好。今天朱建的事情,根本原因在我。”

    我:“所以,你就叫他发哥了。”

    我对赵正笑了笑。

    赵正:“早晚也的叫他哥。”

    赵正说完,停住筷子,看了我一眼,像是说漏了什么。

    我:“你看我干嘛,怪怪的。”

    赵正:“我,,,,,算了,还是不说了。”

    我:“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把别人的胃口吊起来,又不说,你这么老是这样。今天我过来,就是要和你推心置腹,你如果还是遮遮掩掩,那我们的问题还解不解决?”

    赵正:“我想说的不是我们之间的事,算了,不说了。”

    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你越不想说,我越想听。这次我也要像你一样,霸道一次,快点说。”

    赵正犹豫了一下,把筷子放下,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可以,但是只给你一个人说,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毛病,快说。”

    赵正:“你发誓,你不发誓我不说。”

    我:“好好好,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泄露了,刘德发就被天打五雷轰。”

    赵正:“去你的,赵正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扔了过来。”

    我:“好好好,开玩笑,你说吧,我保证。”

    赵正一本经的看着我,突然说道:“我喜欢刘二妹。”

    我:“啊”

    我瞪大眼睛,做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你,,你没开玩笑吧?”

    赵正提高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又说了一遍。“听清楚,我喜欢刘二妹,刘德发的妹妹,刘二妹。”

    我:“我靠,这下我明白了,你说早晚都会叫刘德发叫哥,原来在打刘二妹的主意,跟着刘二妹叫呢。太突然了,让我消化消化。”

    赵正:“你知道,我以前的朋友,都是我爸的朋友的儿女,也就是你们说的富二代。其中也有几个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反感她们。我见了刘二妹之后,我觉得刘二妹和她们不一样,她善良,贤惠,勤快,朴素。刘二妹身上有的东西,是她们身上没有的东西。当时,我觉得可能只是暂时的好感,回来之后,我始终念念不忘,就是那种很想见她的感觉。那种,,,,,”

    我:“不用说了,明白,那种感觉,刘德发之前说的很清楚了。”

    赵正对了我笑了笑,突然发现他居然带有羞涩感。

    赵正:“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偷偷的拿了一张刘二妹的照片,每天睡觉前,我都会看很久。”

    我:“我就说呢,当时在刘德发家的时候,你总是很关心刘二妹,有事没事围着她转。我还以是亲情,没想到是爱情。”

    赵正:“什么爱情啊,和懦夫一样,不对,是和发哥一样,单相思。”

    我:“靠,你搞了半天,你还没有表白呢?”

    赵正:“没有,太唐突了吧,再说她对我也不了解,我想先等等。”

    我:“怎么了解?相差十万八千里的。”

    赵正:“所以我给她买了一个手机邮寄过去了,还办了电话卡,充了1000块的电话费,没事我就可以给她电话。上次因为玩刘德发的手机没看好牛,那会我就决定给他买一个手机。”

    我:“我怎么说,你上次走的时候,非要问刘二妹他们家的具体地址,原来早有阴谋,原来是给她寄手机。对了,你给刘二妹买手机,那不就暴露了吗?刘家人不就全知道了。”

    赵正:“已经给二妹说好了,给他家里人说捡的。让她谁都不能说,包括刘德发。”

    我:“其实也没啥,为什么不能暴露呢?你可以大胆的追求啊,刘二妹已经19岁了,你又聪明又帅气,加上你的家庭条件那么好。刘爸,刘妈,高兴还来不及呢。”

    赵正:“不是刘爸,刘妈愿不愿意的问题。首先应该让刘二妹真正了解我,喜欢我,这才是第一。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家庭的原因。你知道,我已经和我爸断绝关系,我要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就我现在这个条件,要房没房,要车没车,我怎么追求刘二妹。”

    我:“你怎么也这么世俗,非要有房有车吗?”

    赵正:“不世俗能行吗?整个社会现象就是这样。刘二妹身上有的东西别人没有,所以别人有的东西,刘二妹更应该有。等我买了房买了车,我就正式向她表白。再说了,就算不是为了刘二妹,为自己也要买房买车啊,我们住的环境的确太差,总不能一直住孙哉吧。不是连发哥都觉得丢人吗?”

    我:“买房买车,短期之内也不能实现,现在房价那么贵。农村的女孩子都嫁的早,你要小心哦。”

    赵正:“所以时不待人啊,我要用最短时间实现有房有车。”

    我:“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在努力努力,要不了两年我们就能买房买车。”

    赵正:“不行,两年,太久了,黄花菜都凉了。我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如果顺利的话,很快我们就能够实现。”

    我:“每次听你说有计划,我就很兴奋。因为你每一次的计划,都让我们收获满满。这次又是什么计划?”

    赵正:“本来上次在世外桃源想宣布呢,没想到懦夫,不对,发哥,他居然喊着要自由。”

    我:“那你现在告诉我啊?”

    赵正:“先不说,等发哥在的时候再说,估计那小子也快投降了。”

    我:“那刘德发今天请你吃饭,你为哈不去,这不就是一个和好的机会吗?”

    赵正:“怎么去?在那种地方请客,想说明什么?看他装逼呢?没有一点诚心,还的凉凉他。那你咋不去,来这里吃炒面。”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呗。我觉得刘德发已经在开始反思了,再等等。我想,他很快就会找我们。”

    赵正:“我希望他快点,别耽误我的惊天计划。”

    。。。。。。

    晚上回到家,心情舒畅了很多,让我最近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赵正从来没有离开小船的意思,他还为这条小船规划了新的线路。现在,就等着这个船上的所有小伙伴,都能尽快的各就各位,让我们的小船,再一次扬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