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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论过往说三山飞仙

    李若开口说到:“在人间呐,有三大宗门,传说是几千年以前,有三位天尊不忍世间苦难太多二下凡建立的。有一个叫‘象势宗’,法门以‘未来’为要旨;一个叫‘长德宗’,以‘过去’为法门要旨。还有一个‘本轮宗’修行的主要就是‘现世’的法门了。现世的法门最多人修行,所以本轮宗的徒众最盛。在四常山上,有三座高峰,依三座高峰之名分为‘春山宫’,‘花山宫’,‘冷山宫’。”

    才说道这里,那少女叫道:“春山宫?哦哦,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李若诧异道:“你不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吗?你怎么会知道的?”

    “哈哈,算了,你先讲嘛,讲完了我告诉你。”

    于是李若继续道:

    大概是几百年以前,昌其国内有一妖兽现世,时常食人伤命,百姓深受其苦。国主多次派兵降伏亦无结果,国师花清溪乃花山门下世俗弟子,立时传信本轮宗求救。时任宗主的是冷山锐,当即在冷山宫玉蟾殿点派花山宫大弟子徐闻,冷山宫大弟子隐泉,春山宫大弟子细蕊和二弟子疏影,各领师弟妹数人一同前往。

    那花山徐闻乃是这一辈弟子中年纪最长,求救的又是花山宫俗家弟子,因此便着以他为首,带领众弟子一应处理相关事宜。花山徐闻在殿前领了命,拜别师长花山英,和宗主冷山锐。当先御起飞剑朝昌其国的方向飞去,众弟子尾随其后,一道道剑气如虹,直上云霄好不壮观。

    且说那妖兽乃是昌其国余波海内某荒岛上的一头野牛,不知得了什么机缘竟能让它练就一身妖气,能化人形,不惧水火。时常上岸采童炼丹,人心惶惶。岛上又有其设的结界,上岛之人无不被困死在海滩上。冷山隐泉建议用阵法诱捕,花山徐闻却坚持御剑硬闯。二人争执多时,幸得春山细蕊和春山疏影两姊妹与中间不断调停,才定下方案。计划先由冷山隐泉和春山细蕊带领六名弟子于海上布下八门生死阵,催动阵法,将妖兽困于岛上消弱其功力,而后花山徐闻带领其余众弟子将其击杀。哪知这里冷山隐泉和春山细蕊等人才刚开始催动阵法,山中嚎嚎之人震耳欲聋。却见花山徐闻御剑于海上,一人当先,引来天雷轰然击于岛上,布阵的众人手上顿时感觉松弛,都明白结界已毁,便起身御剑跟随花山等弟子入岛厮杀。那岛上大小妖兽与众弟子足足缠斗了三日方才被尽数击毙。唯有春山疏影与花清溪及数名弟子受了些伤,其它人均无大恙。

    昌其国主听闻之后大喜,一面请御医诊治,一面设宴三日,举国欢庆。为表感激之意,国主赐下金银珠宝各数箱,花山徐闻等人再三推辞,最后只得将金银珠玉各收下一箱。国主膝下只有一位王子和一位王女。那王女年芳十八,见到各位神仙一般的人物,心中好生仰慕。出列于众人面前,拜服在丹樨之下,叩首恳求国主:愿入宗门以使女之身侍奉在冷山宗主身边,以谢救民于水火之心。国主含泪恩准。花山徐闻和冷山隐泉,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花山徐闻见冷山隐泉踟蹰不语便硬着头皮先应承了下来。带到临行回山前,国主又赐下名贵药材上十箱,布帛百十来匹。又差花清溪持国书上山面见冷山宗主。

    这边徐闻,隐泉,细蕊早已各自将此间种种上报自山宫主。到了一行人上山之时,冷山宗主已经召集全体弟子毕集于冷山宫玉蟾殿前。冷山锐端坐于上座,花山英和春山凌分坐两边。花山徐闻领着一班师弟妹,及王女带领的昌其国使团来到众位师长面前,行礼过后将下山所作之事大略回禀。三位师长皆颔首称赞。又引花清溪及王女上前。花清溪先以弟子之礼拜过三位师长,再将国书呈上。言表举国上下皆感念宗门高义大德,国主特呈厚礼数箱聊表敬意,又有王女自愿以侍女之身侍奉于宗主之策以慰臣民。宗主锐收下国书,将国主所赠金银珠宝分赐给此行的众弟子。又叫王女上前,将其收为关门弟子,赐名:微采。当下殿内外皆山呼称寿。

