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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佳人才子意始合

    公良倪侍却心生敬慕,心道,如此年轻有为,于修道境界事理必有独到见地。不若请教一二,也可知其是否有真才实学。

    “我们坐下说吧。”

    端木孤手一招,一名侍卫点头会意,转身走到凉亭边角,手腕一翻取出通讯珠低语一番。

    须臾,四名侍女端着各色水果小食及茶壶茶杯从湖边走过来。

    侍女先将此前桌上的水果食盘端起,再将新鲜的食盘茶具等摆放整齐,斟上三杯茶,后退三步转身出了凉亭,走到湖边,进了一间偏殿。

    “龙兄,倪侍姐姐,请喝茶。”

    说完举起茶杯小饮一口轻轻放下,龙圣也品了一小口,心说王宫上品清茗,与一般大宗门作比,已然不相上下了。

    公良倪侍掩袖酌一小口,轻轻放下,垂目不语。

    端木孤道:

    “龙兄,方才我与倪侍姐姐正在讨论修行者,进阶守神问题,倪侍姐姐说,‘道人合心,需要守神,察物鉴事,皆须分明。神念外观,离体即阴,莫触元阳,恋物离真。’未知龙兄有何高见?”

    公良倪侍也颇有期待的望向龙圣。

    龙圣观公良倪侍如今正在合心瓶颈处徘徊,有此见地倒也不错,但若长久如此,必成自滞。便说道:

    “公良倪侍小姐。”

    “龙公子若不见弃,叫我倪侍便可。”说完面颊绯红,再次低垂臻首。

    龙圣一滞,不由的说道:

    “好,倪侍,你也别喊我公子了,叫我龙圣即可。我不过是父母早亡的一名弃婴,当不得什么公子。”

    “那我便称你龙师兄吧。”

    说着,倪侍心中忽然觉得心头刺痛。如此心境,如此修为,却如此出身,若非人中真龙,安能洒脱若斯。

    “也可。”龙圣道:

    “举凡合心境修士欲进阶守神,多半不敢元神出体,惧怕元阳,以及贪住境界,被外物所牵,魂不守舍,难以道境归一。”

    “若依我说,正须时常心神离体,越是贪恋,越须强忍磨练。越是惧怕,越须强迫克制。”

    “心神是体,心智是本。心智不坚定,心神则力弱。心神力弱,心气不疏,越难成就。”

    “如同漏器中聚水,一滴两滴,入则漏出。不如浇灌注入,尚未漏失,已然盈满。”

    “心神力充,漏则渐尽。忽然一悟,便登上品。”

    端木孤本不是修道人,所以只觉龙圣所言,清透明朗。倪侍听完,却如醍醐灌顶,顿时知道自己弊病所在。

    心中欢喜,心境松动。

    自觉不出十天半月,必定能够有所突破。

    虽心中极其欢喜,却只是含蓄微笑,点头致谢。

    对龙圣更是中意满怀。

    随后三人不再谈论道法,转而说起一些民间趣闻,秘境奇事。

    龙圣对寒泉大陆本就知之甚少,所以听得更是仔细。端木孤有意撮合二人,更是竭力从中调和。

    又对龙圣有意结交,所以言谈间更是亲切。

    未久。

    三人静坐观赏落霞时,从湖边走近一人。

    正是国士督天意。

    督天意听宫人说公良倪侍正在湖心亭中,遂匆匆赶来。

    走近湖心亭,才发现九王子和龙圣都在这里。

    十日前钟太傅举荐名额时,已然用真气化形之法勾勒出龙圣形貌,所以他一看便认出来。

    走进亭中,抱拳道:

    “见过九王子殿下。”

    端木孤恢复生人勿近姿态,面无表情“嗯”了一声,道:

    “国士来此何事?”

