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地上霜（2）
因为我，赵正，胖子都没有去刘德发的饭局，刘德发一个人在饭店等了很久。最后自己什么也没吃，把所有的东西都打了包回家。
胖子在刘德发家吃了两天，还是没有吃完。胖子成立我们中间的纽带，我们从胖子哪里得到刘德发的消息，刘德发不断的从胖子那里打听我们的态度。刘德发不断给我和赵正发各种道歉求和的短信，也不断的让胖子在我们面前说好话。我和赵正没有接过刘德发一个电话，没有给刘德发回过一条短信，这是上次我和赵正达成的共识，只让胖子给刘德发带了四个字“找回自己”。
胖子：“凡哥，都一个星期了，我看刘德发成天垂头丧气的，我们是不是该给他机会了。他今天又给我说想请你们吃饭，都好几次了。”
我：“是啊，差不多了，不能在拖了，你告诉他，我们同意他请我们吃饭。”
胖子笑的跟花儿一样，一边跑一边说：“那我去告诉刘德发了。”
这一次刘德发请我们吃饭的地方没有选在高级饭店，选的是砂锅店，是我们三个第一次吃饭的地方，给我们留下太多回忆的地方。我想他选这个地方是经过思考的，他在找回自己，他想让我们回到以前，这一次他让我们感受到了他的诚心。
砂锅店
我们三个到砂锅店的时候，刘德发已经到了，他坐在我们三个第一次坐的那个位置，还是那个张小桌，还是那个摇摇晃晃的凳子。
刘德发看我们到了，迅速站起来，略显紧张的样子。大家站着，没有说话，因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陷入尬尴。
赵正用眼神示意我看刘德发的脚。刘德发穿上了之前那双旧皮鞋，这让人好笑又感动，看来他真的是在用心做回自己。
刘德发看我盯着他的皮鞋看你，不好意思的往回挪了挪，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赵正和胖子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我们笑了，刘德发放松了下来，也露出了笑容。大家彼此看了看，又笑了起来。大家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不仅仅是因为鞋，还有冷战的结束。
“最近一段时间，我的确有点迷失自己。我希望大家能，，，，，”刘德发准备开始检讨自己。
我：“好了，别说了，以前的事过了就过了。”
“可是我还有好多话要说。憋的，，，，”刘德发急忙说道。
赵正：“你想说的，无非就是你给我们发的那些短信内容，一遍一遍的说有意思吗？我们已经耽误太久，我没时间听你哔哔，现在正式进入开会时间。”
刘德发听说进入开会时间，脸上又一次露出笑容，刘德发正了正身体，好像期待了很久的样子。他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解除，我们将重回正轨。
“发哥，你先说说，高级培训班的事。”赵正对刘德发说道。
刘德发：“你别叫我发哥，听着别扭，你还是叫我懦夫吧。”
“管你别不别扭，以后都叫你发哥了。”赵正还是那样霸道。
刘德发：“我真的听着难受。”
我：“发哥就发哥嘛，本来他就应该叫你哥。不能没有规矩。”
我对刘德发说道，又对赵正笑了笑。赵正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对我撇了一下嘴。
“叫你说培训班的情况，你发什么愣呢？”赵正赶紧转移话题。
“没有你们的组织根本不行，上次那个培训班基本搞砸了。后面两天好多人都没有来，还有十几个退费的。”刘德发说完，满脸内疚。
赵正：“和我想象的差不多，砸了就砸了，培训班这个事不能搞了，最后一次招生的时候本来也很困难，资源也基本枯竭了，所以也没有什么遗憾的，胖子你再说说面馆的事情。”
胖子：“之前本想着在孙哉找一个铺子，但是孙哉前面部分已经开始拆迁，所以我担心后面部分，要不了两年也会拆迁。在孙哉里面转让铺子就会有很大的风险。所以我在孙哉旁边那条街找了一个铺子，我观察好久，地理位置很好，一方面那里人流量本来就大，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旁边又是孙哉，里面住着大量的低端消费者，再加上前面开始拆迁修房，就会有大量的农民工。这也是我们重要的客源。”
赵正：“有信心吗？”
胖子|：“绝对有。”
赵正：“那就干。”
胖子：“但有一个问题，这个铺面因为不是都市村庄，他的转让费需要14万。这几天我去谈了很多次也谈不下来。”
赵正：“你就说现在总共需要多少钱？”
胖子：“转让费14万，加上简单装修，各种家具，还有房租等。需要20万。之前给了8万，现在还差12万。”
赵正：“你觉得多久能收回成本？”
胖子：“最多两年？”
我：“你有这个自信？”
胖子：“绝对有。”
赵正：“那好，剩下的12万，明天我们给你。你们两个没意见吧？”
我和刘德发都表示没有意见。
胖子：“你们没意见，我有意见。”
赵正：“你啥意见？”
胖子：“上次本来预算的8八，现在变成20万。就算你们现在能赚钱，那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们投的太多，占的股份太少，这不合理。”
赵正：“虽然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但是我们现在挣钱很容易，我们现在一个月工资就几万元。”
