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豁的出去
我伸出一只手，撑着自己沉沉的脑袋。
“如果我们孟氏真想要告你，早就去法院起诉了，更何况就凭现在的证据，想要告倒你，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会费些功夫而已。”
我侧了侧头，韩生从旁边递上一个文件夹。
我把文件夹扔在桌子上，下巴朝桌子扬了扬。
成来立刻跑过来狗腿子一样的拿起来递给莫善回。
莫善回懒洋洋的翻了几页，然后又快速的翻起来。
文件的书页被他翻的哗哗响。
我看着咬着后槽牙的莫善回，继续缓缓开口道：“莫总在我来之前，把我的功课做的不错，但是你猜我来见你，会不会是打无把握之仗呢？”
“你为了要钱，居然暗中搜集了这么多材料。”莫善回冷笑一声：“就算你这些材料有用，你们与修城的项目，应该也等不及了吧？”
“昔日韩信十面埋伏围剿项羽，却一定要给他留个口子，莫总你猜是为什么？”
莫善回的表情在灯光下讳莫如深，忽明忽暗。
“就是怕项羽狗急跳墙，背水一战，”我抬起沉重的眼皮盯着莫善回的鼻尖，装作很专注的说：“现在莫总您的做法，就是把孟氏往绝路上逼，孟氏如果生存不下去，就算不把你拉下马，那也绝对叫你脱层皮。”
此话一出，莫善回的脸更白了。
我知道，他不是单纯的害怕，更多的应该是愤怒和忍耐。
“我知道孟氏崛起以后，抢了很多莫氏的生意，”我用手轻轻敲了敲头，让自己更清醒些。“但是希望莫总明白，人在江湖飘，无非是讨一口饭吃，以后咱们两家还可以多合作求共赢，总比现在闹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善回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把事做得太绝。
他眼睛转了几下，随即开口笑出声。
“孟赴东能培养出你这么个人才，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空酒杯，成来要来添酒，被他拦下。
莫善回自己拿起酒瓶哗啦啦的往杯里倒酒，一口气干了之后，稳稳的把酒杯放下。
“施主管，今天我若是让你有来无回，你猜咱们还会不会是两败俱伤呢？”
韩生跳起来，猛拍了一下桌子：“你想干什么！”
包间的门被打开，立刻冲进来四五个黑衣男人，上来就把韩生制服，按在桌子上。
韩生的脸被死死按在盛着各种菜的盘子里，能看到有油糊住了他的眼睛。
我背上刷的一下，冷汗骤起。
看莫善回这架势，早就有鱼死网破的打算。
“施主管，你是女的，我就不动手了，还麻烦你自己跟着他们走出去。”
莫善回运筹帷幄的笑，大大方方的在我对面坐下。
我站起来，一字一句的说：“我跟你们走可以，把韩生放了。”
“哦？”莫善回又开始摩挲着他的手串，那张白脸上现出一丝玩味的表情：“把他放了，去替你报警吗？施念，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吧？”
屋里包括他在内的几个人都开始哄笑。
我只觉得有一股血气，从胸腔往头上涌。
“我说，放了他。”
莫善回眼睛一立，身后立刻有人来抓我。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转身顺着来人的头猛砸下去。
啪的一声，瓶子碎了一地。
那黑衣男人张大嘴，血从发际线开始往下流。
“妈的！”他大喊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刚才还哄笑的包间内，立刻鸦雀无声。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喷出来的血沫，打在我手上的感觉。
我没打算放过他，冲上去又是一顿打，打的震得我虎口发麻，直到周围有人过来拉我。
我把他们甩开，那几个黑衣男人还想上，我直接转过身，把碎的只剩一小截的酒瓶子对准莫善回的脖子。
莫善回没料到我能这么干，瞪大眼睛看着我。
“莫善回，你不就是想比谁更豁的出去吗？”我这下彻底酒醒了，两步并到他面前。
我手上用力，酒瓶断裂的玻璃茬就横在他脖子前。
“既然文的没用，那就来武的。”我咬着牙，手里的锋刃不断向他靠近。
“你觉得你能把我杀了？”莫善回戏谑的笑：“恐怕你还没动手，就被我的人拿下了！”
看着他这种得意可憎的面孔，让我想到曾经伤害过我的每一个人。
在金池的何胖子，还有上次回修城的路柏，还有项许川。
他们都是这样，得意的，运筹帷幄的算计，总觉得我逃不出他们布的局。
我感觉有一股怒气在我胸中打转，顺着头直接释放出来。
“莫总应该不知道吧？”我慢慢的说：“两年多前，在修城一个商业晚会上，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我酒里下药，想要趁我不备占我的便宜，”我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酒瓶在莫善回的喉管之间来回游走。“我在药效发作的时候，都拿着花瓶把他砸了个半死，拉去医院抢救也要回一条狗命。”
