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谢扎尔
不忍直视贝尔哈扎狼吞虎咽的模样，约书亚靠着立柱潜伏，他准备等这龙骑士落单的时候出手，询问皇帝为何被关在这里。
可是那种津津有味，吧唧着嘴的啃食声一直在折磨着约书亚的耳膜，就好像五指在掉粉墙壁上抓过一样令人难以忍受。
拜托，那可是湮灭猎犬吃剩下的狗食啊...
多力特就习以为常了，他抱着双臂硬是看着贝尔哈扎把那盆狗食给吃完了，露出满意的讥笑。
高贵的皇帝正趴在他的脚下舔食，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变态的快感。
“龙骑士拽什么啊，没看到自己的皇帝像条狗一样啃骨头吗？呵，丧家之犬罢了。”
轻蔑地踢开贝尔哈扎，多力特端起盆子，大声讽刺。
外面站岗的龙骑士自然听见了，但他面色毫无变化。
千万年都过来了，对皇帝再多的愧疚与不忍早就被岁月磨平了，只剩下麻木的傀儡身躯。可是在听见老对手阿莱西亚骑士的嘲笑声时，握着龙纹枪的手铠还是微微攥紧了一圈，或许这是龙骑士最后的挣扎了。
他们现在都是丧家之犬，谁更恶一点，很重要吗？
对龙骑士的反应很失望，多力特睨了对方一眼，转身离开。
就在多力特走到拐角之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把他拽了过去，速度之快令多力特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
就算多力特戴着头盔不能捂嘴，约书亚还是第一时间用臂膀卡主了他的喉咙。
这一招锁喉最初是警戒者们用来对付吸血鬼的，用来代替捂嘴，以防被对方咬伤感染。
多力特被约书亚从后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他瞪大了眼睛，想要发生却死死叫不出来。
咔嚓！
约书亚猛地用力一拧，多力特脖子直接被扭断耷拉了下去。他接住多力特脱手的盆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然后将尸体拖进了立柱后的阴影中。
火把照射不到的黑暗里，有细微的响动声，不一会约书亚换上了多力特的盔甲与头盔，大摇大摆地朝着贝尔哈扎的牢房走去。
那站岗的龙骑士见到约书亚，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让开了位置。瓦尔拉经常会派人过来折磨贝尔哈扎，因此龙骑士对阿莱西亚骑士的去而复返并不疑惑。
约书亚镇定自若地与龙骑士擦肩而过，忽然他猛地从后锁住龙骑士，天蝎座用力地从对方脖子前划过。
突如其来的刺杀造成了巨量伤害，龙骑士直接被约书亚秒杀。
少年故技重施，轻手轻脚地将尸体慢慢拖入阴影中，再探出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方才安下心来。
他脱去身上的乌木甲，深呼了一口气。
虽然乌木甲是顶级的防御护甲，可惜太重了，并不适合约书亚，他还是习惯了警戒者长袍这种轻便的布甲。
牢笼里的皇帝默默地看着牢房外一声不吭，双眼空洞麻木。
但见到约书亚走过来，蹲在自己的面前，贝尔哈扎突然愤怒了，大吼道：“你说谁是牛头怪！！”
“你才是牛头怪！？究竟是谁这么放肆！！”
“你的意思是阿莱西亚和野兽睡过！？少胡说八道了！”
突发的变故令约书亚心狠狠跳动，他连忙起身去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好这距离瓦尔拉所在的大厅较近，很少有人接近。
要不然潜行就前功尽弃了。
确认了没有人听见，约书亚这才回到牢门前，安抚暴怒的皇帝。
“嘘，冷静一点。我不是瓦尔拉。”
“住口!瓦尔拉！！别因为在玛拉达的功绩就可以得意忘形！！”
贝尔哈扎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牛眼，死死地盯着约书亚。
“究竟是托谁的福，你才从一介灰民的孤儿变成了骑士。”（灰民：可能是指奴隶或者半人半精灵？）
“多亏了我！因为我贝尔哈扎你才能有今天！！”
“明白了就赶紧把谢扎尔的心脏拿来！！谢扎尔的心脏！！”（谢扎尔，洛克汗在赛洛迪尔神话中的一面。）
“那是杀死奥瑞—埃尔所必须的！赶紧给我拿来！”
（用洛克汗心脏杀死奥瑞埃尔，纯粹是贝尔哈扎发疯了说的。但阿莱西亚帝国后面确实发动了千年龙破，分离了阿卡托什与奥瑞-埃尔。可以推测，从贝尔哈扎时期，他们就有了这个想法雏形。）
