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大决战（二）
伽蓝寺，上下僧人都被昨晚后山上的那场大火弄得精疲力尽。
今天的香客也不多，苏清尘一行人走过显得有些冷清的山门，走进了大殿。
方丈在这里默默地看着僧侣们在他身前来来往往，自己则像是一尊静默的石像。
苏清尘头上缠着纱布，默默地走到他的面前。
直到苏清尘走到方丈面前，方丈的眼神才从涣散中恢复神采，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苏施主。”
宋声声和刘洲站在苏清尘的身后俩丈，默默地看着他们。
“方丈大师。”，苏清尘这一次没有行礼：“我有一个问题请教。”
“苏施主请讲。”，方丈的神色疲惫憔悴，但却并没有对苏清尘有所怠慢。
“大师可知因果？”
方丈微微一笑：“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我佛说，因果乃是前世善行与恶行在今生的报应。所以一切诸果，皆从因起，一切诸报，皆从业起。这便是因果。”
苏清尘不置可否，紧紧盯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那什么又是善恶？”
“帮助他人便是善，痛苦他人便是恶。”
“那我帮助一个坏人难道也是善？”，苏清尘再次发问，言语里有种步步紧逼的意味。
方丈双手继续合十：“佛祖当年以身饲虎割肉喂鹰，帮助恶人改过自新，把慈悲传达给世间，当然是大善。”
苏清尘摇了摇头：“不对，我种因，为何却是别人结出恶果？为何暗河里永远要浮上一层血色后，还有无数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若是报仇是错的，那谁来替魏明江讨个公道？那些逼死魏明江女儿的恶人又该由谁去惩罚恶行？”
方丈脸色大变，在苏清尘说出魏明江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惊慌失措，再不复先前的从容。
苏清尘继续开口：“对！我没法向他们传递慈悲，我没法让魏明江放下仇恨，我看不透，他也看不透，死去的无辜者也不会看透。
所以我会选择帮他报仇，我以为这样他就能结束这一切，一因一果就此终了，恶有恶报、公平公正。但为何果又起因，善恶再次交替易形，以至于让你们全都干下这该死的大错？
暗河案后为什么还有罪恶像是接力一样薪火相传？”
“是不是从大老板到魏明江，再到被魏明江和你们害惨了的那群少女里，永远会有邪恶的种子在传递？在结束了仇恨之后，又滋生出新的罪恶。我到底该不该继续帮你们实现愿望？如果这是个没用尽头的轮回的话，那就让我来终结这一切吧。”
“这……他妈的才叫因果。”
他是起因，他是结果。
方丈的声音颤抖：“你是……邪神！”
苏清尘摇摇头，语气低沉：“我不是……邪神另有其人，而我，只是想要知道暗河案之后发生的所有真相。”
方丈的神情颤抖，布满褶皱的脸上似乎随时都要流下泪水，憔悴的面容好像一瞬间就苍老了好几倍，再不复苏清尘初见时的神采奕奕。
“跟我来。”，方丈长叹一口气。
方丈把苏清尘带到了一间静室。
他们彼此对坐在蒲团上，方丈手掌颤抖地举起茶水，茶水晃动洒在地面，方丈浅饮一口，娓娓道来：“那是俩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时暗河案才刚刚结束。”
“我在那时当上了伽蓝寺的方丈，当时的伽蓝寺已经破败不堪，到了解散的边缘。我对师父发誓，今生一定会振兴伽蓝寺，让这间寺庙恢复往日的荣光。”
“但我志大才疏，试了很多办法，却都没有成功。伽蓝寺也香火凋零，弟子们饿了上顿没下顿。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魏明江和徐青找到了我。他们说……他们可以满足我寺一切的钱财支出，只要，成为他们的笼子。”
苏清尘眉目中隐含怒气：“你知不知道他们要那个笼子做什么？他们把那些女孩们送到高官的床上，卖到国外成为妓女，让那群女孩们一辈子都在痛苦中度过。这就是你所谓的善恶？”
方丈的神情变得痛苦悔恨：“我知道，我……知道。可我那时太想要振兴伽蓝寺了，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所以就不顾一切的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伽蓝寺也确实在那些资金的涌入之后开始重新焕发出生机。
