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荣耀之路
托金汉姆市中心，M.D.L赌场。
极度奢华的酒店装潢，吊顶水晶灯，高级木料，铜炉熏香，露天泳池，健身房，室内温泉，茶室，餐厅，以及最重要的大型赌场。
巨大的彩色LED灯显示屏印着赌场的名字，纷乱的氛围灯晃动着，门口的广播循环播放着：
“欢迎来到M.D.L赌场，纵情享受着奢靡生活吧！”
“这是你们在战火纷飞的混乱中无法想象的。这里有你们能想到的一切，这里有能满足你们的一切！”
“所以，你准备好试试手气了吗？”
洛伦索将烟丢到积水中，迈步踏入这个闪烁着各色灯光，弥漫着狂热欲望的赌场之中。
里面居然播放着维瓦尔第《四季·夏》，还有些艺术氛围在里面，尽管里面的人依旧很狂热，他们如久逢甘露疯狂地渴求着随机数字之后的结果。
一位黑色狼尾缁鱼头卷发，戴着黑色冷帽，有着黑色眼睛，左侧嘴唇有一道贯彻的伤口，对应的左上虎齿处镶了金牙，额发遮住左眼的男人正在柜台小酒吧处。
旁边的台面摆着由鲜榨橙汁和柠檬汁加入糖浆和少量辣酱调制而成的桑格丽塔和半杯龙舌兰。
男人的脖子上挂着三条不同样式的金链，颇有暴发户的样式，身上穿着白色衬衫，袖口有着金色袖扣，外面套着红色背心，下身是西服裤，手上带着黑色手套，以及几枚金戒指，此刻正在和调酒师聊天，听口音有些像墨西哥人。
洛伦索带着因焦虑紧张而生的挑衅表情走了过去，然后在三英尺之外的地方突然站住，用大得过分的声音说：“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他没叫这个男人的名字：卡洛斯。
卡洛斯侧首，停在了一个刚好可以看见洛伦索的角度，然后在三秒之后点了点头。
这个点头的意思是，如果想和他说话，洛伦索可以走过来。
对方摆了摆手，示意调酒师去另一边，转过身面对柜台，留给洛伦索一个背影。
洛伦索坐上了旁边的位置，对方微微前倾身体，点燃了一根香烟，等着他开口。
卡洛斯张嘴就说自己的事情，由于未做准备，他的话几乎毫无逻辑可言。
把同一件事重复了好几次之后，他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表达出来了。
在他说完之后，卡洛斯仍旧微微前倾着身体，露出来的黑色眸子并未特别注意什么，他以那副姿态坐着，并未说话。
洛伦索放慢语速，又重头说起，但声音却更加虚弱无力。
卡洛斯让他说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记得当时你们的那片区域被围起来了。”
接着，他慢慢流露出一种严肃、洞悉一切而又怜悯的微笑。
“我和那件事没有一点关系，”洛伦索说，“是我的母亲。”
卡洛斯喝了一小口龙舌兰和桑格丽塔。
“她试图帮助那个女孩，她不知道谁也帮不了她。”洛伦索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不自量力，我猜。”在洛伦索左边的那个声音若有所思地说。
“她和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她是受害者。那个女孩能解决掉好几个警官，她很危险。”
“他，从不拖拖拉拉。特别是对女人搞出的事情。”
卡洛斯若有所指。
“她可能还会杀了某些人。”洛伦索虚弱地说。
久久的沉默，以及香烟吞吐。
“她叫莉莉丝，对吧？”卡洛斯问。
“是的，她是那么说的。”
卡洛斯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而洛伦索也没说话，因为他想不到要说什么，但他固执地等待着。
“你知道我的人很多对吧？”卡洛斯取下嘴唇间的香烟屁股，将它扔到地板上，“我有一个世界管理员的路数，那个莉莉丝，是患有VERWANDLUNG的异变者，也就是说，她拥有超人的力量。”
“所以……”洛伦索略微紧张地用手敲着桌面。
“普通人杀不了她，怪物被分为SABCD级，而她是B级第九十九位，已经算很难对付的角色了。”
“官方也不敢轻举妄动，你觉得，以我能笼络的实力，能够解决掉吗？”