胖子：“不管你们现在能挣多少钱，那是你们努力的结果。我想了一个方案，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不开面馆了。”|
赵正：“说。”
胖子：“我们之前方案不变，这次多出来的12万算我借你们的。我保证两年之内还给你们。”
我：“你这样会把自己的压力搞的太大。”
胖子：“我以前没有目标，所以没有压力，才活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我也要和你们一样拼命的干。”
赵正：“这才我们的兄弟。凡哥，发哥，我觉得我们可以同意胖子的方案。”
我和刘德发点头表示同意。
赵正：“其他还有什么事没有？”
赵正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们三个，我知道他要开始宣布他的新计划了。
赵正：“如果没有，那我现在开始宣布一下我们三个的我的惊天计划。”
我：“等等，我先说一件事。”
赵正被打断，显得非常不耐烦。他的惊天计划已经憋了很久。
赵正：“赶快说。”
我：“张总上个星期找我谈话，想让我当团队长，组建一个新的营销团队。我没有立即答应，我说考虑几天，不知道你们怎么看这个事情。”
赵正：“这是好事啊，不用考虑，为什么不当。”
刘德发：“就是，我们几个还没有一个当官的。恭喜你凡哥。”
胖子端起杯子说道：“凡哥，恭喜你高升。来干一杯。”
“还没同意呢，哪来什么恭喜。”我对胖子说道。
胖子已经举起杯子，看我不配合，又一次尴尬的自己喝掉。
我接着说道：“虽然，之前我们出了点状况，但是我知道我们早晚也会和好如初。一旦我们的战舰步入正轨，我们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我哪有心思组建团队。“
赵正：“你以为团队长是多大一个官啊，组建团队无非就是招人而已，人招过来了有公司的管理办法伺候，考核过关留下，不过关滚蛋，就这么简单。你看我们公司的几个团队长，做过多少事？摆设而已。”
我：“你也不能那么说啊，没在那个位置，就不要胡乱点评。再说了，如果我要做，那我就好好做，别人既然来了，我就的对他们负责。”
赵正：“负责？一个小小团队长，你能负什么责？我不管，反正我支持你当团队长，首先工资肯定要涨一点。第二自己的能力也得到锻炼。第三多少也算是一个九品芝麻官，我们也算是朝廷有人了。以后有什么政策和公司动向，通过你这个线人，我们不就有内幕了。”
我：“我就纳闷了，公司为什么要找我来当团队长。我们三个在公司的确名气很大，但是论业务能力，赵正强我百倍，论专业能力，我更是没法和刘德发比。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不选你们两个。”
赵正：“这还不简单，给你举个例子吧，为什么取经要让唐僧当师傅。因为我就像孙悟空虽然本事大，但是不服管，爱惹事。刘德发就像白龙马，虽然是条千里马，但是能力太单一，不能降妖除魔。所以找一个品行不错，人缘好的唐僧来当师傅。这样的话，下面的人会听他的，上面的人也好控制。所以啊，你最适合当团队长。”
刘德发：“赵正说的对，凡哥你适合当师傅，我之前以为自己是孙悟空，这段时间我才发现，我当不了孙悟空，我就是白龙马。其实，当好白龙马挺好的，懒得搭理那些妖魔鬼怪。”
胖子：“你们把角色都选完了，你们是不是想说我就是猪八戒？”
胖子说完，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那我也不能当团队长，我们几个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再说赵正不是又有新计划了吗？”
赵正：“你放心的当你的团队长吧，我们以后可能都不会像以前那么忙了，这一次的核心还是刘德发。”
刘德发：“凡哥，你就当吧。”
胖子：“凡哥，这是好事啊。”
我：“那好吧，既然你们也支持我当团队长，那我就试试。你们放心，任何时候，我们几个的事永远都是第一位。对了，这次营业部打算提拔两个人，一个是提拔我当团队长，还要提拔一个大客户经理。”
“谁啊？肯定不是我们俩。”赵正看了看刘德发对我说道。
我：“杨光。”
赵正摇了摇头，说道：“杨光，靠，上次没打死他，这还小人得志了。”
我：“他的业绩做的好啊，除了我们三个，他也算营业部的标兵啊。”
赵正：“狗屁标兵，成天守在营业部的门口。专捡主动上门的客户，没事就和柜台搞关系，沟壑一气，就是一个投机取巧之雄耳。”
我：“虽然我们看不起他，但是事实就是他被提拔为大客户经理了。”
赵正：“大客户经理主要做什么工作？”
我：“现在市场竞争大，相互挖墙脚厉害，所以设了一个大客户经理，主要维护营业部大户室里面的大客户，可能公司就看上他那副油嘴滑舌的模样了。”
赵正：“他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小人，心机重的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自从上次打了他之后，哪一次看见我们，不对卑躬屈膝的一副奴相。背后里，又尽给我们造谣。”
说到杨光，刘德发也来了劲。“对，他就是一个小人，之前看不起我，取笑我，欺负我。现在看我今非昔比了，一口一个刘老师，摇尾乞怜的特别像一条狗。我还听一个同事给我说，他在背后还说我们三个早晚会翻船。”
我：“他成功也有他的诀窍，就像李老师曾经说过，社会需要我们这样的人，但是社会最终会选择赵正那样的人。”
赵正：“这种人品，营业部也敢提拔他当大客户经理。这不是养虎为患吗？不说他了，说我们自己的事。”
