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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多识广的骑士们

    阿晴继续着自己的实验,接下来的目标是金蛇在实战的用途,引得金蛇一个劲的哀嚎。

    “好无聊啊,我以为现在人做的实验是多有趣的东西呢,哎呦,真是累死了~”

    “实验的过程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无聊且枯燥的”阿晴的眼神变得认真坚毅起来:

    “只有这样才可以得到百分之一成功……”

    一旁的金蛇说起风凉话“呜,看不出来啊,身为同类,咱们的生活差异竟然如此之大”

    “我和恶趣味蛇不是同类”阿晴一字一句的纠正金蛇的话,又动起手创造新的实验领域的基础建设。

    “诶?!我们的相同点很多啊”她眼神有些呆萌,但迅速转换成狐狸般的狡黠。

    “譬如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绝世大美女~”

    “我不信”

    “诶?你对伙伴就这么不信任吗?我好难过啊”

    “别和我套近乎,让我摸摸那里就知道了”它放下手中的设施,用以太逼出金蛇露出人间拟态。

    “看!我说过了,我是个大美女”它一脸自豪的站在阿晴面前,露出自信又魅惑的眼神:

    “怎么样?是不是后悔喜欢男人了?现在及时表态,我还可以考虑一下你”

    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反而蹲在墙角有些惊恐的护住自己。

    “你…到底要干嘛??”

    只见阿晴没有和她废话,只消片刻就走到金蛇身后锁住她的大臂,小腿的关节处也锁住了它的腿部,逼得它只得被压倒在地上。

    “唔——嗯…”金蛇竭尽全力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喊叫。

    但是她并没有理会金蛇的挣扎,只是像个机器人一般完成自己定好的,像是她对待包裹里的货物一样,拆箱验货。

    三分钟后…………

    “你真的没有那玩意诶?”阿晴放开金蛇挠了挠后脑勺,在金蛇面前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当然,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女儿身,倒是你的行为有几分让我怀疑你是个百合变态”

    金蛇整理好衣服上被阿晴拆开验货的地方,露出一副魅惑的神情。

    “不要用那副眼睛看着我,爱调戏别人的变态金蛇”

    “切~”金蛇抱手靠墙:

    “谁会对你那种贫瘠的躯体感兴趣啊”

    “喂!你以为会有人对你这种水桶变态金蛇感兴趣吗?”她被人戳到痛处,瞪着眼睛回击。

    “飞机场,除了嫉妒我的身材以外”金蛇一脸平淡的样子靠在墙边,对她杀伤力极大:

    “给我一个你拆箱验货的合理理由,不然嘛”她吐出细长的蛇信子嘶的恐吓起阿晴来。

    “我不介意再加一餐哟”

    阿晴害怕又有些羞恼的反驳道:“喂,那我问你,如果有个男人,可以在你身边自由进出,甚至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小命,你会怎么做?”

    金蛇一脸戏谑的样子:“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我会考虑把你当备用食品,饿了随时再加一餐,当然因为你没什么料,勉强算个餐后甜点”

    金蛇用手指扒开自己的嘴巴,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很得意的打了个瞌睡道:

    “嘶~如果我是你嘛,当然是乖乖的听话,自己洗干净撒好调味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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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城,办案科

    林奈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她的身体的控制力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下降,再过一会儿,她就彻底躺倒在地上,如果被发现这种异常,她就是个看着自己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能这样,起码要转移到沙发上去!

    装作在休息的样子,比狼狈的跪倒在地上要安全多了。

    毕竟这里是古城,女性地位极其低下的城邦,若是敢于挑逗男性敏感的神经,迎来的下场只有毁灭。

    她早年办的入室性侵案的女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可不想步人后尘,即便是在亲信面前也不可以,她身为办案无数的前辈,自然明白人性的恶意受不得揣测的道理。

    主阿,赐给我力量吧,让我转移到沙发上,得以休息。

    她一边默默祈祷,一边用手指吃力的扒着地面缓缓移动,就连脸也随着头颅的扒地动作起到移动的作用。

    很快,她的姿势就从跪倒转换为趴着,这让她看到了些许希望。按照她的计划,接下来只需要移动到沙发边上,然后把节约下来的体力用在大臂就可以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了。

    她一边想着往日对人冷漠又高高在上的姿态,再看了看自己重病的身躯:“哈哈——”

    何其讽刺!

