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塔上的夜晚
天色全黑时，陈段已经收获了超过1500点电能。算上原有的电能，他总计拥有1900点电能。
这时候，陈段刚刚完成第三轮射击。他和刘天河的轮班是每人一个小时，相当平均。
陈段解开把自己捆在单梯上的绳子，然后爬上水塔平台。这时候，刘天河正在啃压缩饼干。
“还差100电能我就能启动远航号了。”陈段喘了两口气，“不过先歇歇吧，我感觉手臂要断了。”
陈段的大臂和背肌现在都酸痛无比。他毕竟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弓箭手，虽然最近一个多月的末世求生已经极大提高了陈段的体能，但也不足以支持他连续一个小时高强度射箭。尤其是在先前已经高强度作战了很久的情况下。
如果真的纯靠射箭来消灭底下这一千多只丧尸，陈段毫不怀疑自己和刘天河会彻底累垮。就算是李广、黄忠附体，也不够这么折腾的。
“刘婷，你情况怎么样？”陈段盘腿坐下后看着刘婷，状若随意地发问。。
不知为何，虽然刘婷与刘天河是亲生父女，刘婷似乎对刘天河有一种刻意的疏远。陈段穿越过来之前也就是个敲代码的白领社畜，不懂心理学，但他知道自己这时候最好做点什么。
比如，替代刘天河关心一下刘婷。
一般情况下这很可能算是越俎代庖，但现在这种情况下，这样做就恰到好处。
刘婷看着陈段，点了点头。
“好不少了。”她平静地说道，“应该是吃了东西的原因。”
“她的烧退了。”刘天河此时插话，“我刚才摸过她的额头。”
“那就好。”陈段点头，而后转向刘天河，“老刘，今晚就休息吧。还有600点电能就攒够了，不急着这会儿。”
陈段这也不是瞎客气或者不重视刘婷。刘天河的体力消耗现在不比他少，再这么搞下去说不好要横纹肌溶解。陈段现在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背肌和大臂了，而晚上射箭的效率只有比白天更低。与其冒着累坏自己的风险继续射箭，不如好好休息。
毕竟手术台能治外伤，但未必能治肾衰竭。陈段家里的药最多也就治到肠胃炎，顶不了医院急诊。横纹肌溶解和后继的急性肾衰竭真的能送走一个人。陈段不打算冒险。
下面还有一百来只高级丧尸，明天刘天河和陈段再努力两三个小时，基本上就能搞到足够的电能。真的不急在这一时。
话说回来，现在聚集在水塔底下的丧尸数目已经超越了陈段的想象。原本陈段估计也就是平原上的尸群加上镇子里的，总共差不多一千二百到一千三百只。但是，现在他和刘天河杀了三百多只丧尸之后，底下的丧尸差不多还有一千五百只。
这意味着，聚集在水塔周围的丧尸总数已经逼近两千只了。
只不过这些丧尸里高级丧尸的比例已经明显降低，多为普通丧尸。
陈段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他大受震撼。
难不成这些丧尸还会有丝分裂？
此时，刘婷看了看水塔下方，忽然开口：
“这里的丧尸数目已经超过阈值了。”
“阈值？”陈段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丧尸太多了。”刘婷指了指下方的丧尸，用一种不属于这个岁数的沉稳语气说道，“丧尸发现目标的时候会咆哮，这个声音就会吸引其它同类。如果数目少，丧尸的咆哮传不出太远。但如果丧尸太多，他们的咆哮声很响，就会吸引到远方的丧尸……然后就这么构成恶性循环。”
刘婷用手指画了个圈，表示“循环”。
“所以，如果聚集的丧尸达到特定数目，更多的丧尸就会被它们的声音吸引过来。这个数目就是‘阈值’。”
陈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丧尸应该也不会无限增加吧？如果外围区域的丧尸密度低了，这就没用了。”
