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愿不愿意
我设想过我和项许川再次见面的很多种情形。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
四年了，我们已经四年没见了。
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完成大学学业，四年的时间，可以举办奥运会和世界杯。
在停车场黯淡的灯光下，是项许川那张立体深刻的脸。
他看上去还和四年前毫无分别，以至于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这是四年前还是现在。
“抽烟对身体不好，戒了吧。”
项许川声音很轻，把烟叼在嘴里，看着我手里打火机。
我没动，他自己把烟点上。
我们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
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我胸口，我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所以电视剧里演的，阔别多年，女主还能潇洒的跟男主说一声好久不见，大约都是假的。
我们沉默着，一支烟的时间。
等项许川把丢在地上的烟蒂踩灭，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项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就往外走，没有一点迟疑。
如果再迟疑下去我也不确定还有没有这种勇气逃离这里。
我脚刚迈出去几步，胳膊就突然被项许川拽住往回拉。
他一把把我按在车门上，然后猝不及防的吻下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的唇凉凉的，还夹杂着烟的味道。
我们离得这么近，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衣领处木质香水的香调。
他吻的很急，是带有侵略的进击。
短短几秒的时间，好像被放了慢动作。
但是我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张他和周芸还有他们女儿的全家福。
我瞬间涌上来一阵恶心。
我使劲把他推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项许川根本没料到我会打他，往后踉跄着，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错愕。
“项许川，”我攥着虎口发麻的手，尽可能控制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你把我当什么了？”
项许川的左脸肉眼可见的开始变红。
他定了定神，极力控制自己的愤怒。
我怒极反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有老婆有孩子，你是想继续让我做你的情人吗？你确定你能出的起？”
面对我的讽刺和质问，项许川照单全收。
他沉默良久，然后弯腰捡起地上刚才我们挣扎时候我掉落的车钥匙，然后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去。”
我冷笑：“项总现在混的这么惨吗，连自己的车都没有，送情人回家还要用情人自己的车？”
“施念，”项许川用极力忍耐的声音说：“上车。”
我无心跟他继续争执，就算争执他也不会把车钥匙还我，干脆上了车。
今时不同往日了，这是我自己花钱提的车，当然不能说给他就给他。
我靠在副驾驶上，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看来生日愿望真的不能瞎许，一不小心就会应验。
拐弯时，我余光扫到方向盘上，项许川左手无名指的位置空空的。
那枚婚戒呢？
难道他又离婚了？
想到这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我是真的蠢，到今天还对他抱有侥幸心理。
他离婚或者结婚，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项许川把车停到我家楼下，把车钥匙还给我。
下车后我锁了车，转头就往小区里走。
“施念。”项许川在后面叫我。
我的腿不受控制的停下来。
“是想问我这几年在亚湾过得好不好吗？”
“项总，”我转身：“如你所见，我现在有车有房，你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孟氏的副总。”
他站在路灯下点点头。
“总之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过得好。”
“我知道。”
他话接的很快，我的心跳的也很快。
在夜色里，项许川的眸子里好像染了一层薄雾，看不清心事。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到亚湾来，都跟我无关。
我小跑着回了家，一路上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回头。
回到家我一头栽到在床上，想让自己赶紧睡过去，这样明天一早我才能安慰自己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但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鬼使神差的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
我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但是当我看到项许川默默立在楼下的身影，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会被他拿捏。
我猛的把窗帘拉上，然后再次栽进被子里。
第二天韩生的电话把我吵醒，我哑着嗓子告诉他我今天不去上班。
“念姐你忘了，今晚有个重要的商业宴会，孟总也会出席的。”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该死，都怪昨天项许川出现的太突然，我都忘了今晚还有事。
我挂了韩生的电话，然后急急忙忙的冲进淋浴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我快速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赶到公司。