但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寺庙里的那面镜子也就是在笼子建成的那一天彻底碎裂失踪。我犯下大错，却已经停不下来了。”
“伽蓝寺兴起之后，若是这段丑闻爆了出来，一切就全完了。我只能让广刹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笼子，让这个秘密永远不被发现。”
方丈捂面痛哭，但苏清尘面无表情。
方丈不值得他去同情。
苏清尘默默起身，“一切都该结束了。笼子被我烧了，真相也会大白于天下，少女失踪案的所有有关的人员，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清尘走出静室，方丈没有阻拦。
推开房门，刘洲颧骨一突一突的，死死地钉在门外。
“都听见了？”
刘洲点点头。
“走吧。”
刘洲看着静室里失声大哭的方丈，脸上有些不甘地转身离去。似乎要是没有苏清尘在，他还想上去给这个老头俩拳。
苏清尘走到大殿门槛处，停下脚步，默默地回头看了眼那尊金碧辉煌的佛像。
再看向佛像时，苏清尘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那种渺小感。
他默默地注视着佛像，在想着这佛像的金身上到底沾了多少女孩的鲜血？佛像的背后又遮蔽了多少的黑暗与龌龊？
苏清尘的目光好像又回到了俩年前，方丈目露疯狂地站在但是破败的佛像面前宣誓：我不能让伽蓝寺败在我的手上，我想要振兴伽蓝寺。我一定可以做到。
他做到了，但这样的伽蓝寺，还真的是他梦想中的佛门圣地吗？
一座寺庙，和一座佛法。到底孰轻孰重？方丈着相了，这间寺庙也注定会被毁灭。
苏清尘默默回头，不再留恋，带着刘洲和宋声声走出山门。
一直走到山门外，伽蓝寺里突然传来大吼：“来人啊！方丈自杀了！”
苏清尘的脚步没有停顿。
一切黑暗，都到了被驱散的时刻。
《暗河》资料片——
邪神赐予船夫力量，赐予徐青决断。
徐青用他所剩不多的影响力把那群人骗到了船上，徐青亲自给他们划船，船夫潜行于水下，在到达支流的那一刻，他们被徐青和船夫一起掀翻小船，在水下被船夫杀死。
面对船夫的力量，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一个个被拖上木船千刀万剐。
船夫把他们拖到了洞穴之中，在邪神的石像前完成善与恶的最终蜕变。
再之后，徐青借助船夫的力量东山再起，吞并了大老板的很多产业。
魏明江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群欺负他女儿的混混们从云端跌落泥土，他们被仇家寻找，每天被揍得遍体鳞伤。魏明江几乎疯狂地大笑，这他妈才叫报应，这他妈才叫公平。
最后魏明江看腻了，让徐青把他们抓到他的面前，船夫拿着一把斩马刀，把他们全部砍成人彘，关到肮脏的猪笼里。
徐青无所谓地拍了拍船夫的肩膀，留下一句，别玩太久。
一周后，他们全部被船夫砍成肉泥。
徐青那时已经是一方大佬，但徐青不满足于现有的生意，他觉得以他和船夫的能力，值得让他们的生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真正地在这座城市里呼风唤雨。
船夫给他提了意见，拐卖少女。
邪神已经吞噬了所有人的良知。魏明江已经疯了，他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厄运偏偏降临在他女儿身上，而还有那么多少女每天都可以无忧无虑的活在阳光下。
每每看到她们，船夫都会有一股强烈的破坏欲。
伽蓝寺成为了徐青选定的笼子。
方丈当时已经疯魔，他想要振兴已经破败不堪的伽蓝寺。
后山成了他们的笼子。
在无数少女的哀嚎中，法器铜镜碎裂，犯了七种戒律的僧人们看守着牢笼，紧紧守住有关伽蓝寺的秘密。
船夫发现他可以借用这些和尚们的身体，徐青也对这个能力大喜过望。他越发觉得伽蓝寺是他们的风水宝地。
依靠少女们和高官的联系，他们在这座城市里的生意越做越顺，国外的交易链也总是供不应求。
一直到苏清尘烧掉了笼子。
徐青几乎要疯了，在办公室里怒骂着伽蓝寺的无能。
船夫默默不语，身躯充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我们要走吗？”，船夫问道。
徐青一直都是决断的那一方，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走。凭什么要走？谁来我们就杀了谁，你难道还想回到俩年前，做那个谁都能踩一脚的废物船夫？”
