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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自行脑补最为致命

    凝辉堂中,凝香问蒹葭,“你可想明白了?”

    蒹葭略略思索一下回答道,“魏更衣和姜宝林的感情也很好,奴婢从前觉得她是个白眼狼,后来发现看走眼,今日娘娘和魏更衣在淑妃宫中,皇上之所以来地那样快,据说是姜宝林借口感染风寒,所以皇上才去改改道去淑妃宫中。”

    “你能想明白这一层,说明长进不少。”

    蒹葭向她行礼,“多谢娘娘解惑。”

    凝香缓缓道,“于我而言,帮淑妃做指甲并不是白白受辱,我是故意蹲在地上拖延时间的。”蒹葭笑起来,“娘娘您太坏了,您是故意给皇上看见的,我就说吗,怎么做个指甲会耗上足足三个时辰。”

    阿蛮在一旁道,“同样是挑衅,主子对黄公公和淑妃的区别怎会这样大。”“因为淑妃也是个可怜人,而黄公公贪污的数额巨大,我生平最恨蛀虫,习惯见一只,捏死一只。”第二日清晨,皇贵妃大摇大摆来到淑妃宫里嘲笑她。

    “听说妹妹最近在抄经,本宫宫里恰好有几本从报国寺请来的经书,特意取来送给妹妹。”淑妃一面掐自己,一面告诉自己要冷静,她看着皇贵妃手上的护甲顿时生出一计。

    “多谢姐姐厚爱,这经书您还是带回去吧,皇上怜悯采珠人辛苦,怪我不该吩咐尚工局用珍珠做玉肌膏,如今我已经把玉肌膏送了人,断然不会再惹皇上生气,说来也是好笑,皇上昨儿还夸我指甲好看呢。”说完她取下护甲,张开双手展示自己的指甲,皇贵妃嘲讽了淑妃几句然后带着没送出去的经书回到昭阳宫。

    “淑妃那个蠢材,竟然想给本宫下套,那么拙略的圈套以为本宫会上当。”“你们去把魏更衣给我找来,本宫还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蠢人,别人羞辱她,她还上赶着讨好。”

    皇贵妃的宫女来传话的时候,姜宝林正在教魏更衣练习礼仪。

    魏更衣练的手脚酸痛,一听见有人传唤她跑的飞快,也不问是谁要找她。

    “姜姐姐你等着我,我回来咱们接着练。”

    姜保宁很担心,递给传话宫女一包银子,“请问姑姑是那宫娘娘找魏更衣。”传话宫女不敢接银子,“小声道,是昭阳宫。”魏宝林向她道谢,“多谢姑姑。”

    魏更衣跟着宫女到了昭阳殿,她一进去皇贵妃就盯着她的脸看。

    不仅皇贵妃盯着她的脸看,就连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也盯着她的脸看,还对着她喊了一声二小姐。

    魏更衣撇嘴,她才不是什么二小姐。

    魏更衣向她行礼后,皇贵妃吩咐她坐下,她眼神有些空洞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过了好半晌,皇贵妃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魏行舟。”

    “家住何地,父亲母亲作何营生。”“家住临泉州,家父魏远之任临泉县通判,母亲早亡,父亲没告诉我母亲的名字。”

    静贵妃身边的宫女小声和静贵妃耳语,魏更衣约莫听清她说的好像是,“二小姐就是在临泉州不远处的白石县走丢的。”

    “你是哪一年生的?”

    “永庆三十五年,四月二十七。”

    皇贵妃的眼眸黯淡了几分喃喃道,“生日对不上。”

    宫女提醒道,“娘娘看看二小姐的脖子。”

    皇贵妃闻言,上去抱住她,掀开她的衣服看向魏更衣的后颈。

    她的脖子上并没有胎记,只有一块小小的刀疤。

    皇贵妃的样子很疯魔双目赤红,像是一只恶狼,魏更衣吓得哭放生大哭,“你放开我,别拉我的衣服,呜呜。”

    “你不是,你不是。是我认错了,你走吧。”

    静贵妃的母亲,忠勇侯夫人因为痛失爱女,常年卧病在床,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找失散的二小姐。魏更衣一把推开皇贵妃,将皇贵妃推在地上,转身就往外跑,一旁的宫女上前去抓魏更衣,皇贵妃吩咐道,“别拦她,让她走。”

