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以前，老妈就是用这个方式叫张启航起床。如果不管用，那就上擀面杖。
“小瘪犊子，还不起床是不？”
声音和语调都是那么的真实。
张启航闭着眼，泪水已从眼睛里划出，如果不是梦该多好？
“你个小瘪犊子，我让你不起，让你不起！”
李玉梅冲进屋，手里拎着擀面杖，掀开张启航的被子，打他屁股。
张启航睁开眼，自己睡在西屋的土炕上，地上有一个破旧的柜子，上边摆着相册。
自己的老妈，围着围裙手中拎着擀面杖，凶神恶煞的样子。
“妈，我死了吗？”张启航惊愕道。
或许只有死了，才能这么真实见到过去的一切。
擀面杖在张启航的屁股上继续敲打，听到这话，李玉梅愣了下，然后下手更重了：“酒还没醒呢是吧？我让你喝酒！我让你喝酒！”
直到这时，张启航终于可以确认，自己重生了。
“妈！”
张启航一下抱住母亲，泪水夺眶而出，所有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这孩子……咋还喝傻了呢？”被紧紧抱着的李玉梅有点懵，只是仍旧习惯性的拿擀面杖打儿子的屁股。
抱了好久，张启航咧嘴一笑，“妈，我想吃韭菜鸡蛋饺子了。”
无论吃过什么海珍海味，在张启航的意识里，最好吃的就是妈妈做的饺子。
这么多年，张启航就想这么一口。
“大早上的你吃什么饺子……”
李玉梅顿了一下，感觉儿子今天太过太异常，随后说道：“活祖宗，我给你包饺子，反正也要滚蛋了。”
“老妈最好了！”
张启航在李玉梅脸上亲了口。
“你……一顿酒给你喝成神经病啦？”
李玉梅一脸嫌弃，手掌使劲蹭脸然后走了出去。
张启航小心翼翼的翻开炕席，嗯，烟还在。
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两口，记忆跟现实慢慢重合。
今年是2001年，刚刚高考结束，昨晚上跟大壮在他家喝酒，有生以来第一次喝了半斤。
今年底，华国加入WTO，经济跟世界接轨，钢铁以及铁矿行业迎来了黄金八年，直到2008年结束。
张启航喃喃道：“重生了，得好好规划一下，大富大贵的生活体验过了，这一世得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偷偷摸摸抽完烟，张启航将烟蒂藏在罐子里，随后走到外边。
石头矮墙围成的小院子，被母亲打理的井井有条。中间是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左边种着黄瓜茄子等蔬菜，右边放着各种农用工具。
坐在小马扎上，张启航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畅快无比。
门口处突然出现一个人，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着。正是靠山村的村长刘中，别看是个村长，可有官架子了，向来用鼻子看人。
“二叔，遛弯呐。”张启航笑着打招呼。
“嗯。”刘中鼻子里发出声音，根本不看人直接走过去。
张启航脑子一转，突然跑过去，拦住刘中：“二叔，我有点事。”
“你一个大学生找我有啥事？对了，我家可没钱啊。”刘中阴阳怪气的说道。
张启航笑了笑，还是那个揍性啊！
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种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哪怕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人过得好，他心里就不痛快。
张启航学习优秀，板上钉钉考上大学，这家伙就不舒服了。
都说好人有好报，可现实中，祸害遗千年。
就在今年，外地一个老板来到靠山村，伙同刘中在南山开铁矿，虽然后来刘中被人排挤出去，但也发财了。
开矿的时候，村里人没得到什么好处，甚至工人用的都是外村的。
“二叔，不是借钱，我想包咱们村的南山，你看看可以不？”
现在谁都不知道那个山居然是个铁矿，张启航想要提前拿下。
