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梦非梦
漆羽带着那画满蝴蝶的小箱回了桥府。
桥彧髹：“怎么了？一脸凝重的？”
漆羽将小箱递给桥彧髹：“你看，庄先生画好了。”
桥彧髹摩挲着自己做的小箱，“真漂亮，已经有点不像是出自我手的那个作品了。”
漆羽：“一模一样。和我梦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桥彧髹：“那很好。说明你没有想错。”
漆羽：“我们明天晚上带着它去你的秘密基地吧？”
桥彧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好。”
第二日，桥彧髹告了假呆在家里，漆羽在府里进进出出忙碌着，她先将府里上上下下都安排人打扫了一番，又置办了很多快要用完的物件，对管家的嘱咐说了一整天。
桥彧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前前后后忙碌着。
晚上，夜已深，两人手牵着手来到桥彧髹的秘密基地。
他们坐在小院外面的石凳上，桥彧髹：“你看月亮，又大又圆。”
漆羽：“是。今天好像有月全食。”
桥彧髹：“月全食？”
漆羽：“就是天狗食月。”
桥彧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特意选了今天。
漆羽：“你知道吗？你这个秘密基地，就是我在那里的家。我家是一栋三层小楼，外面也是这样一个小院，院子前的树林和这里一模一样。”
桥彧髹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接受：“所以，这一切都是宿命。不管在哪里，我都希望你能快乐。”
说话间，月光渐渐暗淡了下来，他们抬头望去，那又大又亮的月亮正被漆黑慢慢吞噬。此时，漆羽隐约看到面前石桌上的小箱有些窸窸窣窣的影子。
“桥彧髹。”她紧紧盯着小箱，嘴里叫着那个人的名字，“你看，有蝴蝶。”
很快，月光被完全地遮住，黑暗笼罩着一切，漆羽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跟着模糊不定的那一簇影子慢慢向林中走去。
“珍儿。”身后那一声不舍终究是轻轻消逝。
漆羽跟着蝴蝶往前走，没一会儿，出现了一丝光亮，她抬头，茂密的树叶之外月亮正渐渐恢复如初。
她顾不得多看那轮月亮，继续跟着蝴蝶往深处走去。
哪知蝴蝶渐渐往各处飞去，天越来越亮，蝴蝶却越来越少，漆羽站在原地，天上的月亮已经重新出现，她环顾四周，蝴蝶早已不知所踪。
漆羽自言自语道：“蝴蝶呢？”正说着，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我回来了吗？”她循着那声音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树木变得很熟悉，她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很快眼前出现了记忆中自己的家。那个小院，那个三层小屋，小屋前停着桥彧髹的车。
踏出林子的瞬间，她反而停住了脚步，她踌躇着不敢上前，漆羽似乎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席白裙，胸前长发披肩，早已不见了汉朝的女子发髻。
周围的一切安静得太不真实，漆羽走进小院，看着里面的一花一草，那熟悉的小石子路，那和桥彧髹秘密基地里一样的石凳和石桌，她推开小楼的大门，没有见到一个人，她拾阶而上，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一尘不染，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床头的小箱依然静静坐在那里，她走上前，拿起来细细观察，“没有蝴蝶了。”
她放下小箱，突然觉得没来由地困，于是靠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笃笃笃。”“漆羽，你醒了吗？”
漆羽睡得迷迷糊糊，被敲门声和说话声叫醒。
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稍稍转头便能看到窗外的枝芽。
漆羽完全醒了，她起身开门，门外站着桥彧髹，一头利落的短发，一身运动服。
她真的回来了。
桥彧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漆羽：“我睡了多久？”
桥彧髹：“就一个晚上，你昨晚靠着我肩膀睡着了，我把你抱上来的。你还好吧？”
漆羽不敢置信：“就一个晚上？”
桥彧髹：“是啊，就一个晚上，你。。。做梦了？”