虽然卡洛斯嘴上这么说，脸上仍挂着轻松的笑脸。
“我……”洛伦索沉吟片刻，抬起蓝色的眸子，继而坚定地说道，“我可以帮你获得市长的位置。”
“你——”卡洛斯张了张嘴，然后又肆意地大笑起来，“你和你的父亲不一样，他理智得让我佩服，你却有着少年的傲气，我相信你们一家都有着，传承的智慧。”
他骤然话锋一转，凑近了洛伦索，那贯穿的疤痕和发隙之中灰白的左眼颇有压迫感。
“不过，我要的是，更高的位置，我要成为，城市之王。”
他又慢慢后退，侧靠在吧台边，显得慵懒和傲慢。
“你的父亲是个法官，我一直想要笼络他，不过他因为那个女人老是被绊着，现在轮到你了，你有这个能力，接下我的野心吗？”
卡洛斯的口气并不客气，甚至有轻视嘲讽之意，赤裸到洛伦索都有些无法忍受，但也完全可以看出自己面对的是何等猛兽。
用政治的手段取胜，不惜一切代价只为换取至高无上的荣耀。
“我毕生所求便是那荣耀之路。”他摆出塔状手，似乎信誓旦旦。
“我读过很多书，我可以帮你，不惜一切代价，你……得帮我杀了莉莉丝。”
洛伦索斟酌片刻，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加入这场政治斗争也，无所畏惧。
“你好，我的新盟友。”
卡洛斯摘下手套，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拉起洛伦索的手缓慢地摇了摇。
“我将教会你第二课，政治是通往权利之路。利用冲突和人们的信仰来召集他们，想要发起推翻一切的运动，我们需要掌握手牌，很荣幸的是，你将成为我的红桃A。”
“第一课是什么？”洛伦索问道。
“我以为你已经学会了，嗯……第一课是，人类都是自私自利该死的混蛋。”
卡洛斯又笑了起来，露出那颗金色的尖牙，毫不掩饰地将狂傲和野心暴露出来。
洛伦索也笑了起来，勾起的嘴角介于冷与苦之间。
这场高风险高回报的赌博，是洛伦索的最后一次机会，参加这场赌博，意味着，世界将臣服于他们的脚下。
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他的选择。
极度奢华的酒店装潢，吊顶水晶灯，高级木料，铜炉熏香，露天泳池，健身房，室内温泉，茶室，餐厅，以及最重要的大型赌场。
巨大的彩色LED灯显示屏印着赌场的名字，纷乱的氛围灯晃动着，门口的广播循环播放着：
“欢迎来到M.D.L赌场，纵情享受着奢靡生活吧！”
“这是你们在战火纷飞的混乱中无法想象的。这里有你们能想到的一切，这里有能满足你们的一切！”
“所以，你准备好试试手气了吗？”
洛伦索将烟丢到积水中，迈步踏入这个闪烁着各色灯光，弥漫着狂热欲望的赌场之中。
里面居然播放着维瓦尔第《四季·夏》，还有些艺术氛围在里面，尽管里面的人依旧很狂热，他们如久逢甘露疯狂地渴求着随机数字之后的结果。
一位黑色狼尾缁鱼头卷发，戴着黑色冷帽，有着黑色眼睛，左侧嘴唇有一道贯彻的伤口，对应的左上虎齿处镶了金牙，额发遮住左眼的男人正在柜台小酒吧处。
旁边的台面摆着由鲜榨橙汁和柠檬汁加入糖浆和少量辣酱调制而成的桑格丽塔和半杯龙舌兰。
男人的脖子上挂着三条不同样式的金链，颇有暴发户的样式，身上穿着白色衬衫，袖口有着金色袖扣，外面套着红色背心，下身是西服裤，手上带着黑色手套，以及几枚金戒指，此刻正在和调酒师聊天，听口音有些像墨西哥人。
洛伦索带着因焦虑紧张而生的挑衅表情走了过去，然后在三英尺之外的地方突然站住，用大得过分的声音说：“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他没叫这个男人的名字：卡洛斯。
卡洛斯侧首，停在了一个刚好可以看见洛伦索的角度，然后在三秒之后点了点头。
这个点头的意思是，如果想和他说话，洛伦索可以走过来。
对方摆了摆手，示意调酒师去另一边，转过身面对柜台，留给洛伦索一个背影。
洛伦索坐上了旁边的位置，对方微微前倾身体，点燃了一根香烟，等着他开口。
卡洛斯张嘴就说自己的事情，由于未做准备，他的话几乎毫无逻辑可言。
把同一件事重复了好几次之后，他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表达出来了。