刘中问道：“你包那个荒山干嘛？”
“嗐，我妈年纪大了，没有太多精力打理栗子树，我想着把南山承包过来，然后发展一个养殖场。”张启航说道。
刘中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相信张启航的说辞，沉吟片刻道：“以后再说吧，等我们开个会研究研究。”说完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了。
明显搪塞之词，看来这个老家伙不是那么好对付啊。
张启航扯了扯嘴角，既然回来了，就先拿你开刀吧。
李玉梅的手脚麻利，没多久便煮好了饺子，只不过只有一盘，她吃着昨晚上的冷粥。
“我突然很想吃粥了。”张启航看着粥舔了舔嘴唇。
“你不是要吃饺子吗？”
李玉梅发懵之际，张启航已经抢过碗，三下五除二便扒拉没了。
现在，母亲就只能吃饺子了。
在村里，李玉梅出了名的能干，不仅种着几亩庄稼地，还打理不少栗子树，张启航的学费就是这样从地里抠出来的。
后来积劳成疾，李玉梅身染重病，五十多岁就撒手人寰了。
这一世决不能让悲剧重演。
饺子还是原来的味道，张启航吃的可香了，李玉梅看得可开心了。
“妈，我去找大壮玩会。”
吃过饭，张启航打了声招呼，就去对门家。
相比于张启航家的老旧房屋，李大壮家就阔气多了，三间锃亮崭新的砖瓦房。
豪不夸张的讲，李大壮家绝对是靠山村首富，他爸是包工头，他妈在工地做饭，两口子都赚钱。
李大壮同样高中毕业，只不过没有考上大学，按照正常轨迹，他马上就要去外地找爸妈了，而后子承父业从事建筑行业，后来也小有成就。
昨晚上李大壮也喝多了，家门没锁门，张启航走进屋时，一地的狼藉还有呕吐物，大壮正在炕上四脚八叉的呼呼大睡。
“起来了！”
大壮没有任何反应。
“起来了！”
张启航摇晃大壮，仍旧没有反应。
“二丫跟人跑啦！”
张启航一声大喊，李大壮猛然站起身，“咋了？二丫跟谁跑了？”
打蛇打七寸，治病要寻根。
二丫是李大壮的暗恋对象。
张启航正色道：“大壮，我跟你说个正事！”
“小瘪犊子，还不起床是不？”
声音和语调都是那么的真实。
张启航闭着眼，泪水已从眼睛里划出，如果不是梦该多好？
“你个小瘪犊子，我让你不起，让你不起！”
李玉梅冲进屋，手里拎着擀面杖，掀开张启航的被子，打他屁股。
张启航睁开眼，自己睡在西屋的土炕上，地上有一个破旧的柜子，上边摆着相册。
自己的老妈，围着围裙手中拎着擀面杖，凶神恶煞的样子。
“妈，我死了吗？”张启航惊愕道。
或许只有死了，才能这么真实见到过去的一切。
擀面杖在张启航的屁股上继续敲打，听到这话，李玉梅愣了下，然后下手更重了：“酒还没醒呢是吧？我让你喝酒！我让你喝酒！”
直到这时，张启航终于可以确认，自己重生了。
“妈！”
张启航一下抱住母亲，泪水夺眶而出，所有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这孩子……咋还喝傻了呢？”被紧紧抱着的李玉梅有点懵，只是仍旧习惯性的拿擀面杖打儿子的屁股。
抱了好久，张启航咧嘴一笑，“妈，我想吃韭菜鸡蛋饺子了。”
无论吃过什么海珍海味，在张启航的意识里，最好吃的就是妈妈做的饺子。
这么多年，张启航就想这么一口。
“大早上的你吃什么饺子……”
李玉梅顿了一下，感觉儿子今天太过太异常，随后说道：“活祖宗，我给你包饺子，反正也要滚蛋了。”
“老妈最好了！”
张启航在李玉梅脸上亲了口。
“你……一顿酒给你喝成神经病啦？”
李玉梅一脸嫌弃，手掌使劲蹭脸然后走了出去。
张启航小心翼翼的翻开炕席，嗯，烟还在。
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两口，记忆跟现实慢慢重合。
今年是2001年，刚刚高考结束，昨晚上跟大壮在他家喝酒，有生以来第一次喝了半斤。
今年底，华国加入WTO，经济跟世界接轨，钢铁以及铁矿行业迎来了黄金八年，直到2008年结束。
张启航喃喃道：“重生了，得好好规划一下，大富大贵的生活体验过了，这一世得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偷偷摸摸抽完烟，张启航将烟蒂藏在罐子里，随后走到外边。