趴在地上扭曲成蛆的贝尔哈扎牛鼻间喘着粗气，依然把约书亚当做了瓦尔拉，口中愤愤不已。
但好在他终于没有发疯般大吼大叫了，这样约书亚多少安了些心。
他还真怕引来一大堆人。
“谢扎尔，你是在说洛克汗？”约书亚试探道。
神学课上，索隆迪尔爷爷介绍过创世神洛克汗在赛洛迪尔神话中的一面，谢扎尔。
尼德先代古籍记载，谢扎尔和其他圣灵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他也被其他的圣灵称为“离散的同胞”）。
这种朦胧的关系状态开始于圣者阿莱西亚。
在一些早期关于心脏地带的古帝国故事中，谢扎尔代表人类的利益对抗亚历德族精灵们（他们也被称作“心脏地带的高等精灵”）。之后，在某种未知的原因之下，他消失在了反抗精灵族的战场之上。失去了他的领导后，亚历德族精灵们就轻松地征服了人类并奴役他们。
时间来到第1纪元的242年，阿莱西亚女皇于桑卡·托起义反抗亚历德精灵。不久之后她与半神伴侣莫里豪斯，星辰骑士佩林纳尔等人攻占心脏地，建立了第一帝国。
此时许多尼德人还信仰着他们主人，亚历德精灵的迪德拉信仰体系，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与北方仇视亚历德精灵，帮助过自己起义的古诺德帝国交好，更因为与圣灵阿卡托什签订了契约，阿莱西亚做出了改变。
作为让步，阿莱西亚女皇建立了一个新的宗教：八圣灵，这是一个通过充分研究并综合了诺德人圣灵和先代精灵的圣灵所创立的宗教体系。
谢扎尔被排除在八圣灵之外。可诺德人心中舒尔被居然被排除在了信仰体系之外，这必然会引起诺德帝国对阿莱西亚的支持。
最终，谢扎尔终于被认为是“在所有人类政权背后的精神”。尽管这仅仅是对他真实面目肤浅的掩饰以及朔尔真实形态的缩水版本，但对诺德人来说这样就足够了。
...
“谢扎尔是真身的代言人。他会带领弱小的人类，将真神的光芒三步至泰姆瑞尔的每一个角落。”
贝尔哈扎目光直视约书亚，陈恳的问：“瓦尔拉，难道忘了吗？难道是精灵的血让你忘掉了过去的一切？”
“莫非是那个吟游诗人的话让你动摇了？放心吧，你是人类的孩子，是谢扎尔的子民。”
“吟游诗人？”约书亚一惊，是莫拉格·巴尔？他又与瓦尔拉有什么牵连？
“吟游诗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约书亚反问。
然而贝尔哈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约书亚自顾自地低吼：“奥瑞-埃尔抛弃了你，可我贝尔哈扎没有！”
“变回过去的你吧。瓦尔拉，过去的你是那么的勇猛，砍杀精灵毫不留情。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孩子，多么美好啊...”
说着，贝尔哈扎低垂了下去，此前因怒吼而牵动了浑身的伤势，后知后觉袭来的痛感令贝尔哈扎发出痛苦的呻吟。
“喂，你还好吗？”约书亚伸出手，用治愈魔法想要缓解贝尔哈扎的疼痛。
可他实在是太痛了，持续四个纪元，长达千万年的折磨令老皇帝身心俱疲，即便体内流淌着龙裔与半神的血，贝尔哈扎也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死去。
“...那个，我有点饿了，中午吃什么？”口中流出白沫，贝尔哈扎挣扎着翻过身去，空洞的眼眸望着天花板出神。
鲜血浸透了麻布袋，将他身下染红了一大片。
约书亚默默地注视着这位先代龙裔皇帝良久，百感交集。
无论他过去对瓦尔拉做了什么，犯下了什么错，猪狗般的活了这么久，也该赎清了吧。
实在是无法目睹有人再这样受苦，约书亚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抵在了贝尔哈扎皇帝的脖颈上，手腕轻轻颤抖。
只要划下去，就不会受苦了...
约书亚撇过头去，苦涩地抿了抿嘴唇。
干枯的脖颈被划开，连一抹血都没有渗出来。
骨瘦如柴的贝尔哈扎已经灯枯油尽了，临死之际，他缓缓抬头看向约书亚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眸，
或许是察觉到少年眼神中的不忍与痛楚，贝尔哈扎空洞的眼神忽然平和了下来，他张开干裂的嘴唇，嘶哑的低语着：“我很抱歉，瓦尔拉。我一直以你为傲的...”
