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地上霜（5）
行情的持续低迷，好像把整个从业者都跌的精神萎靡，感觉世界都变的死气沉沉，没有生机，没有希望。
这半年来，我们四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F4面馆开起来了，名字真的叫“F4面馆”，而且招牌很醒目。我们只卖改良后的杂酱面，这次**的判断没有错，生意异常的火爆。
胖子走的是薄利多销的线路，价格便宜，量又大，味道还好，受到广大底层人群的欢迎。毫不夸张，吃饭时间外面总是排着长队，屋里从来都是爆满，外面墙角四处蹲着人。面馆雇了好几个大妈帮忙，仍然忙的不可开交。
胖子对面馆尽心尽力，全情投入。从面馆开业当天开始，就从来没有休息过哪怕半天。四个人要一起吃个饭，也要等胖子忙完，忙完也就半夜三更了。每次让他多雇两个人，他总说不用。他说，越忙，他越开心。他自信满满的告诉我们，这种模式是正确的，他要尽量省钱，以后开几家分店。
胖子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随心所欲，说收摊就收摊的炒面哥了，以前他说他讨厌梦想，他想活的自由自在。现在，他每天站在热气腾腾的厨房，挥洒着自己汗水，从早到晚，日复一日。他没有了自由，因为他心中有了梦想——他要开分店。他的青春开始奋斗，现在他拥有实现梦想的特质，自律，专注，勤奋。胖子变了，他和之前刘德发的变化不一样，刘德发变的让人陌生，胖子变的让人感动。突然想起，胖子的名字叫曾龙，或许他才是条真正的龙。
对了，他有一个习惯没有变，就是做饭的时候，还是喜欢在旁边放一瓶啤酒。只是开面馆之前每次都不够，而开了面馆之后，每次都喝不完。以前太闲，现在太忙。
我：“到底什么事？我们团队的会议还没开完，等一会不行吗？非要我出来。”
今天我们团队开会讨论基金销售的问题，正开着会，赵正一直打电话要我来营业部的大门口，我只能草草结束。
来到大门口，赵正一脸严肃的说道：“奶奶去世了。”
我：“啊，这，我现在就陪你回家。”
赵正：“不是我奶奶，是刘德发的奶奶。”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赵正说的话，赵正微微向我点了点头。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半年前去刘德发家的时候，奶奶还那么硬朗，半年的时间，走的这么突然。
我：“刘德发什么时候走？”
赵正：“现在问题就是在这，刘德发好像并不打算回去？”
我：“什么意思？怎么可能，你说清楚。”
赵正：“我本来不知道，是刘二妹打电话给我说的。刘二妹说，最近两个月家里人给刘德发通电话，刘德发总说忙，说不了几句话就匆匆挂掉电话。这次奶奶去世，刘爸怕影响刘德发的工作，就让家里人瞒着不要给刘德发说。二妹觉得这样不妥，奶奶从小最心疼的就是刘德发，去世了如果都不回去的话，对不起奶奶，也会在村里面落下闲话。她希望在奶奶入土之前，刘德发能赶回去，送奶奶最后一程。所以二妹没有听他爸的话，偷偷的告诉了刘德发，结果刘德发拒绝回家。”
我：“疯了吧？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走，我们马上去找刘德发。”
在路上，我想了很多，刘德发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他不愿意回去，肯定有原因。现在刘德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500万的代客理财上。从成立的当天，行情就开始暴跌，这一定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思想压力，加上他的判断失误，我们的客户损失惨重。我想这肯定是他不回去的根源。还有上次，在老家他吹了太多的牛，他不想像二狗子一样的回去，回去就必须是衣锦还乡的回去。
但是，不管压力有多大，现实情况如何，都不构成不回去的理由。因为这个事太大，大到他这辈子都不扛不起的罪名。如果他不回去，只会给自己留下终生遗憾。不管以后成功与否，他都会在内疚和自责中度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让他回去。
“开门，刘德发，开门。”
我和赵正不断的敲刘德发的门，刘德发始终不愿开门。
“赶快开门，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我们就撞进去了啊。”赵正威胁到。
刘德发：“我都给你们说了，让你们平时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只能周末过来。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吗？”
刘德发打开门，骂骂咧咧的又回到电脑桌前。
我已经一两个月没来刘德发的屋了。他总是不让我们来，即使我们四个有聚会，或者其他事情，都是他出来。这一次来他的屋，惊讶程度，不亚于第一次来他的屋子。
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屋子的唯一通风小窗户也关的死死的。很多炒股书籍乱七八糟的放在床上，墙上贴满了手绘走势图，比以前多的多。垃圾桶里面装的全是泡面袋子和烟盒。电脑桌上面的烟灰缸被烟头塞的满满的，地上散布着矿泉水瓶和烟头。因为窗户关着，没有通气的出口，烟味，泡面味，臭味，这些味道夹杂在一起，进屋就让人极其难受。
