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疯子（五）
来到安化县城，订了客栈，来到房间里。陈怡容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疯女人换洗。疯女人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当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陈怡容面前时，陈怡容差点没认出来。只见她海藻般的头发披在双肩，额前的美人尖十分显眼。再往下看，一字眉、杏花眼，桃腮雪肌，皓齿红唇，令人顾盼神飞。她身段婀娜，动作轻盈，全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女人味。
陈怡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她都看得出了神。疯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笑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陈怡容自知失态，赶紧笑道：“没有，没有，姐姐实在是太美了！”
疯女人笑道：“你可不能叫我姐姐，论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太师叔。”
“太师叔？”陈怡容惊讶地问道。
疯女人笑道：“肚子好饿，先吃点东西吧，一会我再告诉你。”
两人点了几样小菜，一坛酒，叫小二送到了房间。小二见到疯女人那绝世的容颜后，愣在了当场，都忘了将酒菜放上桌，陈怡容咳嗽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疯女人给陈怡容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一下杯，疯女人一饮而尽。她说道：“我是你姑奶奶的小师妹，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我。”
“你是柳姗姗太师叔？”陈怡容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的。”柳姗姗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太师叔，你方才在郊外说，十几年前的惨案是因你而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怡容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柳姗姗又干了一杯酒道，“让我想想从哪里说起。”
三杯酒下肚后，柳姗姗打开了话匣子：“还是从三十多年前说起吧。那时候我们师兄妹十来人跟着师父，也就是你太爷爷一起练武。大师兄、你爷爷、你姑奶奶还有我，四人经常一起切磋武艺，一起玩耍，是最要好的朋友。”
“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真让人怀念啊！”柳姗姗说道，“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我们就因为感情的原因闹起了别扭。大师兄英俊潇洒，我和你姑奶奶都喜欢她，但他钟情的却是我。为了不让你姑奶奶伤心，他也拒绝了我的爱。”
柳姗姗又干了一杯酒，俏丽的脸庞上泛起了红晕。她继续说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除了师父就是你爷爷，那时候他对我一往情深，为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情。而我却因为迷恋大师兄，不懂得他对我的好，不但没有珍惜这份爱，反而多次践踏他的尊严，后来害得他跳崖自尽……”
柳姗姗语气哽咽地说：“这辈子我是赎不了这份罪了，只求来生让我再遇到他，我一定给他当牛做马，来偿还这份恩情，来赎回我的罪孽。当然，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我一定选择他，嫁给他，当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陈怡容从没听父亲讲过这些，今日听柳姗姗娓娓道来，他忽然明白了许多事。陈怡容问道：“后来太师叔你远走他乡，大师伯遁入空门，而我姑奶奶却远走他乡。不对，那于公于镇远呢？”
柳姗姗说道：“于镇远是后面的事了，我没见过他，但听说过他的故事，这个人挺不错的，也是个痴情的人。”
陈怡容点点头，说道：“本来他可以和我姑奶奶喜结连理的，但不知为何姑奶奶不辞而别，留下一个深深的遗憾。”
柳姗姗惊讶地说：“不辞而别，师姐你对师兄竟情深至此么？他都遁入空门了，你还是放不下，不肯接受于镇远。”
柳姗姗叹了口气，说道：“唉，师姐你和我一样，错过了一个深爱自己的人。”
有那么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柳姗姗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陈怡容则是望着眼前的酒菜发呆。
柳姗姗继续说道：“那时候师兄一门心思想成为天下第一，他每天没日没夜地练武，根本不理睬我和师姐。后来他得知师父收藏了一本西域六诀，便求师父传授给他。师父将他大骂一顿，说那是邪功，任何修炼的人都会被武林同道不耻，并且人人得而诛之。”
“师兄不死心，便准备去偷秘籍，而我为了他，怂恿你爷爷和我一起，到师父的密室中盗取了秘籍。你爷爷不肯练，我就和大师兄一起，天天在山上偷练。大约过了一年时间，师父发觉了，他要清理门户。你爷爷拼死护住我，而你姑奶奶却是拼死护住大师兄。”柳姗姗说着抬起头，陷入对往事无限的回忆之中。
柳姗姗接着说道：“师父终究还是下不去手，他将我和大师兄逐出了师门，并要我们立下毒誓，永远不得使用六诀中的武功。我们下山刚几日，就得到你爷爷跳崖自尽的消息，又得知师父为了我们一病不起。大师兄和我深深自责，常常以泪洗脸。”
柳姗姗继续说道：“忽然有一天，你姑奶奶带着一帮人，说要为师父清理门户，为武林除去公害。其实她是想除掉我，自己和大师兄在一起。在打斗间，我身受重创，精神变得不太正常，而大师兄为了保护我，接受了你姑奶奶的条件——到少林寺出家为僧，永远不得还俗。你姑奶奶对我恨之入骨，她得不到的也绝不会让我得到。”
柳姗姗眼中泪光闪闪，她赶紧喝了一杯酒，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那些年我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我四处漂泊，吃了不少苦。许多臭男人看我有几分姿色，变着法子的想轻薄我。但有一个人除外，这个人就是秦州天水客栈的掌柜，霍振廷。他是昆仑派的弟子，因为犯错被师父赶下了山庄。他人很不错，对我也很好，我在天水客栈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准备在那里了却残生。”
