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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仙姑神机妙算

    凝香处在震惊中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情况,居然还有一个穿书过来的,可为什么这么晚才遇到。

    白露没有听懂方才言庭和凝香的对话,以为言庭对凝香不敬。

    “我们家娘娘是凝辉堂的叶昭仪,方才你说什么鸡啊藕的,如此口无遮拦简直该罚。”

    言庭本想替自己分辨几句,可他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阿珠和蒹葭带着雨伞找了过来。

    阿蛮提醒道,“娘娘,咱们回吧。”

    言庭身后的小童也同样催促着,“公子,此地不宜久留。”

    凝香一连几天都在等言庭的消息,阿蛮和白露她们也被派出去打探消息,以至于有小宫女打着送东西的名头,悄悄潜入后院在果树底下埋了东西,众人都没发现。

    “娘娘奴才打听清楚了,言公子此前得过癔症,痊愈后不仅医术超群,还会制作各色胭脂和水粉。”

    阿蛮低着头沉思,“这人也和娘娘一样,大病一场后性格迥异。”

    “我们遇见他的时候,他进宫来干嘛的?”

    “听说是给淑妃娘娘修脸的。”

    “娘娘是不是怀疑,言公子是皇后那边的人。”

    “应该不是。”

    蒹葭打破沙锅问到底,“娘娘如何能断定?”

    阿蛮和白露很默契的没有问,凝香没有回答,继续沉思,蒹葭默默闭嘴,给凝香续上一盏茶。

    阿珠手里捧着几个被踩坏的泥人从正殿经过,她小声抽泣着,凝香让她进来问她,“阿珠你怎么哭?”

    “我的泥人被踩坏了,我问他们,他们谁都不承认。”

    “主子,我的泥人放在后院的宫墙底下,没有挡着路,我明明看见地上有脚印。”

    蒹葭瘪瘪嘴,“不过是几个泥人而已,踩坏了再捏就是,这么点小事也至于劳烦娘娘。”

    阿蛮和白露以及阿珠纷纷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

    “你们别看我,泥人又不是我踩坏的。”

    蒹葭感觉到自己被怀疑,很委屈,于是提议说要去后院比对脚印。

    众人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便信了她,只有阿珠当差的时候刻意远着阿珠。

    一连好几天阿珠都躲着蒹葭,只要蒹葭一来,阿珠立刻出去,晌午用过午饭后,大伙儿或是歇息,或是在屋子里嗑瓜子,凝香跟前也没要人伺候,安静的看着书。

    “你的泥人不是我踩坏的,你在这儿装可怜给谁看呢?以前和我好的时候成天姐姐长,姐姐短的,这会儿因为几个泥人,柜子也锁了,话也不和我说了,把我当贼呢。”

    凝香放下书,把争执的双方叫到跟前,耗费好大一番口舌才将她俩劝住,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兰贵嫔和德妃领着一个道姑在宫门外嚷嚷,说是凝辉堂中有邪祟,她们带道姑来驱邪。

    阿蛮神色惶恐,请示凝香要不要开门。

    殿内的气氛很凝重,方才争执的蒹葭和阿珠也暂时放下私怨,统一战线。

    凝香开门后,道姑提着灯,不由分说闯进殿中。

    大白天还提盏灯,故弄玄虚。

    凝香并没有把道姑放在眼中,谁知这道姑从荷包里抓来一把灰迎头盖脸的朝着凝香撒下来。

    也不知道这灰有没有掺和别的东西,若是毁了容貌可就糟糕了。

    眼看着香灰即将落到凝香脸上时,一个玄色身影人突然出现,他将凝香用力一推,凝香一个踉跄倒进蒹葭怀中,站在蒹葭身后的阿珠见状齐心协力扶住凝香。

    道姑的香灰没有伤到凝香,全都撒在言庭的后背上。

    今日他进宫来找给淑妃配药,顺便来看看凝香。

    他是跟在德妃和兰贵嫔三人后边进来的。

    一进门他就发现道姑的左手紧攥着,像是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只不过大家的目光都被道姑手里的灯吸引住,并没有发现异常。

    方才道姑进门后,一直找机会往凝香跟前靠,因此他刻意留心着道姑的动作。等道姑靠近凝香后,言庭抢先一步推开凝香,这才没有让香灰撒在她脸上。

    白露和阿蛮原本是离凝香最近的,按理说应该能替凝香挡住道姑才对,然而道姑撒灰的时候德妃和兰贵嫔带来的宫女却故意将他们二人拦住。

    这一幕明显是对方串通好的,若不是言庭突然出现,凝香一定会中招。

    凝香让阿蛮带着兰庭去处理身上的香灰,自己则留下厅中与德妃还有兰贵嫔周旋。

    “敢往我脸上撒香灰的人,你是头一个。”