    魏更衣又急又怕,可她担心哭着跑回去会吓到姜宝林,于是先来找凝香。

    没想到姜宝林也在凝辉堂,她是来找凝香帮忙的,她觉得淑妃羞辱的魏更衣,她来求凝香教她怎么对付淑妃,可凝香不愿教她,她心里非常委屈。

    恰巧这时魏更衣哭着跑了进来。

    姜宝林和魏更衣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姜宝林见她痛哭流涕,衣服也被拉坏一小块,就知道她受了很大的委屈,偏偏她最信任的凝香不愿意出手相助,她痛彻心扉,抱着魏更衣两人哭作一团。“我苦命的妹妹呀。”

    “呜呜呜,魏姐姐。”

    凝香连忙劝慰二人,待她们情绪稳定这才问清楚缘由。

    “我一去皇贵妃宫里,皇贵妃看我的眼神很欢喜,皇贵妃身边的宫女就管我叫二小姐,可我不是什么二小姐,接着皇贵妃又问了我许多问题,那年出生,父母亲是谁,我全都回答后,她却说不对。”

    然后她身边的宫女说,看看胎记,皇贵妃她……魏更衣说到这儿忍不住哭起来,显然是吓得不轻,姜宝林语气十分激动,“她怎么了,她把你怎么样了。”

    一副要拿刀去和皇贵妃拼命的样子。

    凝香按住她的肩膀,“你先别着急听她说完。”

    “白露拿些茶点过来。”

    魏更衣喝完茶后,接着说,“她一上来就掀我的衣服,还说我不是,我没有这样的话,后来我把她推到在地上就跑开了。”

    “姜姐姐,我是不是犯了大罪,我推了皇贵妃,呜呜……我要被杀头了。”凝香听完后苦笑,好好的大型认亲现场,被这两人弄成像是上断头台似的。

    “你们好好在凝会堂歇着,晚上就睡在我这儿,这事我去处理。”“你帮我和皇贵妃说,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好。”关于魏更衣到底是不是皇贵妃失散多年的妹妹这一事,她并不知道实际的内情,因为按照原著的剧情,魏更衣早在她见到皇贵妃以前就被孙昭仪打死了,而且这个旨意还是皇贵妃亲自下得,不过按照原著作者狗血的写作风格可以猜测出魏更衣绝对是皇贵妃的妹妹。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让他们一家团圆,最好是能把魏更衣送出宫去,她这样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在宫里生存。“叶昭仪是来替魏更衣出气的吧,本宫今日没功夫陪你浪费口舌,叶昭仪请回。”

    说完吩咐守门太监关门,凝香一抬手,阿蛮立刻上前抵住宫门,不让他关门。

    皇贵妃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找贵妃娘娘认回惜语二小姐。”

    她的话刚一说完,宫门砰的一声关上,阿蛮连忙收回险些被夹住的手。

    关门的太监见皇贵妃盯着自己,讨赏道,“得亏奴才关的快,不然……”

    皇贵妃狠狠一耳光打在太监脸上,怒道,“给本宫把门打开,谁让你关的。”

    以前有妃嫔求见,娘娘说不见就见,今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宫门打开后,凝香正在问候阿蛮,“你手怎么样?”

    阿蛮摇摇头。

    白露见状用手帕帮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蒹葭吐槽,“公公关门也不看着点,把阿蛮手的夹破了。”

    皇贵妃见状又瞪了一眼关门的小太监,“还不带阿蛮公公去御药房上药。”

    小太监弯着腰给阿蛮陪罪,“阿蛮公公您这边请。”凝香进门后,皇贵屏退众人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家二妹的名字?难不成你一开拉接近魏更衣就是在谋划如何接近本宫。”

    “娘娘别再脑补了,自行脑补最为致命。”

    皇贵妃虽然不知道脑补是什么意思,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的意思是说自己想太多。

    “若非娘娘今日见到魏更衣看见她的样貌,臣妾又怎会想起一桩旧闻。”

    “什么旧闻,直说便是,本宫面前少打哑谜。”“楚家曾经在白石县祭祖时被匪徒劫道,由于人手不够,楚家护卫死伤严重,当时楚家大小姐楚挽夏年仅九岁却临危不乱,指挥一众女眷弃车逃亡,可惜当时尚且年幼的二小姐楚惜语体力不支,跟不上女眷们逃亡的脚步,落了单,后来匪徒放箭射威慑众人,二小姐楚惜语给楚夫人挡了一箭,倒在血泊中,大小姐派人打晕楚夫人,带着家丁放弃重伤的二小姐逃走,伺候楚夫人一病不起,缠绵病榻。”“可怜楚家二小姐,年纪那么小,居然被家人被遗弃在道路旁。”

    “土匪见她年龄尚小,又是官家女子,再加上她伤重,带在身边恐有祸端,于是抢完马车后并没有管她的死活。”

    “后来这个女孩被人收养,阴差阳错的进了宫。”

    “那她身上的胎记是怎么回事?”