按照例处理了几份文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让韩生去找一份今晚宴会来宾的名单，然后迅速在人名中寻找那个名字。
“念姐，你在找什么？”
我的眼神迅速落到项许川的名字上。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来亚湾。
想到这，我不禁哑然失笑。
只有最切实的利益才能打动项许川，他当然不是为我而来的。
“念姐？”
我抬手把车钥匙丢给韩生：“开车去。”
有了准备，心里自然就安定多了。
到了会场，我跟其他认识的人寒暄客套了几句。
“听说这次项氏集团的老总也会出席，”孟赴东递给我一杯香槟：“这个项总年轻有为，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你留点心。”
我喝了一口，没肯定也没否定。
他当然不按套路出牌了，毕竟是说离婚就离婚，说复婚就复婚的感情高手。
宴会过半，我也没在场上看到项许川。
看来他大概是不会来了。
有人推门进来，直直的朝我们这边走来。
旁边有位副总敬我酒，我转身与他碰杯，却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孟总，项总请您面谈。”
我倏地转身，与赵景眼神撞到一起。
“施总，您也一起吧。”
不得不说项许川身边的人都跟他一样，特别会做戏。
我本来想拒绝，但是孟赴东给我使了个眼色。
赵景带着我俩往楼上包间走，敲过门后引我们进去。
项许川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里，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西服，朝孟赴东点点头，眼神却越过孟赴东看向我。
另一侧也坐着一个人。
是莫善回。
我和莫善回对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坐在一边。
我实在没办法表现的很热络，只能假装不认识。
“孟总，施总，幸会。”莫善回笑着和我们打招呼，好像过往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项许川总是能精准的和我最讨厌的人打成一片。
“既然项总还有客人，那莫某就先走一步。”
莫善回起身往外走，项许川连屁股都没抬一下。
赵景在门外把门关上，包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项总，您是说项氏的这个新项目，想和我们合作？”
孟赴东不可置信的看着项许川，又回头看看我。
我面无表情，准确的说是不知道应该报以什么表情。
“是，”项许川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但是毕竟这是跨地区的项目，我需要孟氏派人去修城一段时间，便于考察和合作。”
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孟总，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我小声的对孟赴东说。
没等我说完，项许川就开口打断我：“施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替孟总去项氏工作一段时间？”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
四年了，我们已经四年没见了。
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完成大学学业，四年的时间，可以举办奥运会和世界杯。
在停车场黯淡的灯光下，是项许川那张立体深刻的脸。
他看上去还和四年前毫无分别，以至于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这是四年前还是现在。
“抽烟对身体不好，戒了吧。”
项许川声音很轻，把烟叼在嘴里，看着我手里打火机。
我没动，他自己把烟点上。
我们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
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我胸口，我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所以电视剧里演的，阔别多年，女主还能潇洒的跟男主说一声好久不见，大约都是假的。
我们沉默着，一支烟的时间。
等项许川把丢在地上的烟蒂踩灭，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项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就往外走，没有一点迟疑。
如果再迟疑下去我也不确定还有没有这种勇气逃离这里。
我脚刚迈出去几步，胳膊就突然被项许川拽住往回拉。
他一把把我按在车门上，然后猝不及防的吻下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的唇凉凉的，还夹杂着烟的味道。
我们离得这么近，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衣领处木质香水的香调。
他吻的很急，是带有侵略的进击。
短短几秒的时间，好像被放了慢动作。
但是我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张他和周芸还有他们女儿的全家福。
我瞬间涌上来一阵恶心。
我使劲把他推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项许川根本没料到我会打他，往后踉跄着，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错愕。
“项许川，”我攥着虎口发麻的手，尽可能控制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你把我当什么了？”
项许川的左脸肉眼可见的开始变红。
他定了定神，极力控制自己的愤怒。
我怒极反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有老婆有孩子，你是想继续让我做你的情人吗？你确定你能出的起？”
面对我的讽刺和质问，项许川照单全收。
他沉默良久，然后弯腰捡起地上刚才我们挣扎时候我掉落的车钥匙，然后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去。”
我冷笑：“项总现在混的这么惨吗，连自己的车都没有，送情人回家还要用情人自己的车？”
“施念，”项许川用极力忍耐的声音说：“上车。”
