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四：水怪（上）
一切的恐惧，来源于未知；而现在，真相隐藏在河里。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原因，令狐雨总觉得河水变得更加浑浊了点；同时还伴随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即使是穿着百花袍，令狐雨还是捂了捂鼻子。
令狐雨掏出两张空白的纸符，临时用法力在上面画了几笔，将画好的其中一张纸符贴在夜祈肩膀上。
因为是功能型的纸符，因此夜祈即便碰到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个……”令狐雨说，“避水符，可以在水中睁眼移动，身体不会受水流的影响。”
夜祈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一探究竟的时候了。
令狐雨走在前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夜祈在令狐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在后者的脖子处，印下一瓣不知名的红花……
令狐雨纵身一跃，跳进河中，夜祈则跟在后面。
而一跳进水里，令狐雨就强烈感觉到不安，而且那股奇怪的气味，甚至盖过了百花袍的花香味。
不过更加奇怪的是，百花袍在入水后，上面装饰的雪浪花，竟都变成真的花瓣，随河水流去，百花袍变成一件单纯的红色的衣袍。
“夜祈，你闻到了吗？”
令狐雨捂着鼻子说道。
这河流里的可见度实在是低，皆是黄沙一片，这种不可见的深渊，在深处散发着不安与恐惧。
“嗯，本尊清楚的感受到，那不是恶妖的气息。”
夜祈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只能确定一半，还有另一半，就得等到见了河下之物的真容才知道了。
“嗯……”
令狐雨也知道，这种不安的感觉，绝对不来自于妖。
一人一妖游了好一会，还是不能抵达水面，仿佛这条河的深度，远远不止想象的深。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钟声！
“夜祈！你听到没？是我梦里的钟声！”
令狐雨的速度明显降低，这种声音的响起，无时无刻不在让令狐雨回想起那双暗红色的瞳眸。
夜祈则没有听到什么钟声，只有水流声。
“静下心，不要让神识有破绽。”
夜祈尽量靠近令狐雨，可惜在水里没法把她抱住。
令狐雨全力调整呼吸，默念了一遍招法口诀，但钟声，却还是不断地响起……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那种混乱的音律，如同魔音一般，贯穿令狐雨的神识，加之现在什么都看不清，这种情景犹如噩梦一般。
就在这时，令狐雨忽然感觉手心传来温度，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被夜祈牵住了。
夜祈游到令狐雨身前，轻声说道：“闭上眼，让我来带领你。”
与昨夜的噩梦不同的是，这下，有了夜祈，这种安心感胜过恐惧感，钟声似乎也消失了。
令狐雨握住夜祈的手，握的很紧，闭着眼睛，听着夜祈的指令。
在水下又经过了一段时间，视野忽然变得开阔起来，黄沙也不见了，与河段中间的场景完全不同。
夜祈说道：“我们到河流最底下了，可以睁眼了。”
一到水底下，令狐雨身上的百花袍的雪浪花又重新显现了出来，那安神的花香味，又重新散发，将那股难闻的气味削弱了些。
令狐雨仍然握着夜祈的手，缓缓睁开眼睛——
意外的是水底下可见度很高，有很多废弃的建筑，不像是认为所作，倒像是以前有什么东西居住在这河底下。但不止这些，河底下还能看见几根人骨！
这绝对是一片凶地，之前一定有什么东西躲在这里吃人！而且看这人骨的腐蚀程度可以发现，并非经过了很长时间，而是最近才有的。
