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合作
漆羽和桥彧髹在小树林呆了一整天，直到太阳快下山两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桥彧髹：“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这里只有你和我知道。”
漆羽：“嗯。你跟我回家吃饭吧。爹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桥彧髹：“好。”
“爹。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漆羽到家以后就对着漆老爷撒起娇来。
漆老爷一脸慈爱地看着漆羽，刚要同她说话，看到桥彧髹跟在女儿身后，喜出望外，可女儿之前一直疏离对方，他只能恭敬地说道：“桥大人，你怎么也在蜀郡？正好，在家里吃顿便饭吧。”
桥彧髹：“您以后叫我彧髹吧。叫桥大人太见外了，而且我是晚辈，受不起。”
漆老爷怕自己听错，又怕自己会错意，看看女儿的反应，哪知漆羽在一旁羞得脸通红，他便猜到了一二：“好。好。彧髹，彧髹，你以后天天来家里吃饭都行。哈哈哈。你一来，我这女儿便不愁嫁了。”
漆羽：“爹！你说什么呢！”
桥彧髹和漆老爷同时笑着看向漆羽，只有她一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走。我们进去。让她缓缓。”漆老爷越过女儿身边，拉着桥彧髹的手就往里走，看来他甚是满意这个未来女婿。
饭桌上和乐融融。门外有家仆来通报：“老爷，外面有人说要找您商量生意的事。”
漆老爷很是意外：“你让客人去前厅坐一下，我马上就来。”
家仆：“是。”
漆老爷随即放下碗筷准备出去。
漆羽：“爹，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漆老爷：“不用。你陪彧髹吃饭吧。我一个人能应付。”
漆羽和桥彧髹相视而笑。
前厅。一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正悠闲地坐在客椅上品着茶，他旁边站着一个随从，随从手上捧着一个半大不小的木箱。
漆老爷客气道：“让你久等了。招待不周。请问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那人：“漆老爷，久仰大名，您家里的漆器声名远扬，我特来想找您合作，请问您可有兴趣？”
漆老爷：“哦？阁下想如何合作？我们可以认真商议一番。”
那人：“我知道你家的漆艺现在是首屈一指，但我这里有漆艺更精湛的漆工，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市面上很稀缺。我想着没有人会嫌钱少嘛。我们可以强强联手，把生意做得更大。”
漆老爷：“具体如何联手？”
那人：“为表诚意，我这里的漆工可以借给您，工钱我来出。”
漆老爷警惕起来：“那么好的事？那漆某人不是白占了您便宜？”
那人：“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漆老爷：“请说。”
那人：“我想要出份子钱，以后你铺子里的决策我也要参与，并且我要有决定权。”
漆老爷：“简单说来，你是想要买下我的铺子？”
那人巧舌如簧：“也不全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要买下铺子，铺子还是您的，我只是想为漆器的发展做点小小的贡献，出点份子钱，那每家铺子的发展走向，我都可以参与一下，等于给自己买一个献计献策的机会嘛。”
漆老爷：“那您准备出多少钱呢？”
那人：“我想出一半，外加那些漆工，你觉得怎么样？这样我们两都公平，到时候铺子怎么发展，就是平等的话语权。利润的话，我二你八。”
漆老爷没有拒绝：“真是很诱人的条件啊。我再想想。另外，我怎么知道你那些漆工真的如你所说，那么优秀呢？”
那人似乎早有准备：“我这个人是很有诚意的，你看，我带来几件小东西，只当是见面礼送给您，这做工，应该是你们民营漆园很少会有的吧。”那人边说着边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站着的随从将手里的木箱放到漆老爷身边的桌上。
漆老爷也不打开，只说道：“好啊，好啊，我先看看。要不，过几日再给您答复？您看，您住哪儿？我好差人通知您。”
那人见漆老爷东西也不看，还下了逐客令，便说道：“哪好让您特意派人来通知，我明日再来便是，您看？”
漆老爷：“哦，那也行，我这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总是要再三思量的，您可不要介意啊。”
那人：“那是当然，应该的。应该的。那在下先告辞了。”