刘德发并没有理会我们，双眼死死的盯着大盘走势，可能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即使带着厚厚的眼镜，眼睛离电脑屏幕还是很近。头发茬耳茬的很厉害，胡子拉碴，面糊死灰，衣服又脏又皱巴。
赵正被眼前的一幕惊讶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我看着刘德发的样子，又心酸，又可恨。
“你学会抽烟了？”我对刘德发说道。
刘德发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电脑，顺手给我递了一支烟过来。
“你他妈在干啥。”我直接把烟扔在了地上，大声的吼道。
刘德发被我的怒吼吓了一跳。回过神后，说道：“马上收盘了，马上收盘了。”
我迅速向前，把三台电脑全部关掉。“你看个屁啊，你看。你看看你这屋子，你看看你自己那，都成什么了。”
刘德发低着头，坐在床沿，一声不吭。
我：“你看看，你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你看看，你成天都吃的啥？每次我说来你这里，你总是这理由，那理由。原来你在里面糟践自己。”
说完我一脚把垃圾桶踢掉。
刘德发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你告诉我们，我们到底亏了多少，把你逼成这样。”
刘德发立刻抬起头。“一点点，一点点。”
赵正靠着门，闭着眼，一言不发。
我：“一点点，每次都是一点点，一点点至于这样吗？好，你不说就算了，今天我们先不谈这个事。我问你，奶奶去世的事，你知不知道？”
刘德发突然抬头看着我，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我：“知道。”
我：“你知道，你还坐这里干嘛？还不赶快回去？”
刘德发：“我不回。”
我：“你疯了吧你。过年你就没回去，连奶奶去世你也不会去，你还是人吗？”
我一把把刘德发推倒在床上。
“凡哥真的不能回啊。”刘德发央求到。
我：“你回也的回，不回也的回，从今天开始，我们代客理财计划终止。”
听到要终止代客理财计划，刘德发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凡哥，不行啊，千万不要终止，终止我们就赔了。”
我：“赔就赔，不管多少，认了。总不至于连基本的人都不做了吧。你看看你这屋子，你看看你样子。你现在活的还有个人样吗？代客理财必须终止。”
没想到的是，刘德发直接跪在我们两个面前。
刘德发：“凡哥，赵正，真的不能终止啊。你们知道吗？行情已经见底了。上个星期，也就是4月24号，所有的股票都涨停了，连大盘都快涨停了，国家降了印花税，这是一个信号。3000点这个位子很安全，这是一个底部。我们不能死在底部，我已经给所有的客户发了短信，我让他们补仓，想尽一切办法补仓，我们很快就会翻身，客户也会解套。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客户还会相信我们。凡哥，赵正，我求求你们了，不能终止，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刘德发这一跪，跪掉了我所有的怒火，剩下的全是心酸。我甚至开始自责，我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他过成这样，难道是他自己找的吗？这几个月，他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这是难以想象的。现在家里发生变故，他不回去，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煎熬。作为兄弟，我不应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妄加指着。他不是在为他一个人战斗，他承载的是所有人的梦想。
我使劲的想把刘德发拉起来，刘德发哭着不愿起来。我也跪了下去，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赵正眼睛湿润，点了三支烟，递给我们。
赵正：“计划不取消，还有半年才到期，我们拼到底。是赢是败，还没有定论。”
我和赵正把刘德发扶起来坐在床边。
我：“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发那么大的火，还骂那么难听的话。你要想清楚，是奶奶去世，你真的不回去？”
刘德发：“现在大盘见底，是操作的关键时刻，我不能离开。挺过这段时间，我就能回到以前，我们几个都能回到以前。”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尊重你。回不回家，你自己决定。我就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答应了，我们的计划就不取消。”
刘德发：“什，，，什么？”
我：“爱护好自己的身体，少抽点烟，好好吃饭。可以吗？”
刘德发连忙点头，迅速把手中的烟灭掉。
我们三个人没有再说话，静静坐在床边。
我的脑子特别乱，心情特别沉重，差到了极致。我感觉我有好多话想说，我又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叫上赵正准备离开，我们脚还没有迈出门，刘德发就啪啪啪的又打开了三台电脑。这一举动，让我辛酸至极。
赵正回头对刘德发说道：“发哥，你放心干，大胆的干，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我来顶。相信我，我有办法。”
刘德发没有抬头，只是死死的盯着电脑。
