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多心
规则严格执行之下，第二场比赛打得很有看点。
场内场外，围观者和队员们，都觉得耳目一新，收获沉甸甸。
场内队员一开始，都有点缩手缩脚，不敢放手进攻或是防守，控球截球透露着僵硬和犹豫，觉得规则束缚了手脚。在违规遭受罚球的时候，猛然醒悟，规则并非一面倒，只要是场中人，都有可能违规或者享受对方违规而给自己带来的欣慰和熨帖。
试想，你走位绝佳，队友的传球又恰到好处，配合之默契顿然觉得是空前绝后，你潇洒一跃，转瞬即可轻松投篮，篮球脱手瞬间十拿九稳的感觉充盈胸怀，此时脑海里浮想联翩，你就是场上的王者，领受万众瞩目，长辈人被你惊骇，家人们因你刮目，大姑娘小媳妇输送心跳钦慕，小孩子的心尖尖已然把你推崇到偶像的位置，乔丹约翰逊什么都不是，唯有眼下的自己触手可及，夺目耀眼。
突然，腋下受到猛然一击，蓬勃的昂扬和斗志，转瞬崩溃四散。好似薄如蝉翼的水晶片被遽然击碎，稳操胜券的投篮变成了仓惶错愕的自救，你本能的要稳定重心，防止跌落球场，四仰八叉也未可知，人群中哄笑四起，捧腹不已，你原来是个不堪一击、光有姿势没结果的囊怂，憨货……恼怒瞬间覆盖了满面沉醉，你发狠的双眼寻找肇事者。
冯拴喜正对着你得意窃喜，你义愤填膺，疏忽起身，显然是要以牙还牙，冲那张挑衅的臭脸握紧老拳……“哔哔，哔哔”，裁判的哨音尖锐响起，哦，这里是球场，不是任性肆意的蛮荒狂野，违规必罚，受害必偿，你还是你，罚球得分，你还是球队的得分手，你还是万众眼目中的焦点……
哦，这起死回生的逆转，得益于周小羽有言在先的规则，并因为执行到位，在场上盛开了和谐之花，芬芳四溢。
徐安国眼望周小羽，心悦诚服，
冯拴喜搓摸着蓬乱的头发，真心歉然
一干队员拱卫一圈，声音郎朗地复盘赛中细节，互通“打后感”
圈外，李伟功安必道频频颔首，围观群众也是觉得整个球赛，张弛有度，高潮迭起，却又不失舒心惬意。
显然，这场球赛打出了四队人民的风格，打出了年轻人的心气，各方皆大欢喜。比起第一场球，人们津津乐道可圈可点的地方实在太多。
最后，第二场比赛以突击队35比36惜败啦啦队。
比分公布，周小羽朗声当场宣布。
李伟功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亲自一笔一画的比分，满脸的不可思议。
回想赛前组队之时，啦啦队分明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报数确定的两人都是球场老手，临时拉进的四人，篮球是打过，水平也可以，但是入场之时相比其他队员，怯场症状非常明显，一个个手足无措的样子，好似赶鸭子上架。不曾想一阵奔跑热身，居然生龙活虎，没多大工夫，就茁壮为球队主力。
四只球队，按照比分排名，啦啦队悍然跃为第一，发起人罗小山领衔的尖刀队，折戟沉沙，以18分垫底。
“看来，倪小兰的油还是加得不够呀！”
“冯烧包，你个哈怂，还小瞧你了！”
队员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胡吹冒料。
冯拴喜冲着周小羽竖起大拇指，畅快地恭维道：“还是老三给我们起的名不错！”
周小羽憋住坏笑，面不改色，回应道：“拴喜率队，不负盛名！”
大家一起推波助澜，“烧包，以后打球，我看你就不用再改名了，就叫啦啦队！”
冯烧包鼻子一哼，很是骄傲，“这还用你说，手下败将。”
一干人笑得前仰后合。
周小羽内心吐槽：这随口的梗终有一天怕是要露陷呀！不过，世间那么多各种各样的球队，其盛名都是盛盛衰衰，起起落落，唯有“啦啦队”可是花样翻新，精彩纷呈，学生装、劲爆装、比基尼、扫地裙……总是能瞬间亮瞎吃瓜的眼。