不过让令狐雨没有想到的是，一路游下来没有发现任何鱼虾，这水底下也不例外，一点生命的气息都没有。
“小心。”
忽然，夜祈察觉到了什么，将令狐雨护在身后，说道：“来了……”
夜祈这两个字刚说完的瞬间，一阵咆哮声从不远处的水里传来，水流因为这一声咆哮竟全都往回流，亦或停滞不前。河底下重新变得模糊，不是因为黄沙，而是不知什么东西，遮挡了令狐雨他们绝大部分视野。
“吼！”
这一声吼叫，浑厚如钟声般，而且一直持续着。
令狐雨只觉脑袋快炸了，即使捂住耳朵也没有用，叫声如同利刃一般，割裂着灵魂……她只能蹲着蹲着，表情十分痛苦，甚至连尖叫都不能够做到。
不止是令狐雨，河岸上的石头村的石倩一家，一样被这浑厚如钟声直接震晕了过去。
关键时刻，令狐雨后颈的花瓣起了作用，花香味立刻充斥在整个河底，令狐雨听到的吼叫声弱了好多好多，这花香味能够让心安静下来，吼叫声修炼不起作用了。
夜祈不再隐藏自己，将妖力释放，自己则站在令狐雨身前。妖力化作强风与那一阵吼叫对抗着。
夜祈的妖气自然占了上风，河流重新开始顺流。
令狐雨见状，赶紧将监兵符拿出来，口中念道：“万物苍生，皆有灵气，监兵之风，御我同气！”
语毕，令狐雨手里的监兵符立刻化作一股肃杀之风，与夜祈的妖气融合在一起，从抵御变成进攻，共同击退着那阵吼叫声。
三息过后，吼叫声停下了。但夜祈的妖气并没有收回，反而加强了妖气，化形的的风让令狐雨也得抓住夜祈，不然也会被这妖风吹飞。
“喂喂……”令狐雨道：“好歹照顾一下友军啊！”
夜祈用手指在她的手心写下“抱歉”的字样，之后又面向前方，严肃道：“躲躲藏藏，莫非是怕了？你是何方神圣本尊并不关心，只知道，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水底慢慢因为妖风变得清晰。随着可见度的提高，一人一妖看清了身前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双眼睛！暗红色的眼睛！
“闭上眼，别看。”
夜祈收回了妖气，与那双红眸正视。他知道，这种神识破坏的能力并不能对自己起什么效果。
但令狐雨就不同了，听了夜祈的话后就闭上眼睛，所幸夜祈就在旁边，花香味代替了不安与恐惧。
那双眼睛，终是慢慢露出了真容。
夜祈的眼神也凛冽起来，护着身后的令狐雨，盯着这“河神”的真容。
暗流里，伴随着一声低吼传来的是难以置信的身影——
貌似野犬、狮鬃、虎口、鱼鳍背，四肢壮大，如神龟的四肢一般；无角、三耳四眼、尾长约四尺，同体赤红；四肢上各有一对小的红色瞳眸，金黄色的要求，藏着血丝……
赤血睛兽！
“吼！”
夜祈星眸微闭，从刚才的吼叫声来判断，就猜到是赤血睛兽，果然是它！只是没有猜到的是——
竟然有两只！
刚才的声波攻击，是两只赤血睛兽合作所制造的，难怪浑厚如钟。
两只赤血睛兽又一吼，这次的吼声夹杂着十分的愤怒，甚至在水底下都能听到爆裂声！
令狐雨虽然看不到，但还是能从气味中感受出来，这“河神”，非鬼非妖，只能是……“怪”了！
夜祈用妖力与之抗衡，并轻声对着身后说道：“放心，可以睁眼了。”
令狐雨听罢，先是用监兵符来帮助夜祈，随后才缓缓睁开眼睛。接着就是，大惊！来自视觉与灵魂上的双重冲击。
且果然不出令狐雨所料，是怪！
妖与怪完全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生前修炼，一个死后修炼；妖能化形，也能听懂人言，进行人动作，拥有灵智；怪则不同，怪无法化形，也就无法听懂或口吐人言，自然也不会有灵智。怪大多是靠蛮力，且大多凶残暴虐。
令狐雨曾经听师父说过——赤血睛兽，乃是海中之怪，有吞噬人神识之能，如果遇到，最先便是跑！
“这下糟了！”令狐雨心中暗想，“师父教我捉妖捉鬼，就是没有教我如何捉怪啊！”
而寻常的纸符，是不会对怪有什么影响的。
令狐雨震惊之余，赤血睛兽停下了吼叫，身形一闪，竟从两只变成了三只！都是一模一样的赤血睛兽！
原来如此，赤血睛兽竟还有分身功能，三只赤血睛兽，实际就是一只。
“监兵符，收！”
令一出，监兵符重新飞回令狐雨手里，风压停止。整条河流暂时归于平静。