    督天意回道:

    “在下不知九王子在此,请恕罪。听闻公良小姐在此,特意前来转告,晚宴掌灯时分开始,我们需要提前准备进膳食殿侯驾。”

    “好,知道了。公良小姐随后便到,你且退下吧。”

    端木孤淡声回到。

    督天意几日来专程找了公良倪侍数次,只见得一回。想约她出城行走谈天,却被回绝,心中甚是气闷。

    九王子素来生人勿近,性情冷淡,众人皆知,他并不生气。

    让他生气的是,公良倪侍对他冷言冷语,却对龙圣神色亲切,驻望不舍,偏偏龙圣还坦然接受,毫无不适,或神色生卑。

    督天意自从听师父教诲之后,对龙圣好感颇佳,一心以他为自己的第二师父。

    如今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不理不睬,却对刚认识的龙圣含笑亲切,心中不觉无明火起,嗔魔滞心。

    本来想要对公良倪侍说些什么,全都抛到脑后了,现在满心只是对龙圣的嗔意连绵。

    “九王子,这龙圣是钟太傅举荐的民间才子,晚宴时理应提前到场,不可行于王子之后。”

    说罢垂手,准备带走龙圣。

    端木孤虽不是修道人,却善能察言观色,心智极深沉,王宫中仅次于父王,大王子也不及。

    看到督天意眼光神情数次变化,加上之前了解过一些,已然猜到事情原委,便不再给他好脸色看。

    “国士随同国师操劳,国事压身,区区小事何须国士事必躬亲?请回。龙兄和公良小姐随我一同赴宴即可。”

    督天意直感觉一拳打出,尽散于棉,心口一堵,直冲顶门,却又不敢当着九王子的面强行带走龙圣。

    只得强压怒气,双手背后紧紧握拳,手上青筋暴起,不住颤抖。

    转头看了看公良倪侍,又冷眼看了一眼龙圣,转而对端木孤抱拳拜辞道:

    “下臣告退。”

    说完后退三步,转身便走。

    端木孤眼神冰冷,直视督天意离开的方向。倪侍眉头皱起,第一次对督天意产生反感。

    龙圣也看的眉头一皱,心道,我初入王宫,没招你没惹你,你便如此凶煞,是何道理?

    倘若真留在宫中,与你共事,岂不是成天给自己添堵么?

    端木孤眉头舒展,不再理会督天意的事,转而笑道:

    “龙兄,倪侍姐姐,我们也过去吧,不要让大家久等了。”

    说完起身,轻轻一拂衣袖,提起长衣后摆甩了一下,径直前行。龙圣和倪侍起身跟上,众侍卫也一起出了湖心亭,向膳食殿走去。

    ......