    兰贵嫔上前叫嚣,“叶昭仪好大的胆子,当着德妃娘娘的面,就敢恐吓仙姑。”

    凝香让人搬来椅子,气定神闲地坐在庭院中。

    德妃很不悦,她还在这儿站着呢,叶凝香居然敢坐着。

    德妃看向凝香的时候,凝香也在看着她,“德妃娘娘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早早离去的好。”

    “这事和本宫息息相关,本宫为什么要离开?当初就是因为你在凝辉堂后院破土设坛,才会导致宫中龙脉被毁气运败坏,千里池的鱼为什么会死,你心知肚明?”

    凝香面对这番指责莫名觉得好笑。

    “我在自己宫里种菜,关千里池的鱼什么事,鱼死了是有人下毒,和我有什么关系。”

    道姑继续装模做样,“叶昭仪休要狡辩,还是早早认罪的好,不然待会儿人赃并获,即使是皇上有意护你,只怕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我明白了,你们带这么多人来我宫里是要搜宫,看你们这势在必得的架势,只怕我后院的果园和菜地早被你们埋了东西,你们搜吧。”

    兰贵嫔和德妃没想到她这么干脆。

    道姑见她居然猜中,心里顿时有些不安。

    “白露,你去给她们带路,让他们去搜。”

    白露虽然不懂凝香为什么吩咐她带路,可凝香既然这么吩咐,说明这事她能摆平。

    “阿珠你的泥人不是蒹葭踩坏的,是另有其人。”

    阿珠像蒹葭道歉,“阿珠姐姐我不该误会你,对不起。”

    蒹葭揉揉阿珠的脸,“你下次再敢误会我,我就把你藏的银子全都拿去买糖吃。”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凝香不利,她居然还有闲心在这儿帮宫女调和矛盾。

    “好啦,这事到此为止,你们以后还是好姐们。”

    阿珠点点头,挨着蒹葭站着。

    兰贵嫔冷笑,“叶昭仪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你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居然还有闲心掺和小宫女吵架拌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凝香望着她直摇头。

    “可惜啊。”

    蒹葭见凝香摇头晃脑作惋惜状,立刻帮她搭台子。

    “娘娘可惜什么?”

    “我在替话本里的一位小姐惋惜,这位小姐出身将门,上边有一个哥哥,虽然她哥哥浴血奋战,拼死搏杀替她争荣光,可她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每次他哥哥替她争来的东西,她还没捂热,就又被收了回去。”

    “谁要是有这么一个扶不起来的妹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兰贵嫔听得云里雾里,依稀感觉到凝香骂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于是恶狠狠的瞪着凝香,“叶凝香不管你如何嘴硬,过了今天你就什么都不是。”

    兰贵嫔说完这句话,道姑和宫女太监们已经从后院回来,手里提着九个怪异的木偶,这些木偶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

    道姑将挖出来的木偶扔在地上,“叶昭仪你现在打算作何解释。”

    “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解释。”即使要解释也是向皇上解释,你算老几,你也配?

    道姑被噎地说不出话,门外的太监立刻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陪着皇上进来的是皇贵妃。

    皇后在佛堂礼佛,静贵妃身体抱恙,很明显她们二人不愿意掺和这档子事。

    “朕听说叶昭仪这儿,挖出不少好东西,特意来看看。”

    凝香坐在椅子上没动,见了昭帝也不问安,而是沉声道:“请皇上给我一个解释。”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小小昭仪居然敢对皇帝这般无礼。

    然而昭帝并没有生气。

    而是让轩总管上前辨认地上的木偶。

    “皇上。”

    “是几个小鬼,诅咒用的。”

    昭帝坐在主位上,皇贵妃坐在她身侧。

    凝香与德妃,还有兰贵嫔等人都站着。

    这时阿蛮已经帮兰庭出来好身上的香灰,也来见驾。

    “这事的缘由,谁来说给朕听听。”

    兰贵嫔跃跃欲试,德妃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道姑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德妃你来说说看。”

    “启禀皇上,臣妾前几日路过千岁池时,池塘里的鱼还好好的,没想到臣妾回宫的第二天千岁池的鱼就都死了,皇后娘娘为此时烦心不已,臣妾深感愧疚。”

    “这几日都在宫中拜月抄经不曾出来过,就在今日何仙姑突然进宫,说是察觉到宫中有邪祟作乱,皇后派臣妾带何仙姑在宫中查看一番,半道上遇见了兰贵嫔,所以一道前来,何仙姑一进到凝辉堂就派人去后院挖出了这些东西。”

    昭帝听完后并没有对端妃说的话做评价。

    而是问何仙姑,“何仙姑能感应邪祟?”