但也仅仅平静了一秒而已，一息过后，本体的赤血睛兽扇动背鳍，两只分身赤血睛兽便吼叫着冲向令狐雨和夜祈。
夜祈温柔道：“站在本尊身后。”
说完，夜祈便转头看着冲过来的两只赤血睛兽，眼神一冷，手一抬，将其中一只打飞。
另一只分身赤血睛兽则绕至他们身后，目标锁定了令狐雨，向她咆哮着奔去。
无论是捉妖的纸符还是捉鬼的纸符都对怪没有用，令狐雨只好用四象符中的执明符来进行防御。同时，夜祈将注意力放在令狐雨面对的赤血睛兽上，将妖力凝聚在手掌上，然后靠近那只赤血睛兽。
海中之怪，在水里无疑是优势。那赤血睛兽身形一闪，居然凭空消失在水中，夜祈的这一掌也落了个空。
赤血睛兽再一闪，身形闪至几步开外。
而原本被打飞的赤血睛兽也站了起来，形成两面夹击形势。
本体的赤血睛兽背鳍一动，分身的两只便开始新一轮攻势……
怪无法听懂人言，这也是令狐雨头疼的地方，这意味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火系符纸在水里完全发挥不出来，而水系纸符又对海怪不起作用，或许只有刀剑能起作用了。
“刀剑吗……”令狐雨喃喃道。
青色的光在河底闪耀，只听令得一声：“万物苍生，皆有灵气，孟章之剑，神光照映！”
孟章剑！是令狐雨的底牌！
孟章之势竟然对赤血睛兽有着压制效果，不愧是孟章神君！
虽然有着反噬的风险，但为了除怪，别无他法。
“吼！”
伴随两声咆哮，赤血睛兽张着血盆大口，冲向那一人一妖；海怪的主场就在水里，行动迅速，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夜祈迎了上去，躲开一爪，将妖力凝聚在手掌，一掌打在赤血睛兽的脖子，那赤血睛兽挨着一掌，原地消失了。
令狐雨这边则不太好看，只有不断闪躲的空间，找不到进攻的间隙，唯有的几次剑刺都被躲开了。
夜祈回身去护令狐雨，眼神一冷，眉头一皱，在指尖聚起妖力，一击贯穿赤血睛兽的额头，当场化成飞烟散去。
本体的赤血睛兽见状，趁夜祈攻击空隙，偷袭冲向夜祈。
“吼！”
“花妖，小心！”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原因，令狐雨总觉得河水变得更加浑浊了点；同时还伴随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即使是穿着百花袍，令狐雨还是捂了捂鼻子。
令狐雨掏出两张空白的纸符，临时用法力在上面画了几笔，将画好的其中一张纸符贴在夜祈肩膀上。
因为是功能型的纸符，因此夜祈即便碰到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个……”令狐雨说，“避水符，可以在水中睁眼移动，身体不会受水流的影响。”
夜祈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一探究竟的时候了。
令狐雨走在前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夜祈在令狐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在后者的脖子处，印下一瓣不知名的红花……
令狐雨纵身一跃，跳进河中，夜祈则跟在后面。
而一跳进水里，令狐雨就强烈感觉到不安，而且那股奇怪的气味，甚至盖过了百花袍的花香味。
不过更加奇怪的是，百花袍在入水后，上面装饰的雪浪花，竟都变成真的花瓣，随河水流去，百花袍变成一件单纯的红色的衣袍。
“夜祈，你闻到了吗？”
令狐雨捂着鼻子说道。
这河流里的可见度实在是低，皆是黄沙一片，这种不可见的深渊，在深处散发着不安与恐惧。
“嗯，本尊清楚的感受到，那不是恶妖的气息。”
夜祈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只能确定一半，还有另一半，就得等到见了河下之物的真容才知道了。
“嗯……”
令狐雨也知道，这种不安的感觉，绝对不来自于妖。