    宗主冷山锐抚须对左右两位宫主说道:此刻微采入我门下,实乃因缘际会。亦令我颇多感概。想我三人皆已年过百岁,这些还留在山上的众弟子中,年纪最长的徐闻也不过三十来岁。我这微采只有十八,春山师妹的小弟子初晴只有十一岁。想我宗门奥义高深,你我上百年修行也不过如此,如今这些弟子更是未曾领悟十分之一二。你我皆不算有天赋的,也不知大限何时所至。若是留下这些后辈自己去琢磨宗门奥义,实在是有伤历代先师的心血。

    冷山锐说着不住的叹息。春山宫主凌问他道:师兄,你意如何?

    冷山宗主看着众人说到,我宗最高奥义当属《无极寿王经》,共上中下三卷。开山天尊留下遗训:习得上卷者,可得寿二百年;习得中卷者,可得寿千年;三卷完满者,可飞升仙班。众弟子甫入我宗门便开始修行,但数千年来,三卷完满飞升仙界者,寥寥可数。其次又有一部《元数之术》,习得可以通鬼神,乃入门二十年得师尊首肯之后方能修习。;其他术法亦不尽可数。只是能修得大成者实在少数。尤其是这《元数之术》,各人领悟不同所得便不同。今日,我们三宫不若就此定下日后接替宫主之位得人选,先传授其《元数之术》,而后再与我三人一同修行《无极寿王经》。这样让这些后辈能精进得快一些。英师兄,凌师妹。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花山英和春山凌齐声说到,此是好事,但听宗主吩咐。

    冷山锐笑道:既如此,那我这冷山宫主之位日后就由冷山隐泉接任。你们呢?

    花山英略一沉吟,拱手说到:宗主,我花山宫的继位人是二弟子花山少师。

    此言一出高台上面的冷山宗主和春山宫主皆面面相觑,垂手侍立于下方的花山徐闻和少师也是互相惊愕的看着对方。更遑论周围弟子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冷山宗主开声道:英师兄,少师这孩子确实也不错,你可是决定好了么?春山凌也跟着问道:“那徐闻这孩子,”话还未及说完,花山英站起身来朝两位拱了拱手,又对花山徐闻说到:“徐闻,虽说你是我首徒,但事实今日师父要立少师为继位之人,将来你可愿意共同辅佐于他?”

    徐闻心中一阵茫然,他一直自视为师父的得意之徒,论资历和能力他都应当是不二人选。从来未曾想到师父原来一直看好的都是这个平时不太出彩的少师。师父的脾气他是最清楚的,如今再者玉蟾殿上当着另两位师长和众同门的面说出来,就已经是断然不会再改的了。想及此处,也别无他法。当下深深极了两口气,沉沉的答道:“弟子谨遵师尊教诲,愿一生追随少师师弟。”

    花山英点点头,转身对宗主锐说道:师兄,此二人皆是由我亲授抚养成人,二人资质与能力我更是心中有数。以徐闻之能更适合在术法与武力上达到登峰造极,但是统领一山,教化门人我则认为少师更为合适。

    冷山锐抚着长须频频点头。又问春山宫准备让何人继位。春山宫主凌看了看自己最为得意的两名弟子,从很小到大这两个都是难分伯仲。便问:你二人谁愿担此重任。哪知春山细蕊和疏影两人竟在现场谦让起来,都说对方更合适,自己愿永远追随。春山宫主向来急躁要强,沉着脸喝断了两人的互相恭维,指着细蕊说到,你是大师姐,能力资质都不错,就是你了,但是你要是学艺不精,被后来人超越了,到时候再把你换了也不迟。

    这话一扫之前花山宫门人带来的沉闷气氛。本轮三宫就此计议已定,便各率弟子回山。

    第二日花山宫主将徐闻唤至香云殿内,问他:“徐闻,你可知位师为何要让少师继位?”徐闻恭敬回答:“昨日师父已在玉蟾殿说过,弟子更适合钻研术法,武力,而少师师弟更适合教化门人。”花山英问道:“那为师这么评价,你心里服不服气呢?”