“俩年前我们就已经死了，我绝不会接受失败，大丈夫生不得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我不会走的！我绝不要在苟延残喘地活着。”
魏明江点点头，“我把那群小弟叫来，全城去找那群小女孩的家长，到时候只要没有人出庭作证，凭我们的关系，破点财可以扛过去。”
“没错！还有一件事……杀了那个少年！你亲自去！他绝对不能活着。”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少女失踪案的全部真相。
一切都像是一个轮回，船夫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深渊中的恶魔。把曾经受到的伤害都变本加厉地施加在了别人的身上。
“尼采说过，当你凝望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当你选择动用暴力的同时，你也会变成一个恶魔。”，刘洲的话语仿佛又在苏清尘的耳边响起。
《暗河》任务进度：100%
苏清尘在他进入笼子的那一刻已经推理出了所有的真相，在这一刻，全部的拼图终于被补全。
“是否选择退出觉醒试炼空间，领取奖励？”
苏清尘没有选择同意，他和女孩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
他说过，他会结束这一切。
深渊0001开口：“船夫的力量不是你可以抵抗的，我的主人。”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被叫做深渊0001了，你把所有人都推向了罪恶，你所在的地方都会被你同化成一片深渊。”
“怪不得那个白衣仙人死也要抢到你，你这样邪恶的存在，绝对不能流失在外。不然整个世界，都会被你弄得一团糟。”
深渊0001嬉笑着开口：“谬赞谬赞，哈哈哈哈。”
苏清尘无语，很熟练地无视了深渊0001的笑声。
“我要买回我的命运需要多少钱？”，苏清尘开口问道，他实在不想把命运交给这个该死的深渊0001了。
“嗯——你是我的主人，我给你打个对折，十万灵魂钱币吧？”
对折？
尼玛的，我都不知道我的命运这么值钱。
“我的穷鬼主人，继续努力吧。”，深渊0001再次发出大笑。
今天的香客也不多，苏清尘一行人走过显得有些冷清的山门，走进了大殿。
方丈在这里默默地看着僧侣们在他身前来来往往，自己则像是一尊静默的石像。
苏清尘头上缠着纱布，默默地走到他的面前。
直到苏清尘走到方丈面前，方丈的眼神才从涣散中恢复神采，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苏施主。”
宋声声和刘洲站在苏清尘的身后俩丈，默默地看着他们。
“方丈大师。”，苏清尘这一次没有行礼：“我有一个问题请教。”
“苏施主请讲。”，方丈的神色疲惫憔悴，但却并没有对苏清尘有所怠慢。
“大师可知因果？”
方丈微微一笑：“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我佛说，因果乃是前世善行与恶行在今生的报应。所以一切诸果，皆从因起，一切诸报，皆从业起。这便是因果。”
苏清尘不置可否，紧紧盯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那什么又是善恶？”
“帮助他人便是善，痛苦他人便是恶。”
“那我帮助一个坏人难道也是善？”，苏清尘再次发问，言语里有种步步紧逼的意味。
方丈双手继续合十：“佛祖当年以身饲虎割肉喂鹰，帮助恶人改过自新，把慈悲传达给世间，当然是大善。”
苏清尘摇了摇头：“不对，我种因，为何却是别人结出恶果？为何暗河里永远要浮上一层血色后，还有无数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若是报仇是错的，那谁来替魏明江讨个公道？那些逼死魏明江女儿的恶人又该由谁去惩罚恶行？”
方丈脸色大变，在苏清尘说出魏明江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惊慌失措，再不复先前的从容。
苏清尘继续开口：“对！我没法向他们传递慈悲，我没法让魏明江放下仇恨，我看不透，他也看不透，死去的无辜者也不会看透。
所以我会选择帮他报仇，我以为这样他就能结束这一切，一因一果就此终了，恶有恶报、公平公正。但为何果又起因，善恶再次交替易形，以至于让你们全都干下这该死的大错？
暗河案后为什么还有罪恶像是接力一样薪火相传？”