胖子：“对，别人的事，我们不管，至少凡哥被提拔了。凡哥，恭喜你。”
胖子又端起酒杯，这一次我也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再尴尬的一个人喝，我端起酒杯让大家一起喝了一个。
大家刚喝完，还没放下杯子，赵正就迫不及待的说道。“现在没别的事了吧，那我开始宣布我的今天计划了。”
听赵正要宣布惊天计划，大家都正了正身体，聚精会神的看着赵正。
赵正：“刘德发，你之前说过大盘会上一万点，你现在是否坚持？”
刘德发：“坚持，肯定坚持，我之前说过，大盘在国庆节之后会上6000点，然后开始调整。现在的走势基本和我判断的一致。现在大盘虽然在调整，但中国经济没有任何问题，而其还会在未来很多年都会保持在百分之十左右的增长。所以大盘只是在6000点做一个短暂的横盘调整，调整完之后还会继续上涨，只是以后的上涨不会像之前那么生猛，但是一万点是迟早的事。”
赵正：“那太好了，我完全相信你。你的梦想你还没有忘记吧？”
刘德发：“你说的是哪个梦想？把家里人接过来住？还是哪个？”
赵正：“我说是你的终结梦想，这一次我们要成立私募。”
赵正说完看了看我们，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静看我们的表现。
我和刘德发，完全蒙圈，我和刘德发相互看看，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赵正。
赵正用力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从5.30行情到现在，大盘的走势可以说和刘德发的判断一模一样，推荐的股票很多都翻了两三倍，很多客户因此赚的盆满钵满，而我们却只赚取了他们的佣金提成。刚才刘德发也说了，大盘一定会涨到一万点。那么这次，我们一定不能失去这4000点行情。以现在刘德发的名气和影响力，想要融资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我打算成立私募，融资一千万。”
“一千万，你疯了吧。”
我和刘德发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赵正的惊天计划，确实惊天。
赵正：“别激动，你们先坐下，我还没说完。”
赵正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现在很多人想着办法的接近刘德发，客户变着法子的请刘德发吃喝玩乐，为什么？因为他们想巴结他，想利用他。这么好的资源，我们自己不用，为什么要给别人用呢？如果大盘涨到一万点了，我们就可能失去这辈子最好的机会。所以要干就干大的，融资一千万，风险和收益和客户五五分。”
我：“赵正你疯了吧，之前刘德发说他的梦想是成立私募，你是什么态度，你忘了？你恨不得指鼻子骂脸了。还有那个爆发富光头让刘德发操作300万，你是什么态度？你不是极力反对吗？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快。别忘了，这是证券市场，风险很大。”
赵正：“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我不了解刘德发，所以风险很大，现在，我就问你，刘德发错过没有？事实证明，他没有错过。这方面他有足够的能力和天赋。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不给我们大家一次机会。”
我：“他的确没有错过，这方面我也很难佩服他。李老师给我说过一句话，证券市场允许你正确99次，但却容不得你1一次错误。那一次错误就可能让我们步入地狱。你爸对你说风险要来了，李老师也在卖股票买房。这些没有给你一点警示作用吗？所以我反对融资做股票，还是一千万，胃口真大，不要承受我们承受不了的风险。”
赵正：“我爸和李老师是谁？他们是谁？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的确风险太大，但是，他是刘德发。巴菲特，索罗斯那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刘德发为什么不可以，我相信刘德发的判断。一千万，如果翻倍，我们就能分到500万。你们好好想想。”
我：“你只想到了赚，赔了呢？刘德发再厉害，万一赔了呢？我用之前问刘德发的话来问你，你就告诉我，赔了之后我们拿什么来赔给客户？”
赵正：“你别总想着赔啊。你这是不相信我，不相信刘德发。我的哪一次计划没有成功？刘德发的哪一次判断没有正确？我告诉你们，人生的机会不多，这次机会一旦把握住了，我们就彻底翻身了。”
，，，，，，
大家没有再说话，各自思考着。毕竟这个事情太大，需要时间来思考和消化。我不知道是我脑子太死板，还是赵正太冒进。总之他做出这样的计划，让人感觉害怕，这可能是我们无法承受的风险。我想让他放弃，但我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来说服他。我不知道，赵正是不是和刘德发犯了同样的错误，开始膨胀了，开始急功近利了。我甚至怀疑，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想急于买房买车，急于向刘二妹表白。就像他说的，时不待人。赵正一直是我们小船的掌舵人，他控制着方向。我们可以行驶的慢点，但是方向一定不能错。
