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坦白
赵北辰三人闻言一惊，连忙询问萧大夫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辰这两年一直在军中，怎么会中毒呢？”张义有些慌了。
“难道是小辰来山虎军之前？可他来之前就是一个小乞丐，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下毒杀他呢？”张义也有些着急道。
萧大夫看二人神色急切，便安慰道：“几位莫急，这毒虽然绝命，但这位小兄弟却已无大碍。我也不知道这位兄弟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从脉象来看，此毒已解。”
这下轮到赵北辰兄弟三人愣住了，张、王二人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赵北辰则目光闪烁，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得张义和王小面二人再三向萧大夫确认赵北辰真的没事后，又向萧大夫询问了下后续休养的一些注意事项，购买了一些药材，这才准备起身告辞离去。
待三人走后，萧大夫并没有立刻开始接待别的病人，而是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七绝散，没想到这种早已失传的绝命之毒，我居然有幸还能见到，更奇怪的是那个俊俏的小子中了此毒还能活下来……”
萧大夫晒然一笑，就在他准备不再去想这件事的时候，却看见那个长相俊俏的小子又回来了。
“萧大夫好，我想再询问您两件件事，您能确定我中毒的时间吗？还有中的是什么毒？”来人正是刚离开的赵北辰，不过这次折返回来身边却不见了他那两位大哥，显然他是偷偷回来的，并未告知二人。
“中毒时间不超过两日。毒是七绝散，溶于水无色无味，也可挥洒在空气中，中毒者看其体质，灵魂羸弱者，一刻钟灵魂便会死亡，灵魂坚韧者最多撑两日时间。此毒制作需雪莲果，造价极为昂贵，且制作方法早已失传。”说完萧大夫大有深意的看着赵北辰，那意思很明显，一般人可不配用这种毒。
“多谢大夫解惑，我名赵北辰。”
“我行医治病从不过问人姓名。你比你两位兄长机灵，不过你那两位兄长有些憨憨的性格，在军中倒是能更讨喜一些。”
“多嘴问一句，萧大夫以您的见识能力，到京城荣华富贵不在话下，为何留在这个小小的拒北城？”赵北辰有些疑惑。
萧大夫轻笑一声，从容道：“小小的拒北城？这拒北城其实很大。拒北、凤仙两城是大辰抗击北漠最为重要的两座城市，若此城失守，京城就是再大也容不下大辰的万千百姓啊！你说这样的拒北城怎么会留不下我萧锦衣一人？况且我还要在此守一个人。”
“您未婚妻？”
“是的。”
“她在哪？”
萧锦衣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尺子上的药材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是在看药材还是在看那把漆黑大尺。
见萧锦衣不愿说，赵北辰起身面色肃然，行礼说道：“您是值得尊敬的人，小子受教了，大辰百姓因大辰有您这样的人而感到荣幸，萧大夫告辞。”
两人辞别后，萧锦衣抚摸着漆黑大尺喃喃道：“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啊，师姐你到底在哪里。”
回到军营的赵北辰思前想后，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找到大哥二哥，他要向两位兄长坦白一些事情，一些以前的赵北辰从未透露过的事。
“大哥、二哥你们在聊什么呢？”赵北辰刚踏入此地，就听见两人在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
“小辰，来了，我们刚刚在聊书院最近开始招生了！”
张义、王小面二人面色潮红，显得很兴奋。
“书院？什么书院？”赵北辰没反应过来。
大辰宰相早前实施了免学费入书院的政策，所以大哥二哥多多少少都读过一些书，这赵北辰是知道的，但书院招生这种事情也值得他们这么兴奋吗？
“二哥你之前不是也在绿柳书院读过书吗？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我们说的是书院！是京城那座书院啊！”
