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漠河2
“你好？！”
在一片安静祥和中，任何声音的出现都是极为明显的。
道场之上，应声睁眼。
再之后，司徒陌的眼中就慢慢出现了一张倒过来的人脸。
那人的脸和司徒陌的脸是相对的，眼对嘴，嘴对眼，但这也不妨碍他们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杨西风？！”
诧异的话从口中传出，司徒陌皱眉坐起。
半靠在一旁，他缓缓起身。
三字言罢，司徒陌没有再理杨西风，径直的迈步走向了寝室的方向。
“司徒陌师哥！谢啦！”
脚步微顿，仅此而已。
接下来的夜晚，依旧是杨西风一个人的主场。
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是他此时的感受就是这样的，回想起今日下午打到了力竭的八连败，杨西风的脸上竟然浮现了笑容，莫名而来的，他好像发觉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
虚实交替，他回想着。
就这样，伴随着回忆，杨西风开始复刻起了他与上官云景的那场对局。
剑招不算华丽，一个是讲究快攻的沈氏剑法，一个是专注防守的上官剑法。
二者互相碰撞，杨西风的弊端瞬间就显现出来了，经验与实力都是差距。
视线移开，离开了道场后的司徒陌回到了寝室，此时的寝室中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了，但失眠的人也终究是会有的，可归根结底，剑馆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和司徒陌聊不上来的。
他外显的高冷是他绝对的保护伞，最起码在剑馆中，嗯，是没有人会愿意和一块砖头交朋友的。
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依稀看了过来，司徒陌感觉到了，但并没有回应的意思。
忽略了令人不适的目光，司徒陌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床铺。
脱鞋，躺下。
在其左边，是吴昀的位置，此时是空的，他略看了两眼，在其右边的，则是公羊杰。
司徒陌躺下后不久，公羊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声音很小，但司徒陌却依稀的能够听见，显然，应该是对方特意控制了的缘故。
“司徒家的，你今日怎么来找我对练了？我记得我们的上一次还是两个月前吧？”
“司徒家的，我们之间的对练向来都是我找你，怎么？莫非真如他们所说，你今日是为了给杨打抱不平？！”
……
公羊杰的话接二连三的传进了司徒陌耳中，作为回应，他从平躺改成了侧躺，背对着公羊杰。
声音戛然而止，略微皱了皱眉，公羊杰也没再多说。
夜晚，悄然离去。
次日，一如既往。
起床洗漱，去到道场，和之前一样，也不完全一样，来到了道场后，司徒陌不出意外的看见了正在不停挥舞着木剑的杨西风，目光不由自主的扫视了一圈，他没找到吴昀。
没有丝毫发现的他在微微一愣后才是猛然回想起了吴昀已经离开了的事。
微微皱了皱眉，他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低迷，无人知晓，他慢步走进了道场。
顺手拿过一把木剑，他也开始了练剑。
时间飞快流逝，可今日的生活却没有一如既往，沈星辰与吴昀的离开并不是秘密，也正因此，今日的金川剑馆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报着自己剑馆的名号，说着是来友好踢馆的谎言，做着为人不齿的事。
他们一群人堵在剑馆门口，演红脸的也有，演白脸的也有。
终于，剑馆内的弟子忍不住了，很快，以公羊杰为首的一大批人都跑了出去。
双方对峙一齐，虽说剑馆内的氏族平民平时都是不对付的，但最起码此时此刻，一致对外。
氏族在前，平民在后。
保持着这个阵型，双方展开对峙。
和不速之客们的人手一把铁剑不同，剑馆这边的平民们大多数手中握着的都是木剑。
道场之中，此时只剩下了司徒陌。
他静坐在道场靠后的位置，闭眼。
在其左边的地上，躺着的是漠河。
道场之外，此时，作为剑馆代表的公羊杰开口了。
眼神不善的盯着对方为首的人，公羊杰握着剑刃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
“罗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话音落下，罗旗轻轻一笑，挑了挑眉，故作轻松道。
“公羊氏，友好切磋而言，你们至于弄出这么大阵仗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内战了呢。”
微微咧嘴，公羊杰轻蔑一笑道。
“放眼玉拓城，试问谁人不知你罗氏的狼子野心，和我假惺惺？你也配！？”
说完话，公羊杰空呸了一声。
摇了摇头，罗旗嘟了嘟嘴，摇头晃脑，故作挑衅道。
“嗯…，这些东西，随便你说，但我还是那句话，怂了直说便是，何必呢？！”