我无心跟他继续争执，就算争执他也不会把车钥匙还我，干脆上了车。
今时不同往日了，这是我自己花钱提的车，当然不能说给他就给他。
我靠在副驾驶上，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看来生日愿望真的不能瞎许，一不小心就会应验。
拐弯时，我余光扫到方向盘上，项许川左手无名指的位置空空的。
那枚婚戒呢？
难道他又离婚了？
想到这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我是真的蠢，到今天还对他抱有侥幸心理。
他离婚或者结婚，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项许川把车停到我家楼下，把车钥匙还给我。
下车后我锁了车，转头就往小区里走。
“施念。”项许川在后面叫我。
我的腿不受控制的停下来。
“是想问我这几年在亚湾过得好不好吗？”
“项总，”我转身：“如你所见，我现在有车有房，你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孟氏的副总。”
他站在路灯下点点头。
“总之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过得好。”
“我知道。”
他话接的很快，我的心跳的也很快。
在夜色里，项许川的眸子里好像染了一层薄雾，看不清心事。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到亚湾来，都跟我无关。
我小跑着回了家，一路上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回头。
回到家我一头栽到在床上，想让自己赶紧睡过去，这样明天一早我才能安慰自己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但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鬼使神差的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
我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但是当我看到项许川默默立在楼下的身影，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会被他拿捏。
我猛的把窗帘拉上，然后再次栽进被子里。
第二天韩生的电话把我吵醒，我哑着嗓子告诉他我今天不去上班。
“念姐你忘了，今晚有个重要的商业宴会，孟总也会出席的。”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该死，都怪昨天项许川出现的太突然，我都忘了今晚还有事。
我挂了韩生的电话，然后急急忙忙的冲进淋浴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我快速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赶到公司。
按照例处理了几份文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让韩生去找一份今晚宴会来宾的名单，然后迅速在人名中寻找那个名字。
“念姐，你在找什么？”
我的眼神迅速落到项许川的名字上。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来亚湾。
想到这，我不禁哑然失笑。
只有最切实的利益才能打动项许川，他当然不是为我而来的。
“念姐？”
我抬手把车钥匙丢给韩生：“开车去。”
有了准备，心里自然就安定多了。
到了会场，我跟其他认识的人寒暄客套了几句。
“听说这次项氏集团的老总也会出席，”孟赴东递给我一杯香槟：“这个项总年轻有为，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你留点心。”
我喝了一口，没肯定也没否定。
他当然不按套路出牌了，毕竟是说离婚就离婚，说复婚就复婚的感情高手。
宴会过半，我也没在场上看到项许川。
看来他大概是不会来了。
有人推门进来，直直的朝我们这边走来。
旁边有位副总敬我酒，我转身与他碰杯，却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孟总，项总请您面谈。”
我倏地转身，与赵景眼神撞到一起。
“施总，您也一起吧。”
不得不说项许川身边的人都跟他一样，特别会做戏。
我本来想拒绝，但是孟赴东给我使了个眼色。
赵景带着我俩往楼上包间走，敲过门后引我们进去。
项许川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里，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西服，朝孟赴东点点头，眼神却越过孟赴东看向我。
另一侧也坐着一个人。
是莫善回。
我和莫善回对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坐在一边。
我实在没办法表现的很热络，只能假装不认识。
“孟总，施总，幸会。”莫善回笑着和我们打招呼，好像过往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项许川总是能精准的和我最讨厌的人打成一片。
“既然项总还有客人，那莫某就先走一步。”
莫善回起身往外走，项许川连屁股都没抬一下。
赵景在门外把门关上，包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项总，您是说项氏的这个新项目，想和我们合作？”
孟赴东不可置信的看着项许川，又回头看看我。
我面无表情，准确的说是不知道应该报以什么表情。
“是，”项许川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但是毕竟这是跨地区的项目，我需要孟氏派人去修城一段时间，便于考察和合作。”
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孟总，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我小声的对孟赴东说。
没等我说完，项许川就开口打断我：“施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替孟总去项氏工作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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