    徐闻赶紧答道:“弟子服气,没有任何怨言。”

    “唉~你真的心服?”

    “师父,弟子服气,师父从小将我养大,眼光自然非我所能及。”

    花山英自顾自说到:“第一,你的能力比隐泉要强,却还和他争风头;第二,你带头收下昌其国主的俗礼,并将擅自做主带回王女。只怕是在你心里早已将自己当作未来的花山宫主甚至是本轮宗主了吧。这两样便是你不能胜任宫主之位的原因。”

    花山徐闻听到此处匍匐在地,心中惶恐不已:“弟子知错,往后必将谨遵师尊教诲。”

    花山宫主英却又叹了口气:“唉,你其实心里还是不服,因为你没有想明白。徐闻呐,顺从分为好几种,顺从自己,顺从别人,还有顺从这世间的道。你现在只是在顺从我而已,还没有顺从自己的内心。你去后山的观海台上静思一年,好好想一想吧!”

    徐闻知道自己这位师尊的脾性,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更改的。暗自咬着牙躬身行礼后便退了出来,立时前往后山观海台。

    所谓观海台,其实只是花山后山上陡峭斜坡上的一处平台,因为此处视野开阔,每日大部分时候都可以看到波涛汹涌的云海,故称观海台。周围山高树稀,唯有一颗古松如伞盖可挡些许风雨。台中唯有一块大石,徐闻便在此处盘腿坐下。自此一年有余未曾离开半步。期间春山疏影时常偷偷前来探望,二人在此处花前月下,彼此爱意深种。

    直至有一日,徐闻静坐于观海台上,层层黑云朝后山汹涌而至,期间夹杂电闪雷鸣。徐闻低头思忖此似有妖兽成型。又见一道白影从山头掠过,正是冷山隐泉御剑前往后山,徐闻心下一动,便也催动脚下风起,尾随而至。后山狂风呼啸,草木俱伏,一道天雷从九霄之上直直劈落,一直白狐正仰头长啸,身上皮毛渐渐脱去,竟形成一个幼童模样。那冷山隐泉看到狐妖已然成形,提剑便要去刺。徐闻连忙从旁跃出,挥剑挡开。冷山隐泉怒道:除妖灭魔是我辈责任,徐闻你要作什么?。花山徐闻脱下外袍扔在小白狐身上,向前一步道,他自己修行不易,又无过错,何必非要杀他。哪知冷山隐泉冷哼一声:当初你杀那青牛精的时候可是比谁都积极,如今倒是这般惺惺作态,莫非仅仅只是因为那只青牛精是公的,这个小狐狸是母的?听到此话,徐闻怒喝一声:休要胡言乱语。提剑便向刺向隐泉。两人扭打在一起。本来隐泉功夫不弱,大家入门时间也相当,最近一年又在宗主坐下修行本门最高心法。哪知过招了数十回合,竟占不了一丝上风。隐泉心中闪过一丝狐疑,将《元数之术》中的基础外门剑法按招式一招一招的使出,果然徐闻竟能招招领先克制。当下立即变化剑术,抽出一手在背后捏了一道黄符,一掌推出火光炸裂,徐闻连忙回身后退。却见火光之中又冲出一张黄符呼啸一声蹿至空中炸了开来。徐闻当然认识这是本轮宗的求救信号。心下已知自己偷学《元数之术》的事已败露,恼恨不已,又向隐泉攻去。隐泉也有意要使各同门亲眼见证,一上手便黏着不让停手。果然不一会,花山宫主英便带着几个弟子御剑而来,远远便喝止二人住手,隐泉却依然不退有意要与他缠斗,徐闻大怒加紧攻势一脚踹在隐泉心口,那隐泉口吐鲜血倒在草丛之中。与此同时,空中一道黄光袭来将徐闻打翻在地动弹不得。花山宫主英已然是亲自出手了。那隐泉见状将手中长剑朝小狐狸掷去,长剑正中外袍之中,却见袍子慢慢塌陷,那小狐狸早已没了踪影。

