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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节篇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阶梯教室出奇的安静,全年级四个班200多名学生此时都在看着梁康桥。

    “周教授…我没笑…您呀。”梁康桥说话有些磕巴,刚刚过于喜形于色。

    张佳开心地转头望着梁康桥,觉得自己躲出来的空位好给力!

    奥利给!

    梁康桥刚刚浮想,也没仔细听周教授讲的具体内容,为了不让教授对他有意见,只能把自己对这门课的理解和重要性说了下。

    “周教授,我非常想学经济学,因为他是一门社会科学,当它的‘纯粹’形态的普遍原理被应用于具体社会,总会引出‘实践’形态的问题,在华夏八、九十年代改革发展有着重要性。”

    周教授一听梁康桥这样讲,刚才的怨气消除了大半。

    “那我想听你说说经济学所谓的‘纯粹’和‘实践’。”

    周教授满怀期待地望着梁康桥,希望这个学生能给他满意的答复。

    “在当代华夏,对经济学的实践的反思引出了改革的政治经济学和改革面临著的政治经济学问题。

    这些政治经济学问题向华夏的自由主义经济学提出了严重挑战,自由主义经济学对这一挑战的回应在很大程度上也决定着华夏自由主义的命运。”

    梁康桥说的起劲,让周教授眼睛一亮,不错,有思考。于是用鼓励的眼神望着梁康桥,还点了点头。

    “教授正如您教我们的现象学对纯粹科学的实证主义态度的批判,我理解对华夏经济学的意义在于:

    它一方面揭示出哈贝马斯曾经强调的认知与兴趣之间的知识社会学联系,从而为经济学的话语权力划出合理界限;

    另一方面以批判的实践理性为经济学提供了反思的基础,而只有在自身范围内具备了反思能力的经济科学才是黑格尔批评康德时所论述的‘纯粹’的科学…”

    梁康桥从理论上讲述着,周教授和全体同学已是满眼放光。

    “梁康桥你能说说目前在经济学实践中,经济发展中有效的趋动模式?把你的理解能简单的讲讲吗?”

    “谢谢您周教授,能让我把自己初浅的理解向您请教。

    我上周日、周一去了沪市,做了些调研,从金融行业入手,分别对企业内部股、国债做了了解,因为金融行业是经济发展的晴雨表。同时对所学知识结合华夏经济发展进行了思考,我认为发展乡镇企业或“南华夏模式”可以成为这个年代华夏经济发展的几乎唯一有效的驱动机制。”

    梁康桥为了引起周教授对他的重视,便把自己私人投机行为美化成实践调研。并把上世后来对经济发展理念的总结也提了出来。

    这发展理念对周教授和学生们所认知来说是超前的。

    周教授此时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超激动,大课堂成了教授提问,梁康桥解答,学生们聆听了。

    “很好,梁康桥你从什么方面论证认为它是唯一有效途径。”

    梁康桥低点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

    “马k思说过的,市场蕴涵著巨大的解放力量。

    哈贝马斯也正是由于看到了这一解放力量,才转而去修正马k思的“国家学说”。

    劳动的解放,与“利润权利”的合法性一样,是一个历史过程。

    华夏一些经济界的知识份子似乎不打算承认这个历史过程,才有了以“第二次思想解放”、“新进化论”、“后福特主义生产方式”等等为代表的试图一步跨越经济发展的“万里长城”的社会方案。

    五十年代出现过的规模最大的“人M公社”,拥有两万户农民,其监督成本极高,并且代理人的个体努力对“集体委托人”福利的边际贡献微乎其微。

    如果生产的技术条件一样,那么家庭或由南华夏模式描述的制度安排具有最高的代理人生产效率。

    但是家庭经济能够容纳的生产的技术条件缺乏规模经济效益,而规模经济效益是诱致“人类合作”的秩序从家庭向外扩展的根本原因。

    国企固然使用了大规模经营的技术条件,但其制度安排下的监督成本太高,以致部分甚至完全抵销了规模经济效益方面的好处。

    这两种极端的制度安排的利弊就突显出了为什么乡镇企业或南华夏模式可以成为九十年代中国经济发展的几乎唯一有效的驱动机制。

    乡镇企业,即比家庭具有大得多的技术规模之所以具有较低的监督费用,除了因为依靠本地联系和血缘联系能够提供的支持外,还由亍它主要地实行了保护企业主管人员的“利润权利”的制度。

