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于公归来（三）
菜不多，只有一锅炖野味，外加两个小菜，翻滚的铁锅中，散发出野味特有的鲜香；一坛酒已经烫好，香气四溢，酒香扑鼻。
“好！有酒有肉正好饱餐一顿。”于公也不客气，坐下就吃了起来。
“于公，小兄弟，你们慢吃。”中年妇女说着给两人各倒了一碗酒，然后就出去了。
李天勤不解地问道：“师公你云游四海多年，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位乡下的妇人。”
于公正在啃一只野鸡腿，顾不上回答李天勤。直到他吃完那只腿，又干了一杯酒，才慢吞吞地说道：“当年我将镖局交给你父亲之前，这个女人还是镖局里的丫鬟，她服侍我多年，所以临走之前就买了这座宅院送给她。前几日，我在他乡听说了这边的事情，急着赶回来救人，但还是晚了一步，你父母终究没有逃脱魔爪。”
说起父母，李天勤满脸忧伤，自己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也不知道好心人将他们葬在了哪里。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来喝酒！”于公举起酒杯对李天勤说道。
于公虽然年事已高，但是食量挺大，他吃得比李天勤还多。不多时，酒菜就被一扫而光。
“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走吧，咱们出去走走。”于公说道。
李天勤随着于公来到屋外散步。夜色深沉，月亮升得老高，洒下皎洁的月光。断断续续的虫鸣声，偶尔的一两声鸟叫，让夜色显得更加宁静。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是不是和那霍启元一样，也准备来一个精心策划的复仇计划。”于公问道。
“不！”李天勤答道，“凡事得讲一个理字，虽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我父亲有错在先，所以我除了伤心悲痛之外，并不打算替他报仇。”
“好！”于公赞道，“难得你有此想法，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你随我一起云游四海，反正你现在除了我，也没有亲人了。”
李天勤说道：“我当然愿意常伴师公左右，可是如今江湖之中人人都想要我的命，我若跟着会连累师公你的。”
“无妨！”于公自信地说道，“有我在，没人能伤的了你。”
李天勤点了点头，但他还是不想连累于公。李天勤说道：“师公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于公微微一笑，问道：“我讲到哪里了？”
李天勤答道：“讲到师公你辞官练武了。”
“哦。”于公说道，“到现在我才知道，练武不仅仅要靠勤学苦练，还需要资质和悟性。资质决定了一个人练武的起点，而悟性则决定了一个人练武的高度。我大概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想明白了自己要练什么武功，天下武功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万变不离其宗，浑厚的内力是成为高手的必备条件。”
“虽然我很喜欢‘剑似飞凤’的剑法，但我知道要练成绝世剑法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而且没有好的师父指点很难成功。剑的招式太多了，以刺、劈、砍、撩、截、搅、格、压、挂等为主，剑法讲究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譬如说你们月华山庄的月华剑法，就是难得的好剑法，但这些年练成最后一式的寥寥无几，陈月华没有练成，你师父陈沐风也没有练成。”于公说道。
“所以我果断放弃了剑法，选择了修炼内功。”于公说道，“内功心法，往往都是寥寥数语，完全靠个人自己领悟。刚开始我也走了不少弯路，始终不得要领。后来得高人点拨，让我茅塞顿开，自此以后，功力飞速增长，可谓一日千里。我足足苦练了五年，内力已经算得上高手了，但是却没有实战经验，所以我逐门逐派的挑战，用了一年时间，打败了许多高手，积攒了丰富的实战经验。”于公边说边走，两人走到一处竹林，边上有一座凉亭，两人便过去坐下休息。
于公接着说道：“后来我发现大侠们行走江湖必须有一件趁手的兵器。而我十八般兵器一样都没练过，思来想去便做了几只铜笛，平日可以吹奏，必要时还可以当兵器使用。你腰间那只应该是你爹爹给你的吧。”
李天勤点了点头，见于公没有开口，便问道：“后来师公你就打败了太师叔，她就答应了嫁给你，对不对？”