石头矮墙围成的小院子，被母亲打理的井井有条。中间是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左边种着黄瓜茄子等蔬菜，右边放着各种农用工具。
坐在小马扎上，张启航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畅快无比。
门口处突然出现一个人，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着。正是靠山村的村长刘中，别看是个村长，可有官架子了，向来用鼻子看人。
“二叔，遛弯呐。”张启航笑着打招呼。
“嗯。”刘中鼻子里发出声音，根本不看人直接走过去。
张启航脑子一转，突然跑过去，拦住刘中：“二叔，我有点事。”
“你一个大学生找我有啥事？对了，我家可没钱啊。”刘中阴阳怪气的说道。
张启航笑了笑，还是那个揍性啊！
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种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哪怕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人过得好，他心里就不痛快。
张启航学习优秀，板上钉钉考上大学，这家伙就不舒服了。
都说好人有好报，可现实中，祸害遗千年。
就在今年，外地一个老板来到靠山村，伙同刘中在南山开铁矿，虽然后来刘中被人排挤出去，但也发财了。
开矿的时候，村里人没得到什么好处，甚至工人用的都是外村的。
“二叔，不是借钱，我想包咱们村的南山，你看看可以不？”
现在谁都不知道那个山居然是个铁矿，张启航想要提前拿下。
刘中问道：“你包那个荒山干嘛？”
“嗐，我妈年纪大了，没有太多精力打理栗子树，我想着把南山承包过来，然后发展一个养殖场。”张启航说道。
刘中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相信张启航的说辞，沉吟片刻道：“以后再说吧，等我们开个会研究研究。”说完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了。
明显搪塞之词，看来这个老家伙不是那么好对付啊。
张启航扯了扯嘴角，既然回来了，就先拿你开刀吧。
李玉梅的手脚麻利，没多久便煮好了饺子，只不过只有一盘，她吃着昨晚上的冷粥。
“我突然很想吃粥了。”张启航看着粥舔了舔嘴唇。
“你不是要吃饺子吗？”
李玉梅发懵之际，张启航已经抢过碗，三下五除二便扒拉没了。
现在，母亲就只能吃饺子了。
在村里，李玉梅出了名的能干，不仅种着几亩庄稼地，还打理不少栗子树，张启航的学费就是这样从地里抠出来的。
后来积劳成疾，李玉梅身染重病，五十多岁就撒手人寰了。
这一世决不能让悲剧重演。
饺子还是原来的味道，张启航吃的可香了，李玉梅看得可开心了。
“妈，我去找大壮玩会。”
吃过饭，张启航打了声招呼，就去对门家。
相比于张启航家的老旧房屋，李大壮家就阔气多了，三间锃亮崭新的砖瓦房。
豪不夸张的讲，李大壮家绝对是靠山村首富，他爸是包工头，他妈在工地做饭，两口子都赚钱。
李大壮同样高中毕业，只不过没有考上大学，按照正常轨迹，他马上就要去外地找爸妈了，而后子承父业从事建筑行业，后来也小有成就。
昨晚上李大壮也喝多了，家门没锁门，张启航走进屋时，一地的狼藉还有呕吐物，大壮正在炕上四脚八叉的呼呼大睡。
“起来了！”
大壮没有任何反应。
“起来了！”
张启航摇晃大壮，仍旧没有反应。
“二丫跟人跑啦！”
张启航一声大喊，李大壮猛然站起身，“咋了？二丫跟谁跑了？”
打蛇打七寸，治病要寻根。
二丫是李大壮的暗恋对象。
张启航正色道：“大壮，我跟你说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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