    花山宫主英率众弟子来至二人面前,尚未开口说话,冷山隐泉便叫道:花山师叔,徐闻维护妖兽,用偷学的《元数之术》将弟子打伤,还请师叔主持公道。此言一出,花山宫众弟子和刚刚赶到的冷山宫和春山宫弟子都惊诧不已。花山宫主英按住怒火,回首望了望冷山宫的清溪,春山宫的疏影等人。那几人赶忙拱手说到:此事关系重大,弟子等全凭师叔定夺。花山宫主英说到:此事既涉及两宫弟子内斗,又涉及偷学宗门秘法。此二者皆是本门重罪,都不可姑息。于是命弟子将他二人绑了,一同前往冷山宫面见宗主冷山锐。

    诚如花山宫主所言,本轮宗内最忌讳的便是同门内斗和偷师学艺。如今这三位宫主虽然脾气各有不同,但是对宗门戒律都是极为严格。因此,当晚冷山锐便召来春山宫主凌,齐聚冷山宫玉蟾殿。花山徐闻与冷山隐泉皆跪在座下,众弟子分列两边,静待宗主发落。冷山宗主锐面色铁青,花山宫主英眉头紧锁,倒是春山宫主凌听完弟子禀报事情经过之后气的当即拍座而起,上前拱手说道:宗主,按门规弟子内斗,双方都应受鞭刑五十,偷师者当废去一切修为,打断经脉,逐出山门。冷山宗主锐冷冷看了一干人等,沉沉说到:你二人可还有辩解的?

    他二人都匍匐在地,均无言语。冷山宗主锐对春山凌说到,“凌师妹,这件事不能这么草率的。第一,他是如何习得《元数之术》的?如今只有四名弟子有跟随我等一同修炼,到底是有人私相暗授,还是他违反英师弟的禁令偷偷用了什么法门得到了《元数之术》得修炼方法?冷山宗主锐有转向花山英说到:第二,《元数之术》乃我宗最高秘术,每个人所修炼得造化各不相同。他如今仅凭偷师也能打败隐泉说明其功力已有突破,我们何不先搞清楚这孩子究竟有何领悟,而后再来处置,如何?”

    花山宫主英,躬身说道,师兄思虑之周全,我等佩服,如何处置,还请师兄定夺。

    冷山宗主面向徐闻喝道:徐闻,你且先交代究竟是如何习得《元数之术》的?

    徐闻跪服在前,却一声不吭。

    花山宫主英怒道:孽障,老实交代还能从轻发落。

    徐闻听见他师父呵斥,只是匍匐在地上,仍然不出一声。冷山宗主将座下众人挨个看了一眼,缓缓说道,既如此,那就先治一治这两人的同门内斗之嘴。照例,同门内斗各领五十鞭,然徐闻维护妖物,加五十鞭,隐泉惹事在先,同门之间毫无相让之心,也加五十鞭。两人各领一百鞭。说罢便着几个冷山宫弟子将二人押送出去。

    春山宫主凌说道:师兄,这就算了了?

    冷山宗主一摆手,说道:师妹莫急。他看了看众人,说道:且待这徐闻吃些苦头,也是对众弟子的警示。明日将其送至大苦师叔处,请他老人家出手一探便知他所学自何处而来了。到时再将相关人等一并重罚,绝不姑息。

    座下众弟子皆拱手称是,两位宫主也各带弟子回山了。

    当晚,春山细蕊悄悄来至宫主凌的寝殿求见。密语之后宫主凌盛怒,当即叫来弟子去取戒鞭,又召所有弟子于熹和殿齐聚。宫主凌看着疏影,喝到:孽障,你还打算隐瞒下去吗?,那春山疏影心中一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弟子知错了,是弟子将所学《元数之术》的功法转授给了徐闻师兄,还请师父责罚。”春山宫主凌怒喝道:孽障,你身为本宫首徒,不思为众师弟妹的表率,居然胆敢与那徐闻幽会,还违背门规助其偷师。你真是好本领。今日在那玉蟾殿,冷山宗主的首徒仅因挑事斗殴便被打了一百鞭,我又如何不得严惩你。说罢拿过弟子手中的皮鞭劈里啪啦的抽在疏影身上,一边抽一边训斥:“为师往日的教导哪里去了,我宗门戒律又何在,你如何能继承位师衣钵。”只见那春山疏影在皮鞭之下苦苦哀嚎,春山细蕊刚上前挡在疏影身前被挨了一鞭,又被宫主凌一脚踢开,倒在地上。这位春山宫主平日里是除了名的护短,众弟子都没见过她如此盛怒,又不敢上前阻挡,只能在旁呼喊师父手下留情。还是那春山细蕊悄悄对来扶她的两个师妹吩咐道,快去禀报宗主,就说是疏影似授功法,还请他秉公惩戒。