这半年来，我们四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F4面馆开起来了，名字真的叫“F4面馆”，而且招牌很醒目。我们只卖改良后的杂酱面，这次**的判断没有错，生意异常的火爆。
胖子走的是薄利多销的线路，价格便宜，量又大，味道还好，受到广大底层人群的欢迎。毫不夸张，吃饭时间外面总是排着长队，屋里从来都是爆满，外面墙角四处蹲着人。面馆雇了好几个大妈帮忙，仍然忙的不可开交。
胖子对面馆尽心尽力，全情投入。从面馆开业当天开始，就从来没有休息过哪怕半天。四个人要一起吃个饭，也要等胖子忙完，忙完也就半夜三更了。每次让他多雇两个人，他总说不用。他说，越忙，他越开心。他自信满满的告诉我们，这种模式是正确的，他要尽量省钱，以后开几家分店。
胖子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随心所欲，说收摊就收摊的炒面哥了，以前他说他讨厌梦想，他想活的自由自在。现在，他每天站在热气腾腾的厨房，挥洒着自己汗水，从早到晚，日复一日。他没有了自由，因为他心中有了梦想——他要开分店。他的青春开始奋斗，现在他拥有实现梦想的特质，自律，专注，勤奋。胖子变了，他和之前刘德发的变化不一样，刘德发变的让人陌生，胖子变的让人感动。突然想起，胖子的名字叫曾龙，或许他才是条真正的龙。
对了，他有一个习惯没有变，就是做饭的时候，还是喜欢在旁边放一瓶啤酒。只是开面馆之前每次都不够，而开了面馆之后，每次都喝不完。以前太闲，现在太忙。
我：“到底什么事？我们团队的会议还没开完，等一会不行吗？非要我出来。”
今天我们团队开会讨论基金销售的问题，正开着会，赵正一直打电话要我来营业部的大门口，我只能草草结束。
来到大门口，赵正一脸严肃的说道：“奶奶去世了。”
我：“啊，这，我现在就陪你回家。”
赵正：“不是我奶奶，是刘德发的奶奶。”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赵正说的话，赵正微微向我点了点头。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半年前去刘德发家的时候，奶奶还那么硬朗，半年的时间，走的这么突然。
我：“刘德发什么时候走？”
赵正：“现在问题就是在这，刘德发好像并不打算回去？”
我：“什么意思？怎么可能，你说清楚。”
赵正：“我本来不知道，是刘二妹打电话给我说的。刘二妹说，最近两个月家里人给刘德发通电话，刘德发总说忙，说不了几句话就匆匆挂掉电话。这次奶奶去世，刘爸怕影响刘德发的工作，就让家里人瞒着不要给刘德发说。二妹觉得这样不妥，奶奶从小最心疼的就是刘德发，去世了如果都不回去的话，对不起奶奶，也会在村里面落下闲话。她希望在奶奶入土之前，刘德发能赶回去，送奶奶最后一程。所以二妹没有听他爸的话，偷偷的告诉了刘德发，结果刘德发拒绝回家。”
我：“疯了吧？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走，我们马上去找刘德发。”
在路上，我想了很多，刘德发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他不愿意回去，肯定有原因。现在刘德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500万的代客理财上。从成立的当天，行情就开始暴跌，这一定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思想压力，加上他的判断失误，我们的客户损失惨重。我想这肯定是他不回去的根源。还有上次，在老家他吹了太多的牛，他不想像二狗子一样的回去，回去就必须是衣锦还乡的回去。
但是，不管压力有多大，现实情况如何，都不构成不回去的理由。因为这个事太大，大到他这辈子都不扛不起的罪名。如果他不回去，只会给自己留下终生遗憾。不管以后成功与否，他都会在内疚和自责中度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让他回去。
“开门，刘德发，开门。”
我和赵正不断的敲刘德发的门，刘德发始终不愿开门。
“赶快开门，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我们就撞进去了啊。”赵正威胁到。
刘德发：“我都给你们说了，让你们平时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只能周末过来。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吗？”
刘德发打开门，骂骂咧咧的又回到电脑桌前。
我已经一两个月没来刘德发的屋了。他总是不让我们来，即使我们四个有聚会，或者其他事情，都是他出来。这一次来他的屋，惊讶程度，不亚于第一次来他的屋子。
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屋子的唯一通风小窗户也关的死死的。很多炒股书籍乱七八糟的放在床上，墙上贴满了手绘走势图，比以前多的多。垃圾桶里面装的全是泡面袋子和烟盒。电脑桌上面的烟灰缸被烟头塞的满满的，地上散布着矿泉水瓶和烟头。因为窗户关着，没有通气的出口，烟味，泡面味，臭味，这些味道夹杂在一起，进屋就让人极其难受。
刘德发并没有理会我们，双眼死死的盯着大盘走势，可能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即使带着厚厚的眼镜，眼睛离电脑屏幕还是很近。头发茬耳茬的很厉害，胡子拉碴，面糊死灰，衣服又脏又皱巴。