赵北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座书院要开始招生了！
看着还在发愣的赵北辰，张义以为以前只是个小乞丐的赵北辰，不知道那座书院意味着什么，于是郑重的向他解释道：“托当朝宰相的福，各地州、县都由官府出钱修建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书院，百姓只需交很少的学杂费便可入书院读书，还有老师教习。但我们说的那座京城里的书院不一样，那座书院没有名字，但它是大辰乃至天下人都想去的地方。”
“为什么？”回忆起来的赵北辰已经知道是那座书院了，但他还是很配合的发问。
听见问题的张义很是满意，似乎解答小弟的困惑，在小弟面前展现大哥的渊博很能满足他那一点小小的虚荣心。但还没开口继续解释，就被二哥王小面抢过话来。
“为什么？二哥可是听说但凡能进那座书院的人，出来都是贵人！贵人，你懂吗？就是无论你想当将军还是宰相都随你挑的那种。”
张义推开王小面这个误人子弟的家伙说：“滚一边去，小辰你知道书院在院中刻了一段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赵北辰老实的回答，虽然他知道书院，但以他之前的纨绔秉性是不会关心这种事的。
张义看着王小面也是一脸的茫然的表情，有些得意。
他继续说道：“书院内的刻字是：若有一日，国将不国，天欲将倾；众生化尘土，希望不存之时，书院必立于天倾之处，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为天下重铸人间秩序！”
“重铸人间秩序！”赵北辰被震撼的说不出话，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敢放出这样的豪言壮语。赵北辰萌生出了想去那座书院看看的想法，哪怕远远看一眼也行啊。
同样被震住的还有王小面，他张着嘴，憋红了腮帮子，眼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喷发，喃喃道：“扶大厦之将倾！大丈夫当如是！”
张义接着缓缓说道：“书院是大辰最为特殊的势力，独立于朝堂与江湖。立国之初，书院院长帮助先帝宋贤扫平一切障碍，后在京城建立书院，书院就此担任监察天下之职！”
“监察天下？！咱们也能去报名吗？”王小面激动的开口问道。
“想什么呢？咱们这种无名小卒，哪天上了战场，可能就回不来了。还想去书院？”张义立马泼了一盆冷水。
王小面闻言，立马沮丧着说：“唉，那咱们讨论这些干啥？”
这时一直听着两人说话的赵北辰开口了：“也不是没有机会，书院倡导有教无类，招收的学生大多不问出处。而且，我之前也听说过有像咱们一样的边境小卒，成功考入书院的情况。”
张义和王小面一起转过头来盯着赵北辰，盯得赵北辰有些发虚。
王小面发问了：“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不是乞丐吗？”
张义语重心长地说：“小辰啊，咱不懂就不懂，别不懂装懂嘛。你书都没读过，你哪里知道这些。有些事还得听你大哥二哥的。”
“就是啊，小辰，我知道你是想安慰二哥，但二哥好歹读过一些书，懂的还是比你多些。”
“小辰，我们也知道你过去不容易，全家都死了，自己当乞丐当不下去才来从的军，但自从你在天水城把我两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那一刻，你就是我们的兄弟。你不用逞强，装的都懂，都自家兄弟，不会笑话你的，你看哪一次发军饷，大哥二哥没有带你下馆子吃肉啊。”
赵北辰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两人，突然有些埋怨以前的赵北辰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身世和眼前这两个憨货说清楚？还非要编得那么惨。
“大哥二哥，我此番前来就是想和你们说此事的。”
“啥事，你身体不是没事了嘛，想来那毒也不是针对你的，好在你身体已经好了，难道说你想考书院？”两人思前想后，没明白赵北辰说的是啥事。
赵北辰看着眼前二人，还是决定迂回一下：“就是你们知道赵山河吗？”
“大辰宰相嘛，你是在考你二哥？”
“我也姓赵。”赵北辰一脸真诚。
“那又如何，你不会说你是当朝宰相的儿子？”
张义说完，旁边的王小面就笑出了声：“哈哈，你这样说，季苍连还是我外公呢！”
两人一起发出了大老爷们杀猪般的笑声。
赵北辰没有笑，只是看着他两人。
