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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梅子的春天

    一直几天他没再过去,复杂的情绪,纠心的痛,还有来自胃部的不舒服,呕吐感。从来未曾想到会遇到此事,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有些慌恐。陆彤把这种惊慌想象到有情节有背景的状况下,发现自己几乎无法承受。那个漂亮的宿舍原来就是一个诱惑男人的密室。

    已经不是他自己不想找,而是某种力量扯住他。

    如此挨过数日,慢慢平息最初愤怒的陆彤又开始有点想见到她,想听她的解释,很想。他知道,不该听任内心这种声音妥协,否则就是一种背逆。

    时间成为最大的煎熬,而煎熬中心就是陆彤。理性告诉他,或许不得不选择分手。

    又一个煎熬的下班后,陆彤找到了小刚喝酒,这次他们找到一家火锅店。

    小刚说准备做生意,做茶餐厅,高雅又省心。原以为要把遇到的事讲给他听,听到几句安慰话,什么大男人不拘小结,是女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一家女百家求,等等此类用语。结果是,不仅没听到,反而听到小刚的满腹唠叨,他忍了,听他说。

    小刚的计划是这样安排,这个茶餐厅不单纯是休闲场所,喝茶、打牌、打麻将,年轻人相亲的场所,还可以迎接游客给他们提供地方风情,尤其是俄罗斯人,在门口挂的牌子上,一定要有俄语标识,让那些常来这里的老外也喝中国茶,听中国曲,看中国画。那个场景,绝对是盛况惊人,男男女女,各类人等,随着时间久了,就更是名声在外。

    陆彤不懂得生意,古人荀子曾说:小辩不如见端,见端不如见本分。小辩而察,见端而明,本分而理。

    人要守住本分,感觉并不妥,不是将来生意会不会火,买卖兴旺不兴旺,这一切不过只是头脑里想出来的,就象校园的清闲生活,面对现实瞬间破灭。他们喝得挺晚,也没有打车没有坐公交,一直走了40多分钟回到家。

    几天后,陆彤正在单位忙碌,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欧阳迈步走进。这是她第一次到陆彤单位,一个公开场合。让陆彤陷入慌乱,更让他不安的是,她打扮得艳丽、光彩四射。

    陆彤慌忙拉她出来,他要找了一个可以说话的肃静地,关于那天的事,他把自己想法说了,包括现在的痛苦。欧阳竟然沉默,低头似乎深思片刻,说:你的意思是分手吗?

    没想到她如此直接说出,到是将了他一军。本认为她会辩解、解释、甚至求他原谅,但……她已经转身走了。

    陆彤发一会儿呆,匆忙请假,就跑上街,四处寻觅。

    远处欧阳一个人站立在公交车站前,静静等车。躲在一旁的陆彤一直就在后面盯着。如此就此迎上去等于无条件地谅解,那他会永远无法知晓她与那个男的的关系,但他又不能选择放弃。

    看到她上车,就这样,他又继续跟紧,欧阳独自走了很远,他的心流血也流淌一路,自己在做一件背弃原则的事,跟着走下去吧……看到她在一个电话亭旁准备拨打电话,终于心受不住,跑上去,抓住了她。

    打电话做什么。

    她说,既然你要分手,那我要回家了。陆彤的心已经软化。

    陆彤不是没想到,那个与欧阳来往的男人,是否会与她发生什么。现在,他彻底服从内心的诉求,听任那肆意吞噬和女人温柔与怯弱的拥抱……

    当他沉浸在那短暂的欢愉,内心是自责不安的,还有一点恐惧,他成为女人诱饵的一顿晚餐,当他看到欧阳如前的灿烂微笑,他无力地转过头。

    幸运的是第二天单位派他出差,陆彤觉得很累很怕的骑车见到欧阳,他没有解释,也没听到她多问,就买了火车票奔向E城。

    E城是西部比较落后的城市,陆彤无心四处游玩,出来匆忙忘记买一些必用品,就去了最近的商场。

    挤出商场,跟在人群后面,一个女人猛然撞在身上。桔黄颀长的乱线衣,俏丽的脸,笑荧荧地招手。

    没想到,出差在这个陌生城市见到梅子,还以为她依旧在罗北城的餐厅做服务员。陆彤兴致勃勃地嘴上不停,把过来意与前后的事说了一遍,其间还重复地说了秋师父,又说了一遍。

    梅子站在有些腻人的尘风前,脸庞不时荡过一抹俏丽的诱人笑。她喜欢笑,在陆彤面前,那笑是冲着陆彤一个人,里面有一股折磨人的诱惑。随着那笑,她的臀部也左右摇曳。所以,凡是跟在梅子身后的男人,都喜欢斗她,斗她开心,看她笑,花枝乱颤的摇摆。

    “公司出差。”

    看到梅子点头,陆彤向她身后瞟去,似乎看到一个人影晃,是她的陪伴?梅子又笑,被陆彤傻呆呆的巡视惹笑。

    “那是一个朋友,在这工作。”

    陆彤无顾虑地抓住梅子,那是不经意的动作,梅子手抖动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陆彤这才看清,身后的人是一个男人。

    梅子的陪伴,说是她大学校友,留在这个城市三年,梅子来前,打来电话,请他做导游。陆彤抬头注视梅子,她不再笑,严肃得唐突,让人不安。寒暄后准备分手,梅子的朋友坚持要请客,陆彤说,有公事要办,以后有机会吃。

    梅子变化很大,她比过去严肃,严肃让她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冰,冷到骨子。最近几年,陆彤也没听到音讯,她有什么事,却一直无法忘掉。

    认识梅子,她束紧长发推门进楼。毕业后,她就去了罗北城那家餐厅做出纳,时常,她会去找秋师父算些维修的帐,见到坐在屋里的陆彤。

    每次推门进屋,梅子总是慌张,她说,老板催得急。他们年龄相仿,二十初头的年龄,站在陆彤面前,却是那么拘束。

    一堆零票整票摆满桌面,每一张码齐后,再细数一遍,又数一遍。梅子有些不好意思,似乎都是她的过错。北方的隆冬,外边跌落厚重的雪片,梅子把外边的羽绒服脱下,露出里子的桔黄毛衣,那是一件手织线衣,抻长的前襟,从上临下,她的胸脯勾勒得诱人,身形也苗条。

    她不再急,与秋映像把一张张钞票慢慢缕齐,用皮筯勒紧,慌乱如同孩子。“这么熟悉,多久才会?”陆彤被她的神情吸引,一股莫名其妙的疼爱划过心尖儿。

    陆彤说,下班后,你做什么?

    没什么?家务,看电视,睡觉呗。

    要不,请你吃饭,出去玩。

    ……

    那一刻,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喜悦,眼角一丝落寞,欲要说话,急躁餐厅老板在外边大叫,震得锅炉房也听到回音。

    陆彤送她,晚上去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