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包山
李大壮打着哈欠，捏出一支烟点燃，白了张启航一眼：“你道歉。”
“好，我道歉，二丫永远属于你。”张启航笑呵呵道，然后又蹭了一支烟。
大壮吸烟完全是被张启航带出来的，最后他成了老烟枪，张启航蹭烟抽。
“啥事？”大壮问。
张启航便将建养殖场那一套说了一遍，李大壮顿时皱起眉头，“那个山建养殖场？太不现实了，先不说平整土地，就算铁丝网圈起来也要不少钱，你怎么建……”
巴拉巴拉，李大壮说了一大堆理由否定这个提议。
“你相信我不？”张启航打断他的话。
李大壮点头。
“是兄弟就别说那么多，你去刘中那边给我说情去。”
大壮家是靠山村首富，跟刘中是拐着弯的亲戚，料想这个面子他还是给的。
兄弟这么说了，大壮便没有再说什么，收拾一下屋子，泡了个方便面，来到刘中家。
“二叔，来一根。”
大壮上了一根红塔山，给刘中点燃。
“大壮，啥事啊？”
刘中吸了一口烟问道，并不热情。
除了看张启航不顺眼，看这家人也不顺眼，只不过惹不起而已。
李大壮便将张启航交代的事情说了下，“二叔，那个山也没啥用，便宜点承包给启航得了。”
刘中扯了扯嘴角，原来是这事啊，越是这样这里边越有猫腻。
“不行！”
刘中出口便拒绝：“那个荒山是村集体的，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得开会研究。”
还是那一套搪塞之词。
“卧槽！”
李大壮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面子直接摔地上了，“二叔，你啥意思？想要好处你明说，启航出不起我出，行不行？”
“住口！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刘中的一句话，将李大壮的火气彻底点燃。
你他娘什么人？
你他娘的不是人？
在这里装什么犊子？
一把薅住刘中脖领子，李大壮怒道：“老刘头，这事你到底办不办？”
文的不行，只能上武的了，软的不行来硬的。
“等等等等！有话好说，你先放手。”
刘中知道这也是个混小子，不跟他硬钢。
“大壮啊，你被人挡枪使了知道不？”
“你啥意思？”
“张启航是个人精，他能平白无故的承包那个荒山？肯定有用处的，他跟你都不说实话，你这是被利用了。”
这才是刘中拒绝的真正理由，他看出这里边一定有事。
……
靠山村，两面环山，一面临水。
北边是群山，郁郁葱葱高耸繁茂。南边是一座光秃秃的矮山，一片荒芜，上边只能长些野花野草。
南山，便是铁矿。
坐在南山顶，兄弟俩吞云吐雾，刘大壮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张启航。
在这件事上，貌似刘中说的对，承包这个山建养殖场？大壮不信。
吸一口烟，吐出淡淡白雾，张启航说道：“是的，承包荒山，我有别的目的。”
事情不如预想的顺利，看来还是小看刘中了，当了这么多年村长，倒是有点见识。
成，那就陪你玩一玩。
李大壮摆摆手，说道：“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就说嘛，我兄弟不是傻子。”
作为兄弟，大壮从来没有怀疑张启航会利用自己，之所以有所隐瞒，肯定有他的理由，不用追问什么，又不是小心眼的婆娘。
“傻子？”
张启航笑了笑，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说自己了，脑海里突浮现一个妙曼的身影，那个女孩就叫自己傻子。
“你愣什么神？现在我也不好使了，咱该怎么办？总不能真抽老刘头大嘴巴子吧？”
从回忆中醒来，张启航扯了扯嘴角，“把你爸叫回来，把咱村人也都叫回来？”
大壮的父亲是包工头，村里不少男人跟着他干。
“怎么着？你这是要打群架？那我咋跟我爸讲？怎么把村里人都叫回来？”
对于张启航的意见，大壮从不否定，只是不知道这事该咋办。
张启航咧嘴笑了下，“你得撒个谎。”
“啥谎？”李大壮问。
张启航神秘兮兮道：“你就说……你爷爷病危。”
多么馊的主意！