说完贝尔哈扎闭上了眼眸，饱受折磨的灵魂得以解脱。
只是谁也不知道他最后的那句话，究竟是疯子的疯言疯语，还是清醒着的遗留喟叹。
可是那种津津有味，吧唧着嘴的啃食声一直在折磨着约书亚的耳膜，就好像五指在掉粉墙壁上抓过一样令人难以忍受。
拜托，那可是湮灭猎犬吃剩下的狗食啊...
多力特就习以为常了，他抱着双臂硬是看着贝尔哈扎把那盆狗食给吃完了，露出满意的讥笑。
高贵的皇帝正趴在他的脚下舔食，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变态的快感。
“龙骑士拽什么啊，没看到自己的皇帝像条狗一样啃骨头吗？呵，丧家之犬罢了。”
轻蔑地踢开贝尔哈扎，多力特端起盆子，大声讽刺。
外面站岗的龙骑士自然听见了，但他面色毫无变化。
千万年都过来了，对皇帝再多的愧疚与不忍早就被岁月磨平了，只剩下麻木的傀儡身躯。可是在听见老对手阿莱西亚骑士的嘲笑声时，握着龙纹枪的手铠还是微微攥紧了一圈，或许这是龙骑士最后的挣扎了。
他们现在都是丧家之犬，谁更恶一点，很重要吗？
对龙骑士的反应很失望，多力特睨了对方一眼，转身离开。
就在多力特走到拐角之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把他拽了过去，速度之快令多力特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
就算多力特戴着头盔不能捂嘴，约书亚还是第一时间用臂膀卡主了他的喉咙。
这一招锁喉最初是警戒者们用来对付吸血鬼的，用来代替捂嘴，以防被对方咬伤感染。
多力特被约书亚从后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他瞪大了眼睛，想要发生却死死叫不出来。
咔嚓！
约书亚猛地用力一拧，多力特脖子直接被扭断耷拉了下去。他接住多力特脱手的盆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然后将尸体拖进了立柱后的阴影中。
火把照射不到的黑暗里，有细微的响动声，不一会约书亚换上了多力特的盔甲与头盔，大摇大摆地朝着贝尔哈扎的牢房走去。
那站岗的龙骑士见到约书亚，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让开了位置。瓦尔拉经常会派人过来折磨贝尔哈扎，因此龙骑士对阿莱西亚骑士的去而复返并不疑惑。
约书亚镇定自若地与龙骑士擦肩而过，忽然他猛地从后锁住龙骑士，天蝎座用力地从对方脖子前划过。
突如其来的刺杀造成了巨量伤害，龙骑士直接被约书亚秒杀。
少年故技重施，轻手轻脚地将尸体慢慢拖入阴影中，再探出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方才安下心来。
他脱去身上的乌木甲，深呼了一口气。
虽然乌木甲是顶级的防御护甲，可惜太重了，并不适合约书亚，他还是习惯了警戒者长袍这种轻便的布甲。
牢笼里的皇帝默默地看着牢房外一声不吭，双眼空洞麻木。
但见到约书亚走过来，蹲在自己的面前，贝尔哈扎突然愤怒了，大吼道：“你说谁是牛头怪！！”
“你才是牛头怪！？究竟是谁这么放肆！！”
“你的意思是阿莱西亚和野兽睡过！？少胡说八道了！”
突发的变故令约书亚心狠狠跳动，他连忙起身去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好这距离瓦尔拉所在的大厅较近，很少有人接近。
要不然潜行就前功尽弃了。
确认了没有人听见，约书亚这才回到牢门前，安抚暴怒的皇帝。
“嘘，冷静一点。我不是瓦尔拉。”
“住口!瓦尔拉！！别因为在玛拉达的功绩就可以得意忘形！！”
贝尔哈扎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牛眼，死死地盯着约书亚。
“究竟是托谁的福，你才从一介灰民的孤儿变成了骑士。”（灰民：可能是指奴隶或者半人半精灵？）
“多亏了我！因为我贝尔哈扎你才能有今天！！”
“明白了就赶紧把谢扎尔的心脏拿来！！谢扎尔的心脏！！”（谢扎尔，洛克汗在赛洛迪尔神话中的一面。）
“那是杀死奥瑞—埃尔所必须的！赶紧给我拿来！”
（用洛克汗心脏杀死奥瑞埃尔，纯粹是贝尔哈扎发疯了说的。但阿莱西亚帝国后面确实发动了千年龙破，分离了阿卡托什与奥瑞-埃尔。可以推测，从贝尔哈扎时期，他们就有了这个想法雏形。）
趴在地上扭曲成蛆的贝尔哈扎牛鼻间喘着粗气，依然把约书亚当做了瓦尔拉，口中愤愤不已。
但好在他终于没有发疯般大吼大叫了，这样约书亚多少安了些心。