“对。”刘婷点头，“我之前有一次轮回的时候碰到过类似的情况，最后周围聚集了差不多3000只丧尸……用时差不多12个小时。”
“12个小时啊……”陈段若有所思，“那我们睡一觉，明天白天起来打丧尸，打完的时候正好差不多能到这个数目。”
“确实差不多。”刘婷点头。
“也就是说，远航号开过来碾一通，就能碾出几千点电能了。”
刘婷：？
刘天河之前已经和她科普过远航号的情况。刘婷的接受力不比刘天河差，甚至更好，理所当然地就接受了这一切。
经历了十年的末世轮回之后，刘婷已经见过许多超乎想象的景象。对于一列拥有神奇设施的火车，属实是见怪不怪。
但是，陈段这个思路，她确实一下子没跟上。
十年的末世轮回让刘婷习惯于警惕一切危险，但陈段看见三千只丧尸，第一反应是可以用远航号全部碾死，这属实有点惊世骇俗。
当然，陈段的思路确实没什么不对。某种意义上，是“贫穷”限制了刘婷的想象力。她虽然拥有丰富的末世生存经验，但一直都是独自求生，对武力的最高认知也就是单兵轻武器，甚至都到不了火箭筒、无后坐力炮这种层次。但陈段不一样，一列火车对丧尸的杀伤力无疑极度恐怖。
什么丧尸也干不过一两百吨的蒸汽机车——至少现有的丧尸不行。至于刘仁堂日记里说的“丧尸列车”，陈段决定之后问问刘婷这是什么东西。
压缩饼干和纯净水很快下肚。吃饱喝足后，陈段从背包中取出床单——这是他出发时就带上的，毕竟很可能需要再外过夜。不过，床单现在的用处是当成被子。
虽然薄了点，但聊胜于无。
刘天河和陈段各有一张床单。刘婷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和刘天河共用一张床单（或者说一条被子）。
陈段也不知道这是照顾刘天河心情，还是刘婷潜意识里毕竟更信任自己的父亲，又或者兼而有之。
不过，他也懒得想那么多。裹着一条床单当作被子，下方丧尸的咆哮逐渐变得模糊。
三人很快入梦。
这时候，陈段刚刚完成第三轮射击。他和刘天河的轮班是每人一个小时，相当平均。
陈段解开把自己捆在单梯上的绳子，然后爬上水塔平台。这时候，刘天河正在啃压缩饼干。
“还差100电能我就能启动远航号了。”陈段喘了两口气，“不过先歇歇吧，我感觉手臂要断了。”
陈段的大臂和背肌现在都酸痛无比。他毕竟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弓箭手，虽然最近一个多月的末世求生已经极大提高了陈段的体能，但也不足以支持他连续一个小时高强度射箭。尤其是在先前已经高强度作战了很久的情况下。
如果真的纯靠射箭来消灭底下这一千多只丧尸，陈段毫不怀疑自己和刘天河会彻底累垮。就算是李广、黄忠附体，也不够这么折腾的。
“刘婷，你情况怎么样？”陈段盘腿坐下后看着刘婷，状若随意地发问。。
不知为何，虽然刘婷与刘天河是亲生父女，刘婷似乎对刘天河有一种刻意的疏远。陈段穿越过来之前也就是个敲代码的白领社畜，不懂心理学，但他知道自己这时候最好做点什么。
比如，替代刘天河关心一下刘婷。
一般情况下这很可能算是越俎代庖，但现在这种情况下，这样做就恰到好处。
刘婷看着陈段，点了点头。
“好不少了。”她平静地说道，“应该是吃了东西的原因。”
“她的烧退了。”刘天河此时插话，“我刚才摸过她的额头。”
“那就好。”陈段点头，而后转向刘天河，“老刘，今晚就休息吧。还有600点电能就攒够了，不急着这会儿。”
陈段这也不是瞎客气或者不重视刘婷。刘天河的体力消耗现在不比他少，再这么搞下去说不好要横纹肌溶解。陈段现在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背肌和大臂了，而晚上射箭的效率只有比白天更低。与其冒着累坏自己的风险继续射箭，不如好好休息。