    “这世上的秘法多了去,换脸都能做到,更何况是消除一个胎记。”

    皇贵妃年少时的确见过不少江湖能人,也亲眼一个人使用易容术变化成另一个人的样子。“你说的秘闻,是从哪儿听来的。”

    “你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证,魏更衣的养父,还有白石县的土匪都是证据。”

    “这些消息我楚家探查数十年却不得而知,你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是什么人。”

    “我是个大善人。”

    皇贵妃腹诽你是狐狸“话我说完了,信不信由你。”宫女道,“娘娘这消息得告诉老爷和夫人,夫人病重,奴婢觉得还是让夫人进宫见一见魏更衣,就算魏更衣不是真正的二小姐,到时候让夫人认作义女,也可慰藉夫人思女之情,夫人夙愿得逞,一定会痊愈的。”御书房。

    皇贵妃向昭帝请旨,说是要接楚夫人进宫与魏更衣相见,她怀疑魏昭仪是她多年的妹妹。

    轩总管差点惊掉下巴,这样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越短命,“皇上这茶凉了,奴才去给您续上。”轩总管火速开溜。

    “你是皇贵妃,有你皇贵妃的体面和尊贵,哭成这样旁人还以为朕欺负你,眼睛肿了明日还怎么见你母亲。”

    “臣妾谢皇上隆恩。”

    “不用言谢,楚大人最近也挺操劳,朕让他休沐三天,让他陪着楚夫人一同进宫,对了,还有楚老夫人都叫上,也好叫你一家团圆。”

    皇贵妃提议,“臣妾担心魏更衣害怕,想在昭阳宫举办一场宴会,邀请叶昭仪和姜宝林一同赴宴。”

    对于皇贵妃精心准备的这场宴会,被邀请的三人中,除了凝香十分淡定外,其他两人内心十分忐忑。

    姜宝林最近在宫中走动频繁胆量稍微大一点,魏更衣诚惶诚恐。

    脸上的表情十分委屈,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像去,也不敢去。

    姜宝林拉着魏更衣的手,小声安慰她,“以前那么难熬的日子,我们都挺过来,就是去吃饭而已,你不要怕,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

    第二日晌午,昭阳宫办好席面,虚位以待。

    楚夫人和楚大人由太监们抬着,坐着软轿缓缓而来,因着楚夫人抱恙,所以走的格外慢。

    静贵妃在宫门口等候许久,小丫鬟们劝她进去等,她一再推辞,最后管事太监搬来一把檀木椅,静贵妃于是坐在宫门前继续等。

    凝香和魏更衣以及姜宝林掐着点儿到,没有晚一刻也没有早一刻,为的是给皇贵妃一家人留下单独谈话的时间。

    一行人到昭阳宫门前,阿蛮上去递上拜帖,蒹葭见守门的小太监换了个人,打趣道,“阿蛮公公的手可算没白伤着。”

    阿蛮训诫道,“再这样口无遮拦,以后娘娘出门不许你跟着。”

    白露在一旁打圆场,“今儿是好日子,皇贵妃大人大量,不会与她计较,阿蛮且少说两句吧。”

    蒹葭朝阿蛮露出个鬼脸,跟在蒹葭身后。

    众人到齐后,寒暄了几句。

    便开始用膳。

    宫女帮楚夫人把豆羹端到魏更衣面前,魏更衣轻轻尝了一口,“多谢楚夫人,臣妾很喜欢。”

    楚夫人还要劝魏更衣多吃菜,姜宝林见宫女的手又在豆羹中用力盛满一大勺,勺子刚碰到豆羹底部的时候,姜宝林突然脸色一变,是花生。

    楚大人不愧是多年游走朝堂的人,一看见姜宝林和魏更衣互相使眼色,就看出端倪。

    “是不是豆羹不合口味。”

    姜宝林心中害怕,自是满口答应,“合,非常合。”

    楚大人联想到小时候他家二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看看眼前这个面黄肌瘦一脸胆怯的少女,内疚的心都在滴血。

    楚夫人心里五位陈杂,像是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