事实证明，罗旗的挑衅是有效的。
话音落下，场面逐渐朝失控的边缘又靠近了些。
看到这一幕，虽然心中也很是不爽，但公羊杰还是不假思索的安抚好了众人的心绪。
说完话，在公羊杰的指引下，氏族和平民们皆是慢慢的撤回了剑馆中。
待到视野中再也看不到了人影时，公羊杰转身看向了眼前那帮正在嘲讽的人，缓缓开口道。
“金川剑馆！”
“公羊氏！”
“公羊杰！”
“承让！”
轻轻一笑，对面的为首之人在做了个全体后退的手势后，目光直视公羊杰，应声回道。
“玉拓剑馆！”
“罗氏！”
“罗旗！”
“承让！”
深深的吸了口气，公羊杰冲向了对手，面对不善的敌人，他这次选择了用沈星辰教的迎战。
虽然有点危险，但结果还是好的，公羊杰赢了。
“承让！”
对决结束，自感颜面有失的罗旗黑着脸带队撤了。
这场对决总共持续了十五分钟，高强度的战斗之后，公羊杰的精神早已疲惫不堪。
硬撑着等待对方离去后，公羊杰再也撑不住了，靠在身旁的门上，他慢慢坐了下来。
先前的伪装此刻全都被丢弃，他不受控制的开始急促喘气。
再往后，还是昨天那个小师弟，偷偷摸摸的他出到了道场后，紧接着他就发现了昏睡在门旁的公羊杰。
没有迟疑，他奔向他。
再之后的剑馆中依旧是老样子，虽然刚刚是处于同一阵线，但到了下午。
“杨西风败！”
“杨西风败！”
“杨西风败！”
……
又是一连串失败的记录从小师弟口中被说了出来。
历史还是惊人的相似，杨西风又和昨日一样力竭晕倒了。
再度醒来时，依旧是夜晚。
目光下意识的一瞥，杨西风没有看到司徒陌的床上有人，他略微皱眉，心中已有猜测。
可是，当他来到了道场后，他却没有看到司徒陌的身影。
目光不自觉的开始扫视。
下一刻，放真剑的架子上的一个明显的空缺引起了他的注意。
定睛一看，是司徒陌……
虽然心有疑惑，但杨西风也没多想，顺手抽出木剑就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练剑生涯。
慢慢的，一滴滴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慢慢传进了杨西风耳中。
应声动耳，他慢步走向了道场的边缘，微微伸出了手，他感觉到了。
“要下雨了。”
雨夜来的猝不及防，暴雨在黑暗中悄然降临了玉拓城。
狂风四起，乌云遍布，巨大的雷声把很多人都被惊醒了。
天武二年——
金川玉拓——
玉拓剑馆——
此时此刻，在这里，与别人不同，被雷声惊醒后的罗旗再也没能睡着。
辗转反侧了许久，他略微感到了些许饿意，爬起身，他迈步走向伙房。
走到伙房，面对上了锁的大门，他不由啧了一声道。
“老爹也真是的，天天给伙房上锁干嘛？！”
感慨完，罗旗不耐烦的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钥匙，可就在他刚把钥匙插入锁里时。
突然，一道惊雷响起。
雷光很亮，透过影子，罗旗竟然在门上看见了另外一道影子。
下一刻，他被打晕了。
再次醒来时，罗旗是剑馆内巡逻的人发现了。
躺在地上，他没穿衣服，趴在地上，他的背后一片漆黑，仔细一瞧，是两个用墨水写上的大字。
“漠河！”
……
时间再次流逝，转眼到了第三天，一如既往的，金川剑馆又一次迎来了不速之客。
依旧是重复了一遍昨日的场景，到了晚上，另一家剑馆，又是出现了漠河两个字。
直到第四天，终于，在漠河两个字第三次出现了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三家剑馆三位受害者，因为颜面原因，他们并没有选择声张，但命运如此。
罗旗、方宇、瞿向南，三位受害者。
此时，他们三正围坐在金川剑馆不远处的街道上的一间酒楼中。
挑了个好位置，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向了金川剑馆，围坐一齐，他们开始商讨。
罗：“我觉得十有八九咱三都是被公羊杰那厮偷袭的！”
方：“他不都已经打赢我们了么？应该？不至于吧！？”
瞿：“谁知道呢！指不定怀恨在心呢？”
罗：“咱都是趁着他们馆主和那个姓吴的不在才敢来的，结果呢，还是输了，其实吧，那样也罢了，是咱们技不如人，认了便是，但他玩偷袭就很无耻了。”
方：“说来也是可笑，这雨连着下了三天，现在瞅这架势，恐怕还得继续下下去，这月亮啊，也是很久都没有露面了~”
瞿：“行了，咱也别管那么多了，反正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公羊杰那小子。”
方：“我被那厮偷袭时依稀瞅了眼他的打扮，一身黑袍，背上背了把剑，差不多就这些。”
罗：“你这不等于没说嘛？”
方：“那你俩呢，一个照面都看不到就被击晕了，我最起码还瞅了一眼好吧！”
瞿：“等等！方宇！你过来看看！”
商讨结束，此时，雨未停，天已暗。
没有丝毫犹豫，方宇直接就踩着桌子跨到了窗台边，顺着瞿向南手指指向的方向，他的眉头不由紧皱。
没再说话，他扭头看向两人，迎着两人的目光，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走向了下楼的方向。
迅速下楼，此时的嫌疑人已经走到了街道的拐角，方向是去向某间剑馆的，目的不难猜测。
