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大决战（三）
一间破旧仓库中。
王豹眼神涣散，他已经被这群条子抓来一整天了。不知道老板现在有没有派人来找他了。
王豹的心情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到底是怎么被泄露的。
看守他的那位年轻警官刚好此时来给他送饭。
王豹心思开始活跃，“朋友，这椅子太靠前了，能不能帮我往后移移？”
年轻警官眼里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把饭丢在桌上后，就毫无防备地接近王豹。
王豹的心脏开始砰砰乱跳。
在年轻警官低下身子，触碰到椅子的那一刻。
王豹猛地将双手举起，用手铐的链条绕过年轻警官的头颅，死死地勒住他的脖颈。
王豹的目光凶狠，手上的力道很重。
年轻警官开始慌乱地挣扎，他的双目死死瞪出。
他想要发出求救声，但喉咙却被死死地勒住，只能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最终他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悄无声息地死在了王豹手上。
王豹把他的身子一翻，果然从他身后的腰带上看到了钥匙。王豹心中大喜，有救了。
他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手铐和脚铐，终于从这个狭小的审讯椅里走出。
舒展了会僵硬的身体，王豹缓缓地穿过铁窗，一直走到审讯室的门口，他才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很安静，外面应该没有人。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狭窄的长廊。
尽头处还有一扇木门，王豹的步伐缓慢，脚步很轻，一点点地向着长廊的尽头走去，每个神经细胞都在全面戒备。
他一边靠近木门，一边倾听着前方的响动。
这木门的隔音似乎很不好，前方传来那俩个条子聊天的声音：“徐老板要我们抓紧审问了。”
“呵呵，不知道徐老板自己的生意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想着插手别人的军火生意。”
徐老板？徐青？！
抓他的这些条子是徐青在警官里收买的内应？！
又或者，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条子！是徐青找来，为了避人耳目才扮作条子的小弟！
王豹心思急转，额头上冷汗连连。不行，他得出去把这一切告诉老大。
恰好，前方的条子又开口：“我去外面洗个澡，身上太黏了，你一个人守着会。”
另一个警官应道：“好。”
之后就传出掀开卷帘门的干涩声，啪，卷帘门又重重地落下。
剩下的那个警官一个人哼着小调，没注意身后的木门已经打开了一条小缝。
警官背对木门，双脚架在茶几，悠闲地靠在沙发上。
王豹双手拿着手铐，一点点地靠近他。
啪嗒，倒霉的王豹踩到了地面上的食物碎屑。
那警官顿时回头看去。
王豹只能先下手为强，三步并作俩步，一把勒住了警官的脖子。
警官踢翻茶几，在短暂的挣扎后还是被王豹杀死。
王豹的手臂传来用力过度的酸痛感，大口大口的喘息。
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连忙打开卷帘门，任由警官的尸体双目瞪大的瘫倒在地面上。
一直到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苏清尘才默默地从阴影处走出，注视着王豹的逃亡。
地面上死去的警官们的身体也随之消失，像是融化在了阴影里水流一般。
幻境结束。
灵魂钱币余额：231。
苏清尘回头，所有的布局都已经结束，只剩下最后的大决战。
回到马路上，刘洲带着一群伙计在饭店吃饭。
“搞定了？”
“嗯嗯。”，苏清尘也坐到了宋声声的旁边，对着刘洲说道：“谢了。”
“我们才要谢你。”，刘洲笑了：“没有你，这个案子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结束的时候。”
“小兄弟，我们敬你一杯。”
一位警官招呼着同伴一起向苏清尘敬酒，苏清尘笑了笑，没有推辞，将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一直到他们都喝的迷迷糊糊，苏清尘才默默起身，向着外边走去。
宋声声跟在苏清尘的身后。