我绞尽脑汁想要反对这个计划，但是，赵正和刘德发的个人能力又实在太强，甚至没有理由去怀疑他们的判断。赵正做的每一次计划，都非常的成功。刘德发对大盘和个股的判断，可以说非常精确。他们无懈可击，我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去说服赵正。但是我心里就是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或许我害怕的是，我们即将走上胡总走的路。
“刘德发，你别闷着，你怎么看？”赵正对刘德发说道。
“我，我，我，，，，”刘德发结结巴巴说不清楚，和我一样，对这样的计划毫无心理准备，事情太大，一时半会很难说的清楚。
赵正：“那这样，我们三个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赞同的举手。”
赵正说完，把手举了起来。看我们两个没有举手，摇了摇头，正打算把手放下，刘德发居然慢慢的把举了起来。
“通过。”赵正兴奋的挥了挥拳头。
这个结果让人意外，也不意外。意外的事，这么大一个事情，在没有经过充分讨论和思考的情况下，居然这么快就通过。不意外的是，赵正和刘德发在各自的领域都是极度自信的人。而且战功赫赫。赵正想尽快的扩大战果，刘德发想要实现梦想，都用更大的成绩来证明自己。所以通过举手表决，结局已经注定，一点也不意外。
我们几个在一起，上了同一条船，组成了一个强有力的团队，我们得到了，单凭个人无法得到的成绩。同样，我们上了同一条船，已经捆绑在了一起。很多的决定必须服从少数人服从多数人。突然有点理解刘德发之前说过的话，他感觉自己被戴上了枷锁，越来越不自由。这个事情让我害怕，我却无能为力。我只能自己告诉自己，我们没有失败过，为什么要害怕。
“如果非要做这个计划的话，那我有一个建议。”我对赵正和刘德发说道。
“什么建议？”赵正看我同意了计划，非常开心。
“募集资金分两次，第一次我们可以先募集500万，毕竟之前刘德发没有操作过这么大的资金，降低资金量先让他适应一下，也是为了减少风险。如果效果好，我们再募集另外500万也不迟。”
“好好好，这个建议非常好。”刘德发对我建议非常认同。
赵正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抽着烟。可能他觉得500万和1000万相差太大。无奈大家都赞同我的建议，也只好作罢。
赵正：“好，就按你的建议的做，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全力筹备这个事情。来干杯。”
“1，2，3。”
“干翻天。”
大家重归于好了，又都重新树立了新的目标，我们的小船重新扬帆起航。
吃完饭，大家一路嬉笑打闹着走路回家。走到孙砦已经很晚，有一截路没有路灯，这在都市村庄这很正常。巧的是，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白色的月光晒在地上，驱赶了黑夜，照亮了前方。大家走在路上，看着月亮，感叹着白月光的美。
我：“刘德发，他们两个上楼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刘德发：“什么事凡哥？”
我：“你是不是和一个中年妇女，，，，，”
刘德发：“是不是胖子给你说了什么事？”
我：“是我亲眼看见的。”
刘德发：“我，，，，，”
我：“七情六欲很正常，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刘德发：“好吧，我什么都告诉，但是你能不能帮我保密，谁也不说，包括赵正和胖子？”
我：“为什么？”
刘德发：“因为我觉得很丢人。”
我：“那好吧，你说说。”
刘德发：“以前赵正对我说，一旦成功了，什么女的都会往身上凑，之前我不相信。自从我们的讲座成功以后，的确如此。但是，我都没把她们放眼里，她们认为我是专家，我是有钱人，所以他们才往我身上凑，她们都是爱慕虚荣的人，我看不上她们。自从上次回家，没有想到易霞变了，居然也是爱慕虚荣的人。从那一刻，在我眼里天下女人都一样。回朕州之后，也实在经不住诱惑，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去坚持的。所以，在那个中年女人的诱惑之下，我就范了。”
我：“啊？不会上床了吧？”
刘德发：“凡哥，你刚才不是还说七情六欲很正常吗，你们几个不常常笑话我是处男吗？”
我：“我去，这是两回事。那现在你和那个女的怎么说？”
刘德发：“上床当天晚上我就后悔的要死，我觉得好丢人，和禽兽没有区别，当天晚上我就给那个女的说好，一刀两断，别再纠缠。”
我：“那女的同意了？”
刘德发：“同意了，她说，只要我以后给她推荐股票就行。”
我：“后来纠缠过你没有？”
刘德发：“没有，那天之后没给我打过电话，偶尔给我发短信只是问股票。”
我：“我说的七情六欲是在合理范围之内啊，那才是正常，你这是变态啊。我相信你是一时冲动，以后别犯这种傻。”
刘德发：“放心吧，凡哥，我都后悔的想去当太监。”
我：“幸好现在没啥事了，你也别去当太监了，以后诱惑还很多，要学会控制。”
刘德发：“恩，你说过的，一定要保密。”
我：“好，记得别去纠缠了。”
刘德发：“好，一定要保密。”
我：“放心吧，烂肚子里，回去吧。”
刘德发：“好。”
我：“我再说一句话，不要走极端，真正的爱是存在的，只要你相信，早晚都会有。”
刘德发：“你记得给我保密。”
刘德发说完转身走了。
在白色的月光下，刘德发的背影，显得孤独，模糊，无奈，还有苍凉。