    膳食殿。

    正北高台有一华丽床座,一尺多高,床座前一张一米多长小矮桌。

    左侧另有一副小些的桌凳。

    高台主位背后,是一座周圆三丈的神饕兽青玉浮雕,宛如生时,威武雄壮。

    传闻在龙心大陆黑暗时代,有很长一段时间,大片农田和果树都产生变异,不结五谷和果实。

    许多平民因此饿死。

    这时,从天界飞来一头青色神饕兽,撕裂虚空飞来龙心大陆,为无数百姓带来各类饮食。

    无数农田庄稼和果树也恢复了生机。

    为了纪念,所有王宫膳食殿,乃至息楼内,膳食大厅,都会刻上神饕兽浮雕,以示尊敬,感谢神饕兽为龙心大陆人民带来食物和生的希望。

    高台下,正中是三丈宽、六丈长的空地,中间铺着一大块锦绣地毯。

    地毯两边,从高台起,一丈内便有两张矮凳加矮桌。

    桌凳左右间距不足两尺,直至膳食殿近门口位置。

    殿中空地两边各十二桌凳位置,属于主宾客席位。

    主客位后方还有三排位置。

    整座膳食殿可容纳百余人同时用膳。

    此时朝中受邀前来的重臣、被举荐的臣子臣女、民间青年才俊,基本都已落座。均在靠后及靠近殿门位置。

    众人正各自与身边人耳语谈论,也有朝臣正在严肃叮嘱自家儿女,席间如何才能出彩,博得满堂红,得到国主和国师的赏识举荐。

    九王子端木孤面色冷淡,一路无言,带着龙圣和倪侍径直踏入殿门,伫立不动,左右观望。

    众人看到九王子,滞了刹那,转头继续与旁人耳语。

    端木孤已然习惯,不作理会,径直走到东边座席一位置坐下,左右均是空座。

    倪侍转头向龙圣略一欠身,走到父亲公良允政下位坐下。

    龙圣左右看看,便随意找了一个更靠近殿门的末尾位置坐下。

    不多时,又有几位衣着锦绣华贵的青年男女从殿门正中走进来,各自落座。

    等到席中只剩主位下方三个座位的时候,大王子端木鸿、长公主端木妍以及二皇子端木律三人,前后从殿门踏入,准备分位落座。

    二皇子笑嘻嘻的左顾右盼。看到龙圣也在席间,顿时面色一滞。

    长公主也看到龙圣坐在席间,深感诧异,眉头皱起。

    大王子若无其事的扫了龙圣一眼,径直前行。

    三人落座。

    又待片刻,一年迈宫人手执拂尘,从正方主位左侧款款走出,高呼道:

    “国主、国师驾到!”

    众人纷纷站起。

    国主、国师从主位左侧后厅跨出,走到各自矮凳前。

    “拜见国主,拜见国师。”

    “众卿请起。入座。”国主端木崇义苍劲洪亮的声音响起,双手抬起后落下。待国主国师落座,众人次第落座。

    “敬膳。”

    年迈宫人手中拂尘一扫,后方整齐的走上来数十宫装少女,端着各色菜品酒水,从主位开始,次第放下食盘。

    等到菜肴酒水上齐,年迈宫人拂尘扫下,呼道:

    “歌舞,奏乐。”

    殿门外遂有十名少女,手执各种乐器,轻移莲步款款进入殿中,整齐两列伫立殿中空地地毯两侧。

    又有九名美貌少女身着华美长裙走进殿中,立身地毯正中,分布排列。

    一齐向国主欠身行礼后,手执乐器的少女转身对面站立。

    正中最美貌的少女右手挽花指,乐器同声奏响。

    地毯中间众少女开始起舞。

    众人一边饮酒用膳,一边欣赏歌舞,好一番此景本应天上有,凡间难得几回闻。

    国主国师对面举杯隔空互敬后,也开始用膳。

    大约一刻时分,正厅众少女歌舞毕,便行礼退出殿门。

    众人还在推杯换盏之际,国主已经端坐不动,环视观察在座众人。

    待众人饮食完毕,年迈宫人转身轻轻拍手三下,从其身后走出数十宫女,整齐走向各个席位,端走食盘。

    随后又有数十宫女端着木盘走进来,用木盘上放置的纱巾将桌面擦拭干净,随后一一退去。

    国主安详静坐,众人轻声耳语渐渐息止。待殿中安静下来后,国主开口道:

    “诸卿皆是国之大才,寡人今日能与诸卿对饮用膳,倍感畅怀。三月后,天河宗主霜音仙子将驾临王宫讲道七日。”

    “七日之后,便是由众位青年才俊宣讲三日,各自心得体会。”

    “在座才俊,均是本国万里挑一的王公贵族、名门子弟,以及民间众望所归的青年才子。”

    “若有取舍,强分高下,则难免埋没良才。”

    “若不取舍,三日匆匆,众才子皆要宣讲,却时间紧迮。”

    “所以今日,寡人设宴,讲道众荐。”

    “只要诸位所说,得国师认可,便可登台宣道。”

    “若得神宗青眼,则能加入神级宗门,成为入门弟子。”

    “即便神宗不允可,也能成为国师门客弟子,为国效力,施展才华。”

    “现在便由国师主持。”

    国师起身,先向国主行礼,后向众人执礼,道:

    “今日大道论辩。讲题便是,人心天道。众才子可自由论辩。前十名优胜者,可参与三日宣道。论辩开始!”