李大壮惊愕了半晌，随后一拍大腿笑道：“对啊，这是个好办法。”
大壮的爷爷是老书记，在村里相当有威望，加上他老爸包工头的身份，这样一来那些人肯定跟着回来。
“摩托车给我用用，我去趟县城。”
“你会不会骑啊？别给我摔坏了。”
“少废话，钥匙给我。”
张启航回到家，跟母亲说了下情况，要去县城找王老师，咨询填报志愿的事情。
这个时候还是先填报高考志愿，后出高考分数。
王老师是张启航三年的班主任，对张启航恩重于山，是他最敬重的老恩师。
李玉梅二话不说，从衣柜里翻出一个包裹，然后摸出一个布袋，掏出两百块钱来。
“给老师买点东西。”
平时李玉梅扣的很，可正事上从来不含糊，该花的钱一分不省。
揣着钱，张启航跨上摩托车出发，看得李大壮一愣一愣的，貌似比自己技术还好。
一个半小时之后，张启航来到县城，买了一袋水果，一条烟两瓶酒，正好赶上饭点，直接坐下吃饭。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王明禄老师无子无女，前年老伴去世，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部献给了教育事业，默默无闻的无私奉献了一辈子。
这才能称之为祖国的园丁。
“下次来别拿东西了，我这什么都不缺。”戴着厚重眼镜的王明禄递过一支烟。
张启航挠挠头，却不敢伸手，时隔多年再相见，仍旧有些局促。
可能这就是教师的威严。
“别装了，上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抽烟，就是懒得管你。”
张启航嘿嘿一笑，双手接过烟，然后启开买来的酒倒上两杯。
王明禄微微挑眉：“以前只知道你抽烟，没想到你还喝酒？”
额……
张启航一脸尴尬。
王明禄笑道：“喝吧喝吧，咱都是大学生了，喝点酒算什么？”
在王老师的意识里，他这位高徒必然金榜题名。
事实上张启航发挥一般，只考了616分，不如平时的成绩。
王明禄抿了一口酒，突然问道：“对了，你估分数了吗？”
“好，我道歉，二丫永远属于你。”张启航笑呵呵道，然后又蹭了一支烟。
大壮吸烟完全是被张启航带出来的，最后他成了老烟枪，张启航蹭烟抽。
“啥事？”大壮问。
张启航便将建养殖场那一套说了一遍，李大壮顿时皱起眉头，“那个山建养殖场？太不现实了，先不说平整土地，就算铁丝网圈起来也要不少钱，你怎么建……”
巴拉巴拉，李大壮说了一大堆理由否定这个提议。
“你相信我不？”张启航打断他的话。
李大壮点头。
“是兄弟就别说那么多，你去刘中那边给我说情去。”
大壮家是靠山村首富，跟刘中是拐着弯的亲戚，料想这个面子他还是给的。
兄弟这么说了，大壮便没有再说什么，收拾一下屋子，泡了个方便面，来到刘中家。
“二叔，来一根。”
大壮上了一根红塔山，给刘中点燃。
“大壮，啥事啊？”
刘中吸了一口烟问道，并不热情。
除了看张启航不顺眼，看这家人也不顺眼，只不过惹不起而已。
李大壮便将张启航交代的事情说了下，“二叔，那个山也没啥用，便宜点承包给启航得了。”
刘中扯了扯嘴角，原来是这事啊，越是这样这里边越有猫腻。
“不行！”
刘中出口便拒绝：“那个荒山是村集体的，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得开会研究。”
还是那一套搪塞之词。
“卧槽！”
李大壮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面子直接摔地上了，“二叔，你啥意思？想要好处你明说，启航出不起我出，行不行？”
“住口！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刘中的一句话，将李大壮的火气彻底点燃。
你他娘什么人？
你他娘的不是人？
在这里装什么犊子？
一把薅住刘中脖领子，李大壮怒道：“老刘头，这事你到底办不办？”
文的不行，只能上武的了，软的不行来硬的。
“等等等等！有话好说，你先放手。”
刘中知道这也是个混小子，不跟他硬钢。
“大壮啊，你被人挡枪使了知道不？”
“你啥意思？”