    她曾经如此高高在上,对着自己珍视的人肆意践踏。亲手毁掉自己的幸福,落得现在这田地也是应当。

    她曾经最自豪的正义感和工作态度被她前些天受理的红衣女孩案件,彻底摧毁。她利用一个无辜的孩子,那个孩子甚至没有做任何抵抗,就被韩嘉袭杀了。就是以正义和公正自居的林奈办案员,在旁边目睹这一切。

    她想起自己去办案处的初心,是为了效仿初代办案官,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犯罪,没有一个人收到罪恶的伤害,让他们在自己的羽翼下得到保护。

    屋子中摆放的,那些圣贤书和她引以为傲的办案处资料。现如今都成了强有力的讽刺,无一不是她心头一根难以去除的伤痕。

    她把手臂垫高一些,让自己的虎口和手指撑开。这样鼻子就不用贴着地面了。

    接下来,她的脚翻折到脚踝平行的地方,然后一点点挪动过去。她是个严重的间歇性肌无力患者,这种病偶尔就要病发一次,病发之前没有任何预兆。

    她曾经害怕在办案的时候病发,可能是她日日祈祷的原因,她的病痛从未在旁人面前发做过……除了那个男人。

    这时候,外面干脆而优雅的脚步声如约而至,似乎是命运为了挑逗她敏感的神经一样,她瞬间慌了神。

    尽全力爬向沙发,用大臂垫在地板上。她的头颅也靠在沙发的边沿,牙齿紧紧咬住皮质沙发的边角,尽全力把自己往上拉。

    可命运偏偏不偏向她,这时候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动。她几乎要哭出来了,泪水因为剧烈得痛苦在眼睛里打转,只要眨眨眼顷刻眼泪机会流下来。

    门把手转动,一个穿着一袭黑衣的男人如鬼魅般钻了进来,背对着林奈说道。

    “现在是古国时间12点30分,我给你三分钟,体面的起来和我对话,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林奈看到眼前人,有些释然的道“可柯氏,我有说过我需要你来救场吗?”

    可柯氏皱着眉头怒道“怎么还是那副傲慢的态度,看来你需要点调教阿”

    名叫可柯的男人是当今国王的赐姓兄弟,原本这种小王爷,要么游山玩水不问政事,要么图谋国王之位,以登上国王那宝石砌成的王座为最终目的。

    正如林奈初见他时,一句话所概括的那样子,他是当今皇帝手下,最忠心的一条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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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韩嘉又开始了他的寻找价值的旅途。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当你睡在混凝土浇筑的地板上,你就想要得到一张温暖舒适的床铺,当你得到床铺又想要稳定的地产和坚固的房屋,得到这些后进一步还想要得到美貌的妻子。

    得到这一切后,又开始贪图势力,钱财,乃至世间一切权利和财富集一身的皇帝位置。

    人的野心就是这样,无穷无尽,唯有修身养性,才可以从这欲界解脱出来。回归本真,变得圆满脱俗。

    可是韩嘉哪里考虑到这些?他已经体会过死亡和失去价值的痛苦,更是彻底与之前的世界无缘。即便回去也是不同世界线上的,不同的阿晴和不同的林奈罢了,那个世界已经无意义了,没有任何值得韩嘉留念的东西。

    他现在只想要填饱肚子,然后成家立业,过的富足。他没有一路开无双,横扫敌手成为富豪或者神明的打算,他只想要看着眼前,得到金钱,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种要求并不过分,但对于现在的韩嘉来说,依旧要称之为奢侈。

    他现在数了数自己拥有的东西,一间雪屋和有限的材料。还有落儿长辈的空头支票,需要韩嘉走过去兑换。

    “我已经想开了,若是娶妻生子又有什么不可?只要落儿愿意,又到了适婚年龄又有何不可呢”

    他把周围的雪地清扫干净,数了数自己仅剩的几根脚趾。

    “哈哈——幸好手指齐全,大拇指也还在,只是丢了几根无关紧要的脚趾”

    他吃完饭就熄灭了炉子,躺进了前人留下的睡袋里面思考接下来的步骤。

    “首先就是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构成的,其次就是搞到科技药水,再然后就是唤醒自己身上携带的道具,让自己成为一个有自保能力的人”