一人一妖游了好一会，还是不能抵达水面，仿佛这条河的深度，远远不止想象的深。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钟声！
“夜祈！你听到没？是我梦里的钟声！”
令狐雨的速度明显降低，这种声音的响起，无时无刻不在让令狐雨回想起那双暗红色的瞳眸。
夜祈则没有听到什么钟声，只有水流声。
“静下心，不要让神识有破绽。”
夜祈尽量靠近令狐雨，可惜在水里没法把她抱住。
令狐雨全力调整呼吸，默念了一遍招法口诀，但钟声，却还是不断地响起……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那种混乱的音律，如同魔音一般，贯穿令狐雨的神识，加之现在什么都看不清，这种情景犹如噩梦一般。
就在这时，令狐雨忽然感觉手心传来温度，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被夜祈牵住了。
夜祈游到令狐雨身前，轻声说道：“闭上眼，让我来带领你。”
与昨夜的噩梦不同的是，这下，有了夜祈，这种安心感胜过恐惧感，钟声似乎也消失了。
令狐雨握住夜祈的手，握的很紧，闭着眼睛，听着夜祈的指令。
在水下又经过了一段时间，视野忽然变得开阔起来，黄沙也不见了，与河段中间的场景完全不同。
夜祈说道：“我们到河流最底下了，可以睁眼了。”
一到水底下，令狐雨身上的百花袍的雪浪花又重新显现了出来，那安神的花香味，又重新散发，将那股难闻的气味削弱了些。
令狐雨仍然握着夜祈的手，缓缓睁开眼睛——
意外的是水底下可见度很高，有很多废弃的建筑，不像是认为所作，倒像是以前有什么东西居住在这河底下。但不止这些，河底下还能看见几根人骨！
这绝对是一片凶地，之前一定有什么东西躲在这里吃人！而且看这人骨的腐蚀程度可以发现，并非经过了很长时间，而是最近才有的。
不过让令狐雨没有想到的是，一路游下来没有发现任何鱼虾，这水底下也不例外，一点生命的气息都没有。
“小心。”
忽然，夜祈察觉到了什么，将令狐雨护在身后，说道：“来了……”
夜祈这两个字刚说完的瞬间，一阵咆哮声从不远处的水里传来，水流因为这一声咆哮竟全都往回流，亦或停滞不前。河底下重新变得模糊，不是因为黄沙，而是不知什么东西，遮挡了令狐雨他们绝大部分视野。
“吼！”
这一声吼叫，浑厚如钟声般，而且一直持续着。
令狐雨只觉脑袋快炸了，即使捂住耳朵也没有用，叫声如同利刃一般，割裂着灵魂……她只能蹲着蹲着，表情十分痛苦，甚至连尖叫都不能够做到。
不止是令狐雨，河岸上的石头村的石倩一家，一样被这浑厚如钟声直接震晕了过去。
关键时刻，令狐雨后颈的花瓣起了作用，花香味立刻充斥在整个河底，令狐雨听到的吼叫声弱了好多好多，这花香味能够让心安静下来，吼叫声修炼不起作用了。
夜祈不再隐藏自己，将妖力释放，自己则站在令狐雨身前。妖力化作强风与那一阵吼叫对抗着。
夜祈的妖气自然占了上风，河流重新开始顺流。
令狐雨见状，赶紧将监兵符拿出来，口中念道：“万物苍生，皆有灵气，监兵之风，御我同气！”
语毕，令狐雨手里的监兵符立刻化作一股肃杀之风，与夜祈的妖气融合在一起，从抵御变成进攻，共同击退着那阵吼叫声。
三息过后，吼叫声停下了。但夜祈的妖气并没有收回，反而加强了妖气，化形的的风让令狐雨也得抓住夜祈，不然也会被这妖风吹飞。
“喂喂……”令狐雨道：“好歹照顾一下友军啊！”
夜祈用手指在她的手心写下“抱歉”的字样，之后又面向前方，严肃道：“躲躲藏藏，莫非是怕了？你是何方神圣本尊并不关心，只知道，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水底慢慢因为妖风变得清晰。随着可见度的提高，一人一妖看清了身前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双眼睛！暗红色的眼睛！
“闭上眼，别看。”
夜祈收回了妖气，与那双红眸正视。他知道，这种神识破坏的能力并不能对自己起什么效果。
但令狐雨就不同了，听了夜祈的话后就闭上眼睛，所幸夜祈就在旁边，花香味代替了不安与恐惧。
那双眼睛，终是慢慢露出了真容。