“张启航是个人精，他能平白无故的承包那个荒山？肯定有用处的，他跟你都不说实话，你这是被利用了。”
这才是刘中拒绝的真正理由，他看出这里边一定有事。
……
靠山村，两面环山，一面临水。
北边是群山，郁郁葱葱高耸繁茂。南边是一座光秃秃的矮山，一片荒芜，上边只能长些野花野草。
南山，便是铁矿。
坐在南山顶，兄弟俩吞云吐雾，刘大壮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张启航。
在这件事上，貌似刘中说的对，承包这个山建养殖场？大壮不信。
吸一口烟，吐出淡淡白雾，张启航说道：“是的，承包荒山，我有别的目的。”
事情不如预想的顺利，看来还是小看刘中了，当了这么多年村长，倒是有点见识。
成，那就陪你玩一玩。
李大壮摆摆手，说道：“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就说嘛，我兄弟不是傻子。”
作为兄弟，大壮从来没有怀疑张启航会利用自己，之所以有所隐瞒，肯定有他的理由，不用追问什么，又不是小心眼的婆娘。
“傻子？”
张启航笑了笑，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说自己了，脑海里突浮现一个妙曼的身影，那个女孩就叫自己傻子。
“你愣什么神？现在我也不好使了，咱该怎么办？总不能真抽老刘头大嘴巴子吧？”
从回忆中醒来，张启航扯了扯嘴角，“把你爸叫回来，把咱村人也都叫回来？”
大壮的父亲是包工头，村里不少男人跟着他干。
“怎么着？你这是要打群架？那我咋跟我爸讲？怎么把村里人都叫回来？”
对于张启航的意见，大壮从不否定，只是不知道这事该咋办。
张启航咧嘴笑了下，“你得撒个谎。”
“啥谎？”李大壮问。
张启航神秘兮兮道：“你就说……你爷爷病危。”
多么馊的主意！
李大壮惊愕了半晌，随后一拍大腿笑道：“对啊，这是个好办法。”
大壮的爷爷是老书记，在村里相当有威望，加上他老爸包工头的身份，这样一来那些人肯定跟着回来。
“摩托车给我用用，我去趟县城。”
“你会不会骑啊？别给我摔坏了。”
“少废话，钥匙给我。”
张启航回到家，跟母亲说了下情况，要去县城找王老师，咨询填报志愿的事情。
这个时候还是先填报高考志愿，后出高考分数。
王老师是张启航三年的班主任，对张启航恩重于山，是他最敬重的老恩师。
李玉梅二话不说，从衣柜里翻出一个包裹，然后摸出一个布袋，掏出两百块钱来。
“给老师买点东西。”
平时李玉梅扣的很，可正事上从来不含糊，该花的钱一分不省。
揣着钱，张启航跨上摩托车出发，看得李大壮一愣一愣的，貌似比自己技术还好。
一个半小时之后，张启航来到县城，买了一袋水果，一条烟两瓶酒，正好赶上饭点，直接坐下吃饭。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王明禄老师无子无女，前年老伴去世，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部献给了教育事业，默默无闻的无私奉献了一辈子。
这才能称之为祖国的园丁。
“下次来别拿东西了，我这什么都不缺。”戴着厚重眼镜的王明禄递过一支烟。
张启航挠挠头，却不敢伸手，时隔多年再相见，仍旧有些局促。
可能这就是教师的威严。
“别装了，上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抽烟，就是懒得管你。”
张启航嘿嘿一笑，双手接过烟，然后启开买来的酒倒上两杯。
王明禄微微挑眉：“以前只知道你抽烟，没想到你还喝酒？”
额……
张启航一脸尴尬。
王明禄笑道：“喝吧喝吧，咱都是大学生了，喝点酒算什么？”
在王老师的意识里，他这位高徒必然金榜题名。
事实上张启航发挥一般，只考了616分，不如平时的成绩。
王明禄抿了一口酒，突然问道：“对了，你估分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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