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勾搭成奸
陈老四离开后，孤雪就趴在莫老人的床边看着她爷爷。但她爷爷真的是不说话也不动弹，孤雪觉得心里难受，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抱着爷爷的笛子，和笛子打商量道：“笛子、笛子，平时爷爷最喜欢吹你啦，你一定要保佑我爷爷早点好起来。笛子、笛子，我求求你啦。”孤雪和笛子商量了半天，翠花在一旁有些不耐烦，她有些没声好气地说道：“孤雪，你爷爷都这样啦，你就不能安静会么？”
芽儿瞪了孤雪一眼，在一旁帮腔说道：“娘，爷爷怎么好好的就中风了呢？我看多半是被孤雪克着了。”
翠花听了芽儿的话，心里也深以为是，不过却没敢做声。虽然她也有些看不惯孤雪，但是毕竟她还是害怕要是她对孤雪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莫老人要是好了，会撵走她和芽儿母女的。
这天傍晚的时候，村长来了。清河村本来就不是一个多大的村子，莫老人中风的事情被陈老四知道后，很快就传遍了清河村。莫老人在渡口摆渡，平时哪个村民也认识。村民们过河，都得靠着莫老人。莫老人渡人过河，价钱不拘多少，都是依着村民们随意给，若是谁不方便，不必给那也没什么，所以村民们都很喜欢莫老人。村民们听说莫老人中风，都纷纷叹息：这么好的老人，怎么就忽然中风了呢？留下一个小孙女，真是太可怜了。
上次救过孤雪的阿三，是个有心的人。他听说莫老人中风的事情后，怕孤雪会受到翠花和芽儿的虐待，就去把上次芽儿要掐死孤雪的事情和村长说了。村长听后，大吃一惊，当即就带着几个人来到了莫老人的小木屋。
村长还没进门口，就听到芽儿在说莫老人是被孤雪克着了，所以才中风，心里当时就有些不痛快。要说莫老人是被孤雪克着才中风，那为何孤雪和莫老人在一起呆了这么多年没事儿，翠花和芽儿才来了一年多，老人就中风了呢？
村长走进来，就把他想说的话说了。翠花站在边上，垂着头，不敢反驳，芽儿有些怕这个村长，也就低着头，不说话。孤雪就扑上去，对村长哭着说：“爷爷他不能说话不能动了......”村长好不容易才把孤雪哄得不哭了。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翠花，你们是怎么能在清河村留下来的，你心里最有数。芽儿是个小孩，不懂事儿，可有些道理你该懂才是。我今天来不为别个，上一回芽儿要掐死孤雪的事情，阿三已经跟我说啦。照理说你闺女做了这种事，是要把你们打一顿赶出去的。难得莫爷爷菩萨心肠，不但没有赶你们，还把你们留了下来。如今，莫老人中风了，你就得好好照看他才是。人嘛，要是不懂得知恩图报，那还是个人么？孤雪年纪小，你也该好好对待她才是。你还记得不？当初莫老人留下你的时候，你说你要当孤雪亲生闺女来对待的。“
翠花听了村长的话，忙点头说道：”村长，你说的这些道理我全懂。芽儿不懂事儿，我会好好说着她的。她要是再不懂事，我就往死里打她。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老爷子和孤雪的。孤雪，翠花妈妈一直对你不错的，是不是？翠花边说这些话的时候，边对着孤雪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孤雪想了想，以前翠花妈妈对自己却是不错，也就答应着，说：“是。”
村长见孤雪也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他又问道：“莫爷爷中风，可请个医生来看了么？”
翠花神色黯然，摇摇头：“不曾的。也想过请个大夫来看，只是没有银两。”
村长说道：“不管有没有银两，也总得先看病才是。”于是，村长和他带着过来的几个人一起凑了一两多银子，交道翠花手上，说：“这些银子你拿着，给莫爷爷买药的。明个儿我让人去镇上请个大夫来给莫爷爷悄悄。莫爷爷身子骨一向不错，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翠花千恩万谢的把银子接了。村长又叮嘱了一些话，这才带着人离开。
村长这番话，还是管用了的。打这之后，翠花对孤雪又好了起来。