于公笑道：“那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刚开始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击败你太师叔了。可那年的武林大会，她一手月华剑法大杀四方；更可怕的是她的月华神功竟然深不可测。我自知不是对手，连擂台都没上就灰溜溜的离去了。”
“后来我才明白。”于公接着说道，“人就像瓶子，而功夫就像是瓶子中的水。勤学苦练只能将瓶子装满，而到底能装多少水却取决于瓶子的大小。那时候的我还只能算是一个小瓶子，我千方百计想变成大瓶子，却发现比登天还难。那段时间我的功力到了瓶颈期，怎么练都提高不了，有时候还会适得其反。”
“练了许久都无法突破后，我开始心灰意冷，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难受的时候，虽然不想放弃，却又无能为力。”于公语气悲凉，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听出他的心情。
片刻的沉默之后，于公说道：“直到有一天，我听人说起‘昆仑血池’，才重新点燃了自己的希望。”
“‘昆仑血池’？”李天勤惊讶地问道。
“你听说过？”于公也是惊讶地问道。
李天勤点点头，答道：“我听说‘昆仑血池’十分神奇，若有幸能在里面泡上一泡，功力就能增长数倍。只是‘昆仑血池’十分难寻，这些年找到过的人凤毛麟角。”
“的确是这样。”于公答道，“但是你们不知道泡在血池中的那种痛苦，我想就连极刑凌迟也比不了。我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在昆仑山上几次死里逃生，终于找到了血池。我兴奋地跳了进去，那种深入骨髓，将人击成碎片的痛让我一刻都呆不了。”
“但为了陈月华，我一次次的跳进去，多少次昏死过去，最终醒来的时候，血池已经干了，我感觉自己像换了一个身体一样，从内到外充满了力量和能量。”
“血池泡一次就没有了？”李天勤急忙问道。
“是的，若能坚持泡到最后，血池就会消失，血池中蕴藏的能量就会令人脱胎换骨。”于公说道。
“那昆仑山上还有别的血池么？”李天勤问道。
“一定有的。”于公答道，“昆仑山绵延数千里，为万山之祖，又岂会只有一个血池，只是太难找罢了。”
“好！有酒有肉正好饱餐一顿。”于公也不客气，坐下就吃了起来。
“于公，小兄弟，你们慢吃。”中年妇女说着给两人各倒了一碗酒，然后就出去了。
李天勤不解地问道：“师公你云游四海多年，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位乡下的妇人。”
于公正在啃一只野鸡腿，顾不上回答李天勤。直到他吃完那只腿，又干了一杯酒，才慢吞吞地说道：“当年我将镖局交给你父亲之前，这个女人还是镖局里的丫鬟，她服侍我多年，所以临走之前就买了这座宅院送给她。前几日，我在他乡听说了这边的事情，急着赶回来救人，但还是晚了一步，你父母终究没有逃脱魔爪。”
说起父母，李天勤满脸忧伤，自己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也不知道好心人将他们葬在了哪里。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来喝酒！”于公举起酒杯对李天勤说道。
于公虽然年事已高，但是食量挺大，他吃得比李天勤还多。不多时，酒菜就被一扫而光。
“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走吧，咱们出去走走。”于公说道。
李天勤随着于公来到屋外散步。夜色深沉，月亮升得老高，洒下皎洁的月光。断断续续的虫鸣声，偶尔的一两声鸟叫，让夜色显得更加宁静。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是不是和那霍启元一样，也准备来一个精心策划的复仇计划。”于公问道。
“不！”李天勤答道，“凡事得讲一个理字，虽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我父亲有错在先，所以我除了伤心悲痛之外，并不打算替他报仇。”
“好！”于公赞道，“难得你有此想法，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你随我一起云游四海，反正你现在除了我，也没有亲人了。”
李天勤说道：“我当然愿意常伴师公左右，可是如今江湖之中人人都想要我的命，我若跟着会连累师公你的。”
“无妨！”于公自信地说道，“有我在，没人能伤的了你。”