可刘洲却在此刻站起。苏清尘本以为刘洲早就喝醉了。
“你要走了吗？离开南海市？”
苏清尘点点头，刘洲的语气有些伤感，像是老友分别。
“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因为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你觉得对就会去做，不管它是不是我们规定的坏事。”
“所以我也不会阻拦你，但还是希望，在你一直向着利益最大化靠拢的同时，不要忘记了心中的怜悯和善良。”
“苏清尘，再见。”
刘洲默默地坐了回去。
苏清尘还是点点头。
他也有些恍惚，他和刘洲明明只认识了三天，但这个家伙确实教会了他一些东西。
苏清尘牵着宋声声的手，前往觉醒试炼空间的最后一个地点。
宋声声的怀里捧着镜子，一高一矮俩个影子彼此靠近，画面有些像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经典海报。
刘洲看着苏清尘的背影消失在他的面前，心中有种直觉，或许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暗河。
这是一切开始的地方，那就在这里将一切结束。
苏清尘默默地等待。
他在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把周志敏交出的录像带的备份寄给了于四海，再加上王豹的告密，于四海绝对会来。
下午三点，暗河八角楼谈判。
当这份纸条出现在于四海的面前的时候，苏清尘可以想象到于四海的愤怒。
苏清尘坐在暗河景区的石凳上，看着前方的面包车上，跳下了一群混混。
他们的腰间鼓鼓的，每个人都配了枪。
他们警惕地观察四周，最后朝着八角楼鱼涌而入。
八角楼是一座暗河地带的烂尾楼。是徐青手底下的建筑公司接到的项目，楼虽然是烂了，但钱已经赚到盆满钵满。
里面肮脏复杂的利益交换，足以让人目瞪口呆。
又一辆面包车停下。
于四海亲自来了。
他西装革履，身后的小弟们戴着墨镜，渊渟岳峙地率领着小弟们朝着八角楼走去。
苏清尘摸了摸宋声声的脑袋：“声声，如果你就在这等着，如果自己遇到了什么危险，就选择退出这个世界。”
“我会去找你的。我会把你买下来，我的妹妹。”
宋声声点头，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存在就是拖累苏清尘：“好的哥哥。”
苏清尘微笑，身影在烈日下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了宋声声面前。
八角楼内，徐青早就等待多时，他眉头紧蹙，不知道于四海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找他谈判。
魏明江高大的身躯站在徐青的身旁，嘴巴上叼着根烟。身后站着一群小弟。
于四海的第一批小弟走进了八角楼。与徐青一方开始了对峙。
徐青有些感概于四海的架势。
于四海终于率着第二批小弟到来。
徐青这时才开口：“于四海，找我干嘛？”
徐青有些担忧，这样的架势，于四海该不会是想趁着笼子出事，一举吞并他的势力吧？
于四海没有妄动，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愤怒，这混蛋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装傻：“徐青，军火生意我们可以合作，只要你把录像带交给我。”
录像带？
是那些高官和少女上床的录像带？这算是他手里的王牌了，但是和军火生意比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交换。
可于四海真的会那么好心，主动和他分享军火生意？
“于四海，你真的会那么好心？”
好心？于四海的脑子都快被愤怒给烧起来了。
那是他和外国那些军火商交易的录像带！要是交给条子，那他就真的完了！他背后可没徐青那么大的背景！
要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一直躲在幕后了。要不是苦于证据，那些高官们绝对一个比一个想要干掉他。
这他妈不是好心，是徐青你在威胁我！
现在还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来羞辱我？
不要以为老子有把柄在你手里，你就真的可以踩在我的头上！
“给我录像带！什么都好说！”，于四海的声音猛地提高，情绪已经有些失控。
不对！