……
散场回家，周小羽有意拖住罗小山。
罗小山以为主事人要加倍感谢自己，摆出一番欣然领受的样子。
“二哥，你和对门倪小兰是咋回事？我怎么感觉你们不对劲？”周小羽左右望望，低声，但质问的口气明显。
“啥，你说啥，我们能有啥事，老三，你胡扯啥呢？”罗小山莫名焦躁，居然不管不顾地粗声连连。
周小羽厉声道：“嚷嚷个啥，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们的言行太显眼了，不要让人嚼舌头！”
罗小山打量几眼周小羽，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老三，你闲没事干，盯着我和倪小兰干啥，他一个婆姨家，我还能有啥想法？
书念多了，还念出花花肠子了？”罗小山很不客气地抢白道。
不知为什么，自打那天上工时，二哥和对门的倪小兰言辞调笑，特别是今天倪小兰的那声夺人耳目的“加油声”，让周小羽总是忍不住往坏处想。
没想到，罗小山反应这么大，矢口否认的钢棒硬正。
但是，周小羽的担忧却无形中沉重了起来，或许今天这一问，好心办坏事。有些事，不点破，兴许那层窗户纸蒙着一直就度日经年，相安无事，点破了反而适得其反。
“罗小山，你好之为之吧！”周小羽感叹着。
“三罗子，你还是好之为之吧！嘴上没毛，不知天高地厚插手队里的事，火没着够，还是咋地？别到时候连累人！”罗小山反唇相讥。
听到罗小山言语中狠狠的威胁劲，周小羽不再言传。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兄弟，周小羽潜意识里对于这家人，还是没有那种撕心扯肺的揪心感。很多时候的嘘寒问暖，彬彬有礼，得益于两世为人的演技纯青。
为大事者，必不在意个人，而应着眼全局，在乎人民，目下应该周全的是全四队村民，而非傻二哥一个人。
念及至此，周小羽心里即可坦然，没有表现出更为强硬的姿态，不超前，不落后，依然和罗小山齐头并进，并肩前行。
罗小山心里有气，也不甘示弱，怀揣了同样的心思，只在心里和老三暗暗较劲，一样不快不慢，和老三并排走着。
日头偏西，一些手勤的女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街面上空袅娜的炊烟飘飘荡荡，渐渐浓密。
走在前头的李伟功和安必道渐渐放慢了脚步，安必道家在李伟功家前头，路过老安家门时，两人驻足不前，面对面继续谝传。
周小羽本欲打声招呼，就此别过。
“李叔，安叔，回了！”经过安李二人身边，周小羽笑着招呼一声。
“等会，小羽，小山，有事相商！”李伟功喊住了正欲前行的兄弟二人。
周小羽“哦”一声，停住脚步，身旁的罗小山径直向前。
老李顿然面色不快，一旁的安必道也是满脸尴尬，这弟兄俩的反应差别之大，让二人一时面面相觑。
“二哥，队长叫我们呢，等一下呀！”此时的周小羽像是一个对儿女疏于管教的父亲，不好意思回望二位长辈，扯着嗓门冲罗小山僵硬的背影吼喊了一声。
罗小山脚步不停，转身边后退边大声回应道：“你们都商量的是大事，喊我干嘛，不去了！”说着转身，一路小跑，绝尘而去。
真是搞不明白，这罗小山情商堪忧，一点礼数都不讲。
周小羽面目一蹙，转头却是满面堆笑，调侃道：“李队长，街面应该硬化一下了，人尥个蹶子，都是这样尘烟滚滚。”
李伟功听明白了前半句，点点头说道：“出工出力还得出钱，麻烦着呢！”
“叔，商量啥事？”周小羽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也没啥事，这样吧，晚上吃过饭了，来老安家说！”李伟功平静地说道。