莫善回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
“我今日没喝药，意识清醒得很，我不求能杀了你，但是我今天就算出不去，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这些人。”
“你敢！放了莫总！”
不知道是哪条狗在后面狂吠，我抓起桌子上的瓶子盘子就往后扔。
身后是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那些人的惊呼声。
“莫总！这女人是个疯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可怕，韩生被按在桌子上还不忘朝我喊：“念姐！你别冲动！杀人是要进监狱的！”
我笑着把脸贴近莫善回：“莫总，要不要一起蹲监狱啊？”
我不是放狠话，也不是吓唬他。
我是真做好了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准备。
本来为了个这么个破事，我不至于如此。
但是他们把我和韩生当成狗一样凌辱践踏，两年前我就没忍过，现在凭什么要忍？
父母的债早已还清，我死后所有的钱都留给他们，应该可以在物质上给他们一个好的晚年。
莫善回思考了很久，终于抬手。
“来子，你和其他人去负责把他送到医院！”莫善回指着那个被我打倒在地满头血的男人。
韩生被放开，骂骂咧咧的起来擦着脸。
莫善回坐了很久，最后让人当着我们的面把钱打进了账户。
钱到账没多久，孟赴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挂掉之后，韩生的手机又响起来。
“韩生，施念怎么不接电话？你们现在在哪！”
韩生刚要回话，我直接把手机抢过来：“我们没事，马上回去。”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施念，”莫善回坐在椅子上抬头看我：“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回去替我给孟赴东带个好。”
我冷笑，把手里攥着的酒瓶子的半截扔到地上。
“韩生，走了。”
莫善回突然叫住我：“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一起干？”
“如果我们孟氏真想要告你，早就去法院起诉了，更何况就凭现在的证据，想要告倒你，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会费些功夫而已。”
我侧了侧头，韩生从旁边递上一个文件夹。
我把文件夹扔在桌子上，下巴朝桌子扬了扬。
成来立刻跑过来狗腿子一样的拿起来递给莫善回。
莫善回懒洋洋的翻了几页，然后又快速的翻起来。
文件的书页被他翻的哗哗响。
我看着咬着后槽牙的莫善回，继续缓缓开口道：“莫总在我来之前，把我的功课做的不错，但是你猜我来见你，会不会是打无把握之仗呢？”
“你为了要钱，居然暗中搜集了这么多材料。”莫善回冷笑一声：“就算你这些材料有用，你们与修城的项目，应该也等不及了吧？”
“昔日韩信十面埋伏围剿项羽，却一定要给他留个口子，莫总你猜是为什么？”
莫善回的表情在灯光下讳莫如深，忽明忽暗。
“就是怕项羽狗急跳墙，背水一战，”我抬起沉重的眼皮盯着莫善回的鼻尖，装作很专注的说：“现在莫总您的做法，就是把孟氏往绝路上逼，孟氏如果生存不下去，就算不把你拉下马，那也绝对叫你脱层皮。”
此话一出，莫善回的脸更白了。
我知道，他不是单纯的害怕，更多的应该是愤怒和忍耐。
“我知道孟氏崛起以后，抢了很多莫氏的生意，”我用手轻轻敲了敲头，让自己更清醒些。“但是希望莫总明白，人在江湖飘，无非是讨一口饭吃，以后咱们两家还可以多合作求共赢，总比现在闹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善回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把事做得太绝。
他眼睛转了几下，随即开口笑出声。
“孟赴东能培养出你这么个人才，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空酒杯，成来要来添酒，被他拦下。
莫善回自己拿起酒瓶哗啦啦的往杯里倒酒，一口气干了之后，稳稳的把酒杯放下。
“施主管，今天我若是让你有来无回，你猜咱们还会不会是两败俱伤呢？”
韩生跳起来，猛拍了一下桌子：“你想干什么！”
包间的门被打开，立刻冲进来四五个黑衣男人，上来就把韩生制服，按在桌子上。
韩生的脸被死死按在盛着各种菜的盘子里，能看到有油糊住了他的眼睛。
我背上刷的一下，冷汗骤起。
看莫善回这架势，早就有鱼死网破的打算。
“施主管，你是女的，我就不动手了，还麻烦你自己跟着他们走出去。”