    “正是。”

    “朕想问一问仙姑是在后院什么地方挖出这些东西的。”

    “回皇上,这三只小鬼都是在菜园挖出来的,这剩下的是在西侧门墙角的一颗梨花树下挖出来的。”

    轩总管心里一合计,这颗树不是陛下种的吗。

    昭帝又问,“仙姑神机妙算能否算出这些木偶埋进土里的时间?”

    何仙姑装模做样的掐指算起来,时而皱眉,时而叹气,嘴里还发出嗡嗡的声响,似乎在念什么不知名的咒语,等这些把戏做足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回陛下,算出下土的时间了,正是小满那日。”

    昭帝听到这话,已经可以断定这何仙姑是个骗子,可他还想查出她身后有谁在指使,于是循循善诱的问她。

    “仙姑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置,邪祟又该如如何驱除呢?”

    何仙姑摆出一副室外高人的姿态缓缓道:“无量天尊,这事自有皇上决断。”

    昭帝并没有着急下结论。

    昭帝又问了何仙姑几个问题,最后得出结论,凝香后院藏着的小鬼是小满那日埋在地底下的。昭帝苦笑,抑扬顿挫的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皇贵妃离昭帝最近察觉到他的怒气,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轩总管简直没脸看何仙姑何和兰贵嫔,还有德妃她怎么也跑来瞎掺和。

    阿蛮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在了肚子里。

    这些人还想栽赃娘娘,殊不知墙角那颗梨花树,是皇上亲自种的。

    还大放厥词说从树底下挖出小鬼,小鬼从哪儿来的,难不曾是皇上放的?

    “朕再问你们最后一遍,从实招来可免皮肉之苦,若执意栽赃嫁祸,朕绝不姑息。”

    皇上一生气,德妃,兰贵嫔,还有何仙姑立刻跪倒在地,

    低着头不敢看昭帝。

    德妃思索着,反正她什么也没做,就是来浑水摸鱼的。

    再说了她今日此行是得到皇后首肯的,她才不会临阵脱逃。

    兰贵嫔几次三番和凝香交手都落在下风,在她手里没少吃亏。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她决意要让凝香脱一层皮,此刻不仅不松口反而添油加醋,想把事情闹大。

    “臣妾在宫外时常听长辈们说,屋舍后院不宜动土,否则容易引发灾祸,昭仪叶氏私自破土蓄意破坏宫中风水,还在院中埋下小鬼诅咒妃嫔,此举若不重罚,只怕有人效仿,皇上您明鉴呐。”

    “兰贵嫔,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朕怎么不知帝都竟有破土有伤风水之说,这个习俗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兰贵嫔唯唯诺诺的低着头:“臣妾是幼时,听云游的散医说的。”

    她才不敢告诉昭帝,这些话是静贵妃身边的阿依卓对她说的。

    皇贵妃冷笑一声,“兰贵嫔为了栽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幼时偶遇云游散医这话都编得出来。

    “据本宫所知,帝都五品以上的大员,不仅配有府医,还可邀请御医到府中看诊,令尊位居二品,府中妾室感染风寒都大张旗鼓的请御医,怎么兰贵嫔身为嫡出小姐,生病不请御医也不看府医,反倒是去相信游医散人的话。”

    兰贵嫔汗颜,她的谎言被皇贵妃揭穿,可她不能分辨,多说多错。

    “你既然遇见过云游散医,本宫且问你,那位散医做何打扮?是什么年纪?说话是什么口音?”

    兰贵嫔支支吾吾,“臣妾记不清。”

    “这事暂且不提,本宫只问你一句话,今日之事是否是静贵妃主使?”

    “无人指使。”

    皇贵妃见她死鸭子嘴硬,也不再多说,斜靠在椅子上看戏。

    昭帝沉声,“你方才说破土有伤风水,是北漠的习俗,后宫中只有静贵妃来自北漠,今日之事就算与静贵妃无关,她也脱不了干系,只怕你二人私交不浅,静贵妃连家乡习俗都愿意说给你听。”

    昭帝说完这番话后,又去对何仙姑道,“仙姑神机妙算,唯独算漏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