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才艺俱佳

    孤雪点点头，芽儿说得也是，妈妈金凤凰虽然在自己面前总是笑脸相迎，可是却也是个厉害的脾气。碧玉楼中上上下下不管是红牌姑娘还是普通的姑娘，都对金凤凰惧怕非常。就算是芽儿在金凤凰面前，也不敢顶撞无礼。

    “姐姐说得是，我是想得不周到了。”孤雪道。

    “妹妹是心地善良，总是将事情往好的地方想，却不能想到背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妹妹这样的人儿，才是最容易被人冤屈折磨的。”雨夜百合为孤雪焦虑道。

    两人聊了一会天，就好像寻常姐妹那样，倒也融洽。小红被雨夜百合叫出房去后，便在后院中涮洗一大堆的被褥与床榻上的物件，她小小年纪力气不够，只能勉力将那些大件的东西从水池中拖出来，然后小心放上皂角用木槌敲打。天气寒冷，衣服更能涮洗，她只能不断的将那些衣物来回多洗几遍。

    在碧玉楼中，任何人都能对她呼来唤去，雨夜百合说她的不是，她自然是只能听着，万万不可顶嘴。小红聪明伶俐，心中也有一把尺度，知道哪位姑娘心好，哪位姑娘心恶。她对雨夜百合，就很讨厌反感。可是雨夜百合对孤雪又是亲热示好，让她疑惑。小红感觉得到，雨夜百合是一个嫉妒心很强报复心很强的女子。

    就在前不久，碧玉楼中一位叫‘叶子’的姑娘不小心在言语中得罪了雨夜百合，最后被雨夜百合讨了几件让妈妈金凤凰不高兴的事情出来，便被妈妈打个半死仍在后院一连三天不让吃饭。

    傍晚，阳光还没有落下。

    碧玉楼中便已经掌起一串串灯笼，红色的烛光在灯笼中映射出好看的光芒来，照得街面上都是一片红霞。

    在碧玉楼的大厅之中，已经聚集起不少风liu墨客的人物，他们坐在一起喝茶，等候今天晚上五大红牌齐聚的盛会。这样的事情在全金陵城可都难得一见，他们常常在烟花之地寻乐子，自然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像冯公子，铁老板那些个有钱有势的主，此时虽然还没有露面，可他们肯定会来。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喜欢压轴出场的气氛。在金陵城中，几乎所有奢华的地方，都能见到这些人的影子。就算是一些诗词歌赋风雅之地，他们也会尽力凑个热闹，即便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也要听听别人吟诵出来的诗词然后点点头很赞许的样子，然后露出迷惑的表情，让人深感此人深不可测深藏不露。

    茶过三盏，金凤凰终于从一个边角的房间里出来，身后跟着碧玉楼的一群姑娘。平时的时候，她当然不会让这些客人等待。若是有客人进来，她们马上就要迎接出来热情招呼。可是今天不同，今天可是有个盛会。

    “我说金凤凰，今天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爷来半天了，也没见有人出来招呼爷，是不是打算关门大吉或者不待见爷了？若是如此，爷以后可就不来了，这乌衣巷里可不是只有一个碧玉楼，爷在哪都能玩得开心。”

    金凤凰刚一现身，一名头戴金缕丝绒帽的黑脸老爷便不满意地发出牢骚来。他是碧玉楼的常客，名叫钱进来，做的布匹生意。平常一个月，可能半个月都会在碧玉楼中度过。碧玉楼中的小姐姑娘，几乎个个都与他同床而睡过。

    在金陵城中，他也是一位人物。

    金凤凰见到这位钱老爷，脸上马上堆起笑容欢声说道：“钱老爷，今天可是个特殊的日子，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碧玉楼五大金花今天可是要齐聚梅花之下为诸位演绎一曲欢乐之音？所以呀，钱老爷，你今天可不能急着了，要好好耐心看看这重中之重的盛会！”

    “哦？五大金花？我只知道碧玉楼三大红牌姑娘，这三位姑娘哥哥貌美如花，让大爷我是不能相忘呀，现在又多出来两个吗？赶快叫她们出来露露脸面让爷见见，若是爷喜欢，定不会亏待你。”钱进来粗声粗气说道。

    金凤凰心中鄙夷，脸上笑容更甚。这个老东西只是个着急的色鬼，连攀风赋雅都不懂得，只晓得搂着女人睡觉，在床上又拿不出什么本事来。

    她心中鄙夷不屑，可是脸上却丝毫不显示出来，娇声说道：“钱老爷，今天你可得耐着性子，现在时辰还未到，再等一会，五位姑娘就会出来与大家见个面。若是想要欣赏五位姑娘的才艺，到时候各位大爷就要各凭本事了。”

    不说碧玉楼中大厅之中一片热闹非凡，此时在一个典雅精致的阁间之中，五位姑娘正端坐其中。这五人，正是眼下碧玉楼最红的五位姑娘。

    ‘点点梅’‘玉玲珑’‘雨夜百合’‘琼瑶’‘一抔雪’，在青楼之中想要成为红牌姑娘，不仅要有美貌，还要有才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才能吸引那些风liu才子流连难以往返。不然，只是空有美色的话也难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