柳姗姗继续说道：“但我违背了誓言，违背了自己曾立下的毒誓，报应虽然没发生在我身上，却落到了霍掌柜一家身上。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全家上下就不会惨死，也不会有现在的这些事，更不会有人追杀你。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柳姗姗说到这里，忍不住泪流满面。
陈怡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她都看得出了神。疯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笑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陈怡容自知失态，赶紧笑道：“没有，没有，姐姐实在是太美了！”
疯女人笑道：“你可不能叫我姐姐，论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太师叔。”
“太师叔？”陈怡容惊讶地问道。
疯女人笑道：“肚子好饿，先吃点东西吧，一会我再告诉你。”
两人点了几样小菜，一坛酒，叫小二送到了房间。小二见到疯女人那绝世的容颜后，愣在了当场，都忘了将酒菜放上桌，陈怡容咳嗽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疯女人给陈怡容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一下杯，疯女人一饮而尽。她说道：“我是你姑奶奶的小师妹，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我。”
“你是柳姗姗太师叔？”陈怡容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的。”柳姗姗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太师叔，你方才在郊外说，十几年前的惨案是因你而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怡容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柳姗姗又干了一杯酒道，“让我想想从哪里说起。”
三杯酒下肚后，柳姗姗打开了话匣子：“还是从三十多年前说起吧。那时候我们师兄妹十来人跟着师父，也就是你太爷爷一起练武。大师兄、你爷爷、你姑奶奶还有我，四人经常一起切磋武艺，一起玩耍，是最要好的朋友。”
“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真让人怀念啊！”柳姗姗说道，“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我们就因为感情的原因闹起了别扭。大师兄英俊潇洒，我和你姑奶奶都喜欢她，但他钟情的却是我。为了不让你姑奶奶伤心，他也拒绝了我的爱。”
柳姗姗又干了一杯酒，俏丽的脸庞上泛起了红晕。她继续说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除了师父就是你爷爷，那时候他对我一往情深，为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情。而我却因为迷恋大师兄，不懂得他对我的好，不但没有珍惜这份爱，反而多次践踏他的尊严，后来害得他跳崖自尽……”
柳姗姗语气哽咽地说：“这辈子我是赎不了这份罪了，只求来生让我再遇到他，我一定给他当牛做马，来偿还这份恩情，来赎回我的罪孽。当然，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我一定选择他，嫁给他，当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陈怡容从没听父亲讲过这些，今日听柳姗姗娓娓道来，他忽然明白了许多事。陈怡容问道：“后来太师叔你远走他乡，大师伯遁入空门，而我姑奶奶却远走他乡。不对，那于公于镇远呢？”
柳姗姗说道：“于镇远是后面的事了，我没见过他，但听说过他的故事，这个人挺不错的，也是个痴情的人。”
陈怡容点点头，说道：“本来他可以和我姑奶奶喜结连理的，但不知为何姑奶奶不辞而别，留下一个深深的遗憾。”
柳姗姗惊讶地说：“不辞而别，师姐你对师兄竟情深至此么？他都遁入空门了，你还是放不下，不肯接受于镇远。”
柳姗姗叹了口气，说道：“唉，师姐你和我一样，错过了一个深爱自己的人。”
有那么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柳姗姗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陈怡容则是望着眼前的酒菜发呆。
柳姗姗继续说道：“那时候师兄一门心思想成为天下第一，他每天没日没夜地练武，根本不理睬我和师姐。后来他得知师父收藏了一本西域六诀，便求师父传授给他。师父将他大骂一顿，说那是邪功，任何修炼的人都会被武林同道不耻，并且人人得而诛之。”
“师兄不死心，便准备去偷秘籍，而我为了他，怂恿你爷爷和我一起，到师父的密室中盗取了秘籍。你爷爷不肯练，我就和大师兄一起，天天在山上偷练。大约过了一年时间，师父发觉了，他要清理门户。你爷爷拼死护住我，而你姑奶奶却是拼死护住大师兄。”柳姗姗说着抬起头，陷入对往事无限的回忆之中。
柳姗姗接着说道：“师父终究还是下不去手，他将我和大师兄逐出了师门，并要我们立下毒誓，永远不得使用六诀中的武功。我们下山刚几日，就得到你爷爷跳崖自尽的消息，又得知师父为了我们一病不起。大师兄和我深深自责，常常以泪洗脸。”
柳姗姗继续说道：“忽然有一天，你姑奶奶带着一帮人，说要为师父清理门户，为武林除去公害。其实她是想除掉我，自己和大师兄在一起。在打斗间，我身受重创，精神变得不太正常，而大师兄为了保护我，接受了你姑奶奶的条件——到少林寺出家为僧，永远不得还俗。你姑奶奶对我恨之入骨，她得不到的也绝不会让我得到。”
柳姗姗眼中泪光闪闪，她赶紧喝了一杯酒，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那些年我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我四处漂泊，吃了不少苦。许多臭男人看我有几分姿色，变着法子的想轻薄我。但有一个人除外，这个人就是秦州天水客栈的掌柜，霍振廷。他是昆仑派的弟子，因为犯错被师父赶下了山庄。他人很不错，对我也很好，我在天水客栈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准备在那里了却残生。”
柳姗姗继续说道：“但我违背了誓言，违背了自己曾立下的毒誓，报应虽然没发生在我身上，却落到了霍掌柜一家身上。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全家上下就不会惨死，也不会有现在的这些事，更不会有人追杀你。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柳姗姗说到这里，忍不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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