周小羽心里一愣，但很快稳住心神，“好嘞！吃过饭，我就来！”
转身迈步，周小羽揣测不已。
第一、按今天球赛的效果，这两人必然有所察觉，但是看其反应，同意自己对篮球场的处置建议，应该问题不大。最终如何，今晚就能见分晓；
第二、这李队长也真够霸道，自己份内的事，为什么要在安必道家里商议，破费村民的茶水，自己家里为啥不能摆摊设点。前世记忆中，那个时代的村组干部，都很大公无私，把自家当队部，比比皆是；
第三、开头分明就喊的是兄弟俩，显然事关两人，见二哥不屑参与，又直接针对自己一人。不对，一开始，就是针对自己的，招呼二哥，仅仅是因为我们并肩而行，避不过，礼貌人情而已。
不觉间，周小羽已经到了自家门口，正欲进门，无意中瞥见对门的倪小兰在门口拾柴禾。
“嫂子，做饭呢！”周小羽笑着问道。
背阴里的倪小兰，面目不祥，但是俏生生的声嗓像是换了个人：“小羽呀，你咋才回呢？球赛不是早结束了吗？”
答非所问必有妖。
周小羽憨憨一笑，语焉不详地嗯哼一下。
倪小兰好似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老二今天是怎么了？刚见他进门，气呼呼的崩着个脸，我问他，他也没吭声。又和谁犯牛劲了？”
周小羽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作答，沉吟片刻，说道：“谁知道呢，可能是你今天那一嗓子，让他觉得丢了人吧！”
倪小兰楞在那里半响，片刻之后才抱着柴禾颓然进门。
周小羽自知无趣。
罗小山的破事，本不该插手，自己这冷不丁的点破，意欲何为？
晚上翻翻原主的记忆吧，看看究竟是自己前世遗毒的影响，还是他们真有暗通款曲的苗头？
场内场外，围观者和队员们，都觉得耳目一新，收获沉甸甸。
场内队员一开始，都有点缩手缩脚，不敢放手进攻或是防守，控球截球透露着僵硬和犹豫，觉得规则束缚了手脚。在违规遭受罚球的时候，猛然醒悟，规则并非一面倒，只要是场中人，都有可能违规或者享受对方违规而给自己带来的欣慰和熨帖。
试想，你走位绝佳，队友的传球又恰到好处，配合之默契顿然觉得是空前绝后，你潇洒一跃，转瞬即可轻松投篮，篮球脱手瞬间十拿九稳的感觉充盈胸怀，此时脑海里浮想联翩，你就是场上的王者，领受万众瞩目，长辈人被你惊骇，家人们因你刮目，大姑娘小媳妇输送心跳钦慕，小孩子的心尖尖已然把你推崇到偶像的位置，乔丹约翰逊什么都不是，唯有眼下的自己触手可及，夺目耀眼。
突然，腋下受到猛然一击，蓬勃的昂扬和斗志，转瞬崩溃四散。好似薄如蝉翼的水晶片被遽然击碎，稳操胜券的投篮变成了仓惶错愕的自救，你本能的要稳定重心，防止跌落球场，四仰八叉也未可知，人群中哄笑四起，捧腹不已，你原来是个不堪一击、光有姿势没结果的囊怂，憨货……恼怒瞬间覆盖了满面沉醉，你发狠的双眼寻找肇事者。
冯拴喜正对着你得意窃喜，你义愤填膺，疏忽起身，显然是要以牙还牙，冲那张挑衅的臭脸握紧老拳……“哔哔，哔哔”，裁判的哨音尖锐响起，哦，这里是球场，不是任性肆意的蛮荒狂野，违规必罚，受害必偿，你还是你，罚球得分，你还是球队的得分手，你还是万众眼目中的焦点……
哦，这起死回生的逆转，得益于周小羽有言在先的规则，并因为执行到位，在场上盛开了和谐之花，芬芳四溢。
徐安国眼望周小羽，心悦诚服，
冯拴喜搓摸着蓬乱的头发，真心歉然
一干队员拱卫一圈，声音郎朗地复盘赛中细节，互通“打后感”
圈外，李伟功安必道频频颔首，围观群众也是觉得整个球赛，张弛有度，高潮迭起，却又不失舒心惬意。