胖子在刘德发家吃了两天，还是没有吃完。胖子成立我们中间的纽带，我们从胖子哪里得到刘德发的消息，刘德发不断的从胖子那里打听我们的态度。刘德发不断给我和赵正发各种道歉求和的短信，也不断的让胖子在我们面前说好话。我和赵正没有接过刘德发一个电话，没有给刘德发回过一条短信，这是上次我和赵正达成的共识，只让胖子给刘德发带了四个字“找回自己”。
胖子：“凡哥，都一个星期了，我看刘德发成天垂头丧气的，我们是不是该给他机会了。他今天又给我说想请你们吃饭，都好几次了。”
我：“是啊，差不多了，不能在拖了，你告诉他，我们同意他请我们吃饭。”
胖子笑的跟花儿一样，一边跑一边说：“那我去告诉刘德发了。”
这一次刘德发请我们吃饭的地方没有选在高级饭店，选的是砂锅店，是我们三个第一次吃饭的地方，给我们留下太多回忆的地方。我想他选这个地方是经过思考的，他在找回自己，他想让我们回到以前，这一次他让我们感受到了他的诚心。
砂锅店
我们三个到砂锅店的时候，刘德发已经到了，他坐在我们三个第一次坐的那个位置，还是那个张小桌，还是那个摇摇晃晃的凳子。
刘德发看我们到了，迅速站起来，略显紧张的样子。大家站着，没有说话，因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陷入尬尴。
赵正用眼神示意我看刘德发的脚。刘德发穿上了之前那双旧皮鞋，这让人好笑又感动，看来他真的是在用心做回自己。
刘德发看我盯着他的皮鞋看你，不好意思的往回挪了挪，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赵正和胖子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我们笑了，刘德发放松了下来，也露出了笑容。大家彼此看了看，又笑了起来。大家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不仅仅是因为鞋，还有冷战的结束。
“最近一段时间，我的确有点迷失自己。我希望大家能，，，，，”刘德发准备开始检讨自己。
我：“好了，别说了，以前的事过了就过了。”
“可是我还有好多话要说。憋的，，，，”刘德发急忙说道。
赵正：“你想说的，无非就是你给我们发的那些短信内容，一遍一遍的说有意思吗？我们已经耽误太久，我没时间听你哔哔，现在正式进入开会时间。”
刘德发听说进入开会时间，脸上又一次露出笑容，刘德发正了正身体，好像期待了很久的样子。他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解除，我们将重回正轨。
“发哥，你先说说，高级培训班的事。”赵正对刘德发说道。
刘德发：“你别叫我发哥，听着别扭，你还是叫我懦夫吧。”
“管你别不别扭，以后都叫你发哥了。”赵正还是那样霸道。
刘德发：“我真的听着难受。”
我：“发哥就发哥嘛，本来他就应该叫你哥。不能没有规矩。”
我对刘德发说道，又对赵正笑了笑。赵正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对我撇了一下嘴。
“叫你说培训班的情况，你发什么愣呢？”赵正赶紧转移话题。
“没有你们的组织根本不行，上次那个培训班基本搞砸了。后面两天好多人都没有来，还有十几个退费的。”刘德发说完，满脸内疚。
赵正：“和我想象的差不多，砸了就砸了，培训班这个事不能搞了，最后一次招生的时候本来也很困难，资源也基本枯竭了，所以也没有什么遗憾的，胖子你再说说面馆的事情。”
胖子：“之前本想着在孙哉找一个铺子，但是孙哉前面部分已经开始拆迁，所以我担心后面部分，要不了两年也会拆迁。在孙哉里面转让铺子就会有很大的风险。所以我在孙哉旁边那条街找了一个铺子，我观察好久，地理位置很好，一方面那里人流量本来就大，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旁边又是孙哉，里面住着大量的低端消费者，再加上前面开始拆迁修房，就会有大量的农民工。这也是我们重要的客源。”
赵正：“有信心吗？”
胖子|：“绝对有。”
赵正：“那就干。”
胖子：“但有一个问题，这个铺面因为不是都市村庄，他的转让费需要14万。这几天我去谈了很多次也谈不下来。”
赵正：“你就说现在总共需要多少钱？”
胖子：“转让费14万，加上简单装修，各种家具，还有房租等。需要20万。之前给了8万，现在还差12万。”
赵正：“你觉得多久能收回成本？”
胖子：“最多两年？”
我：“你有这个自信？”
胖子：“绝对有。”
赵正：“那好，剩下的12万，明天我们给你。你们两个没意见吧？”
我和刘德发都表示没有意见。
胖子：“你们没意见，我有意见。”
赵正：“你啥意见？”
胖子：“上次本来预算的8八，现在变成20万。就算你们现在能赚钱，那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们投的太多，占的股份太少，这不合理。”
赵正：“虽然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但是我们现在挣钱很容易，我们现在一个月工资就几万元。”
胖子：“不管你们现在能挣多少钱，那是你们努力的结果。我想了一个方案，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不开面馆了。”|
赵正：“说。”
胖子：“我们之前方案不变，这次多出来的12万算我借你们的。我保证两年之内还给你们。”