    “恐惧和不理智的送头行为是他最大的敌手,而理智的规划才是胜利的关键”

    “现在首要的事情是,如何得到科技魔药,无论是配方还是任何信息,都是韩嘉首要的任务”

    “这之后就要验证,他能否使用自己从原世界得到的道具力量,还有唤醒阿晴给的鳞片机甲”

    “再之后就是落儿的事情了,她究竟愿不愿意嫁给他,又是出于何等原因她的养父母要如此决定?还有就是,落儿姑娘的记号到底意味着什么”

    制定好计划之后,他开始搜罗这个营地的线索,找到原主得信息和自己生还的原因。

    他找到一本日记,里面记载着原主人的一些信息,是用动物的皮毛包装成型的,装扮很古朴。

    他先粗略的看了一眼,里面涉猎了一些神秘学和历代拥有它的人做的笔记,不过令韩嘉疑惑的则是,这份笔记看样子并不古老,但是拥有它并且做日记的人为什么这么多?

    这本书的文字极晦涩,是用远古文字记载的书。这让韩嘉不得不回忆起以前恶补的历史知识,对着注解读书的感觉让他在冰天雪地里头脑发胀。

    很快,他就读了起来:

    “第一章,无头骑士的见闻”

    “元历1000年整3月25日,这位英勇善战的骑士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名分,无论是权利还是金钱,他都达到了这个世界的顶峰,从山脚下的国度,意图征服这个世界的顶峰,让整个世界臣服在他的脚下”

    “人类在当时并不是世界上的唯一主宰,在无头骑士的世代,世界上还有巨龙族和巨人族,还有精灵族,甚至永生的一族也并不是幻想,他傲慢无比”

    “这种百花齐放的时代,在史书中,就要随着无头骑士的诞生而彻底消失了”

    “刚出生的无头骑士,是个只有其他孩子一半健壮的家伙,差点因为体质不合格被亲人抛弃,连医生都断定他活不过十岁”

    “他是个天生的政治家军事家,极富领袖才干。仅仅十二岁的骑士,就继承了祖先的荣耀和辉煌,为对外反击战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谁能想到这种历史上留名的伟人有这段秘辛呢,差点被亲人当做即将夭折的婴儿抛弃。

    光线变得昏暗,韩嘉朝着灯里续了点油继续读了下去。

    “元历990年3月26日,荒凉的平原,风呼呼的吹着,无头骑士带着他的妻子和她腹中的孩子一同站在营地最前方,高大的无头骑士抱着自己的妻子,许诺她和自己的孩子,自己将要成为第一个踏平这四面八方所有种族的人族大帝,让她当皇后,腹中的孩子出生就做太子爷,无头骑士抱住自己的妻子,在一旁的人能从他的眼神中,毫无嫉妒的看出一种莫大的幸福”

    “真好啊,韩嘉内心有些感慨”他不是善于妒忌,小肚鸡肠的家伙,他是真心会为毫不相干的人过的如此幸福而开心的。

    “元历990年,4月31日,无头骑士引导自己的族人,发动人族内战,巧用刺杀的计谋,把对手杀的片甲不留,事后连带对方的统治者——罗诺尔女皇也一并征服,这场战争染红了整个罗诺尔平原”

    “元历991年,1月1日,天气十分寒冷”

    这一页唯独这一行字不是旁白念下的,是无头骑士第一人称的独白。

    “早晨从罗诺尔的花园醒来,看着朦胧的雾气,呼吸着清晨凌冽又掺杂着泥土的湿润空气,行走在这样的一片花园上,心中的愧意达到顶峰”

    “独自行走在桥上,将自己的罪孽扔向深渊,我仅一个月失去三位挚友,因此我常常把自己灌到胃痛,有时候啊,我只希望人生重来,但世事无常,怎是我一个凡人可以改变的”

    这么一看,这位骑士还很神情嘛。韩嘉忍不住吐槽道。

    以前我常痛斥那些别扭的陈腔滥调,直到切身体会到丧妻之痛,竟自己也吟起那些儿女情长了,人生真是费解啊”

    “可我还是那个宁可冒着上绞刑架的风险,也仍然要做前进的,时刻保持饥饿感的青年”