张、王二人笑着笑着，有些笑不出来了。他们看着一脸严肃的赵北辰，心里有些发毛。
王小面讪讪的笑了两声，声音带着颤抖说道：“小辰，不是真的吧？”
赵北辰又是一脸真诚的说：“真的，我的父亲就是宰相赵山河。我是两年前被他送来军中历练的。”
张义和王小面说不出话，沉默良久之后。大哥张义才叹了口气，说：“兄弟两年，我早该想到了。若是没有强者守护在身边，你怎么可能把我俩从战场上拖回天水城呢。”
“是王定川将军让人掩护我，我才有机会把你俩救回来的。山虎军中知晓我身份的只有他一人。”
王小面也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说：“难怪你会被下毒，难怪王将军每次都会有意无意的往你那边走去。”
兄弟二人虽然性格憨了一些，但都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他们快速想通了一切。
沉默无言再次笼罩着三人。宰相之子！多么尊贵的身份，而他们只是随时会死在战场上的无名小卒。现在小辰和他们坦白了，那他们还会是兄弟吗？
“大哥二哥，我们始终是兄弟。”赵北辰的一句话，驱散张义和王小面心中所有的不安，这种不安不是怕赵北辰以后会扔下他们去享受荣华富贵，而是怕会失去这个性命相拖的兄弟。
“是大哥们钻牛角尖了，还以为你之后就不认我们这个兄弟了。”兄弟二人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宰相之子居然是我兄弟？我他娘的真是出息了。”王小面也恢复了正常，但接着他就想到一个问题：“你隐瞒身份我理解，但你以前为啥说你父母双亡？还流浪当乞丐？经常吃不饱饭？”
赵北辰嘴角抽搐了一下说：“我父母健在，还有个可爱的妹妹。以前在府上确实锦衣玉食，行事荒唐，父亲才把我秘密送来军中。说我若是不改变这纨绔的性子，便是死在沙场上也不可惜。”
张、王二人彼此看了看，想到自己前不久还在同情这个锦衣玉食的王八蛋，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两人每次发军饷还都请这个王八蛋下馆子吃肉，生怕他没吃过好的，饿着了。
想着想着，两人又将目光转向赵北辰，看着这张俊俏的小脸越想越生气，王小面最后憋出一句话来：“你骗我肉吃？”
“小辰这两年一直在军中，怎么会中毒呢？”张义有些慌了。
“难道是小辰来山虎军之前？可他来之前就是一个小乞丐，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下毒杀他呢？”张义也有些着急道。
萧大夫看二人神色急切，便安慰道：“几位莫急，这毒虽然绝命，但这位小兄弟却已无大碍。我也不知道这位兄弟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从脉象来看，此毒已解。”
这下轮到赵北辰兄弟三人愣住了，张、王二人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赵北辰则目光闪烁，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得张义和王小面二人再三向萧大夫确认赵北辰真的没事后，又向萧大夫询问了下后续休养的一些注意事项，购买了一些药材，这才准备起身告辞离去。
待三人走后，萧大夫并没有立刻开始接待别的病人，而是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七绝散，没想到这种早已失传的绝命之毒，我居然有幸还能见到，更奇怪的是那个俊俏的小子中了此毒还能活下来……”
萧大夫晒然一笑，就在他准备不再去想这件事的时候，却看见那个长相俊俏的小子又回来了。
“萧大夫好，我想再询问您两件件事，您能确定我中毒的时间吗？还有中的是什么毒？”来人正是刚离开的赵北辰，不过这次折返回来身边却不见了他那两位大哥，显然他是偷偷回来的，并未告知二人。
“中毒时间不超过两日。毒是七绝散，溶于水无色无味，也可挥洒在空气中，中毒者看其体质，灵魂羸弱者，一刻钟灵魂便会死亡，灵魂坚韧者最多撑两日时间。此毒制作需雪莲果，造价极为昂贵，且制作方法早已失传。”说完萧大夫大有深意的看着赵北辰，那意思很明显，一般人可不配用这种毒。
“多谢大夫解惑，我名赵北辰。”
“我行医治病从不过问人姓名。你比你两位兄长机灵，不过你那两位兄长有些憨憨的性格，在军中倒是能更讨喜一些。”
“多嘴问一句，萧大夫以您的见识能力，到京城荣华富贵不在话下，为何留在这个小小的拒北城？”赵北辰有些疑惑。