第二天，村长找人请的大夫来给莫老人看过后，说莫老人因为年纪大，受了凉，熬不住就中风了。他也说不上老人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只能走着瞧。大夫开了些药，那个请大夫的村们跟着去镇上抓了回来，翠花就给老人煎上了。
孤雪日日爷爷、时时刻刻盼着爷爷早些好起来。就是翠花，也希望老人可以早日好起来。老人中风后，渡船就没有人管了，翠花又坐不惯船，他是不能摆渡的。芽儿更不必说。孤雪则年纪太小，也做不的这活计。一家人就基本上没有了经济来源。
但是腊月到头，过了年，老人喝了不少的药，就是病情不见丝毫起色。芽儿就私下和她娘说：“娘，我看爷爷也好不了啦。他这哪里是中风啊，分明就是老人病。”芽儿这年已经十二了，明年就是及笄之年，她已经什么事儿都懂得。翠花也深觉得芽儿说的有道理。
雪化了后，村长为了方便村里人，就派了另外的人来渡口摆渡。那人叫常武，是个落魄户儿，三十五六了没有事儿做，天天在村子里晃悠来晃悠去，今天东家蹭点吃的，明天西家借点喝的。他嫌种田辛苦，从十来岁娘老子死了后，就一心想着找一份既不必辛苦，又可以赚到大钱的工作。可是一找就二十年过去了，还是一个无赖落魄户。
村长原来也不想让他来摆渡，不过数来数去，村里旁人都有自己的活计，就他一个人闲着。他也正好好多日子没吃饱饭了，看到有摆渡的活，想想比种地可好多，就来央求村长。村长看他可怜，又找不到别的人，就答应了。但除了摆渡，也交代了他一个别的任务。
常武在湄水上摆渡，有时候也常常来莫老人的小木屋里讨份茶水喝。这倒也不纯粹是为了喝茶水，也有些监视着翠花有没有善待莫老人和孤雪的意思，这就是村长特意交代给他的任务。
冬天，摆渡过河的人并不多，常武就常常来小木屋里坐。他原本是记着村长给自己的任务的，可是久而久之，心里就有些不平衡起来。翠花人生的也不错，又年轻，身段儿又好，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要多撩人就多撩人，可是怎么就嫁给了莫老人呢？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要是当初自己挺身而出救了她，她现在跟的人不就是自己了么？
常武心里对翠花有了打算，所以对她如何对孤雪的事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渐渐的，一来二去间，翠花也就明白了常武对她的心意。俗话说，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她本来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守着莫老人早就心有不甘，却也没有法子，如今知道常武对自己有意思，心里别提有多么痛快了。两个人就经常眉来眼去，没过多久，就勾搭上了。
翠花和常武搭上后，对莫老人和孤雪，是越来越不好了。莫老人病了，总是不好，家里没有经济来源，她只好帮别人纺棉花来赚钱。一天下来，累的不行，还要做饭给莫老人、孤雪和芽儿吃，还要服侍莫老人。她本来就有些好逸恶劳，不然也不会害怕被赶出清河村后没有活路，所以不得不干活后，心里就很有些不耐烦起来。平时更是看到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她觉得莫老人活着，简直就是多余的，是个累赘。孤雪有时候为了爷爷的病哭哭啼啼的，她看了就觉得心烦，特别是看到孤雪一张小脸粉嫩粉嫩的，眼睛更是水灵水灵的漂亮，而自己的芽儿却是脸上长着一条大疤，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慢慢觉得这一切都是孤雪害的，也就慢慢的就把孤雪当成肉中刺、眼中钉。
孤雪也慢慢觉察到翠花对自己不好了，可是她却不敢说什么。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常武叔最开始的时候是帮自己的，现在也常常反过来帮翠花妈妈一起指责自己。她常常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呢？
