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要债
“那你现在决定怎么办？”
孟赴东揉着太阳穴：“几个公司的高层都去要过了，但都是空手而归，再这样下去，就得我亲自出马了。”
“如果我们的交易没问题，咱们这边手续证件也都齐全，那咱们占理，对方还明摆着不打钱，那他们不是破皮无赖，就是臭不要脸。”我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对付这样的人，你亲自去不是不行，只是名声不太好听，以后碰到这样的事，大家都是孟氏没有人顶事，只能老总亲自去刚。”
孟赴东深以为然，脸上的表情更愁了。
“孟总，”我突然抬头：“你之前说提拔我副总的事，还算不算数？”
“你什么意思？”孟赴东警觉的盯着我看：“这事你别管。”
其实孟氏缺钱，给顾先秋打个电话就能解决。
但是孟赴东爱面子，决计不会这么做。
顾先秋就算想帮，想到这个远方表哥的脾气，也不会毫无顾忌的出手。
再说孟氏的发展，终究是姓孟，这里面的责任与风险，也不能跟顾先秋分一杯羹。
既然不是什么好事，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呢？
我笑说：“我现在都知道这事了，还能装作不知道吗？”
孟赴东思虑再三，还是没下定主意。
“我不是托大，”我起身在他的办公室里转了两圈：“我只是做一个你的马前卒，如若这事我办成了，你给我提到副总的位置。”
“要是没成呢？”
我伸手点点他的桌子：“要是没成，不还有你呢吗？”
孟赴东把我赶出办公室，说他再考虑考虑。
“对方像你说的，不是下三滥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让你一个女孩去太冒险了。”孟赴东倚着门框，自顾自的说。
我笑出声跟他开玩笑：“你不是一向说我什么男人都拿得下吗？这次说不定也能拿下呢？”
“你忘了路柏的事了？”孟赴东深深的看我一眼：“说不定这次这个老板比路柏还不如。”
我没回答，让孟赴东再考虑几天。
但是最多不能超过三天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犹豫。
如果我和孟赴东最后都要不来这笔钱，那我就算冒着被他开除的风险，也得向顾先秋求援了。
不找萧存，一是这桩买卖他本就是中间人，牵线搭桥已经够意思了，这个时候再让他舔脸去跟对方求情，实在太不地道。
二来，我已经欠他两个人情了。
人情这东西，好借不好还。
尤其是对萧存这种没什么报答他的方式的人，更是难办。
他对我并没有意思，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看在项许川的面子上。
所以说项许川这么些年还是没白混，就算跟他已经彻底断了来往，还有余威尚存啊。
孟赴东考虑了三天，最后还是我替他拍板的。
“这次去要债比你想的要危险，”孟赴东千叮咛万嘱咐：“你带韩生去，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韩生听了这事，比我还激动。
“念姐，要是成了，能给我也升职加薪不？”
我瞪他一眼：“还升职加薪呢，要不回来钱，咱俩都得失业。”
韩生听完垂头丧气的，我看不过去给了他一下。
“要是真成了，我这主管让你做。”
“那迟子姐回来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从孟赴东那知道的消息，对方老总姓莫，全名莫善回。
我们没和他们约定时间，像要债这种事，还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的好。
刚到他们公司楼下，跟前台简单的讲明了来意，前台就领着我们上楼。
“不对劲啊念姐，”韩生夹着文件包在我身后小声的碎碎念：“正常对咱们这种来要债的，不应该是避而不见一推再推吗，怎么这个莫总好像跟准备好了似的？”
我回头小声跟他说：“前几次咱们公司来的人都被他们搪塞过去，就算有进来的也见不上这个莫总，不知道这次出的什么招，一会机灵点，见招拆招。”
看来这个姓莫的，不仅是个滑溜溜的泥鳅，还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我跟韩生一样，才不相信他们是出于什么好心，绝对是有后招。
不过既然都到了这，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被他们前台一路带着来到莫善回的办公室，让我们在外面稍候片刻。
没一会前台就出来了，转身请我们进去。