见到于四海这份急不可耐的模样，徐青的脑子也回过神来，邪神赐予他的决断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等等！于四海！你到底要来和我谈什么！我们之间或许有误会。”
“有你妈的误会。”
砰！
枪声响起，于四海身边的那个小弟倒地。
鲜血溅射到于四海的脸上。
于四海愣住了，感受着脸上温热的血液，大喊：“干掉他们！”
砰砰砰砰！枪声大作。
魏明江把徐青挡在自己的身后，子弹撞到他的身上只是陷进去一半就再也无法前进。
魏明江的肌肉把子弹挤出去，只留下几个并不深的血洞。
下一刻，魏明江把徐青推到承重墙后，就朝着于四海杀去。
苏清尘默默地躲在徐青身边的那堵承重墙后。侧着头看着一旁眼神慌乱的徐青。
第一枪，是他开的。
他没有选择干掉于四海，而是选择掀起这场枪战。干掉了于四海，他苏清尘确定这场枪战还能不能打起来。
而第一枪结束时，苏清尘就躲在了承重墙后，也开启了抵挡子弹的护盾。
愿望的价格反而变得便宜了，抵挡一枚子弹，只需要2灵魂钱币。
看来灵魂商店的愿望价格是有一条奇特的规则在的，并不是恒定不变的。
苏清尘从拿到于四海犯罪证据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布局。
驱狼吞虎，鹬蚌相争。
苏清尘给徐青和于四海分别送去了谈判信。
徐青是因为笼子出事而变得胆战心惊。
而于四海则是看到了那份证据后不得不来。
所以他在见到徐青的第一眼就因为王豹的泄密先入为主——徐青想要抢他的军火生意。
他们彼此对峙，在这个时候，苏清尘的一枪打破了平衡，本就对彼此不信任的俩人，都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都想着先干死对方。
于四海的人显然更多，徐青在承重墙后大喊：“有误会。”
但于四海根本听不进去。
决心要在这里做掉徐青。
船夫如同战神，子弹造成的伤势根本不大。
但徐青的其他小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最后一声爆炸声传来。
苏清尘和徐青同时一惊。
如同战神一般的船夫终于倒下。
手雷！
他面前那个小弟已经被炸死，而船夫则是倒地不起，皮开肉绽。
苏清尘本以为最后会是他和船夫的大决战，没想到于四海的小弟给了他一个惊喜。
滴嘟滴嘟——
警车的鸣笛声在八角大楼外响起。
时间比苏清尘想象中的要快了一些，这时枪声已经平息。
于四海的小弟们带着于四海逃跑。
而徐青这边只剩下他和奄奄一息的船夫。
苏清尘的身形出现在俩方人的面前。
徐青一下就领悟了事情的关键：“是你！你策划了这一切！”
苏清尘闲庭若步的走到船夫面前：“魏明江，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我们之间的因果，就此消散。我和你的交易，也在今天取消。”
船夫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的形象开始和俩年前暗河里的邪神重合：“谢谢你…帮我报仇……是我和徐青对不起你。”
“不要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那些被你们伤害的小女孩。”，苏清尘盯着船夫的眼睛。
船夫此刻恍如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我死了之后，那些高官的犯罪证据会被送到上面，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下地狱。你不用担心。”
苏清尘点了点头，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船夫的面前。
“对不起。”，船夫一直在流泪。
被苏清尘剥夺了力量的他渐渐没了呼吸。
徐青在一边瑟瑟发抖。
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就是赐予他们能力的神明。
在苏清尘的身影消失后，徐青没有反抗或者逃跑，呆若木鸡地等待着抓捕。
苏清尘则回到了宋声声的身边，宋声声紧张地打量着少年有没有受伤。
最后她放下镜子紧紧地抱住了苏清尘，苏清尘摸了摸宋声声的脑袋：“我们一起回家。”
《暗河》觉醒试炼空间。
在这一刻真正结束。
交易结束。不论是他与刘洲的，还是他与笼子里小女孩们的交易，又或者……是他与船夫的交易。
在这一刻都迎来了结局。
苏清尘再次看了眼这个属于暗河的世界……
刘洲，再见。
小女孩们，一定要遵守我们的交易，好好活下去，暗河会彻底消失的。
