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普通人
尽管我有很多出于私人的原因，但是生活是生活，工作归工作。
我还是在动身去项氏之前把这个项目提前做好了功课。
“念姐，”宋春迟推开我办公室的门，递过来一杯咖啡：“听说你要回修城？”
我纠正她：“是去，不是回。”
“有什么区别吗？”
我抬头，非常严肃的说：“以后别给我过生日。”
“为什么？”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又往前探探身子看我手里的材料。“这次就你一个人去？不带韩生吗？”
“项氏那么大个企业，不会缺助理的。”我又翻了一页，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我眼睛疼。
宋春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我这才明白她不是给我拿的咖啡。
“我是说，你去项氏连个自己人都不带，你也不怕被骗。”
我又不是第一次被项许川骗了。
“是不是韩生让你来说的？”我敲敲桌子，宋春迟狗腿子的把咖啡杯递过来。
我喝了一口，苦的不行，果然不是给我的。
不过宋春迟倒是提醒我了，我这么大个副总过去，什么人都不带，真要是被骗了，现叫人都来不及。
在我向孟赴东承诺韩生的衣食住行我买单之后，他才勉强同意。
项许川一直没回修城，美其名曰等我一起。
我把行李箱扔给赵景，然后拍着手对项许川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韩生想过去搭把手，我把他拉回来。
我看到赵景咬牙的小动作，心里暗爽。
项许川的确表现的很大度，特意给我买了头等舱。
估计这次跟赵景坐在一起的，就是韩生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隐隐的有些担心赵景。
项许川见我一直蹙眉，伸手过来牵我的手。
我把手收回来，对着他商务的笑了一下。
“项总，我这次去项氏是为了工作，为了孟氏和项氏的合作，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项许川点点头，然后笑着说：“我不急，既然说了爱你，我就一定会让你相信的。”
放在四年前我可能真会相信。
那几天在家里没去上班的日子，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事。
就算项许川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复婚，孩子也是喜当爹，但是他四年的时间里都在和周芸做戏，很难说他们没有感情。
如果非要给他现在的行为找一个理由，那就是那天晚上在希梦生的偶遇。
他看我，就像看一个很久没见的猎物。
单纯宣示主权罢了。
反过来想，只需要配合看他做戏，我就能拿到一个点百分之十的利润，何乐而不为呢。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碰面的一天。
没想到碰面以后，还能有这些交集。
这样想着，我把空调毯拉到下巴底下，慢慢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降落了，外面夜色刚刚降临，很有一种久别故乡的感觉。
这次合作的项目的完工至少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看项许川的意思，他短期内应该不会放我走了。
赵景把我们送到修城的酒店，和韩生一起搬行李办理入住。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还没发现韩生的性取向。
看来韩生还挺会装的。
我本来以为韩生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没想到他压根跟我不在一层。
在电梯里，我看着站在我旁边的项许川，没忍住问他：“你跟上来干什么？”
“怕你住的不习惯，所以跟上来看看。”
我冷笑：“这里是修城最好的酒店，没什么不习惯的吧。”
项许川没理我，自顾自出了电梯往房间走。
四年的时间，项许川好像没那么扣了。
是套房，而且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看到修城CBD的夜景。
“施总，还满意吗？”
我靠在一边，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项许川从窗边往我这边移动，我装作没看见他吸了一口。
他走到我面前站住，眼神瞪着我看。
我知道，他应该不喜欢女人抽烟。
用刘亦菲的话说：我管他喜欢什么。
我很不客气的把烟雾吐在他脸上。
“项总，现在看完了，可以请您出去了吗？”
项许川没躲，只是微微皱着眉。
听我说完，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烟，自己猛吸了一口。
然后过来用手按住我的头亲我，把吸的烟全都还给我。
我被呛得流眼泪，一边哭一边推开他。
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人比项许川更变态。
他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我的背。
“念念，这四年来，我每一天，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我伸手擦眼角被呛的眼泪。