“是不是从大老板到魏明江，再到被魏明江和你们害惨了的那群少女里，永远会有邪恶的种子在传递？在结束了仇恨之后，又滋生出新的罪恶。我到底该不该继续帮你们实现愿望？如果这是个没用尽头的轮回的话，那就让我来终结这一切吧。”
“这……他妈的才叫因果。”
他是起因，他是结果。
方丈的声音颤抖：“你是……邪神！”
苏清尘摇摇头，语气低沉：“我不是……邪神另有其人，而我，只是想要知道暗河案之后发生的所有真相。”
方丈的神情颤抖，布满褶皱的脸上似乎随时都要流下泪水，憔悴的面容好像一瞬间就苍老了好几倍，再不复苏清尘初见时的神采奕奕。
“跟我来。”，方丈长叹一口气。
方丈把苏清尘带到了一间静室。
他们彼此对坐在蒲团上，方丈手掌颤抖地举起茶水，茶水晃动洒在地面，方丈浅饮一口，娓娓道来：“那是俩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时暗河案才刚刚结束。”
“我在那时当上了伽蓝寺的方丈，当时的伽蓝寺已经破败不堪，到了解散的边缘。我对师父发誓，今生一定会振兴伽蓝寺，让这间寺庙恢复往日的荣光。”
“但我志大才疏，试了很多办法，却都没有成功。伽蓝寺也香火凋零，弟子们饿了上顿没下顿。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魏明江和徐青找到了我。他们说……他们可以满足我寺一切的钱财支出，只要，成为他们的笼子。”
苏清尘眉目中隐含怒气：“你知不知道他们要那个笼子做什么？他们把那些女孩们送到高官的床上，卖到国外成为妓女，让那群女孩们一辈子都在痛苦中度过。这就是你所谓的善恶？”
方丈的神情变得痛苦悔恨：“我知道，我……知道。可我那时太想要振兴伽蓝寺了，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所以就不顾一切的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伽蓝寺也确实在那些资金的涌入之后开始重新焕发出生机。
但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寺庙里的那面镜子也就是在笼子建成的那一天彻底碎裂失踪。我犯下大错，却已经停不下来了。”
“伽蓝寺兴起之后，若是这段丑闻爆了出来，一切就全完了。我只能让广刹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笼子，让这个秘密永远不被发现。”
方丈捂面痛哭，但苏清尘面无表情。
方丈不值得他去同情。
苏清尘默默起身，“一切都该结束了。笼子被我烧了，真相也会大白于天下，少女失踪案的所有有关的人员，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清尘走出静室，方丈没有阻拦。
推开房门，刘洲颧骨一突一突的，死死地钉在门外。
“都听见了？”
刘洲点点头。
“走吧。”
刘洲看着静室里失声大哭的方丈，脸上有些不甘地转身离去。似乎要是没有苏清尘在，他还想上去给这个老头俩拳。
苏清尘走到大殿门槛处，停下脚步，默默地回头看了眼那尊金碧辉煌的佛像。
再看向佛像时，苏清尘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那种渺小感。
他默默地注视着佛像，在想着这佛像的金身上到底沾了多少女孩的鲜血？佛像的背后又遮蔽了多少的黑暗与龌龊？
苏清尘的目光好像又回到了俩年前，方丈目露疯狂地站在但是破败的佛像面前宣誓：我不能让伽蓝寺败在我的手上，我想要振兴伽蓝寺。我一定可以做到。
他做到了，但这样的伽蓝寺，还真的是他梦想中的佛门圣地吗？
一座寺庙，和一座佛法。到底孰轻孰重？方丈着相了，这间寺庙也注定会被毁灭。
苏清尘默默回头，不再留恋，带着刘洲和宋声声走出山门。
一直走到山门外，伽蓝寺里突然传来大吼：“来人啊！方丈自杀了！”
苏清尘的脚步没有停顿。
一切黑暗，都到了被驱散的时刻。
《暗河》资料片——
邪神赐予船夫力量，赐予徐青决断。
徐青用他所剩不多的影响力把那群人骗到了船上，徐青亲自给他们划船，船夫潜行于水下，在到达支流的那一刻，他们被徐青和船夫一起掀翻小船，在水下被船夫杀死。
面对船夫的力量，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一个个被拖上木船千刀万剐。
船夫把他们拖到了洞穴之中，在邪神的石像前完成善与恶的最终蜕变。
再之后，徐青借助船夫的力量东山再起，吞并了大老板的很多产业。