王豹眼神涣散，他已经被这群条子抓来一整天了。不知道老板现在有没有派人来找他了。
王豹的心情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到底是怎么被泄露的。
看守他的那位年轻警官刚好此时来给他送饭。
王豹心思开始活跃，“朋友，这椅子太靠前了，能不能帮我往后移移？”
年轻警官眼里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把饭丢在桌上后，就毫无防备地接近王豹。
王豹的心脏开始砰砰乱跳。
在年轻警官低下身子，触碰到椅子的那一刻。
王豹猛地将双手举起，用手铐的链条绕过年轻警官的头颅，死死地勒住他的脖颈。
王豹的目光凶狠，手上的力道很重。
年轻警官开始慌乱地挣扎，他的双目死死瞪出。
他想要发出求救声，但喉咙却被死死地勒住，只能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最终他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悄无声息地死在了王豹手上。
王豹把他的身子一翻，果然从他身后的腰带上看到了钥匙。王豹心中大喜，有救了。
他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手铐和脚铐，终于从这个狭小的审讯椅里走出。
舒展了会僵硬的身体，王豹缓缓地穿过铁窗，一直走到审讯室的门口，他才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很安静，外面应该没有人。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狭窄的长廊。
尽头处还有一扇木门，王豹的步伐缓慢，脚步很轻，一点点地向着长廊的尽头走去，每个神经细胞都在全面戒备。
他一边靠近木门，一边倾听着前方的响动。
这木门的隔音似乎很不好，前方传来那俩个条子聊天的声音：“徐老板要我们抓紧审问了。”
“呵呵，不知道徐老板自己的生意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想着插手别人的军火生意。”
徐老板？徐青？！
抓他的这些条子是徐青在警官里收买的内应？！
又或者，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条子！是徐青找来，为了避人耳目才扮作条子的小弟！
王豹心思急转，额头上冷汗连连。不行，他得出去把这一切告诉老大。
恰好，前方的条子又开口：“我去外面洗个澡，身上太黏了，你一个人守着会。”
另一个警官应道：“好。”
之后就传出掀开卷帘门的干涩声，啪，卷帘门又重重地落下。
剩下的那个警官一个人哼着小调，没注意身后的木门已经打开了一条小缝。
警官背对木门，双脚架在茶几，悠闲地靠在沙发上。
王豹双手拿着手铐，一点点地靠近他。
啪嗒，倒霉的王豹踩到了地面上的食物碎屑。
那警官顿时回头看去。
王豹只能先下手为强，三步并作俩步，一把勒住了警官的脖子。
警官踢翻茶几，在短暂的挣扎后还是被王豹杀死。
王豹的手臂传来用力过度的酸痛感，大口大口的喘息。
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连忙打开卷帘门，任由警官的尸体双目瞪大的瘫倒在地面上。
一直到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苏清尘才默默地从阴影处走出，注视着王豹的逃亡。
地面上死去的警官们的身体也随之消失，像是融化在了阴影里水流一般。
幻境结束。
灵魂钱币余额：231。
苏清尘回头，所有的布局都已经结束，只剩下最后的大决战。
回到马路上，刘洲带着一群伙计在饭店吃饭。
“搞定了？”
“嗯嗯。”，苏清尘也坐到了宋声声的旁边，对着刘洲说道：“谢了。”
“我们才要谢你。”，刘洲笑了：“没有你，这个案子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结束的时候。”
“小兄弟，我们敬你一杯。”
一位警官招呼着同伴一起向苏清尘敬酒，苏清尘笑了笑，没有推辞，将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一直到他们都喝的迷迷糊糊，苏清尘才默默起身，向着外边走去。
宋声声跟在苏清尘的身后。
可刘洲却在此刻站起。苏清尘本以为刘洲早就喝醉了。
“你要走了吗？离开南海市？”
苏清尘点点头，刘洲的语气有些伤感，像是老友分别。