    韩嘉读后,意识到这本无头骑士见闻是残缺的。他就计划起再寻找这本书的念头来。

    毕竟这本书的故事很吸引人嘛,韩嘉为自己的私心辩解起来。

    他实际上想的是,若是这位青史留名的骑士有挽回妻子的方法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回到原本得世界线,赴约挽回妹妹,遵守两个人的约定,避免让珍视的人伤心。

    当然,他也想回到过去,选择不杀害无辜的红衣女孩。那是个和妹妹年龄相仿的家伙。

    那样的话,她也可以回家,享用家人准备好的一顿大餐。

    他脑补出那个红衣女孩,垫着合着的手掌趴在亲人膝上进入睡梦的样子。

    这么看来,若是不能救回那个姑娘,我的一生都要伴随着愧疚和痛苦。

    这一切谜团,应该都在这本无头骑士里了。

    这本书值得韩嘉把一切赌注,甚至是自己的裤衩都压上。毕竟他的结局实在是太诱人了啊,类似阿晴提到的时间旅行,可以不让世界线发生变动的前提下,改写结局,晃过上帝,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韩嘉陷入沉思,他迫切需要明白自己究竟如何获救的,毕竟这里的一切实在是舒适的有些异常了。

    “首先是积雪的问题,为什么白天如此安详宁静的城市会变得这么糟糕?”

    “他先前已经试探过了,这里的积雪深不见底,在山脚下的世界,完全可以做成一座雪下城市”

    “他是从山顶往下走的,山顶上的积雪很薄,但是山脚却如此厚重,可见雪是从平原地形上传来的,他在行走上感受到的平地和很多东西,都是当地的雪地特色罢了”

    “怪不得有一段路途无比艰辛,一户人家都没有”

    韩嘉有些坐不住了,他所在的简陋雪屋实在不能御寒,他甚至要蜷缩起来才勉强达到维持体温的状态。

    “不行这样下去,即便是食物够吃,他也会死的”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让韩嘉不得不警惕起来。

    “咚咚……咚咚”

    “明明没有门敲打的,这声音是怎么传来的?!!”韩嘉有些警惕,毕竟这是雪屋,根本传不来这么清脆的木门敲击声。

    “咚咚……咚咚”

    韩嘉动起身来,伴随着这个动作的是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

    在寒冷的冬夜,若是碰到有可能争夺生存资源的人,大概率是会被杀掉的。

    “咚咚……咚咚”韩嘉听到诡异的敲门,像是脑袋刚扎进深海中的轰隆声,让本就狭小黑暗的房间,显得更加局促恐怖。

    “咚咚……咚咚”敲门声如催命符一般,依旧响着,逼得韩嘉不得不从从睡袋里爬出来。

    他刚爬出来,就听到一阵开门声,伴随着恐怖的笑容,一个男人顶着恐怖戏剧的标配木板,在这个房间里呆板的查看着些什么。

    这个男人的行动要是被韩嘉看到,必然要认为他是个冻掉脚踝的可怜人。他几乎是飘着走的,脚踝极其灵敏,快速的倒腾着行走。

    这个男人带着一把匕首,像是戏剧片里的,表情浮夸的演员。

    只见他拿着一把匕首,四处在翻找些什么,直到走到睡袋前,看到韩嘉在其中留下的凸痕,他瞬间轻手轻脚起来,对着自己脑海中想象的镜头撅着嘴巴,一脸兴奋的,呲着泛黄的牙齿把嘴巴笑到了耳根,瞪大了眼睛,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韩嘉躲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凶戾的面相,心头生起一股恶寒。

    木板人举起匕首,把最尖锐的部分朝向韩嘉,然后冲着“镜头”兴冲冲的展示着自己将要做的事情。

    他在展示之后,立刻发狠,朝着韩嘉的睡袋凸起的地方猛的戳了下去。

    直到整个睡袋都烂掉后,男人才意识到,自己戳错了。看到里面被翻出来的动物皮毛,和墙上缺失的部分,他有些羞恼的抱住头颅嘶吼起来。

    过了片刻,男人有些寂寞的掏出手帕擦了擦匕首,将匕首收到黑色的刀袋里。

    看到男人走后,韩嘉才放下戒心,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来去自如,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明明没有任何可以通过的道路,他究竟是如何开创门户来到自己这个世界的?