走进办公室，看见莫善回手里正盘着手串，年岁应该不到五十。
看他的样子，面皮白，身材也适中，不是我印象里的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
“莫总，”我率先打招呼：“我是孟总派来的，我叫施念，想和您谈谈上一笔欠款的事。”
莫善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继续翻看着书页。
韩生和我对视一眼。
我继续开腔：“莫总，咱们要不要谈谈？”
“施念，”莫善回念着我的名字，却不像是在叫我。“你就是那个在亚湾商界有名的女谈判家？”
我嘴角抽了一下。
看来莫善回是做足了功课的。
“承蒙孟总的照拂，的确谈了不少生意。”
莫善回微笑看着我：“听说没有你谈不下来的合同，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把我这单买卖也谈下来。”
我在脑中搜索话术，莫善回很快的打乱了我的阵法。
“这位是？”
韩生从我身后往前一步：“孟氏韩生，莫总，幸会。”
莫善回继续微笑：“俊男靓女，孟赴东这是派出了雌雄双煞啊，这是要跟我谈，还是要打啊？”
莫善回的语速很慢，很有压迫感。
孟氏这几年崛起的很快，所以也和莫氏这样的地头蛇谈买卖。
当然也会动了一些人的奶酪。
“莫总，”我笑着把话岔开：“轮文治武功，我俩跟您都不是一个层次的，这次我们来，只是想带着诚意和您谈，希望能博得一个双赢的结果。”
“现在就算不谈，也是我们莫氏赢，”莫善回没给我留任何余地：“施主管，你有什么理由说服我和你一谈呢？”
韩生见莫善回发难，想出言解释。
我拦住他，转头看着莫善回手里的手串。
“莫总这么喜欢文玩手串，定然知道玉珠串在一根线上的道理，若这根线断了，不管有多少颗珠子，那都将分崩离析各自为营，就算不碎，那也势必有个别的玉珠受到磕损。整体化部分容易，部分再聚成整体就难了。”
莫善回听完后，良久才慢慢的点头：“施主管说的有道理。”
随即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手串套在手上，做了一个向外请的手势。
“念姐，他这是下逐客令了吗？”
我紧盯着莫善回。
莫善回微笑着缓缓道：“施主管所言深得我心，咱们换个地方谈。”
孟赴东揉着太阳穴：“几个公司的高层都去要过了，但都是空手而归，再这样下去，就得我亲自出马了。”
“如果我们的交易没问题，咱们这边手续证件也都齐全，那咱们占理，对方还明摆着不打钱，那他们不是破皮无赖，就是臭不要脸。”我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对付这样的人，你亲自去不是不行，只是名声不太好听，以后碰到这样的事，大家都是孟氏没有人顶事，只能老总亲自去刚。”
孟赴东深以为然，脸上的表情更愁了。
“孟总，”我突然抬头：“你之前说提拔我副总的事，还算不算数？”
“你什么意思？”孟赴东警觉的盯着我看：“这事你别管。”
其实孟氏缺钱，给顾先秋打个电话就能解决。
但是孟赴东爱面子，决计不会这么做。
顾先秋就算想帮，想到这个远方表哥的脾气，也不会毫无顾忌的出手。
再说孟氏的发展，终究是姓孟，这里面的责任与风险，也不能跟顾先秋分一杯羹。
既然不是什么好事，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呢？
我笑说：“我现在都知道这事了，还能装作不知道吗？”
孟赴东思虑再三，还是没下定主意。
“我不是托大，”我起身在他的办公室里转了两圈：“我只是做一个你的马前卒，如若这事我办成了，你给我提到副总的位置。”
“要是没成呢？”
我伸手点点他的桌子：“要是没成，不还有你呢吗？”
孟赴东把我赶出办公室，说他再考虑考虑。
“对方像你说的，不是下三滥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让你一个女孩去太冒险了。”孟赴东倚着门框，自顾自的说。
我笑出声跟他开玩笑：“你不是一向说我什么男人都拿得下吗？这次说不定也能拿下呢？”
“你忘了路柏的事了？”孟赴东深深的看我一眼：“说不定这次这个老板比路柏还不如。”
我没回答，让孟赴东再考虑几天。
但是最多不能超过三天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犹豫。
如果我和孟赴东最后都要不来这笔钱，那我就算冒着被他开除的风险，也得向顾先秋求援了。
不找萧存，一是这桩买卖他本就是中间人，牵线搭桥已经够意思了，这个时候再让他舔脸去跟对方求情，实在太不地道。
二来，我已经欠他两个人情了。
人情这东西，好借不好还。