莫善回运筹帷幄的笑，大大方方的在我对面坐下。
我站起来，一字一句的说：“我跟你们走可以，把韩生放了。”
“哦？”莫善回又开始摩挲着他的手串，那张白脸上现出一丝玩味的表情：“把他放了，去替你报警吗？施念，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吧？”
屋里包括他在内的几个人都开始哄笑。
我只觉得有一股血气，从胸腔往头上涌。
“我说，放了他。”
莫善回眼睛一立，身后立刻有人来抓我。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转身顺着来人的头猛砸下去。
啪的一声，瓶子碎了一地。
那黑衣男人张大嘴，血从发际线开始往下流。
“妈的！”他大喊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刚才还哄笑的包间内，立刻鸦雀无声。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喷出来的血沫，打在我手上的感觉。
我没打算放过他，冲上去又是一顿打，打的震得我虎口发麻，直到周围有人过来拉我。
我把他们甩开，那几个黑衣男人还想上，我直接转过身，把碎的只剩一小截的酒瓶子对准莫善回的脖子。
莫善回没料到我能这么干，瞪大眼睛看着我。
“莫善回，你不就是想比谁更豁的出去吗？”我这下彻底酒醒了，两步并到他面前。
我手上用力，酒瓶断裂的玻璃茬就横在他脖子前。
“既然文的没用，那就来武的。”我咬着牙，手里的锋刃不断向他靠近。
“你觉得你能把我杀了？”莫善回戏谑的笑：“恐怕你还没动手，就被我的人拿下了！”
看着他这种得意可憎的面孔，让我想到曾经伤害过我的每一个人。
在金池的何胖子，还有上次回修城的路柏，还有项许川。
他们都是这样，得意的，运筹帷幄的算计，总觉得我逃不出他们布的局。
我感觉有一股怒气在我胸中打转，顺着头直接释放出来。
“莫总应该不知道吧？”我慢慢的说：“两年多前，在修城一个商业晚会上，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我酒里下药，想要趁我不备占我的便宜，”我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酒瓶在莫善回的喉管之间来回游走。“我在药效发作的时候，都拿着花瓶把他砸了个半死，拉去医院抢救也要回一条狗命。”
莫善回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
“我今日没喝药，意识清醒得很，我不求能杀了你，但是我今天就算出不去，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这些人。”
“你敢！放了莫总！”
不知道是哪条狗在后面狂吠，我抓起桌子上的瓶子盘子就往后扔。
身后是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那些人的惊呼声。
“莫总！这女人是个疯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可怕，韩生被按在桌子上还不忘朝我喊：“念姐！你别冲动！杀人是要进监狱的！”
我笑着把脸贴近莫善回：“莫总，要不要一起蹲监狱啊？”
我不是放狠话，也不是吓唬他。
我是真做好了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准备。
本来为了个这么个破事，我不至于如此。
但是他们把我和韩生当成狗一样凌辱践踏，两年前我就没忍过，现在凭什么要忍？
父母的债早已还清，我死后所有的钱都留给他们，应该可以在物质上给他们一个好的晚年。
莫善回思考了很久，终于抬手。
“来子，你和其他人去负责把他送到医院！”莫善回指着那个被我打倒在地满头血的男人。
韩生被放开，骂骂咧咧的起来擦着脸。
莫善回坐了很久，最后让人当着我们的面把钱打进了账户。
钱到账没多久，孟赴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挂掉之后，韩生的手机又响起来。
“韩生，施念怎么不接电话？你们现在在哪！”
韩生刚要回话，我直接把手机抢过来：“我们没事，马上回去。”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施念，”莫善回坐在椅子上抬头看我：“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回去替我给孟赴东带个好。”
我冷笑，把手里攥着的酒瓶子的半截扔到地上。
“韩生，走了。”
莫善回突然叫住我：“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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