    除此之外这个世界也有太多谜团了,那个男人浮夸的表情,似乎在扮演角色一般。正是他浮夸的喜剧表演,来诠释谋杀的行为,才让人恐惧。

    “喵的,谁也不想碰到这个不拿生命当回事的疯子!”

    韩嘉有些庆幸,他刚听到木门的敲击声就提前躲在墙壁附着的动物皮毛后面,为此他还挖了一个和他人差不多的隧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那个滑稽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从墙壁中钻出来,跟随者男人的脚印来到客厅。

    这周围视线有些昏暗,加上那个男人刚走,他就径直从墙壁上跳了下来。

    他现在要调查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来这里的,毕竟随意穿梭进密闭空间,还可以携带凶器的能力过于疯狂了。

    韩嘉沉心静气,开始思考起对策来。

    这个男人的出现可以给他带来极大的好处,可以解释清楚自己究竟如何被传送到这里。可以通过他的手段走出这个鬼地方,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可以用自己这残缺的身躯,在有限的时间里抗过他的刺杀,同时调查清楚对方的能力和出去的方法。

    想到这里韩嘉有些消沉,毕竟就目前来看,武力上的差距是不可弥补的。

    他只好去其他房间寻找一些武器,和防身的手段。

    毕竟谁知道那个诡异的家伙有什么手段呢?

    忍着寒冷带来的剧烈疼痛,他顺着木板人的足迹调查起传送门来。幸运的是,韩嘉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木门的所在地,他躲在新的藏身地用石子敲击木门。

    毕竟他不是傻子,若是惊动那个诡异的木板人,他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他敲打木门的时候,在他身后一扇更小的门里。

    熟悉的浮夸笑容,夸张的肢体动作,那个木板人再次出现在他的观众面前。

    他对着“镜头”用大拇指指了指韩嘉的位置,瞄准了他后,他掏出一把弩冲着韩嘉,脚步朝后垫了垫,蓄势待发的瞄准韩嘉的后胸,他要一击毙命。

    咻的一声,箭的破空声响起。

    与之相对应的,韩嘉彻底爆露了自己的藏身之地。后背也被那跟没有箭头的箭打中,留下一条绿色的印记。

    而一旁的木板人看到这一幕,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掏出手帕擦着未来将要射入他身体的下一根箭的箭头。

    他擦干净手帕后,得意的笑了起来。一反往常的疯癫行径,而是迈着优雅自信的步伐走到韩嘉面前。十分得意的俯下身来,装模作样的扮演起了医生。

    木板人露出惊慌又担忧的神情,从“箱子”中掏出“医疗器械”,准备医治因为中箭而倒地不起的韩嘉。

    他装模作样的医治了一会,神情变得肃穆,对着不存在的纸张上写起了医疗诊断书,然后递给“家属”一脸沉重的暖言劝慰,在诉说起自己没有救活韩嘉时,因为过度得自责甚至潸然泪下,他把医生这个职业诠释的格外逼真。

    这之后,他擦干泪水对着“镜头”谢幕,弯腰对着观众行礼,然后停顿片刻,像是等待观众的掌声和鲜花一般。

    “你觉得你这样很幽默?!”

    韩嘉说的有些吃力,但他的后背吃了一箭所爆发出的愤怒不是痛苦可以掩盖的住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

    木板人语气平淡“我是被买来的杀手,你在质问我之前,请先用你那不足一颗蜗牛大小的脑袋想想”

    只是投掷起骰子,然后用一根手指堵住了韩嘉的嘴巴。

    “嘘!我在测你的命运,你还要吃几箭才死呢?罗杰!我一生的宿敌啊,你的存在已经让我苦恼很久了”

    韩嘉有些懵的回道:“那,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你杀人的动机又是?”

    木板人抱紧头颅有些烦躁“哦!六箭,命运对你可真是偏袒呢,罗杰!”他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

    “我决定给你讲个笑话听,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先生”

    “我总说对一条狗实行精神虐待,用旁人眼里并不出格,但是仅有那只狗明白的虐待信号,它可以是向你借用一点东西,可以是摩挲你的手指,然后问你要不要一个戒指”

    “我就这么不断的刺激小狗敏感的神经,直到它被激怒,开始放声嚎叫,咬我”

    “它自认为正当的捍卫尊严的手段,在旁人眼里就会是无理取闹,是寻衅滋事的那一个”

    说罢他摩挲着韩嘉的脸:

    “乖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