夜祈的眼神也凛冽起来，护着身后的令狐雨，盯着这“河神”的真容。
暗流里，伴随着一声低吼传来的是难以置信的身影——
貌似野犬、狮鬃、虎口、鱼鳍背，四肢壮大，如神龟的四肢一般；无角、三耳四眼、尾长约四尺，同体赤红；四肢上各有一对小的红色瞳眸，金黄色的要求，藏着血丝……
赤血睛兽！
“吼！”
夜祈星眸微闭，从刚才的吼叫声来判断，就猜到是赤血睛兽，果然是它！只是没有猜到的是——
竟然有两只！
刚才的声波攻击，是两只赤血睛兽合作所制造的，难怪浑厚如钟。
两只赤血睛兽又一吼，这次的吼声夹杂着十分的愤怒，甚至在水底下都能听到爆裂声！
令狐雨虽然看不到，但还是能从气味中感受出来，这“河神”，非鬼非妖，只能是……“怪”了！
夜祈用妖力与之抗衡，并轻声对着身后说道：“放心，可以睁眼了。”
令狐雨听罢，先是用监兵符来帮助夜祈，随后才缓缓睁开眼睛。接着就是，大惊！来自视觉与灵魂上的双重冲击。
且果然不出令狐雨所料，是怪！
妖与怪完全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生前修炼，一个死后修炼；妖能化形，也能听懂人言，进行人动作，拥有灵智；怪则不同，怪无法化形，也就无法听懂或口吐人言，自然也不会有灵智。怪大多是靠蛮力，且大多凶残暴虐。
令狐雨曾经听师父说过——赤血睛兽，乃是海中之怪，有吞噬人神识之能，如果遇到，最先便是跑！
“这下糟了！”令狐雨心中暗想，“师父教我捉妖捉鬼，就是没有教我如何捉怪啊！”
而寻常的纸符，是不会对怪有什么影响的。
令狐雨震惊之余，赤血睛兽停下了吼叫，身形一闪，竟从两只变成了三只！都是一模一样的赤血睛兽！
原来如此，赤血睛兽竟还有分身功能，三只赤血睛兽，实际就是一只。
“监兵符，收！”
令一出，监兵符重新飞回令狐雨手里，风压停止。整条河流暂时归于平静。
但也仅仅平静了一秒而已，一息过后，本体的赤血睛兽扇动背鳍，两只分身赤血睛兽便吼叫着冲向令狐雨和夜祈。
夜祈温柔道：“站在本尊身后。”
说完，夜祈便转头看着冲过来的两只赤血睛兽，眼神一冷，手一抬，将其中一只打飞。
另一只分身赤血睛兽则绕至他们身后，目标锁定了令狐雨，向她咆哮着奔去。
无论是捉妖的纸符还是捉鬼的纸符都对怪没有用，令狐雨只好用四象符中的执明符来进行防御。同时，夜祈将注意力放在令狐雨面对的赤血睛兽上，将妖力凝聚在手掌上，然后靠近那只赤血睛兽。
海中之怪，在水里无疑是优势。那赤血睛兽身形一闪，居然凭空消失在水中，夜祈的这一掌也落了个空。
赤血睛兽再一闪，身形闪至几步开外。
而原本被打飞的赤血睛兽也站了起来，形成两面夹击形势。
本体的赤血睛兽背鳍一动，分身的两只便开始新一轮攻势……
怪无法听懂人言，这也是令狐雨头疼的地方，这意味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火系符纸在水里完全发挥不出来，而水系纸符又对海怪不起作用，或许只有刀剑能起作用了。
“刀剑吗……”令狐雨喃喃道。
青色的光在河底闪耀，只听令得一声：“万物苍生，皆有灵气，孟章之剑，神光照映！”
孟章剑！是令狐雨的底牌！
孟章之势竟然对赤血睛兽有着压制效果，不愧是孟章神君！
虽然有着反噬的风险，但为了除怪，别无他法。
“吼！”
伴随两声咆哮，赤血睛兽张着血盆大口，冲向那一人一妖；海怪的主场就在水里，行动迅速，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夜祈迎了上去，躲开一爪，将妖力凝聚在手掌，一掌打在赤血睛兽的脖子，那赤血睛兽挨着一掌，原地消失了。
令狐雨这边则不太好看，只有不断闪躲的空间，找不到进攻的间隙，唯有的几次剑刺都被躲开了。
夜祈回身去护令狐雨，眼神一冷，眉头一皱，在指尖聚起妖力，一击贯穿赤血睛兽的额头，当场化成飞烟散去。
本体的赤血睛兽见状，趁夜祈攻击空隙，偷袭冲向夜祈。
“吼！”
“花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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