漆羽幽幽地说道：“嗯。好久的梦。”
桥彧髹摸了摸漆羽的头：“等会慢慢说，你先洗个澡，我给你准备早饭。”说着下楼去了。
漆羽听话地冲了个澡，还换了一身衣服，她下楼时，桥彧髹已经将早饭做好，等着她下来。
桥彧髹：“快过来吃饭吧。饿了吧？”
漆羽走过去，看着一桌子的点心，一声不吭地低头吃着，桥彧髹就那样看着她。
吃完以后，漆羽才抬头，“桥彧髹，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桥彧髹：“没事。你慢慢说。”
漆羽将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她惊讶于自己的平静，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就是这样，后来我跟着蝴蝶进了树林，再出来，已经回家了。”
桥彧髹：“也就是说，那个空间的大汉和我们所知道的汉朝有一些细微的不同，然后你在那里推动了漆器的发展。”
漆羽：“是。”
桥彧髹：“那个来自日本的使节，叫赤木？和我的教授长得一模一样？”
漆羽：“是。不过我特意试探过他，他没有做过奇怪的梦，也没有别人的帮助，他就是那里的人，他对漆物就是发自内心的感兴趣。”
桥彧髹：“然后，你能回来，是靠着那个祖传的小箱，还有庄子替你画的蝴蝶。”
漆羽：“是。”
桥彧髹沉默了一会儿，“所以那个人，有着和我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相貌，而且他梦到了我，知晓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是吗？”
漆羽眼眶泛红，点点头。
桥彧髹：“真的很神奇。”
漆羽：“你相信我吗？毕竟这件事太过虚幻了。”
桥彧髹认真地看着漆羽：“我相信你。而且你能回来，我很开心。”
漆羽：“那你说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桥彧髹：“还记得庄子说了什么吗？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蝶还是人。真真假假，又如何呢？重要的是，这些是你真实的感受，你的喜怒哀乐不是假的，我觉得这就够了。”
桥彧髹：“你再休息休息，我们晚上出去吃饭，放松一下。”
桥彧髹：“怎么了？一脸凝重的？”
漆羽将小箱递给桥彧髹：“你看，庄先生画好了。”
桥彧髹摩挲着自己做的小箱，“真漂亮，已经有点不像是出自我手的那个作品了。”
漆羽：“一模一样。和我梦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桥彧髹：“那很好。说明你没有想错。”
漆羽：“我们明天晚上带着它去你的秘密基地吧？”
桥彧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好。”
第二日，桥彧髹告了假呆在家里，漆羽在府里进进出出忙碌着，她先将府里上上下下都安排人打扫了一番，又置办了很多快要用完的物件，对管家的嘱咐说了一整天。
桥彧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前前后后忙碌着。
晚上，夜已深，两人手牵着手来到桥彧髹的秘密基地。
他们坐在小院外面的石凳上，桥彧髹：“你看月亮，又大又圆。”
漆羽：“是。今天好像有月全食。”
桥彧髹：“月全食？”
漆羽：“就是天狗食月。”
桥彧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特意选了今天。
漆羽：“你知道吗？你这个秘密基地，就是我在那里的家。我家是一栋三层小楼，外面也是这样一个小院，院子前的树林和这里一模一样。”
桥彧髹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接受：“所以，这一切都是宿命。不管在哪里，我都希望你能快乐。”
说话间，月光渐渐暗淡了下来，他们抬头望去，那又大又亮的月亮正被漆黑慢慢吞噬。此时，漆羽隐约看到面前石桌上的小箱有些窸窸窣窣的影子。
“桥彧髹。”她紧紧盯着小箱，嘴里叫着那个人的名字，“你看，有蝴蝶。”
很快，月光被完全地遮住，黑暗笼罩着一切，漆羽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跟着模糊不定的那一簇影子慢慢向林中走去。
“珍儿。”身后那一声不舍终究是轻轻消逝。
漆羽跟着蝴蝶往前走，没一会儿，出现了一丝光亮，她抬头，茂密的树叶之外月亮正渐渐恢复如初。
她顾不得多看那轮月亮，继续跟着蝴蝶往深处走去。
哪知蝴蝶渐渐往各处飞去，天越来越亮，蝴蝶却越来越少，漆羽站在原地，天上的月亮已经重新出现，她环顾四周，蝴蝶早已不知所踪。