他还真怕引来一大堆人。
“谢扎尔，你是在说洛克汗？”约书亚试探道。
神学课上，索隆迪尔爷爷介绍过创世神洛克汗在赛洛迪尔神话中的一面，谢扎尔。
尼德先代古籍记载，谢扎尔和其他圣灵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他也被其他的圣灵称为“离散的同胞”）。
这种朦胧的关系状态开始于圣者阿莱西亚。
在一些早期关于心脏地带的古帝国故事中，谢扎尔代表人类的利益对抗亚历德族精灵们（他们也被称作“心脏地带的高等精灵”）。之后，在某种未知的原因之下，他消失在了反抗精灵族的战场之上。失去了他的领导后，亚历德族精灵们就轻松地征服了人类并奴役他们。
时间来到第1纪元的242年，阿莱西亚女皇于桑卡·托起义反抗亚历德精灵。不久之后她与半神伴侣莫里豪斯，星辰骑士佩林纳尔等人攻占心脏地，建立了第一帝国。
此时许多尼德人还信仰着他们主人，亚历德精灵的迪德拉信仰体系，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与北方仇视亚历德精灵，帮助过自己起义的古诺德帝国交好，更因为与圣灵阿卡托什签订了契约，阿莱西亚做出了改变。
作为让步，阿莱西亚女皇建立了一个新的宗教：八圣灵，这是一个通过充分研究并综合了诺德人圣灵和先代精灵的圣灵所创立的宗教体系。
谢扎尔被排除在八圣灵之外。可诺德人心中舒尔被居然被排除在了信仰体系之外，这必然会引起诺德帝国对阿莱西亚的支持。
最终，谢扎尔终于被认为是“在所有人类政权背后的精神”。尽管这仅仅是对他真实面目肤浅的掩饰以及朔尔真实形态的缩水版本，但对诺德人来说这样就足够了。
...
“谢扎尔是真身的代言人。他会带领弱小的人类，将真神的光芒三步至泰姆瑞尔的每一个角落。”
贝尔哈扎目光直视约书亚，陈恳的问：“瓦尔拉，难道忘了吗？难道是精灵的血让你忘掉了过去的一切？”
“莫非是那个吟游诗人的话让你动摇了？放心吧，你是人类的孩子，是谢扎尔的子民。”
“吟游诗人？”约书亚一惊，是莫拉格·巴尔？他又与瓦尔拉有什么牵连？
“吟游诗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约书亚反问。
然而贝尔哈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约书亚自顾自地低吼：“奥瑞-埃尔抛弃了你，可我贝尔哈扎没有！”
“变回过去的你吧。瓦尔拉，过去的你是那么的勇猛，砍杀精灵毫不留情。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孩子，多么美好啊...”
说着，贝尔哈扎低垂了下去，此前因怒吼而牵动了浑身的伤势，后知后觉袭来的痛感令贝尔哈扎发出痛苦的呻吟。
“喂，你还好吗？”约书亚伸出手，用治愈魔法想要缓解贝尔哈扎的疼痛。
可他实在是太痛了，持续四个纪元，长达千万年的折磨令老皇帝身心俱疲，即便体内流淌着龙裔与半神的血，贝尔哈扎也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死去。
“...那个，我有点饿了，中午吃什么？”口中流出白沫，贝尔哈扎挣扎着翻过身去，空洞的眼眸望着天花板出神。
鲜血浸透了麻布袋，将他身下染红了一大片。
约书亚默默地注视着这位先代龙裔皇帝良久，百感交集。
无论他过去对瓦尔拉做了什么，犯下了什么错，猪狗般的活了这么久，也该赎清了吧。
实在是无法目睹有人再这样受苦，约书亚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抵在了贝尔哈扎皇帝的脖颈上，手腕轻轻颤抖。
只要划下去，就不会受苦了...
约书亚撇过头去，苦涩地抿了抿嘴唇。
干枯的脖颈被划开，连一抹血都没有渗出来。
骨瘦如柴的贝尔哈扎已经灯枯油尽了，临死之际，他缓缓抬头看向约书亚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眸，
或许是察觉到少年眼神中的不忍与痛楚，贝尔哈扎空洞的眼神忽然平和了下来，他张开干裂的嘴唇，嘶哑的低语着：“我很抱歉，瓦尔拉。我一直以你为傲的...”
说完贝尔哈扎闭上了眼眸，饱受折磨的灵魂得以解脱。
只是谁也不知道他最后的那句话，究竟是疯子的疯言疯语，还是清醒着的遗留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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