萧大夫轻笑一声，从容道：“小小的拒北城？这拒北城其实很大。拒北、凤仙两城是大辰抗击北漠最为重要的两座城市，若此城失守，京城就是再大也容不下大辰的万千百姓啊！你说这样的拒北城怎么会留不下我萧锦衣一人？况且我还要在此守一个人。”
“您未婚妻？”
“是的。”
“她在哪？”
萧锦衣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尺子上的药材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是在看药材还是在看那把漆黑大尺。
见萧锦衣不愿说，赵北辰起身面色肃然，行礼说道：“您是值得尊敬的人，小子受教了，大辰百姓因大辰有您这样的人而感到荣幸，萧大夫告辞。”
两人辞别后，萧锦衣抚摸着漆黑大尺喃喃道：“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啊，师姐你到底在哪里。”
回到军营的赵北辰思前想后，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找到大哥二哥，他要向两位兄长坦白一些事情，一些以前的赵北辰从未透露过的事。
“大哥、二哥你们在聊什么呢？”赵北辰刚踏入此地，就听见两人在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
“小辰，来了，我们刚刚在聊书院最近开始招生了！”
张义、王小面二人面色潮红，显得很兴奋。
“书院？什么书院？”赵北辰没反应过来。
大辰宰相早前实施了免学费入书院的政策，所以大哥二哥多多少少都读过一些书，这赵北辰是知道的，但书院招生这种事情也值得他们这么兴奋吗？
“二哥你之前不是也在绿柳书院读过书吗？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我们说的是书院！是京城那座书院啊！”
赵北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座书院要开始招生了！
看着还在发愣的赵北辰，张义以为以前只是个小乞丐的赵北辰，不知道那座书院意味着什么，于是郑重的向他解释道：“托当朝宰相的福，各地州、县都由官府出钱修建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书院，百姓只需交很少的学杂费便可入书院读书，还有老师教习。但我们说的那座京城里的书院不一样，那座书院没有名字，但它是大辰乃至天下人都想去的地方。”
“为什么？”回忆起来的赵北辰已经知道是那座书院了，但他还是很配合的发问。
听见问题的张义很是满意，似乎解答小弟的困惑，在小弟面前展现大哥的渊博很能满足他那一点小小的虚荣心。但还没开口继续解释，就被二哥王小面抢过话来。
“为什么？二哥可是听说但凡能进那座书院的人，出来都是贵人！贵人，你懂吗？就是无论你想当将军还是宰相都随你挑的那种。”
张义推开王小面这个误人子弟的家伙说：“滚一边去，小辰你知道书院在院中刻了一段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赵北辰老实的回答，虽然他知道书院，但以他之前的纨绔秉性是不会关心这种事的。
张义看着王小面也是一脸的茫然的表情，有些得意。
他继续说道：“书院内的刻字是：若有一日，国将不国，天欲将倾；众生化尘土，希望不存之时，书院必立于天倾之处，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为天下重铸人间秩序！”
“重铸人间秩序！”赵北辰被震撼的说不出话，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敢放出这样的豪言壮语。赵北辰萌生出了想去那座书院看看的想法，哪怕远远看一眼也行啊。
同样被震住的还有王小面，他张着嘴，憋红了腮帮子，眼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喷发，喃喃道：“扶大厦之将倾！大丈夫当如是！”
张义接着缓缓说道：“书院是大辰最为特殊的势力，独立于朝堂与江湖。立国之初，书院院长帮助先帝宋贤扫平一切障碍，后在京城建立书院，书院就此担任监察天下之职！”
“监察天下？！咱们也能去报名吗？”王小面激动的开口问道。
“想什么呢？咱们这种无名小卒，哪天上了战场，可能就回不来了。还想去书院？”张义立马泼了一盆冷水。
王小面闻言，立马沮丧着说：“唉，那咱们讨论这些干啥？”