魏明江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群欺负他女儿的混混们从云端跌落泥土，他们被仇家寻找，每天被揍得遍体鳞伤。魏明江几乎疯狂地大笑，这他妈才叫报应，这他妈才叫公平。
最后魏明江看腻了，让徐青把他们抓到他的面前，船夫拿着一把斩马刀，把他们全部砍成人彘，关到肮脏的猪笼里。
徐青无所谓地拍了拍船夫的肩膀，留下一句，别玩太久。
一周后，他们全部被船夫砍成肉泥。
徐青那时已经是一方大佬，但徐青不满足于现有的生意，他觉得以他和船夫的能力，值得让他们的生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真正地在这座城市里呼风唤雨。
船夫给他提了意见，拐卖少女。
邪神已经吞噬了所有人的良知。魏明江已经疯了，他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厄运偏偏降临在他女儿身上，而还有那么多少女每天都可以无忧无虑的活在阳光下。
每每看到她们，船夫都会有一股强烈的破坏欲。
伽蓝寺成为了徐青选定的笼子。
方丈当时已经疯魔，他想要振兴已经破败不堪的伽蓝寺。
后山成了他们的笼子。
在无数少女的哀嚎中，法器铜镜碎裂，犯了七种戒律的僧人们看守着牢笼，紧紧守住有关伽蓝寺的秘密。
船夫发现他可以借用这些和尚们的身体，徐青也对这个能力大喜过望。他越发觉得伽蓝寺是他们的风水宝地。
依靠少女们和高官的联系，他们在这座城市里的生意越做越顺，国外的交易链也总是供不应求。
一直到苏清尘烧掉了笼子。
徐青几乎要疯了，在办公室里怒骂着伽蓝寺的无能。
船夫默默不语，身躯充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我们要走吗？”，船夫问道。
徐青一直都是决断的那一方，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走。凭什么要走？谁来我们就杀了谁，你难道还想回到俩年前，做那个谁都能踩一脚的废物船夫？”
“俩年前我们就已经死了，我绝不会接受失败，大丈夫生不得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我不会走的！我绝不要在苟延残喘地活着。”
魏明江点点头，“我把那群小弟叫来，全城去找那群小女孩的家长，到时候只要没有人出庭作证，凭我们的关系，破点财可以扛过去。”
“没错！还有一件事……杀了那个少年！你亲自去！他绝对不能活着。”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少女失踪案的全部真相。
一切都像是一个轮回，船夫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深渊中的恶魔。把曾经受到的伤害都变本加厉地施加在了别人的身上。
“尼采说过，当你凝望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当你选择动用暴力的同时，你也会变成一个恶魔。”，刘洲的话语仿佛又在苏清尘的耳边响起。
《暗河》任务进度：100%
苏清尘在他进入笼子的那一刻已经推理出了所有的真相，在这一刻，全部的拼图终于被补全。
“是否选择退出觉醒试炼空间，领取奖励？”
苏清尘没有选择同意，他和女孩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
他说过，他会结束这一切。
深渊0001开口：“船夫的力量不是你可以抵抗的，我的主人。”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被叫做深渊0001了，你把所有人都推向了罪恶，你所在的地方都会被你同化成一片深渊。”
“怪不得那个白衣仙人死也要抢到你，你这样邪恶的存在，绝对不能流失在外。不然整个世界，都会被你弄得一团糟。”
深渊0001嬉笑着开口：“谬赞谬赞，哈哈哈哈。”
苏清尘无语，很熟练地无视了深渊0001的笑声。
“我要买回我的命运需要多少钱？”，苏清尘开口问道，他实在不想把命运交给这个该死的深渊0001了。
“嗯——你是我的主人，我给你打个对折，十万灵魂钱币吧？”
对折？
尼玛的，我都不知道我的命运这么值钱。
“我的穷鬼主人，继续努力吧。”，深渊0001再次发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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