李天勤点了点头，但他还是不想连累于公。李天勤说道：“师公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于公微微一笑，问道：“我讲到哪里了？”
李天勤答道：“讲到师公你辞官练武了。”
“哦。”于公说道，“到现在我才知道，练武不仅仅要靠勤学苦练，还需要资质和悟性。资质决定了一个人练武的起点，而悟性则决定了一个人练武的高度。我大概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想明白了自己要练什么武功，天下武功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万变不离其宗，浑厚的内力是成为高手的必备条件。”
“虽然我很喜欢‘剑似飞凤’的剑法，但我知道要练成绝世剑法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而且没有好的师父指点很难成功。剑的招式太多了，以刺、劈、砍、撩、截、搅、格、压、挂等为主，剑法讲究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譬如说你们月华山庄的月华剑法，就是难得的好剑法，但这些年练成最后一式的寥寥无几，陈月华没有练成，你师父陈沐风也没有练成。”于公说道。
“所以我果断放弃了剑法，选择了修炼内功。”于公说道，“内功心法，往往都是寥寥数语，完全靠个人自己领悟。刚开始我也走了不少弯路，始终不得要领。后来得高人点拨，让我茅塞顿开，自此以后，功力飞速增长，可谓一日千里。我足足苦练了五年，内力已经算得上高手了，但是却没有实战经验，所以我逐门逐派的挑战，用了一年时间，打败了许多高手，积攒了丰富的实战经验。”于公边说边走，两人走到一处竹林，边上有一座凉亭，两人便过去坐下休息。
于公接着说道：“后来我发现大侠们行走江湖必须有一件趁手的兵器。而我十八般兵器一样都没练过，思来想去便做了几只铜笛，平日可以吹奏，必要时还可以当兵器使用。你腰间那只应该是你爹爹给你的吧。”
李天勤点了点头，见于公没有开口，便问道：“后来师公你就打败了太师叔，她就答应了嫁给你，对不对？”
于公笑道：“那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刚开始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击败你太师叔了。可那年的武林大会，她一手月华剑法大杀四方；更可怕的是她的月华神功竟然深不可测。我自知不是对手，连擂台都没上就灰溜溜的离去了。”
“后来我才明白。”于公接着说道，“人就像瓶子，而功夫就像是瓶子中的水。勤学苦练只能将瓶子装满，而到底能装多少水却取决于瓶子的大小。那时候的我还只能算是一个小瓶子，我千方百计想变成大瓶子，却发现比登天还难。那段时间我的功力到了瓶颈期，怎么练都提高不了，有时候还会适得其反。”
“练了许久都无法突破后，我开始心灰意冷，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难受的时候，虽然不想放弃，却又无能为力。”于公语气悲凉，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听出他的心情。
片刻的沉默之后，于公说道：“直到有一天，我听人说起‘昆仑血池’，才重新点燃了自己的希望。”
“‘昆仑血池’？”李天勤惊讶地问道。
“你听说过？”于公也是惊讶地问道。
李天勤点点头，答道：“我听说‘昆仑血池’十分神奇，若有幸能在里面泡上一泡，功力就能增长数倍。只是‘昆仑血池’十分难寻，这些年找到过的人凤毛麟角。”
“的确是这样。”于公答道，“但是你们不知道泡在血池中的那种痛苦，我想就连极刑凌迟也比不了。我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在昆仑山上几次死里逃生，终于找到了血池。我兴奋地跳了进去，那种深入骨髓，将人击成碎片的痛让我一刻都呆不了。”
“但为了陈月华，我一次次的跳进去，多少次昏死过去，最终醒来的时候，血池已经干了，我感觉自己像换了一个身体一样，从内到外充满了力量和能量。”
“血池泡一次就没有了？”李天勤急忙问道。
“是的，若能坚持泡到最后，血池就会消失，血池中蕴藏的能量就会令人脱胎换骨。”于公说道。
“那昆仑山上还有别的血池么？”李天勤问道。
“一定有的。”于公答道，“昆仑山绵延数千里，为万山之祖，又岂会只有一个血池，只是太难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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