这时一直听着两人说话的赵北辰开口了：“也不是没有机会，书院倡导有教无类，招收的学生大多不问出处。而且，我之前也听说过有像咱们一样的边境小卒，成功考入书院的情况。”
张义和王小面一起转过头来盯着赵北辰，盯得赵北辰有些发虚。
王小面发问了：“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不是乞丐吗？”
张义语重心长地说：“小辰啊，咱不懂就不懂，别不懂装懂嘛。你书都没读过，你哪里知道这些。有些事还得听你大哥二哥的。”
“就是啊，小辰，我知道你是想安慰二哥，但二哥好歹读过一些书，懂的还是比你多些。”
“小辰，我们也知道你过去不容易，全家都死了，自己当乞丐当不下去才来从的军，但自从你在天水城把我两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那一刻，你就是我们的兄弟。你不用逞强，装的都懂，都自家兄弟，不会笑话你的，你看哪一次发军饷，大哥二哥没有带你下馆子吃肉啊。”
赵北辰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两人，突然有些埋怨以前的赵北辰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身世和眼前这两个憨货说清楚？还非要编得那么惨。
“大哥二哥，我此番前来就是想和你们说此事的。”
“啥事，你身体不是没事了嘛，想来那毒也不是针对你的，好在你身体已经好了，难道说你想考书院？”两人思前想后，没明白赵北辰说的是啥事。
赵北辰看着眼前二人，还是决定迂回一下：“就是你们知道赵山河吗？”
“大辰宰相嘛，你是在考你二哥？”
“我也姓赵。”赵北辰一脸真诚。
“那又如何，你不会说你是当朝宰相的儿子？”
张义说完，旁边的王小面就笑出了声：“哈哈，你这样说，季苍连还是我外公呢！”
两人一起发出了大老爷们杀猪般的笑声。
赵北辰没有笑，只是看着他两人。
张、王二人笑着笑着，有些笑不出来了。他们看着一脸严肃的赵北辰，心里有些发毛。
王小面讪讪的笑了两声，声音带着颤抖说道：“小辰，不是真的吧？”
赵北辰又是一脸真诚的说：“真的，我的父亲就是宰相赵山河。我是两年前被他送来军中历练的。”
张义和王小面说不出话，沉默良久之后。大哥张义才叹了口气，说：“兄弟两年，我早该想到了。若是没有强者守护在身边，你怎么可能把我俩从战场上拖回天水城呢。”
“是王定川将军让人掩护我，我才有机会把你俩救回来的。山虎军中知晓我身份的只有他一人。”
王小面也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说：“难怪你会被下毒，难怪王将军每次都会有意无意的往你那边走去。”
兄弟二人虽然性格憨了一些，但都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他们快速想通了一切。
沉默无言再次笼罩着三人。宰相之子！多么尊贵的身份，而他们只是随时会死在战场上的无名小卒。现在小辰和他们坦白了，那他们还会是兄弟吗？
“大哥二哥，我们始终是兄弟。”赵北辰的一句话，驱散张义和王小面心中所有的不安，这种不安不是怕赵北辰以后会扔下他们去享受荣华富贵，而是怕会失去这个性命相拖的兄弟。
“是大哥们钻牛角尖了，还以为你之后就不认我们这个兄弟了。”兄弟二人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宰相之子居然是我兄弟？我他娘的真是出息了。”王小面也恢复了正常，但接着他就想到一个问题：“你隐瞒身份我理解，但你以前为啥说你父母双亡？还流浪当乞丐？经常吃不饱饭？”
赵北辰嘴角抽搐了一下说：“我父母健在，还有个可爱的妹妹。以前在府上确实锦衣玉食，行事荒唐，父亲才把我秘密送来军中。说我若是不改变这纨绔的性子，便是死在沙场上也不可惜。”
张、王二人彼此看了看，想到自己前不久还在同情这个锦衣玉食的王八蛋，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两人每次发军饷还都请这个王八蛋下馆子吃肉，生怕他没吃过好的，饿着了。
想着想着，两人又将目光转向赵北辰，看着这张俊俏的小脸越想越生气，王小面最后憋出一句话来：“你骗我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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