“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因为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你觉得对就会去做，不管它是不是我们规定的坏事。”
“所以我也不会阻拦你，但还是希望，在你一直向着利益最大化靠拢的同时，不要忘记了心中的怜悯和善良。”
“苏清尘，再见。”
刘洲默默地坐了回去。
苏清尘还是点点头。
他也有些恍惚，他和刘洲明明只认识了三天，但这个家伙确实教会了他一些东西。
苏清尘牵着宋声声的手，前往觉醒试炼空间的最后一个地点。
宋声声的怀里捧着镜子，一高一矮俩个影子彼此靠近，画面有些像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经典海报。
刘洲看着苏清尘的背影消失在他的面前，心中有种直觉，或许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暗河。
这是一切开始的地方，那就在这里将一切结束。
苏清尘默默地等待。
他在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把周志敏交出的录像带的备份寄给了于四海，再加上王豹的告密，于四海绝对会来。
下午三点，暗河八角楼谈判。
当这份纸条出现在于四海的面前的时候，苏清尘可以想象到于四海的愤怒。
苏清尘坐在暗河景区的石凳上，看着前方的面包车上，跳下了一群混混。
他们的腰间鼓鼓的，每个人都配了枪。
他们警惕地观察四周，最后朝着八角楼鱼涌而入。
八角楼是一座暗河地带的烂尾楼。是徐青手底下的建筑公司接到的项目，楼虽然是烂了，但钱已经赚到盆满钵满。
里面肮脏复杂的利益交换，足以让人目瞪口呆。
又一辆面包车停下。
于四海亲自来了。
他西装革履，身后的小弟们戴着墨镜，渊渟岳峙地率领着小弟们朝着八角楼走去。
苏清尘摸了摸宋声声的脑袋：“声声，如果你就在这等着，如果自己遇到了什么危险，就选择退出这个世界。”
“我会去找你的。我会把你买下来，我的妹妹。”
宋声声点头，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存在就是拖累苏清尘：“好的哥哥。”
苏清尘微笑，身影在烈日下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了宋声声面前。
八角楼内，徐青早就等待多时，他眉头紧蹙，不知道于四海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找他谈判。
魏明江高大的身躯站在徐青的身旁，嘴巴上叼着根烟。身后站着一群小弟。
于四海的第一批小弟走进了八角楼。与徐青一方开始了对峙。
徐青有些感概于四海的架势。
于四海终于率着第二批小弟到来。
徐青这时才开口：“于四海，找我干嘛？”
徐青有些担忧，这样的架势，于四海该不会是想趁着笼子出事，一举吞并他的势力吧？
于四海没有妄动，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愤怒，这混蛋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装傻：“徐青，军火生意我们可以合作，只要你把录像带交给我。”
录像带？
是那些高官和少女上床的录像带？这算是他手里的王牌了，但是和军火生意比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交换。
可于四海真的会那么好心，主动和他分享军火生意？
“于四海，你真的会那么好心？”
好心？于四海的脑子都快被愤怒给烧起来了。
那是他和外国那些军火商交易的录像带！要是交给条子，那他就真的完了！他背后可没徐青那么大的背景！
要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一直躲在幕后了。要不是苦于证据，那些高官们绝对一个比一个想要干掉他。
这他妈不是好心，是徐青你在威胁我！
现在还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来羞辱我？
不要以为老子有把柄在你手里，你就真的可以踩在我的头上！
“给我录像带！什么都好说！”，于四海的声音猛地提高，情绪已经有些失控。
不对！
见到于四海这份急不可耐的模样，徐青的脑子也回过神来，邪神赐予他的决断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等等！于四海！你到底要来和我谈什么！我们之间或许有误会。”