芽儿看到孤雪被非难，真是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本来还想了满肚子的坏水来折磨孤雪，但是现在根本不用她出手，她娘就帮忙她做了。她真是说不出的得意。她也能看出常武和她娘有些不寻常，可是她娘既然帮她对付孤雪，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了。
芽儿瞪了孤雪一眼，在一旁帮腔说道：“娘，爷爷怎么好好的就中风了呢？我看多半是被孤雪克着了。”
翠花听了芽儿的话，心里也深以为是，不过却没敢做声。虽然她也有些看不惯孤雪，但是毕竟她还是害怕要是她对孤雪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莫老人要是好了，会撵走她和芽儿母女的。
这天傍晚的时候，村长来了。清河村本来就不是一个多大的村子，莫老人中风的事情被陈老四知道后，很快就传遍了清河村。莫老人在渡口摆渡，平时哪个村民也认识。村民们过河，都得靠着莫老人。莫老人渡人过河，价钱不拘多少，都是依着村民们随意给，若是谁不方便，不必给那也没什么，所以村民们都很喜欢莫老人。村民们听说莫老人中风，都纷纷叹息：这么好的老人，怎么就忽然中风了呢？留下一个小孙女，真是太可怜了。
上次救过孤雪的阿三，是个有心的人。他听说莫老人中风的事情后，怕孤雪会受到翠花和芽儿的虐待，就去把上次芽儿要掐死孤雪的事情和村长说了。村长听后，大吃一惊，当即就带着几个人来到了莫老人的小木屋。
村长还没进门口，就听到芽儿在说莫老人是被孤雪克着了，所以才中风，心里当时就有些不痛快。要说莫老人是被孤雪克着才中风，那为何孤雪和莫老人在一起呆了这么多年没事儿，翠花和芽儿才来了一年多，老人就中风了呢？
村长走进来，就把他想说的话说了。翠花站在边上，垂着头，不敢反驳，芽儿有些怕这个村长，也就低着头，不说话。孤雪就扑上去，对村长哭着说：“爷爷他不能说话不能动了......”村长好不容易才把孤雪哄得不哭了。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翠花，你们是怎么能在清河村留下来的，你心里最有数。芽儿是个小孩，不懂事儿，可有些道理你该懂才是。我今天来不为别个，上一回芽儿要掐死孤雪的事情，阿三已经跟我说啦。照理说你闺女做了这种事，是要把你们打一顿赶出去的。难得莫爷爷菩萨心肠，不但没有赶你们，还把你们留了下来。如今，莫老人中风了，你就得好好照看他才是。人嘛，要是不懂得知恩图报，那还是个人么？孤雪年纪小，你也该好好对待她才是。你还记得不？当初莫老人留下你的时候，你说你要当孤雪亲生闺女来对待的。“
翠花听了村长的话，忙点头说道：”村长，你说的这些道理我全懂。芽儿不懂事儿，我会好好说着她的。她要是再不懂事，我就往死里打她。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老爷子和孤雪的。孤雪，翠花妈妈一直对你不错的，是不是？翠花边说这些话的时候，边对着孤雪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孤雪想了想，以前翠花妈妈对自己却是不错，也就答应着，说：“是。”
村长见孤雪也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他又问道：“莫爷爷中风，可请个医生来看了么？”
翠花神色黯然，摇摇头：“不曾的。也想过请个大夫来看，只是没有银两。”
村长说道：“不管有没有银两，也总得先看病才是。”于是，村长和他带着过来的几个人一起凑了一两多银子，交道翠花手上，说：“这些银子你拿着，给莫爷爷买药的。明个儿我让人去镇上请个大夫来给莫爷爷悄悄。莫爷爷身子骨一向不错，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翠花千恩万谢的把银子接了。村长又叮嘱了一些话，这才带着人离开。
村长这番话，还是管用了的。打这之后，翠花对孤雪又好了起来。
第二天，村长找人请的大夫来给莫老人看过后，说莫老人因为年纪大，受了凉，熬不住就中风了。他也说不上老人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只能走着瞧。大夫开了些药，那个请大夫的村们跟着去镇上抓了回来，翠花就给老人煎上了。
孤雪日日爷爷、时时刻刻盼着爷爷早些好起来。就是翠花，也希望老人可以早日好起来。老人中风后，渡船就没有人管了，翠花又坐不惯船，他是不能摆渡的。芽儿更不必说。孤雪则年纪太小，也做不的这活计。一家人就基本上没有了经济来源。
