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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送财童子

    “多谢公子。”医女柔声扭捏道。

    “别,别。”石米恨不得闭上眼睛,他心里想,“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她的牙齿,怎么如此怪异?”

    “公子,是否同行?”医女又柔声问道。

    恨不得捂住耳朵,就连声音也变得糟糕,石米翻着白眼,拱一拱手,“姑娘,请先行吧,我去衙门后院解手。”

    羞涩的医女浅浅作揖,离开了衙门,她蹦蹦跳跳,如同重获自由的小鸟。

    “啊!”

    一只手将她拉入小巷。

    “小姐,”医女拍了一拍胸脯,“你吓了我一跳。”

    “桃子,你怕什么?我让你替我来衙门之时,已经和你说了,不要怕,咱们行的正、坐得端,衙门断然不会为难我们。”

    原来她才是真的医女。

    她还是一袭白衣,长相甜美,美得即使浪荡男人见了,也不忍亵渎,五官端正的她,如同画像里走出来的人物。

    微笑的桃子,搀扶着小姐的手臂,并肩前行,“切~你不怕吗?那为什么要我替你?”

    “我在医馆时已经和你说了,我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真的面目,”医女捏了一下桃子的鼻子,耐心解释道,“我怕事情闹大了,惊扰了我的爹爹,他可是不让我行医的。”

    “老爷也真是的,”桃子憋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大梁,已经有很多女子当官、做老板,甚至我听说有许多女子代父从军。”

    “哥哥是中京有名的大才子,爹爹定是怕我抛头露面,影响了哥哥的仕途,”医女叹了一口气,“唉,这个老顽固,分明是重男轻女。”

    “那苏大小姐,为什么可以抛头露面?”桃子愤愤不平道,“我还听她院里小红说,前日和昨日,她和石家公子鬼混在一起,彻夜未归。”

    “不许胡说,这些话以后要烂在肚子里,可别给我和母亲招惹了麻烦,我和姐姐是不能比的,毕竟我只是庶出,”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医女扭过头,“对了,你说的石家是哪个石家?”

    “还能有哪个石家?名声最差的那个。”

    “石米?”医女狠狠地一跺脚,虽没了之前的仙气,却多了一分邻家女孩的可爱,“他……他刚跟我的好姐妹,就是上次来府上的盛露西盛姑娘相过亲,怎么又四处沾花惹草?”

    “姑娘,此等浪荡子,就该活活被火烧死。”

    “对,我也诅咒他活活被火烧死,”咬牙的医女,随即失声笑道,“我们是不是太恶毒了?”

    “他的事你都听说过吗?我们这也是希望苍天有眼,还中京一个太平。”

    “对,这个人真是坏事做尽,我们善良的小妮子,都要变成杀人狂魔了,哈哈。”

    “嘿嘿,你且告诉盛姑娘躲远一点才好。”

    “放心吧,我早就知会过她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桃子在医女身边手舞足蹈道,“刚才那位公子就不一样了,他如玉雕琢,彬彬有礼。”

    “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富家公子哥,一个浪荡子。”

    “不,不,”桃子连忙摆手,“他温暖,阳光,对我好似一点坏心思都没有。”

    望着满脸羞红的桃子,医女打趣道,“嘿嘿,小妮子,你是不是失望了?”

    “小姐最坏了,”桃子仰起头,突然兴奋起来,“可惜你不在场,那公子将那泼妇气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太解气了,我给你讲讲……”

    “一个男子同一个妇人斗嘴,总不是大丈夫所为。”

    “刚才还说老爷重男轻女,小姐,你怎么也有性别偏见?”

    狠狠掐了一下桃子的屁股,医女佯装嗔怒道,“你这小妮子,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替你那玉雕的哥哥说话了?”

    “小姐……”桃子害羞扭捏道。

    “那妇人也终究是一个可怜人。”

    ……

    落魄的妇人独自走在街道上,仿佛从先前热爱战斗的公鸡,变成一只打蔫儿的母鸡。

    “玉儿他娘。”老太太领着三岁的孩子迎上来。

    “老东西,我不是让你在医馆,领着玉儿撒纸钱吗?”

    老太太抚摸着孩子的头,“玉儿他怕,哭喊着要来寻你。”

    望着战战兢兢的孩子,妇人如同找到了自己的“撒气筒”,踢了一脚孩子,“你个窝囊废,和你爹一个怂蛋样子。”

    三岁孩子哭着扑向奶奶怀里,“奶奶。”

    三人并行。

    想起刚才医女见他二人可怜,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老太太掏出其中三两银子,“刚才有位漂亮姑娘,看我们可怜,施舍给了我三两银子。”

    眉开眼笑的妇女,抢过银子,“今天,也就唯一这么一点好事。”

    “要不我们还是用这些钱,把孩他爹埋了吧?”

    “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夫君,你还怕我把他曝尸荒野不成?老太太,孩子他爹在世的时候,你就这个鬼样子,想法特别多。”

    老头太被训得如同一个孩子,默默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那个小畜生,别让我再碰到,否则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妇人咬牙切齿道。

    “你二表哥呢?”

    “要你管?”这话正触了妇人眉头,“再多嘴,我把你和你儿子封进一个棺材,一并埋了。”

    ……

    府衙内。

    茅房里的石米,只不过想躲避一下丑陋的“医女”,一会儿功夫,他便提起裤子。

    这时,隔壁茅房传来了马知府的声音,“还以为是石家的案子,这破案子,一点油水都没有。”。

    杨师爷在另一个坑位道,“大人……今天抓住那个满身伤痕的胖子,定时一个帮派人物,如果哪个帮派想来赎人?不交个一二百两,我们就不让他们做保。”

    “高啊,师爷,这么看也不是全无收获,”马知府捏着鼻子继续道,“石家的小儿,还真是我的送财童子。”

    “嘿嘿,对,送财童子。”

    “我还有一位送财童子,知道是谁吗?”

    “大人……”

    “给你点提示,寒门学子。”

    “我知道了,”师爷眼前一亮,“他是每三年给我们送一次钱,只要我们把进士榜上的名字一改,嘿嘿。”

    “今年可比去年卖的好,按现在的物价,三年后一个名额,至少卖得上五千两。”

    “那个孩子,十年寒窗苦,也算没有白费,嘿嘿,也算造福百姓……官。”

    “谁不是十年寒窗?我年轻时,比他努力的多,这些年,白花花的雪花银进账,我才明白真是一分耕耘,一份收获。”

    “梅花香至苦寒来。”

    “今年,我已经向云德轩推荐了几名穷人家的孩子,让他们去读书。”

    “大人,您真是面慈心善,相信他们一定会对大人感恩戴德。”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年后,这些寒门学子再创佳绩,榜上有名……我们再运作一下,嘿嘿。”

    “高瞻远瞩,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