“有你妈的误会。”
砰！
枪声响起，于四海身边的那个小弟倒地。
鲜血溅射到于四海的脸上。
于四海愣住了，感受着脸上温热的血液，大喊：“干掉他们！”
砰砰砰砰！枪声大作。
魏明江把徐青挡在自己的身后，子弹撞到他的身上只是陷进去一半就再也无法前进。
魏明江的肌肉把子弹挤出去，只留下几个并不深的血洞。
下一刻，魏明江把徐青推到承重墙后，就朝着于四海杀去。
苏清尘默默地躲在徐青身边的那堵承重墙后。侧着头看着一旁眼神慌乱的徐青。
第一枪，是他开的。
他没有选择干掉于四海，而是选择掀起这场枪战。干掉了于四海，他苏清尘确定这场枪战还能不能打起来。
而第一枪结束时，苏清尘就躲在了承重墙后，也开启了抵挡子弹的护盾。
愿望的价格反而变得便宜了，抵挡一枚子弹，只需要2灵魂钱币。
看来灵魂商店的愿望价格是有一条奇特的规则在的，并不是恒定不变的。
苏清尘从拿到于四海犯罪证据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布局。
驱狼吞虎，鹬蚌相争。
苏清尘给徐青和于四海分别送去了谈判信。
徐青是因为笼子出事而变得胆战心惊。
而于四海则是看到了那份证据后不得不来。
所以他在见到徐青的第一眼就因为王豹的泄密先入为主——徐青想要抢他的军火生意。
他们彼此对峙，在这个时候，苏清尘的一枪打破了平衡，本就对彼此不信任的俩人，都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都想着先干死对方。
于四海的人显然更多，徐青在承重墙后大喊：“有误会。”
但于四海根本听不进去。
决心要在这里做掉徐青。
船夫如同战神，子弹造成的伤势根本不大。
但徐青的其他小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最后一声爆炸声传来。
苏清尘和徐青同时一惊。
如同战神一般的船夫终于倒下。
手雷！
他面前那个小弟已经被炸死，而船夫则是倒地不起，皮开肉绽。
苏清尘本以为最后会是他和船夫的大决战，没想到于四海的小弟给了他一个惊喜。
滴嘟滴嘟——
警车的鸣笛声在八角大楼外响起。
时间比苏清尘想象中的要快了一些，这时枪声已经平息。
于四海的小弟们带着于四海逃跑。
而徐青这边只剩下他和奄奄一息的船夫。
苏清尘的身形出现在俩方人的面前。
徐青一下就领悟了事情的关键：“是你！你策划了这一切！”
苏清尘闲庭若步的走到船夫面前：“魏明江，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我们之间的因果，就此消散。我和你的交易，也在今天取消。”
船夫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的形象开始和俩年前暗河里的邪神重合：“谢谢你…帮我报仇……是我和徐青对不起你。”
“不要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那些被你们伤害的小女孩。”，苏清尘盯着船夫的眼睛。
船夫此刻恍如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我死了之后，那些高官的犯罪证据会被送到上面，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下地狱。你不用担心。”
苏清尘点了点头，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船夫的面前。
“对不起。”，船夫一直在流泪。
被苏清尘剥夺了力量的他渐渐没了呼吸。
徐青在一边瑟瑟发抖。
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就是赐予他们能力的神明。
在苏清尘的身影消失后，徐青没有反抗或者逃跑，呆若木鸡地等待着抓捕。
苏清尘则回到了宋声声的身边，宋声声紧张地打量着少年有没有受伤。
最后她放下镜子紧紧地抱住了苏清尘，苏清尘摸了摸宋声声的脑袋：“我们一起回家。”
《暗河》觉醒试炼空间。
在这一刻真正结束。
交易结束。不论是他与刘洲的，还是他与笼子里小女孩们的交易，又或者……是他与船夫的交易。
在这一刻都迎来了结局。
苏清尘再次看了眼这个属于暗河的世界……
刘洲，再见。
小女孩们，一定要遵守我们的交易，好好活下去，暗河会彻底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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