“听说你有男朋友了？”
我从他怀里起来，点点头。
“是，我们谈了很久了，计划今年结婚。”
“听说那个人长的很像我？”
我哑然失笑。
萧存这个大嘴巴，果然什么事都不能告诉他。
我继续点头：“是。”
“那这次去亚湾怎么没见到他？他叫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他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至于他叫什么，说了你也不知道。”
项许川手插着兜，坐在我对面的床上。
他看我，我看窗外。
“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我转头看他：“你不信？”
我仔细端详他，感觉他好像比以前瘦了一点点，也黑了一点点。
或许正如他所说，这几年他也不好过吧。
路柏都当上副总了，估计项许川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如意。
看来大家的日子，过得都挺曲折的。
“我确实不信。”项许川笑着，低头拍拍裤腿上的灰尘。
我想翻手机找贺修伦的照片，翻了半天才想起来我早把他照片删了。
“念念，”项许川突然抬头看我：“这几年来我没有遇到一个人像你，我也不相信你会遇到像我的人。”
我不屑的笑。
“就算有，你也不会爱上他。”
“项总凭什么这么自信？”
项许川淡淡的笑：“我相信我们是一种人，应该不会爱上替身之类的人。”
我看向窗外繁华的灯火，一切又熟悉又陌生。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盘旋：“我看过一句话，现在用来很合适，我怕你看过外面的世界，最后觉得，项许川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是这么多年来的失眠和梦魇，是一个情绪无处发泄的口子在慢慢撕开。
我不想再继续和他相对感慨，推项许川出门，他走的慢吞吞。
“真的不留我过夜吗？”
我更加使劲把他往门外推：“以前你就没有这个习惯。”
送走项许川，我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不习惯这样的项许川。
准确的说，我不习惯我们现在的关系。
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在我触碰不到的地方，一直是一个想象的幻影，是海市蜃楼，是患得患失。
我感觉呼吸之间，都有项许川的感觉。
我总觉得冥冥之中可能有一种东西，在我俩之间来回纠缠。
既然逃不掉，甩不脱，那就随他去吧。
顺其自然，或者摆烂。
我还是在动身去项氏之前把这个项目提前做好了功课。
“念姐，”宋春迟推开我办公室的门，递过来一杯咖啡：“听说你要回修城？”
我纠正她：“是去，不是回。”
“有什么区别吗？”
我抬头，非常严肃的说：“以后别给我过生日。”
“为什么？”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又往前探探身子看我手里的材料。“这次就你一个人去？不带韩生吗？”
“项氏那么大个企业，不会缺助理的。”我又翻了一页，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我眼睛疼。
宋春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我这才明白她不是给我拿的咖啡。
“我是说，你去项氏连个自己人都不带，你也不怕被骗。”
我又不是第一次被项许川骗了。
“是不是韩生让你来说的？”我敲敲桌子，宋春迟狗腿子的把咖啡杯递过来。
我喝了一口，苦的不行，果然不是给我的。
不过宋春迟倒是提醒我了，我这么大个副总过去，什么人都不带，真要是被骗了，现叫人都来不及。
在我向孟赴东承诺韩生的衣食住行我买单之后，他才勉强同意。
项许川一直没回修城，美其名曰等我一起。
我把行李箱扔给赵景，然后拍着手对项许川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韩生想过去搭把手，我把他拉回来。
我看到赵景咬牙的小动作，心里暗爽。
项许川的确表现的很大度，特意给我买了头等舱。
估计这次跟赵景坐在一起的，就是韩生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隐隐的有些担心赵景。
项许川见我一直蹙眉，伸手过来牵我的手。
我把手收回来，对着他商务的笑了一下。
“项总，我这次去项氏是为了工作，为了孟氏和项氏的合作，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项许川点点头，然后笑着说：“我不急，既然说了爱你，我就一定会让你相信的。”
放在四年前我可能真会相信。
那几天在家里没去上班的日子，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事。
就算项许川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复婚，孩子也是喜当爹，但是他四年的时间里都在和周芸做戏，很难说他们没有感情。
如果非要给他现在的行为找一个理由，那就是那天晚上在希梦生的偶遇。
他看我，就像看一个很久没见的猎物。
单纯宣示主权罢了。