显然，这场球赛打出了四队人民的风格，打出了年轻人的心气，各方皆大欢喜。比起第一场球，人们津津乐道可圈可点的地方实在太多。
最后，第二场比赛以突击队35比36惜败啦啦队。
比分公布，周小羽朗声当场宣布。
李伟功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亲自一笔一画的比分，满脸的不可思议。
回想赛前组队之时，啦啦队分明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报数确定的两人都是球场老手，临时拉进的四人，篮球是打过，水平也可以，但是入场之时相比其他队员，怯场症状非常明显，一个个手足无措的样子，好似赶鸭子上架。不曾想一阵奔跑热身，居然生龙活虎，没多大工夫，就茁壮为球队主力。
四只球队，按照比分排名，啦啦队悍然跃为第一，发起人罗小山领衔的尖刀队，折戟沉沙，以18分垫底。
“看来，倪小兰的油还是加得不够呀！”
“冯烧包，你个哈怂，还小瞧你了！”
队员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胡吹冒料。
冯拴喜冲着周小羽竖起大拇指，畅快地恭维道：“还是老三给我们起的名不错！”
周小羽憋住坏笑，面不改色，回应道：“拴喜率队，不负盛名！”
大家一起推波助澜，“烧包，以后打球，我看你就不用再改名了，就叫啦啦队！”
冯烧包鼻子一哼，很是骄傲，“这还用你说，手下败将。”
一干人笑得前仰后合。
周小羽内心吐槽：这随口的梗终有一天怕是要露陷呀！不过，世间那么多各种各样的球队，其盛名都是盛盛衰衰，起起落落，唯有“啦啦队”可是花样翻新，精彩纷呈，学生装、劲爆装、比基尼、扫地裙……总是能瞬间亮瞎吃瓜的眼。
……
散场回家，周小羽有意拖住罗小山。
罗小山以为主事人要加倍感谢自己，摆出一番欣然领受的样子。
“二哥，你和对门倪小兰是咋回事？我怎么感觉你们不对劲？”周小羽左右望望，低声，但质问的口气明显。
“啥，你说啥，我们能有啥事，老三，你胡扯啥呢？”罗小山莫名焦躁，居然不管不顾地粗声连连。
周小羽厉声道：“嚷嚷个啥，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们的言行太显眼了，不要让人嚼舌头！”
罗小山打量几眼周小羽，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老三，你闲没事干，盯着我和倪小兰干啥，他一个婆姨家，我还能有啥想法？
书念多了，还念出花花肠子了？”罗小山很不客气地抢白道。
不知为什么，自打那天上工时，二哥和对门的倪小兰言辞调笑，特别是今天倪小兰的那声夺人耳目的“加油声”，让周小羽总是忍不住往坏处想。
没想到，罗小山反应这么大，矢口否认的钢棒硬正。
但是，周小羽的担忧却无形中沉重了起来，或许今天这一问，好心办坏事。有些事，不点破，兴许那层窗户纸蒙着一直就度日经年，相安无事，点破了反而适得其反。
“罗小山，你好之为之吧！”周小羽感叹着。
“三罗子，你还是好之为之吧！嘴上没毛，不知天高地厚插手队里的事，火没着够，还是咋地？别到时候连累人！”罗小山反唇相讥。
听到罗小山言语中狠狠的威胁劲，周小羽不再言传。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兄弟，周小羽潜意识里对于这家人，还是没有那种撕心扯肺的揪心感。很多时候的嘘寒问暖，彬彬有礼，得益于两世为人的演技纯青。
为大事者，必不在意个人，而应着眼全局，在乎人民，目下应该周全的是全四队村民，而非傻二哥一个人。
念及至此，周小羽心里即可坦然，没有表现出更为强硬的姿态，不超前，不落后，依然和罗小山齐头并进，并肩前行。