赵正被眼前的一幕惊讶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我看着刘德发的样子，又心酸，又可恨。
“你学会抽烟了？”我对刘德发说道。
刘德发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电脑，顺手给我递了一支烟过来。
“你他妈在干啥。”我直接把烟扔在了地上，大声的吼道。
刘德发被我的怒吼吓了一跳。回过神后，说道：“马上收盘了，马上收盘了。”
我迅速向前，把三台电脑全部关掉。“你看个屁啊，你看。你看看你这屋子，你看看你自己那，都成什么了。”
刘德发低着头，坐在床沿，一声不吭。
我：“你看看，你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你看看，你成天都吃的啥？每次我说来你这里，你总是这理由，那理由。原来你在里面糟践自己。”
说完我一脚把垃圾桶踢掉。
刘德发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你告诉我们，我们到底亏了多少，把你逼成这样。”
刘德发立刻抬起头。“一点点，一点点。”
赵正靠着门，闭着眼，一言不发。
我：“一点点，每次都是一点点，一点点至于这样吗？好，你不说就算了，今天我们先不谈这个事。我问你，奶奶去世的事，你知不知道？”
刘德发突然抬头看着我，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我：“知道。”
我：“你知道，你还坐这里干嘛？还不赶快回去？”
刘德发：“我不回。”
我：“你疯了吧你。过年你就没回去，连奶奶去世你也不会去，你还是人吗？”
我一把把刘德发推倒在床上。
“凡哥真的不能回啊。”刘德发央求到。
我：“你回也的回，不回也的回，从今天开始，我们代客理财计划终止。”
听到要终止代客理财计划，刘德发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凡哥，不行啊，千万不要终止，终止我们就赔了。”
我：“赔就赔，不管多少，认了。总不至于连基本的人都不做了吧。你看看你这屋子，你看看你样子。你现在活的还有个人样吗？代客理财必须终止。”
没想到的是，刘德发直接跪在我们两个面前。
刘德发：“凡哥，赵正，真的不能终止啊。你们知道吗？行情已经见底了。上个星期，也就是4月24号，所有的股票都涨停了，连大盘都快涨停了，国家降了印花税，这是一个信号。3000点这个位子很安全，这是一个底部。我们不能死在底部，我已经给所有的客户发了短信，我让他们补仓，想尽一切办法补仓，我们很快就会翻身，客户也会解套。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客户还会相信我们。凡哥，赵正，我求求你们了，不能终止，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刘德发这一跪，跪掉了我所有的怒火，剩下的全是心酸。我甚至开始自责，我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他过成这样，难道是他自己找的吗？这几个月，他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这是难以想象的。现在家里发生变故，他不回去，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煎熬。作为兄弟，我不应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妄加指着。他不是在为他一个人战斗，他承载的是所有人的梦想。
我使劲的想把刘德发拉起来，刘德发哭着不愿起来。我也跪了下去，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赵正眼睛湿润，点了三支烟，递给我们。
赵正：“计划不取消，还有半年才到期，我们拼到底。是赢是败，还没有定论。”
我和赵正把刘德发扶起来坐在床边。
我：“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发那么大的火，还骂那么难听的话。你要想清楚，是奶奶去世，你真的不回去？”
刘德发：“现在大盘见底，是操作的关键时刻，我不能离开。挺过这段时间，我就能回到以前，我们几个都能回到以前。”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尊重你。回不回家，你自己决定。我就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答应了，我们的计划就不取消。”
刘德发：“什，，，什么？”
我：“爱护好自己的身体，少抽点烟，好好吃饭。可以吗？”
刘德发连忙点头，迅速把手中的烟灭掉。
我们三个人没有再说话，静静坐在床边。
我的脑子特别乱，心情特别沉重，差到了极致。我感觉我有好多话想说，我又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叫上赵正准备离开，我们脚还没有迈出门，刘德发就啪啪啪的又打开了三台电脑。这一举动，让我辛酸至极。
赵正回头对刘德发说道：“发哥，你放心干，大胆的干，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我来顶。相信我，我有办法。”
刘德发没有抬头，只是死死的盯着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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