我：“你这样会把自己的压力搞的太大。”
胖子：“我以前没有目标，所以没有压力，才活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我也要和你们一样拼命的干。”
赵正：“这才我们的兄弟。凡哥，发哥，我觉得我们可以同意胖子的方案。”
我和刘德发点头表示同意。
赵正：“其他还有什么事没有？”
赵正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们三个，我知道他要开始宣布他的新计划了。
赵正：“如果没有，那我现在开始宣布一下我们三个的我的惊天计划。”
我：“等等，我先说一件事。”
赵正被打断，显得非常不耐烦。他的惊天计划已经憋了很久。
赵正：“赶快说。”
我：“张总上个星期找我谈话，想让我当团队长，组建一个新的营销团队。我没有立即答应，我说考虑几天，不知道你们怎么看这个事情。”
赵正：“这是好事啊，不用考虑，为什么不当。”
刘德发：“就是，我们几个还没有一个当官的。恭喜你凡哥。”
胖子端起杯子说道：“凡哥，恭喜你高升。来干一杯。”
“还没同意呢，哪来什么恭喜。”我对胖子说道。
胖子已经举起杯子，看我不配合，又一次尴尬的自己喝掉。
我接着说道：“虽然，之前我们出了点状况，但是我知道我们早晚也会和好如初。一旦我们的战舰步入正轨，我们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我哪有心思组建团队。“
赵正：“你以为团队长是多大一个官啊，组建团队无非就是招人而已，人招过来了有公司的管理办法伺候，考核过关留下，不过关滚蛋，就这么简单。你看我们公司的几个团队长，做过多少事？摆设而已。”
我：“你也不能那么说啊，没在那个位置，就不要胡乱点评。再说了，如果我要做，那我就好好做，别人既然来了，我就的对他们负责。”
赵正：“负责？一个小小团队长，你能负什么责？我不管，反正我支持你当团队长，首先工资肯定要涨一点。第二自己的能力也得到锻炼。第三多少也算是一个九品芝麻官，我们也算是朝廷有人了。以后有什么政策和公司动向，通过你这个线人，我们不就有内幕了。”
我：“我就纳闷了，公司为什么要找我来当团队长。我们三个在公司的确名气很大，但是论业务能力，赵正强我百倍，论专业能力，我更是没法和刘德发比。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不选你们两个。”
赵正：“这还不简单，给你举个例子吧，为什么取经要让唐僧当师傅。因为我就像孙悟空虽然本事大，但是不服管，爱惹事。刘德发就像白龙马，虽然是条千里马，但是能力太单一，不能降妖除魔。所以找一个品行不错，人缘好的唐僧来当师傅。这样的话，下面的人会听他的，上面的人也好控制。所以啊，你最适合当团队长。”
刘德发：“赵正说的对，凡哥你适合当师傅，我之前以为自己是孙悟空，这段时间我才发现，我当不了孙悟空，我就是白龙马。其实，当好白龙马挺好的，懒得搭理那些妖魔鬼怪。”
胖子：“你们把角色都选完了，你们是不是想说我就是猪八戒？”
胖子说完，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那我也不能当团队长，我们几个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再说赵正不是又有新计划了吗？”
赵正：“你放心的当你的团队长吧，我们以后可能都不会像以前那么忙了，这一次的核心还是刘德发。”
刘德发：“凡哥，你就当吧。”
胖子：“凡哥，这是好事啊。”
我：“那好吧，既然你们也支持我当团队长，那我就试试。你们放心，任何时候，我们几个的事永远都是第一位。对了，这次营业部打算提拔两个人，一个是提拔我当团队长，还要提拔一个大客户经理。”
“谁啊？肯定不是我们俩。”赵正看了看刘德发对我说道。
我：“杨光。”
赵正摇了摇头，说道：“杨光，靠，上次没打死他，这还小人得志了。”
我：“他的业绩做的好啊，除了我们三个，他也算营业部的标兵啊。”
赵正：“狗屁标兵，成天守在营业部的门口。专捡主动上门的客户，没事就和柜台搞关系，沟壑一气，就是一个投机取巧之雄耳。”
我：“虽然我们看不起他，但是事实就是他被提拔为大客户经理了。”
赵正：“大客户经理主要做什么工作？”
我：“现在市场竞争大，相互挖墙脚厉害，所以设了一个大客户经理，主要维护营业部大户室里面的大客户，可能公司就看上他那副油嘴滑舌的模样了。”
赵正：“他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小人，心机重的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自从上次打了他之后，哪一次看见我们，不对卑躬屈膝的一副奴相。背后里，又尽给我们造谣。”
说到杨光，刘德发也来了劲。“对，他就是一个小人，之前看不起我，取笑我，欺负我。现在看我今非昔比了，一口一个刘老师，摇尾乞怜的特别像一条狗。我还听一个同事给我说，他在背后还说我们三个早晚会翻船。”
我：“他成功也有他的诀窍，就像李老师曾经说过，社会需要我们这样的人，但是社会最终会选择赵正那样的人。”
赵正：“这种人品，营业部也敢提拔他当大客户经理。这不是养虎为患吗？不说他了，说我们自己的事。”
胖子：“对，别人的事，我们不管，至少凡哥被提拔了。凡哥，恭喜你。”
胖子又端起酒杯，这一次我也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再尴尬的一个人喝，我端起酒杯让大家一起喝了一个。