在他说完之后，卡洛斯仍旧微微前倾着身体，露出来的黑色眸子并未特别注意什么，他以那副姿态坐着，并未说话。
洛伦索放慢语速，又重头说起，但声音却更加虚弱无力。
卡洛斯让他说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记得当时你们的那片区域被围起来了。”
接着，他慢慢流露出一种严肃、洞悉一切而又怜悯的微笑。
“我和那件事没有一点关系，”洛伦索说，“是我的母亲。”
卡洛斯喝了一小口龙舌兰和桑格丽塔。
“她试图帮助那个女孩，她不知道谁也帮不了她。”洛伦索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不自量力，我猜。”在洛伦索左边的那个声音若有所思地说。
“她和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她是受害者。那个女孩能解决掉好几个警官，她很危险。”
“他，从不拖拖拉拉。特别是对女人搞出的事情。”
卡洛斯若有所指。
“她可能还会杀了某些人。”洛伦索虚弱地说。
久久的沉默，以及香烟吞吐。
“她叫莉莉丝，对吧？”卡洛斯问。
“是的，她是那么说的。”
卡洛斯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而洛伦索也没说话，因为他想不到要说什么，但他固执地等待着。
“你知道我的人很多对吧？”卡洛斯取下嘴唇间的香烟屁股，将它扔到地板上，“我有一个世界管理员的路数，那个莉莉丝，是患有VERWANDLUNG的异变者，也就是说，她拥有超人的力量。”
“所以……”洛伦索略微紧张地用手敲着桌面。
“普通人杀不了她，怪物被分为SABCD级，而她是B级第九十九位，已经算很难对付的角色了。”
“官方也不敢轻举妄动，你觉得，以我能笼络的实力，能够解决掉吗？”
虽然卡洛斯嘴上这么说，脸上仍挂着轻松的笑脸。
“我……”洛伦索沉吟片刻，抬起蓝色的眸子，继而坚定地说道，“我可以帮你获得市长的位置。”
“你——”卡洛斯张了张嘴，然后又肆意地大笑起来，“你和你的父亲不一样，他理智得让我佩服，你却有着少年的傲气，我相信你们一家都有着，传承的智慧。”
他骤然话锋一转，凑近了洛伦索，那贯穿的疤痕和发隙之中灰白的左眼颇有压迫感。
“不过，我要的是，更高的位置，我要成为，城市之王。”
他又慢慢后退，侧靠在吧台边，显得慵懒和傲慢。
“你的父亲是个法官，我一直想要笼络他，不过他因为那个女人老是被绊着，现在轮到你了，你有这个能力，接下我的野心吗？”
卡洛斯的口气并不客气，甚至有轻视嘲讽之意，赤裸到洛伦索都有些无法忍受，但也完全可以看出自己面对的是何等猛兽。
用政治的手段取胜，不惜一切代价只为换取至高无上的荣耀。
“我毕生所求便是那荣耀之路。”他摆出塔状手，似乎信誓旦旦。
“我读过很多书，我可以帮你，不惜一切代价，你……得帮我杀了莉莉丝。”
洛伦索斟酌片刻，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加入这场政治斗争也，无所畏惧。
“你好，我的新盟友。”
卡洛斯摘下手套，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拉起洛伦索的手缓慢地摇了摇。
“我将教会你第二课，政治是通往权利之路。利用冲突和人们的信仰来召集他们，想要发起推翻一切的运动，我们需要掌握手牌，很荣幸的是，你将成为我的红桃A。”
“第一课是什么？”洛伦索问道。
“我以为你已经学会了，嗯……第一课是，人类都是自私自利该死的混蛋。”
卡洛斯又笑了起来，露出那颗金色的尖牙，毫不掩饰地将狂傲和野心暴露出来。
洛伦索也笑了起来，勾起的嘴角介于冷与苦之间。
这场高风险高回报的赌博，是洛伦索的最后一次机会，参加这场赌博，意味着，世界将臣服于他们的脚下。
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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