漆羽自言自语道：“蝴蝶呢？”正说着，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我回来了吗？”她循着那声音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树木变得很熟悉，她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很快眼前出现了记忆中自己的家。那个小院，那个三层小屋，小屋前停着桥彧髹的车。
踏出林子的瞬间，她反而停住了脚步，她踌躇着不敢上前，漆羽似乎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席白裙，胸前长发披肩，早已不见了汉朝的女子发髻。
周围的一切安静得太不真实，漆羽走进小院，看着里面的一花一草，那熟悉的小石子路，那和桥彧髹秘密基地里一样的石凳和石桌，她推开小楼的大门，没有见到一个人，她拾阶而上，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一尘不染，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床头的小箱依然静静坐在那里，她走上前，拿起来细细观察，“没有蝴蝶了。”
她放下小箱，突然觉得没来由地困，于是靠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笃笃笃。”“漆羽，你醒了吗？”
漆羽睡得迷迷糊糊，被敲门声和说话声叫醒。
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稍稍转头便能看到窗外的枝芽。
漆羽完全醒了，她起身开门，门外站着桥彧髹，一头利落的短发，一身运动服。
她真的回来了。
桥彧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漆羽：“我睡了多久？”
桥彧髹：“就一个晚上，你昨晚靠着我肩膀睡着了，我把你抱上来的。你还好吧？”
漆羽不敢置信：“就一个晚上？”
桥彧髹：“是啊，就一个晚上，你。。。做梦了？”
漆羽幽幽地说道：“嗯。好久的梦。”
桥彧髹摸了摸漆羽的头：“等会慢慢说，你先洗个澡，我给你准备早饭。”说着下楼去了。
漆羽听话地冲了个澡，还换了一身衣服，她下楼时，桥彧髹已经将早饭做好，等着她下来。
桥彧髹：“快过来吃饭吧。饿了吧？”
漆羽走过去，看着一桌子的点心，一声不吭地低头吃着，桥彧髹就那样看着她。
吃完以后，漆羽才抬头，“桥彧髹，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桥彧髹：“没事。你慢慢说。”
漆羽将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她惊讶于自己的平静，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就是这样，后来我跟着蝴蝶进了树林，再出来，已经回家了。”
桥彧髹：“也就是说，那个空间的大汉和我们所知道的汉朝有一些细微的不同，然后你在那里推动了漆器的发展。”
漆羽：“是。”
桥彧髹：“那个来自日本的使节，叫赤木？和我的教授长得一模一样？”
漆羽：“是。不过我特意试探过他，他没有做过奇怪的梦，也没有别人的帮助，他就是那里的人，他对漆物就是发自内心的感兴趣。”
桥彧髹：“然后，你能回来，是靠着那个祖传的小箱，还有庄子替你画的蝴蝶。”
漆羽：“是。”
桥彧髹沉默了一会儿，“所以那个人，有着和我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相貌，而且他梦到了我，知晓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是吗？”
漆羽眼眶泛红，点点头。
桥彧髹：“真的很神奇。”
漆羽：“你相信我吗？毕竟这件事太过虚幻了。”
桥彧髹认真地看着漆羽：“我相信你。而且你能回来，我很开心。”
漆羽：“那你说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桥彧髹：“还记得庄子说了什么吗？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蝶还是人。真真假假，又如何呢？重要的是，这些是你真实的感受，你的喜怒哀乐不是假的，我觉得这就够了。”
桥彧髹：“你再休息休息，我们晚上出去吃饭，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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