    那两个弟子连忙御剑分别往冷山宫而去。冷山宗主锐听闻此信之后,说道:你师父向来要强,她白天在玉蟾殿上力主严惩,如今竟是自己弟子涉入其中,当然气急败坏,只怕我去了之后于她更是脸上无光。沉吟之后唤来冷山宫二弟子清风和三弟子素尺,吩咐到:你二人且拿我手令前去春山宫面见宫主,告诉她,本座已知春山疏影违反门规,但如何惩处还需待明日查明缘由之后再行发落。今日且将春山疏影押送至冷山宫戒堂内看管。那弟子二人领命而去后,冷山宗主抚了抚长须,苦笑自语道,明日我倒是不好处置了。

    那弟子二人领命而去,来至春山宫熹和殿时,春山疏影仍匍匐堂前受刑,只是执鞭的换成了一个小弟子,春山宫主凌坐在殿上,命人在一旁计数,此时已数到八十五鞭了。那清风和素尺两人连忙拿出宗主令牌,喝令停止行刑,又将冷山锐的言语对春山宫主凌复述一遍,春山宫主凌无法,只得将人交出,并向那二人说道:我管教不严以至本宫弟子出了这等丑事,明日必将亲向宗主师兄请罪。此时春山疏影已无法起身,细蕊便上前为其施了一个凝息咒,顿时伤口止血,春山疏影昏昏睡去。这才又着两个女弟子将其架起随冷山清风和素尺一同御剑前往冷山宫。

    且说那冷山宫宫门外有一石碑,上面刻着本轮宗的门规戒律。冷山隐泉与花山徐闻便跪在此处受刑。一百鞭打完之后,他二人均已瘫倒在地,气息微弱。冷山隐泉的责罚已了便被带回住处了,只剩下花山徐闻还有偷师之罪尚未发落,于是给他为了点水,将双手绑缚后命他仍跪在石碑前面静待次日宗主发落。他既知道自己偷师不对,可又不甘心自己本来就是花山宫大弟子,这学《元数之术》的资格本来就是他的。挨了鞭刑之后反而在那凝神屏息心中来回思量,突然听到春山宫的弟子御剑来到宫门前匆匆进去,又随冷山清风,素尺匆匆离去。心中猜到肯定有事,于是便向一个刚从玉蟾殿出来的小弟子打听出了何事,那弟子告诉他说道:师兄,春山细蕊向宫主凌告发疏影与你密会并私授功法一事,如今春山宫主怒不可遏,正在熹和殿上责罚疏影师姐。宗主说既是犯了门规便要捉拿到冷山宫按门规处置,于是派了清风师兄,和素尺师兄前去拿人。那徐闻本打算第二日无论如何都一口咬死时自己偷师,就算自己被废掉一身修为也不能将疏影牵涉其中。此时听到这话五内脏腑如受雷击。正在忧虑春山凌会回如何惩处疏影之时,就看到冷山清风和素尺等人落在宫门前,后面两人驾着的春山疏影浑身是血,气息微弱已经不省人事。那徐闻心口一阵剧痛,大喝一声:疏影。身上的绳索寸寸爆裂。那冷山清风连忙喊道:师兄切莫冲动。可他这话还没说话花山徐闻已到了他二人身后,一拳一脚将那两个架着疏影的春山弟子踢倒在地。花山徐闻将疏影搂在怀中,看着昔日曼妙俊俏的脸庞此刻带着一条血痕了无生气,心中又忧又怒。只觉丹田之内气血翻涌。那冷山清风和素尺见状转过身来提剑便刺,已被花山徐闻一招打翻在地苦苦呻吟。那花山徐闻此刻望着怀里的春山疏影,轻轻唤了两声:“疏影”不见回应,他含着泪光,回头愤懑的看了冷山宫门前的戒律碑一眼,随后捏了一个指决,脚下生风,朝本轮宗外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