漆老爷起身，“慢走。”
那人站起来，身体微微前倾，颔首，朝漆老爷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他走后，漆羽和桥彧髹从饭厅出来。
漆羽：“爹，那人想要做什么？”
漆老爷：“你都听见了？”
漆羽：“听了个大概。”
漆老爷：“我也不知道呢。不过这算盘打得可是真响。真当我是老眼昏聩了吗？”
漆羽：“可是他谈的条件真的很难让人拒绝，又是提供漆工，又是出一半的钱，连盈利都只拿小头。”
桥彧髹：“所以漆老爷才说他算盘打得响呢。这分明就是有猫腻。”
漆羽看向漆老爷身边的木箱，“爹，我们看看木箱里是什么。”
桥彧髹上前几步，打开了木箱，从里面拿出好些精致的小物件来，有铜镜，梳子，小匣子，还有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都是髹漆的。做工看上去确实比铺子里卖的更精巧。
漆羽：“真的做的挺好的，会不会这人只是财大气粗，想要买现成的铺子来管理，再做大？”
漆老爷：“女儿啊，你觉得一个财大气粗的商人，他的钱是哪里来的？可不是靠这样撒钱撒出来的。这人一点都不像商人。商人逐利，他的嘴里几乎没有提到利，都是今后对铺子的控制。”
漆羽低头沉思。
漆老爷又说：“还有一事，很是奇怪，这人临走时，同我打招呼，那样子，我总觉得甚是别扭。”
桥彧髹：“为何这么说？”
漆老爷：“说不上来，那感觉就是怪怪的。总之，这生意不能做。给再多钱也不行。”
漆羽本来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她随便把玩手上铜镜，一边还说着：“这漆髹得真的挺好的，摸上去也很光滑。”只是当她摸到铜镜把手的底部时，却觉得有些毛糙，仔细一看，上面竟刻着很小的字“木赤”。
漆羽：“木赤？你们看，这里有两个字哎。”
桥彧髹接过铜镜，“这是一个字，这个字念‘易’。”
漆羽从没见过这么个字，很是好奇，于是将木箱里的物件都拿出来查看了一番，果然每个漆物上都在不显眼的地方刻着这个字。“每个都有。这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桥彧髹拿着铜镜反复查看，“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字。一时想不起来。”
漆羽也是苦思冥想一番：“你这么说来，我好像也觉得挺熟的。究竟是在哪里看到过呢？”
桥彧髹：“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这里只有你和我知道。”
漆羽：“嗯。你跟我回家吃饭吧。爹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桥彧髹：“好。”
“爹。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漆羽到家以后就对着漆老爷撒起娇来。
漆老爷一脸慈爱地看着漆羽，刚要同她说话，看到桥彧髹跟在女儿身后，喜出望外，可女儿之前一直疏离对方，他只能恭敬地说道：“桥大人，你怎么也在蜀郡？正好，在家里吃顿便饭吧。”
桥彧髹：“您以后叫我彧髹吧。叫桥大人太见外了，而且我是晚辈，受不起。”
漆老爷怕自己听错，又怕自己会错意，看看女儿的反应，哪知漆羽在一旁羞得脸通红，他便猜到了一二：“好。好。彧髹，彧髹，你以后天天来家里吃饭都行。哈哈哈。你一来，我这女儿便不愁嫁了。”
漆羽：“爹！你说什么呢！”
桥彧髹和漆老爷同时笑着看向漆羽，只有她一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走。我们进去。让她缓缓。”漆老爷越过女儿身边，拉着桥彧髹的手就往里走，看来他甚是满意这个未来女婿。
饭桌上和乐融融。门外有家仆来通报：“老爷，外面有人说要找您商量生意的事。”
漆老爷很是意外：“你让客人去前厅坐一下，我马上就来。”
家仆：“是。”
漆老爷随即放下碗筷准备出去。
漆羽：“爹，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漆老爷：“不用。你陪彧髹吃饭吧。我一个人能应付。”
漆羽和桥彧髹相视而笑。
前厅。一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正悠闲地坐在客椅上品着茶，他旁边站着一个随从，随从手上捧着一个半大不小的木箱。
漆老爷客气道：“让你久等了。招待不周。请问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那人：“漆老爷，久仰大名，您家里的漆器声名远扬，我特来想找您合作，请问您可有兴趣？”
漆老爷：“哦？阁下想如何合作？我们可以认真商议一番。”