毕竟手术台能治外伤，但未必能治肾衰竭。陈段家里的药最多也就治到肠胃炎，顶不了医院急诊。横纹肌溶解和后继的急性肾衰竭真的能送走一个人。陈段不打算冒险。
下面还有一百来只高级丧尸，明天刘天河和陈段再努力两三个小时，基本上就能搞到足够的电能。真的不急在这一时。
话说回来，现在聚集在水塔底下的丧尸数目已经超越了陈段的想象。原本陈段估计也就是平原上的尸群加上镇子里的，总共差不多一千二百到一千三百只。但是，现在他和刘天河杀了三百多只丧尸之后，底下的丧尸差不多还有一千五百只。
这意味着，聚集在水塔周围的丧尸总数已经逼近两千只了。
只不过这些丧尸里高级丧尸的比例已经明显降低，多为普通丧尸。
陈段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他大受震撼。
难不成这些丧尸还会有丝分裂？
此时，刘婷看了看水塔下方，忽然开口：
“这里的丧尸数目已经超过阈值了。”
“阈值？”陈段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丧尸太多了。”刘婷指了指下方的丧尸，用一种不属于这个岁数的沉稳语气说道，“丧尸发现目标的时候会咆哮，这个声音就会吸引其它同类。如果数目少，丧尸的咆哮传不出太远。但如果丧尸太多，他们的咆哮声很响，就会吸引到远方的丧尸……然后就这么构成恶性循环。”
刘婷用手指画了个圈，表示“循环”。
“所以，如果聚集的丧尸达到特定数目，更多的丧尸就会被它们的声音吸引过来。这个数目就是‘阈值’。”
陈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丧尸应该也不会无限增加吧？如果外围区域的丧尸密度低了，这就没用了。”
“对。”刘婷点头，“我之前有一次轮回的时候碰到过类似的情况，最后周围聚集了差不多3000只丧尸……用时差不多12个小时。”
“12个小时啊……”陈段若有所思，“那我们睡一觉，明天白天起来打丧尸，打完的时候正好差不多能到这个数目。”
“确实差不多。”刘婷点头。
“也就是说，远航号开过来碾一通，就能碾出几千点电能了。”
刘婷：？
刘天河之前已经和她科普过远航号的情况。刘婷的接受力不比刘天河差，甚至更好，理所当然地就接受了这一切。
经历了十年的末世轮回之后，刘婷已经见过许多超乎想象的景象。对于一列拥有神奇设施的火车，属实是见怪不怪。
但是，陈段这个思路，她确实一下子没跟上。
十年的末世轮回让刘婷习惯于警惕一切危险，但陈段看见三千只丧尸，第一反应是可以用远航号全部碾死，这属实有点惊世骇俗。
当然，陈段的思路确实没什么不对。某种意义上，是“贫穷”限制了刘婷的想象力。她虽然拥有丰富的末世生存经验，但一直都是独自求生，对武力的最高认知也就是单兵轻武器，甚至都到不了火箭筒、无后坐力炮这种层次。但陈段不一样，一列火车对丧尸的杀伤力无疑极度恐怖。
什么丧尸也干不过一两百吨的蒸汽机车——至少现有的丧尸不行。至于刘仁堂日记里说的“丧尸列车”，陈段决定之后问问刘婷这是什么东西。
压缩饼干和纯净水很快下肚。吃饱喝足后，陈段从背包中取出床单——这是他出发时就带上的，毕竟很可能需要再外过夜。不过，床单现在的用处是当成被子。
虽然薄了点，但聊胜于无。
刘天河和陈段各有一张床单。刘婷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和刘天河共用一张床单（或者说一条被子）。
陈段也不知道这是照顾刘天河心情，还是刘婷潜意识里毕竟更信任自己的父亲，又或者兼而有之。
不过，他也懒得想那么多。裹着一条床单当作被子，下方丧尸的咆哮逐渐变得模糊。
三人很快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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