    国师说罢坐下。两名弟子手执玉板,准备记录评判。

    一蓝衫男子起身,向国主国师次第行礼毕,道:

    “臣下吏部官备宋青风长子宋明义。”

    “臣下以为,天道在上,人心在下,天道永恒,人心善变。想要明天道,必须定人心。”

    “人心难以恒定如天,寿命有限,永不可能明天道之本,却可以遵循天道轨则,知伦常,守礼义,知仁善,守臣纲。”

    “做好臣子的本份,便是天道。”

    说完落座。与这蓝衫男子父亲官阶不相上下的一众同袍青年,一片喝彩。

    一银衫女子款款起身,行礼毕,道:

    “臣女太师谭映月长女谭明珠。”

    “臣女以为,天道是人心之根,人心是天道之果。根是唯一,果则无穷。比如高山大海城池树木鸟兽等,皆是天道之果。”

    “人心有限,贪欲无尽,若能转化贪欲之心,体悟天道,纵然不能彻底正解天道之义,也能顺服人心,不再互相敌对攻伐,起种种争斗。”

    “人心若安,国城自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顺应天心,便是天道。”

    “好!好一个顺应天心,便是天道。”国师赞许道。

    “臣女惶恐。”说完行礼落座。

    一棕色短衫彪悍男子起身,行礼毕,声如铜锣道:

    “下臣陆行军统帅尚兵武次子,军备官陆远征。”

    “臣下以为,天道不公,所以高山深谷遍布大陆。”

    “天道善伐,所以金木交接,水火不容。”

    “天道不平,所以水冲堤坝,野兽横行。”

    “若能年年加征民兵军士,人人善武,平山填谷,扩容国力,加强武力制辖。”

    “则大地平坦,国力充盈,民莫敢不服,地莫敢不平,王命莫敢不从。”

    “此为天道。”

    说完,大剌剌的坐下。

    众人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此时端木妍起身,向国主行礼后,朗声道:

    “远征军备所言极是。”

    “若天道公允,则不应有灵根慧根之分。”

    “若天道公义,便应人人皆是凡人,或人人皆可修道。”

    “若天道公平,就该天下尽是王族,或皆是平民百姓。”

    “我等生于天地,各有天命,随天道安排,有王公贵族与臣民百姓,便应当各安天命。”

    “人命脆弱,寿命短暂,本不应该妄想等齐天道。”

    “但能一生逍遥自在,随心所欲,便是顺应天道。”

    “所以百姓理应顺从王命,刁民四起,理应由军部处决。否则,各自为政,各自为营,必将天地混乱。”

    “但有王权者,也不能仗势凌人,强权欺压百姓。”

    “还是要守仁义,否则依然是逆行天道。”

    说完落座,给端木律使个眼色。

    二王子端木律心下惴惴不安,不过考虑到这是父王在考较王子功课,便硬着头皮起身,道:

    “父王,儿臣以为,天道便如王命...人命..便如百姓,只要凡事...凡事顺应天意便可...饥渴时便寻饮食,天寒时便须添衣加被。”

    磕磕巴巴说了几句,偷偷瞅了父王一眼,见父王神情不悦,不敢再说下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端木律素来只知随心所欲,吃喝玩乐,享受荣华,权贵自重,勉强听国师讲了几次课,也是昏昏欲睡,哪里知晓什么天道人心如何如何。

    大王子端木鸿心知端木律是个草包,再说下去就该出丑了。为免王族丢脸,起身为端木律遮掩道:

    “二王子所言有理。”

    “世人修道,太着痕迹,所以如人以石填海,复以绳索捆缚虚空。”

    “天道本自然,顺时生万物,衰败复繁衍,繁衍成无尽。人悟天道,应当顺应天时,日升而作,日暮而息,饥食渴饮,衣随寒暖,行随阴晴。”

    “身为百姓,顺应王命,经商做工,心无违逆。安分守己,心则柔顺,自然应合天道。”

    端木律听到端木鸿为自己说话,感激涕零,心满意得坐下,面色欣喜。

    “儿臣...”