罗小山心里有气，也不甘示弱，怀揣了同样的心思，只在心里和老三暗暗较劲，一样不快不慢，和老三并排走着。
日头偏西，一些手勤的女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街面上空袅娜的炊烟飘飘荡荡，渐渐浓密。
走在前头的李伟功和安必道渐渐放慢了脚步，安必道家在李伟功家前头，路过老安家门时，两人驻足不前，面对面继续谝传。
周小羽本欲打声招呼，就此别过。
“李叔，安叔，回了！”经过安李二人身边，周小羽笑着招呼一声。
“等会，小羽，小山，有事相商！”李伟功喊住了正欲前行的兄弟二人。
周小羽“哦”一声，停住脚步，身旁的罗小山径直向前。
老李顿然面色不快，一旁的安必道也是满脸尴尬，这弟兄俩的反应差别之大，让二人一时面面相觑。
“二哥，队长叫我们呢，等一下呀！”此时的周小羽像是一个对儿女疏于管教的父亲，不好意思回望二位长辈，扯着嗓门冲罗小山僵硬的背影吼喊了一声。
罗小山脚步不停，转身边后退边大声回应道：“你们都商量的是大事，喊我干嘛，不去了！”说着转身，一路小跑，绝尘而去。
真是搞不明白，这罗小山情商堪忧，一点礼数都不讲。
周小羽面目一蹙，转头却是满面堆笑，调侃道：“李队长，街面应该硬化一下了，人尥个蹶子，都是这样尘烟滚滚。”
李伟功听明白了前半句，点点头说道：“出工出力还得出钱，麻烦着呢！”
“叔，商量啥事？”周小羽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也没啥事，这样吧，晚上吃过饭了，来老安家说！”李伟功平静地说道。
周小羽心里一愣，但很快稳住心神，“好嘞！吃过饭，我就来！”
转身迈步，周小羽揣测不已。
第一、按今天球赛的效果，这两人必然有所察觉，但是看其反应，同意自己对篮球场的处置建议，应该问题不大。最终如何，今晚就能见分晓；
第二、这李队长也真够霸道，自己份内的事，为什么要在安必道家里商议，破费村民的茶水，自己家里为啥不能摆摊设点。前世记忆中，那个时代的村组干部，都很大公无私，把自家当队部，比比皆是；
第三、开头分明就喊的是兄弟俩，显然事关两人，见二哥不屑参与，又直接针对自己一人。不对，一开始，就是针对自己的，招呼二哥，仅仅是因为我们并肩而行，避不过，礼貌人情而已。
不觉间，周小羽已经到了自家门口，正欲进门，无意中瞥见对门的倪小兰在门口拾柴禾。
“嫂子，做饭呢！”周小羽笑着问道。
背阴里的倪小兰，面目不祥，但是俏生生的声嗓像是换了个人：“小羽呀，你咋才回呢？球赛不是早结束了吗？”
答非所问必有妖。
周小羽憨憨一笑，语焉不详地嗯哼一下。
倪小兰好似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老二今天是怎么了？刚见他进门，气呼呼的崩着个脸，我问他，他也没吭声。又和谁犯牛劲了？”
周小羽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作答，沉吟片刻，说道：“谁知道呢，可能是你今天那一嗓子，让他觉得丢了人吧！”
倪小兰楞在那里半响，片刻之后才抱着柴禾颓然进门。
周小羽自知无趣。
罗小山的破事，本不该插手，自己这冷不丁的点破，意欲何为？
晚上翻翻原主的记忆吧，看看究竟是自己前世遗毒的影响，还是他们真有暗通款曲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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