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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学塾取名

    拿到地契后,姜君第二天就让吕旺找人建学塾。

    所用的一砖一瓦一木,她本人更是亲自挑选,力求用质量最好的。

    “这么多账本你不会让我一个人看吧?”

    阿萝看着刚从外面回来,满头大汗的姜君,拍了拍眼前厚厚的账本。

    姜君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盏茶水,“我很放心你,倘若有哪年粮价不清楚,询问韵意和青黛便是。”

    让她坐着不动翻阅账本,还不如在外面遭大日头晒。

    阿萝无奈地摇摇头,“罢了,就是让你坐在这,估计也是睡大觉。”

    正擦拭桌椅的青黛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阿萝竟也有如此稳重的一天,可见这些账本是有大功劳的,还不好好看去。”

    “哼!”

    阿萝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揉了一个纸团人砸向青黛。

    却被姜君伸手捏住,扔了回去,“我去找锦瑟姐姐,午饭不必等我。”

    自从她爹娘离开泽阳后,她就一直忙着接管产业的事,已经许久没见过李锦瑟了。

    在去毅王府前,她顺道去了趟书房,准备让刘瑾戈给吕家庄的学塾取个名字。

    她自己苦思冥想了几天,奈何吃了没文化的亏,取的名字都不像学塾,反而像土匪窝。

    阿克去送她爹娘还没回来,故门口只有一个叫不出名的小厮。

    咚咚咚!

    “进来。”

    装病的刘瑾戈哪都去不了,只能在书房。

    姜君推开门,迈步走进去,看到打扮得娇娇嫩嫩的赵怜正坐在屋内。

    “赵姐姐也在呢,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她热情地跟赵怜打了声招呼,也不等刘瑾戈出声,就径直坐到了赵怜身边。

    看到赵怜,她才想明白为何自己觉得昭王府这段日子甚是无聊,肯定是因为赵怜许久没有找过她的麻烦了。

    “玉妃姑姑最近身体不适,我日日进宫请安,自然比不得妹妹清闲。”

    赵怜说着,低头吹了吹茶水,看都没看姜君一眼。

    对于她的傲慢,姜君早已习以为常,“玉妃娘娘病了?现在可好了?”

    难怪她进宫去给淑贵妃通报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时,淑贵妃脸上总是喜气洋洋的,对她都亲切了不少。

    赵怜得意地笑了笑,“圣上给姑姑用最好的补品,自然是大好了。”

    姜君看她笑得甜蜜,仿佛那些最好的补药她也尝过似的,不禁暗暗感叹赵怜的憨傻。

    “你来找本王有事吗?”

    刘瑾戈乍一开口,姜君吓了一跳,她都忘了书房里还有个正在静静看书的昭王殿下。

    “我不是建了个学塾嘛,名字我想了几个,但还请殿下再帮我想几个。”

    她说着又看向赵怜,“刚好赵姐姐也在,也帮我想想吧。”

    “给学塾取名有什么难的,咱们王府里这些亭台楼阁院落的名字都是殿下取的,个个都好,你挑个去用便是,想必殿下也不会介意的。”

    赵怜笑了笑,对这件事丝毫不感兴趣,也懒得用心。

    刘瑾戈放下书册,拿了一张白纸铺平,“研墨。”

    “是。”赵怜欣喜地应诺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到了书案旁。

    刘瑾戈去拿毛笔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看向正津津有味吃着点心的姜君,叹了口气,“将你想的名字说来听听。”

    忙了一上午,肚子有些饿的姜君咽下点心,又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想的名字可厉害了,什么奋勇书院,铁马学塾,惊风斋,千军阁等等等等。”

    姜君掰着手指头,一五一十地说道。

    “到底是姜妹妹,就算是那些读过点书的大家闺秀,都不能取出这种名字了。”

    赵怜娇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弄。

    被嘲笑的姜君不甘示弱,梗起脖子争辩:“这些名字不都挺好,我们学塾里培养的都是国之栋梁,安能治国,乱能平天下的那种,而不是只会咬文嚼字的酸书生。”

    但凡朝廷中的官员多几个有血性的,大岳都不至于内忧外患到如此地步。

    刘瑾戈轻笑一声,抬手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意思都很好,不如将惊风二字改成君风,君子之风,君子如风,就叫君风书院,如何?”

    他将龙飞凤舞的“君风书院”四字展现给姜君看,苍劲之余,又有几分飘逸。

    姜君眼睛一亮,拍手叫好,“这个好!还带着我的名字呢。”

    她起身接过刘瑾戈手里的字,欣喜不已,“我就拿着这个去做牌匾。”

    且不说刘瑾戈是堂堂昭王,单就这一手好字,往那一挂也是排场十足。

    “你还不快谢谢殿下恩赏。”

    拉着脸的赵怜看上去不大高兴,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刘瑾戈这是头一次在她面前说这么多话,但却是对其他女人说的,语气还那么温和。

    姜君若有所思地点点,“是得谢谢,这字也不能白拿。”

    她歪着头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数都没数,全部放到了刘瑾戈跟前的书案上。

    “我今日出门就带了这些,不过买这几个字应该是绰绰有余,多的就给你买衣服吧。”

    她这一顿操作将赵怜看得是目瞪口呆,气从中来,“你!你竟然侮辱殿下!”

    刘瑾戈却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那叠厚厚的银票,嘴角不易察觉地抖了抖,“你平时出门身上都揣这么多银子?”

    姜君一听,双臂抱住自己,一脸警惕,“肯定不是啊,身上还有一些,我得留点自己用,你难道嫌少,想讹诈我?”

    “你揣那么多银子就不怕惹贼吗?”

    刘瑾戈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

    姜君见刘瑾戈是这个意思,便放下心来,“俗话说钱多不压身,再说了哪个小贼敢偷我的银子,除非他不想活了。”

    如果她没有随身多揣点银子的习惯,吕石头的地契就没那么容易到手了,可见银子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确实是本王多虑了。”刘瑾戈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一旁的赵怜见状,扔下墨锭,指着姜君,怒气冲冲地说:“殿下,姜侧妃实在是不成体统!”

    平日里刘瑾戈最厌烦没有教养之人,可是对姜君的放肆却视若无睹。

    没等刘瑾戈开口,姜君就一脸忏悔地行了个礼,“殿下息怒,赵姐姐消消气,我这就去闭门思过。”

    她不清除赵怜为何生气,但是别惹她就对了。

    收起刘瑾戈写的字,她就一溜烟跑了出来,只留下黑着脸的刘瑾戈,和有气无处撒的赵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