    乡镇企业有比较明确的追求财富增长速度的目标,所以由乡镇地方政府提供的对代理人利润权利的保护导致了企业利润最大化行为。

    以上分析也表明,南华夏模式需要进一步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实现产业升级,也就是如何发展和取代国企具有的那种大规模经济的技术条件。

    而这一问题的解决与投资机制的创新和资本金融市场的发展息息相关。

    这也是我去沪市调研资本金融市场的原因…”

    听着梁康桥的陈述,周教授心潮澎湃,他很欣慰,终于找到个有才识的弟子。

    大教室里极其安静,每个学生听完梁康桥的论述,个个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听听人梁康桥同学,学以致用,不仅要掌握知识,而且还切身调研体会。

    梁康桥心里得意洋洋,一番讲话让所有同学跌破眼镜,可表面上还需要装得谦虚谨慎。

    他望了望周围同学又转向老师说道。

    “周教授,您多批评,说的这些都是我胡思乱想。”

    周教授饱含深意看看梁康桥,对他说道:“你先坐下吧,课后你去趟我办公室。”

    梁康桥终于可以踏实地坐下来了,他此时的心情颇不平静。

    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当然运气是实力加持。不用说,周教授一定是看上了他。

    他琢磨着准备跟周教授说自己要写关于经济发展方面的文章。

    梁康桥想到了九十年代推动了华夏经济发展的那些风云人物,往往必须通过政治权力转化出对经济资源的支配权利,这在“南华夏模式”中也表现得清清楚楚。

    当年经济学家们从“效率原则”的立场提出“生产性寻租”的概念或“官商合理”论,或“南韩模式”来为这样的权力寻租行为辩护。

    效率原则在“南华夏模式”里,并且几乎主要是通过这样一种经济增长方式,在整个九十年代以及八十年代后期同“公平原则”发生著冲突。这种基于“经济增长是医治一切。

    “社会问题的最好药方”的理念,即“南韩的增长方式”,是主流经济学家几乎普遍地无视这一模式下出现的公平问题的原因。

    必须承认,就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华夏社会而言,以及就整个二十世纪的华夏社会而言,发展总比停滞好些,并且“发展”始终是逼迫到华夏人头上来的,“西力东渐”以及人口生育率转移产生的人均资源恶化;

    因此,我们必须为创新者找到“利润权利”,必须提出和解决经济发展的“政治经济学”问题。

    在梁康桥看来,华夏经济发展面临著这样三个不同但互相联系的政治经济学问题:

    (1)利润权利的合法性基础;

    (2)劳动与资本之间经济关系的合法性基础;

    (3)ZF身份及其合法性或确当性问题。

    承认“资本雇佣劳动”作为目前发展阶段的主流生产关系,但这并不等于我们不要批判这一生产关系。

    恰恰相反,始终认为:一个健康的市场经济必须有与之相应的道德基础,这一道德基础就包括了对现实市场的永恒的批判。

    而缺失了这一批判力量的市场经济(例如马科斯时代的菲律宾),终究难以发展为成熟市场社会那样的经济形态。

    资本的本性便是逐利,也正因此它才能够“专业化”为创新的物质载体。为了追逐利润,资本腐蚀权力以达到寻租的目的。

    资本倾向于勾结权力,倾向于勾结社会的强势集团,这在东方和西方是一样的。

    只不过,这一倾向在西方受到神的制约,后来则是“法治”的制约,而在东方则无制约地泛滥为马k思说过的“东方式的腐败”。

    梁康桥想的过程中,也把思考的要点写了下来,准备一会儿请教周教授。

    提高学问是需要探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