尤其是对萧存这种没什么报答他的方式的人，更是难办。
他对我并没有意思，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看在项许川的面子上。
所以说项许川这么些年还是没白混，就算跟他已经彻底断了来往，还有余威尚存啊。
孟赴东考虑了三天，最后还是我替他拍板的。
“这次去要债比你想的要危险，”孟赴东千叮咛万嘱咐：“你带韩生去，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韩生听了这事，比我还激动。
“念姐，要是成了，能给我也升职加薪不？”
我瞪他一眼：“还升职加薪呢，要不回来钱，咱俩都得失业。”
韩生听完垂头丧气的，我看不过去给了他一下。
“要是真成了，我这主管让你做。”
“那迟子姐回来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从孟赴东那知道的消息，对方老总姓莫，全名莫善回。
我们没和他们约定时间，像要债这种事，还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的好。
刚到他们公司楼下，跟前台简单的讲明了来意，前台就领着我们上楼。
“不对劲啊念姐，”韩生夹着文件包在我身后小声的碎碎念：“正常对咱们这种来要债的，不应该是避而不见一推再推吗，怎么这个莫总好像跟准备好了似的？”
我回头小声跟他说：“前几次咱们公司来的人都被他们搪塞过去，就算有进来的也见不上这个莫总，不知道这次出的什么招，一会机灵点，见招拆招。”
看来这个姓莫的，不仅是个滑溜溜的泥鳅，还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我跟韩生一样，才不相信他们是出于什么好心，绝对是有后招。
不过既然都到了这，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被他们前台一路带着来到莫善回的办公室，让我们在外面稍候片刻。
没一会前台就出来了，转身请我们进去。
走进办公室，看见莫善回手里正盘着手串，年岁应该不到五十。
看他的样子，面皮白，身材也适中，不是我印象里的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
“莫总，”我率先打招呼：“我是孟总派来的，我叫施念，想和您谈谈上一笔欠款的事。”
莫善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继续翻看着书页。
韩生和我对视一眼。
我继续开腔：“莫总，咱们要不要谈谈？”
“施念，”莫善回念着我的名字，却不像是在叫我。“你就是那个在亚湾商界有名的女谈判家？”
我嘴角抽了一下。
看来莫善回是做足了功课的。
“承蒙孟总的照拂，的确谈了不少生意。”
莫善回微笑看着我：“听说没有你谈不下来的合同，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把我这单买卖也谈下来。”
我在脑中搜索话术，莫善回很快的打乱了我的阵法。
“这位是？”
韩生从我身后往前一步：“孟氏韩生，莫总，幸会。”
莫善回继续微笑：“俊男靓女，孟赴东这是派出了雌雄双煞啊，这是要跟我谈，还是要打啊？”
莫善回的语速很慢，很有压迫感。
孟氏这几年崛起的很快，所以也和莫氏这样的地头蛇谈买卖。
当然也会动了一些人的奶酪。
“莫总，”我笑着把话岔开：“轮文治武功，我俩跟您都不是一个层次的，这次我们来，只是想带着诚意和您谈，希望能博得一个双赢的结果。”
“现在就算不谈，也是我们莫氏赢，”莫善回没给我留任何余地：“施主管，你有什么理由说服我和你一谈呢？”
韩生见莫善回发难，想出言解释。
我拦住他，转头看着莫善回手里的手串。
“莫总这么喜欢文玩手串，定然知道玉珠串在一根线上的道理，若这根线断了，不管有多少颗珠子，那都将分崩离析各自为营，就算不碎，那也势必有个别的玉珠受到磕损。整体化部分容易，部分再聚成整体就难了。”
莫善回听完后，良久才慢慢的点头：“施主管说的有道理。”
随即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手串套在手上，做了一个向外请的手势。
“念姐，他这是下逐客令了吗？”
我紧盯着莫善回。
莫善回微笑着缓缓道：“施主管所言深得我心，咱们换个地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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