反过来想，只需要配合看他做戏，我就能拿到一个点百分之十的利润，何乐而不为呢。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碰面的一天。
没想到碰面以后，还能有这些交集。
这样想着，我把空调毯拉到下巴底下，慢慢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降落了，外面夜色刚刚降临，很有一种久别故乡的感觉。
这次合作的项目的完工至少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看项许川的意思，他短期内应该不会放我走了。
赵景把我们送到修城的酒店，和韩生一起搬行李办理入住。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还没发现韩生的性取向。
看来韩生还挺会装的。
我本来以为韩生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没想到他压根跟我不在一层。
在电梯里，我看着站在我旁边的项许川，没忍住问他：“你跟上来干什么？”
“怕你住的不习惯，所以跟上来看看。”
我冷笑：“这里是修城最好的酒店，没什么不习惯的吧。”
项许川没理我，自顾自出了电梯往房间走。
四年的时间，项许川好像没那么扣了。
是套房，而且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看到修城CBD的夜景。
“施总，还满意吗？”
我靠在一边，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项许川从窗边往我这边移动，我装作没看见他吸了一口。
他走到我面前站住，眼神瞪着我看。
我知道，他应该不喜欢女人抽烟。
用刘亦菲的话说：我管他喜欢什么。
我很不客气的把烟雾吐在他脸上。
“项总，现在看完了，可以请您出去了吗？”
项许川没躲，只是微微皱着眉。
听我说完，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烟，自己猛吸了一口。
然后过来用手按住我的头亲我，把吸的烟全都还给我。
我被呛得流眼泪，一边哭一边推开他。
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人比项许川更变态。
他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我的背。
“念念，这四年来，我每一天，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我伸手擦眼角被呛的眼泪。
“听说你有男朋友了？”
我从他怀里起来，点点头。
“是，我们谈了很久了，计划今年结婚。”
“听说那个人长的很像我？”
我哑然失笑。
萧存这个大嘴巴，果然什么事都不能告诉他。
我继续点头：“是。”
“那这次去亚湾怎么没见到他？他叫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他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至于他叫什么，说了你也不知道。”
项许川手插着兜，坐在我对面的床上。
他看我，我看窗外。
“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我转头看他：“你不信？”
我仔细端详他，感觉他好像比以前瘦了一点点，也黑了一点点。
或许正如他所说，这几年他也不好过吧。
路柏都当上副总了，估计项许川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如意。
看来大家的日子，过得都挺曲折的。
“我确实不信。”项许川笑着，低头拍拍裤腿上的灰尘。
我想翻手机找贺修伦的照片，翻了半天才想起来我早把他照片删了。
“念念，”项许川突然抬头看我：“这几年来我没有遇到一个人像你，我也不相信你会遇到像我的人。”
我不屑的笑。
“就算有，你也不会爱上他。”
“项总凭什么这么自信？”
项许川淡淡的笑：“我相信我们是一种人，应该不会爱上替身之类的人。”
我看向窗外繁华的灯火，一切又熟悉又陌生。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盘旋：“我看过一句话，现在用来很合适，我怕你看过外面的世界，最后觉得，项许川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是这么多年来的失眠和梦魇，是一个情绪无处发泄的口子在慢慢撕开。
我不想再继续和他相对感慨，推项许川出门，他走的慢吞吞。
“真的不留我过夜吗？”
我更加使劲把他往门外推：“以前你就没有这个习惯。”
送走项许川，我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不习惯这样的项许川。
准确的说，我不习惯我们现在的关系。
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在我触碰不到的地方，一直是一个想象的幻影，是海市蜃楼，是患得患失。
我感觉呼吸之间，都有项许川的感觉。
我总觉得冥冥之中可能有一种东西，在我俩之间来回纠缠。
既然逃不掉，甩不脱，那就随他去吧。
顺其自然，或者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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