    “臣下...”

    随后又有几位王子王女以及官家子弟陆续发言。

    龙圣只觉百无聊奈。原以为这些人跟随国师修学,多少有些不同。讲来讲去,不过八个字:

    平民百姓顺应王命。

    尤其大王子端木鸿。

    前半段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讲到最后,还是将话头拐回来。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希望一切平民百姓永远安分守己遵从王族罢了。

    毫无新意。

    何来道义。

    此时,公良倪侍起身,含蓄欠身,向国主国师次第行礼,缓声道:

    “臣下辅国公良允政次女公良倪侍。”

    “臣下以为,天道圆满,矛盾本无,心有分别,所以强分贵贱。”

    “任何人生来皆有天道真灵,只要真诚修学,无论灵根慧根有无,只要用心,皆可参悟天道。”

    “比如明珠,剖开两半。倘若切面平整,则阴阳不二,矛盾平等。”

    “倘若以钝器强行打破,则明珠两半,自然犬牙交错,互相对立。”

    “人心若能自平,则不见天道不公。”

    “人心若能圆满,则不见万物高下。”

    “好!好!好一个人心圆满,不见高下。辅国公有如此灵慧千金,可喜可贺!”

    国师欢喜拍手赞叹道。

    公良允政沉肃端严,不苟言笑。

    听闻国师如此高赞,担心自己的女儿反成众矢之的,遂起身躬身行礼道:

    “不肖女狂言,当不得国师谬赞。”

    国主素知辅国公沉稳谦逊,不以为意。

    国师遥向公良允政还礼,不再多言。

    此时督天意从席中站起,不着痕迹的看了龙圣和公良倪侍一眼,向国主国师行礼,朗声道:

    “下臣督天意。”

    “下臣以为,天道为万物之极,一切不出于天道。”

    “一切人等,万物生死,皆不能超出天道之外。”

    “天道有定数,所以修士可以卜算吉凶寿命。”

    “天道有规律,所以日升月落,四季交替。”

    “人心悟道至极,可以与天道比齐,心即天心,道即天道,知周天万物内一切生死变化,能卜算一切阴阳交替,万物轮回。”

    “修道人但能敬畏天道,心化天道,则能与天道一体,心即天道。”

    说完,略带挑衅的扫了龙圣一眼。

    又看向公良倪侍,却没有预想中的敬慕之情,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再仔细看时,其目光却是在龙圣方向。

    方才抒发心声道义,渴望博得满堂彩的争强好胜之心,顿时熄灭,如寒冬时被人从头浇灌一盆冷水。

    心有不甘的郁郁坐下。

    若在之前,国师听闻督天意此番言论,必定点头赞许,心中畅慰。

    但在听过龙圣此前讲道之后,便不再如此想。

    反而觉得,督天意今天,让他失望了。

    他没有任何表示。

    许多人都讲过了,只有包括龙圣在内的九王子等寥寥数人没有讲。

    殿中一时陷入冷场。

    国主沉声道:

    “端木孤,你也说说吧。”

    表面平静,心中却满怀期许。

    九王子端木孤散漫随意的站起,行礼毕,说道:

    “我一介凡夫,不懂什么天道。”

    “但我觉得,公道自在人心,人心公道,就是天道。”

    “人心自私自利,说的天花乱坠,任他飞天遁地,神通广大,依然不过是个浅薄自私的小人罢了。”

    端木崇义听闻此言,不做表态。

    心中贬赞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