大家刚喝完，还没放下杯子，赵正就迫不及待的说道。“现在没别的事了吧，那我开始宣布我的今天计划了。”
听赵正要宣布惊天计划，大家都正了正身体，聚精会神的看着赵正。
赵正：“刘德发，你之前说过大盘会上一万点，你现在是否坚持？”
刘德发：“坚持，肯定坚持，我之前说过，大盘在国庆节之后会上6000点，然后开始调整。现在的走势基本和我判断的一致。现在大盘虽然在调整，但中国经济没有任何问题，而其还会在未来很多年都会保持在百分之十左右的增长。所以大盘只是在6000点做一个短暂的横盘调整，调整完之后还会继续上涨，只是以后的上涨不会像之前那么生猛，但是一万点是迟早的事。”
赵正：“那太好了，我完全相信你。你的梦想你还没有忘记吧？”
刘德发：“你说的是哪个梦想？把家里人接过来住？还是哪个？”
赵正：“我说是你的终结梦想，这一次我们要成立私募。”
赵正说完看了看我们，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静看我们的表现。
我和刘德发，完全蒙圈，我和刘德发相互看看，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赵正。
赵正用力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从5.30行情到现在，大盘的走势可以说和刘德发的判断一模一样，推荐的股票很多都翻了两三倍，很多客户因此赚的盆满钵满，而我们却只赚取了他们的佣金提成。刚才刘德发也说了，大盘一定会涨到一万点。那么这次，我们一定不能失去这4000点行情。以现在刘德发的名气和影响力，想要融资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我打算成立私募，融资一千万。”
“一千万，你疯了吧。”
我和刘德发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赵正的惊天计划，确实惊天。
赵正：“别激动，你们先坐下，我还没说完。”
赵正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现在很多人想着办法的接近刘德发，客户变着法子的请刘德发吃喝玩乐，为什么？因为他们想巴结他，想利用他。这么好的资源，我们自己不用，为什么要给别人用呢？如果大盘涨到一万点了，我们就可能失去这辈子最好的机会。所以要干就干大的，融资一千万，风险和收益和客户五五分。”
我：“赵正你疯了吧，之前刘德发说他的梦想是成立私募，你是什么态度，你忘了？你恨不得指鼻子骂脸了。还有那个爆发富光头让刘德发操作300万，你是什么态度？你不是极力反对吗？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快。别忘了，这是证券市场，风险很大。”
赵正：“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我不了解刘德发，所以风险很大，现在，我就问你，刘德发错过没有？事实证明，他没有错过。这方面他有足够的能力和天赋。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不给我们大家一次机会。”
我：“他的确没有错过，这方面我也很难佩服他。李老师给我说过一句话，证券市场允许你正确99次，但却容不得你1一次错误。那一次错误就可能让我们步入地狱。你爸对你说风险要来了，李老师也在卖股票买房。这些没有给你一点警示作用吗？所以我反对融资做股票，还是一千万，胃口真大，不要承受我们承受不了的风险。”
赵正：“我爸和李老师是谁？他们是谁？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的确风险太大，但是，他是刘德发。巴菲特，索罗斯那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刘德发为什么不可以，我相信刘德发的判断。一千万，如果翻倍，我们就能分到500万。你们好好想想。”
我：“你只想到了赚，赔了呢？刘德发再厉害，万一赔了呢？我用之前问刘德发的话来问你，你就告诉我，赔了之后我们拿什么来赔给客户？”
赵正：“你别总想着赔啊。你这是不相信我，不相信刘德发。我的哪一次计划没有成功？刘德发的哪一次判断没有正确？我告诉你们，人生的机会不多，这次机会一旦把握住了，我们就彻底翻身了。”
，，，，，，
大家没有再说话，各自思考着。毕竟这个事情太大，需要时间来思考和消化。我不知道是我脑子太死板，还是赵正太冒进。总之他做出这样的计划，让人感觉害怕，这可能是我们无法承受的风险。我想让他放弃，但我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来说服他。我不知道，赵正是不是和刘德发犯了同样的错误，开始膨胀了，开始急功近利了。我甚至怀疑，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想急于买房买车，急于向刘二妹表白。就像他说的，时不待人。赵正一直是我们小船的掌舵人，他控制着方向。我们可以行驶的慢点，但是方向一定不能错。
我绞尽脑汁想要反对这个计划，但是，赵正和刘德发的个人能力又实在太强，甚至没有理由去怀疑他们的判断。赵正做的每一次计划，都非常的成功。刘德发对大盘和个股的判断，可以说非常精确。他们无懈可击，我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去说服赵正。但是我心里就是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或许我害怕的是，我们即将走上胡总走的路。