那人：“我知道你家的漆艺现在是首屈一指，但我这里有漆艺更精湛的漆工，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市面上很稀缺。我想着没有人会嫌钱少嘛。我们可以强强联手，把生意做得更大。”
漆老爷：“具体如何联手？”
那人：“为表诚意，我这里的漆工可以借给您，工钱我来出。”
漆老爷警惕起来：“那么好的事？那漆某人不是白占了您便宜？”
那人：“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漆老爷：“请说。”
那人：“我想要出份子钱，以后你铺子里的决策我也要参与，并且我要有决定权。”
漆老爷：“简单说来，你是想要买下我的铺子？”
那人巧舌如簧：“也不全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要买下铺子，铺子还是您的，我只是想为漆器的发展做点小小的贡献，出点份子钱，那每家铺子的发展走向，我都可以参与一下，等于给自己买一个献计献策的机会嘛。”
漆老爷：“那您准备出多少钱呢？”
那人：“我想出一半，外加那些漆工，你觉得怎么样？这样我们两都公平，到时候铺子怎么发展，就是平等的话语权。利润的话，我二你八。”
漆老爷没有拒绝：“真是很诱人的条件啊。我再想想。另外，我怎么知道你那些漆工真的如你所说，那么优秀呢？”
那人似乎早有准备：“我这个人是很有诚意的，你看，我带来几件小东西，只当是见面礼送给您，这做工，应该是你们民营漆园很少会有的吧。”那人边说着边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站着的随从将手里的木箱放到漆老爷身边的桌上。
漆老爷也不打开，只说道：“好啊，好啊，我先看看。要不，过几日再给您答复？您看，您住哪儿？我好差人通知您。”
那人见漆老爷东西也不看，还下了逐客令，便说道：“哪好让您特意派人来通知，我明日再来便是，您看？”
漆老爷：“哦，那也行，我这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总是要再三思量的，您可不要介意啊。”
那人：“那是当然，应该的。应该的。那在下先告辞了。”
漆老爷起身，“慢走。”
那人站起来，身体微微前倾，颔首，朝漆老爷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他走后，漆羽和桥彧髹从饭厅出来。
漆羽：“爹，那人想要做什么？”
漆老爷：“你都听见了？”
漆羽：“听了个大概。”
漆老爷：“我也不知道呢。不过这算盘打得可是真响。真当我是老眼昏聩了吗？”
漆羽：“可是他谈的条件真的很难让人拒绝，又是提供漆工，又是出一半的钱，连盈利都只拿小头。”
桥彧髹：“所以漆老爷才说他算盘打得响呢。这分明就是有猫腻。”
漆羽看向漆老爷身边的木箱，“爹，我们看看木箱里是什么。”
桥彧髹上前几步，打开了木箱，从里面拿出好些精致的小物件来，有铜镜，梳子，小匣子，还有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都是髹漆的。做工看上去确实比铺子里卖的更精巧。
漆羽：“真的做的挺好的，会不会这人只是财大气粗，想要买现成的铺子来管理，再做大？”
漆老爷：“女儿啊，你觉得一个财大气粗的商人，他的钱是哪里来的？可不是靠这样撒钱撒出来的。这人一点都不像商人。商人逐利，他的嘴里几乎没有提到利，都是今后对铺子的控制。”
漆羽低头沉思。
漆老爷又说：“还有一事，很是奇怪，这人临走时，同我打招呼，那样子，我总觉得甚是别扭。”
桥彧髹：“为何这么说？”
漆老爷：“说不上来，那感觉就是怪怪的。总之，这生意不能做。给再多钱也不行。”
漆羽本来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她随便把玩手上铜镜，一边还说着：“这漆髹得真的挺好的，摸上去也很光滑。”只是当她摸到铜镜把手的底部时，却觉得有些毛糙，仔细一看，上面竟刻着很小的字“木赤”。
漆羽：“木赤？你们看，这里有两个字哎。”
桥彧髹接过铜镜，“这是一个字，这个字念‘易’。”
漆羽从没见过这么个字，很是好奇，于是将木箱里的物件都拿出来查看了一番，果然每个漆物上都在不显眼的地方刻着这个字。“每个都有。这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桥彧髹拿着铜镜反复查看，“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字。一时想不起来。”
漆羽也是苦思冥想一番：“你这么说来，我好像也觉得挺熟的。究竟是在哪里看到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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