但是腊月到头，过了年，老人喝了不少的药，就是病情不见丝毫起色。芽儿就私下和她娘说：“娘，我看爷爷也好不了啦。他这哪里是中风啊，分明就是老人病。”芽儿这年已经十二了，明年就是及笄之年，她已经什么事儿都懂得。翠花也深觉得芽儿说的有道理。
雪化了后，村长为了方便村里人，就派了另外的人来渡口摆渡。那人叫常武，是个落魄户儿，三十五六了没有事儿做，天天在村子里晃悠来晃悠去，今天东家蹭点吃的，明天西家借点喝的。他嫌种田辛苦，从十来岁娘老子死了后，就一心想着找一份既不必辛苦，又可以赚到大钱的工作。可是一找就二十年过去了，还是一个无赖落魄户。
村长原来也不想让他来摆渡，不过数来数去，村里旁人都有自己的活计，就他一个人闲着。他也正好好多日子没吃饱饭了，看到有摆渡的活，想想比种地可好多，就来央求村长。村长看他可怜，又找不到别的人，就答应了。但除了摆渡，也交代了他一个别的任务。
常武在湄水上摆渡，有时候也常常来莫老人的小木屋里讨份茶水喝。这倒也不纯粹是为了喝茶水，也有些监视着翠花有没有善待莫老人和孤雪的意思，这就是村长特意交代给他的任务。
冬天，摆渡过河的人并不多，常武就常常来小木屋里坐。他原本是记着村长给自己的任务的，可是久而久之，心里就有些不平衡起来。翠花人生的也不错，又年轻，身段儿又好，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要多撩人就多撩人，可是怎么就嫁给了莫老人呢？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要是当初自己挺身而出救了她，她现在跟的人不就是自己了么？
常武心里对翠花有了打算，所以对她如何对孤雪的事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渐渐的，一来二去间，翠花也就明白了常武对她的心意。俗话说，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她本来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守着莫老人早就心有不甘，却也没有法子，如今知道常武对自己有意思，心里别提有多么痛快了。两个人就经常眉来眼去，没过多久，就勾搭上了。
翠花和常武搭上后，对莫老人和孤雪，是越来越不好了。莫老人病了，总是不好，家里没有经济来源，她只好帮别人纺棉花来赚钱。一天下来，累的不行，还要做饭给莫老人、孤雪和芽儿吃，还要服侍莫老人。她本来就有些好逸恶劳，不然也不会害怕被赶出清河村后没有活路，所以不得不干活后，心里就很有些不耐烦起来。平时更是看到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她觉得莫老人活着，简直就是多余的，是个累赘。孤雪有时候为了爷爷的病哭哭啼啼的，她看了就觉得心烦，特别是看到孤雪一张小脸粉嫩粉嫩的，眼睛更是水灵水灵的漂亮，而自己的芽儿却是脸上长着一条大疤，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慢慢觉得这一切都是孤雪害的，也就慢慢的就把孤雪当成肉中刺、眼中钉。
孤雪也慢慢觉察到翠花对自己不好了，可是她却不敢说什么。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常武叔最开始的时候是帮自己的，现在也常常反过来帮翠花妈妈一起指责自己。她常常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呢？
芽儿看到孤雪被非难，真是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本来还想了满肚子的坏水来折磨孤雪，但是现在根本不用她出手，她娘就帮忙她做了。她真是说不出的得意。她也能看出常武和她娘有些不寻常，可是她娘既然帮她对付孤雪，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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