“刘德发，你别闷着，你怎么看？”赵正对刘德发说道。
“我，我，我，，，，”刘德发结结巴巴说不清楚，和我一样，对这样的计划毫无心理准备，事情太大，一时半会很难说的清楚。
赵正：“那这样，我们三个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赞同的举手。”
赵正说完，把手举了起来。看我们两个没有举手，摇了摇头，正打算把手放下，刘德发居然慢慢的把举了起来。
“通过。”赵正兴奋的挥了挥拳头。
这个结果让人意外，也不意外。意外的事，这么大一个事情，在没有经过充分讨论和思考的情况下，居然这么快就通过。不意外的是，赵正和刘德发在各自的领域都是极度自信的人。而且战功赫赫。赵正想尽快的扩大战果，刘德发想要实现梦想，都用更大的成绩来证明自己。所以通过举手表决，结局已经注定，一点也不意外。
我们几个在一起，上了同一条船，组成了一个强有力的团队，我们得到了，单凭个人无法得到的成绩。同样，我们上了同一条船，已经捆绑在了一起。很多的决定必须服从少数人服从多数人。突然有点理解刘德发之前说过的话，他感觉自己被戴上了枷锁，越来越不自由。这个事情让我害怕，我却无能为力。我只能自己告诉自己，我们没有失败过，为什么要害怕。
“如果非要做这个计划的话，那我有一个建议。”我对赵正和刘德发说道。
“什么建议？”赵正看我同意了计划，非常开心。
“募集资金分两次，第一次我们可以先募集500万，毕竟之前刘德发没有操作过这么大的资金，降低资金量先让他适应一下，也是为了减少风险。如果效果好，我们再募集另外500万也不迟。”
“好好好，这个建议非常好。”刘德发对我建议非常认同。
赵正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抽着烟。可能他觉得500万和1000万相差太大。无奈大家都赞同我的建议，也只好作罢。
赵正：“好，就按你的建议的做，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全力筹备这个事情。来干杯。”
“1，2，3。”
“干翻天。”
大家重归于好了，又都重新树立了新的目标，我们的小船重新扬帆起航。
吃完饭，大家一路嬉笑打闹着走路回家。走到孙砦已经很晚，有一截路没有路灯，这在都市村庄这很正常。巧的是，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白色的月光晒在地上，驱赶了黑夜，照亮了前方。大家走在路上，看着月亮，感叹着白月光的美。
我：“刘德发，他们两个上楼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刘德发：“什么事凡哥？”
我：“你是不是和一个中年妇女，，，，，”
刘德发：“是不是胖子给你说了什么事？”
我：“是我亲眼看见的。”
刘德发：“我，，，，，”
我：“七情六欲很正常，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刘德发：“好吧，我什么都告诉，但是你能不能帮我保密，谁也不说，包括赵正和胖子？”
我：“为什么？”
刘德发：“因为我觉得很丢人。”
我：“那好吧，你说说。”
刘德发：“以前赵正对我说，一旦成功了，什么女的都会往身上凑，之前我不相信。自从我们的讲座成功以后，的确如此。但是，我都没把她们放眼里，她们认为我是专家，我是有钱人，所以他们才往我身上凑，她们都是爱慕虚荣的人，我看不上她们。自从上次回家，没有想到易霞变了，居然也是爱慕虚荣的人。从那一刻，在我眼里天下女人都一样。回朕州之后，也实在经不住诱惑，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去坚持的。所以，在那个中年女人的诱惑之下，我就范了。”
我：“啊？不会上床了吧？”
刘德发：“凡哥，你刚才不是还说七情六欲很正常吗，你们几个不常常笑话我是处男吗？”
我：“我去，这是两回事。那现在你和那个女的怎么说？”
刘德发：“上床当天晚上我就后悔的要死，我觉得好丢人，和禽兽没有区别，当天晚上我就给那个女的说好，一刀两断，别再纠缠。”
我：“那女的同意了？”
刘德发：“同意了，她说，只要我以后给她推荐股票就行。”
我：“后来纠缠过你没有？”
刘德发：“没有，那天之后没给我打过电话，偶尔给我发短信只是问股票。”
我：“我说的七情六欲是在合理范围之内啊，那才是正常，你这是变态啊。我相信你是一时冲动，以后别犯这种傻。”
刘德发：“放心吧，凡哥，我都后悔的想去当太监。”
我：“幸好现在没啥事了，你也别去当太监了，以后诱惑还很多，要学会控制。”
刘德发：“恩，你说过的，一定要保密。”
我：“好，记得别去纠缠了。”
刘德发：“好，一定要保密。”
我：“放心吧，烂肚子里，回去吧。”
刘德发：“好。”
我：“我再说一句话，不要走极端，真正的爱是存在的，只要你相信，早晚都会有。”
刘德发：“你记得给我保密。”
刘德发说完转身走了。
在白色的月光下，刘德发的背影，显得孤独，模糊，无奈，还有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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