看到三人跑出酒楼，正坐在一楼前台里的老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可算走了！”
说完话，老板的目光不由看向了外头，此时的街道早已陷入了一片漆黑，抿了抿嘴，他摇头道。
“唉，罢了，收工！”
伴随着老板合上了酒楼的大门再关上了灯后，这下，街道上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三人飞快的跑着，不一会儿就追上了神秘人。
又或者说，是对方在等他们。
“你们来啦？”
一处昏暗的巷子里，神秘人正对着他们，虽然看不清脸，但借助时不时的雷光，剑刃依稀可见。
没有多言，三人一齐拔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剑刃。
一对三，开始对峙。
人数占优，又因为三人都以为神秘人是公羊杰且自认为自己只是略弱于对方些许的缘故，他们抢先手了。
剑刃与剑刃碰撞，肉体与肉体碰撞。
时不时的雷光映照出了双方战斗的画面。
交战了有两分钟左右，伴随着一声惊雷的响起，与神秘人交战的三人默契后撤。
此时他们三人的身上都已经出现了不少非致命的轻伤，不难推断，应该是神秘人刻意的。
凝重的看向了仍旧站在巷子里的人，罗旗忍不住质问了起来。
“你究竟是谁！”
这句话同样也是方宇和瞿向南想问的。
神秘人歪了歪藏在兜帽下的脑袋，语气怪异道。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么！”
话音落下，三人一齐疑惑了。
“嗯？”
耸了耸肩，神秘人打了个响指道。
“我叫漠河！”
话音落下，这次，是神秘人冲向了他们，再次眨眼，三人都已经被击晕了。
没有再去在意跟踪自己的小老鼠，神秘人慢慢靠向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无人的巷子里，神秘人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开始了回响。
“我的名字？”
“哈！”
“真的有人会在意么？”
“哼！”
“司徒陌么？”
“兴许会吧！”
“也罢！”
“他们需要记住的。”
“只有两个字足以。”
“漠河！”
在一片安静祥和中，任何声音的出现都是极为明显的。
道场之上，应声睁眼。
再之后，司徒陌的眼中就慢慢出现了一张倒过来的人脸。
那人的脸和司徒陌的脸是相对的，眼对嘴，嘴对眼，但这也不妨碍他们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杨西风？！”
诧异的话从口中传出，司徒陌皱眉坐起。
半靠在一旁，他缓缓起身。
三字言罢，司徒陌没有再理杨西风，径直的迈步走向了寝室的方向。
“司徒陌师哥！谢啦！”
脚步微顿，仅此而已。
接下来的夜晚，依旧是杨西风一个人的主场。
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是他此时的感受就是这样的，回想起今日下午打到了力竭的八连败，杨西风的脸上竟然浮现了笑容，莫名而来的，他好像发觉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
虚实交替，他回想着。
就这样，伴随着回忆，杨西风开始复刻起了他与上官云景的那场对局。
剑招不算华丽，一个是讲究快攻的沈氏剑法，一个是专注防守的上官剑法。
二者互相碰撞，杨西风的弊端瞬间就显现出来了，经验与实力都是差距。
视线移开，离开了道场后的司徒陌回到了寝室，此时的寝室中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了，但失眠的人也终究是会有的，可归根结底，剑馆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和司徒陌聊不上来的。
他外显的高冷是他绝对的保护伞，最起码在剑馆中，嗯，是没有人会愿意和一块砖头交朋友的。
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依稀看了过来，司徒陌感觉到了，但并没有回应的意思。
忽略了令人不适的目光，司徒陌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床铺。
脱鞋，躺下。
在其左边，是吴昀的位置，此时是空的，他略看了两眼，在其右边的，则是公羊杰。
司徒陌躺下后不久，公羊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声音很小，但司徒陌却依稀的能够听见，显然，应该是对方特意控制了的缘故。
“司徒家的，你今日怎么来找我对练了？我记得我们的上一次还是两个月前吧？”
“司徒家的，我们之间的对练向来都是我找你，怎么？莫非真如他们所说，你今日是为了给杨打抱不平？！”
……
公羊杰的话接二连三的传进了司徒陌耳中，作为回应，他从平躺改成了侧躺，背对着公羊杰。
声音戛然而止，略微皱了皱眉，公羊杰也没再多说。
夜晚，悄然离去。
次日，一如既往。
起床洗漱，去到道场，和之前一样，也不完全一样，来到了道场后，司徒陌不出意外的看见了正在不停挥舞着木剑的杨西风，目光不由自主的扫视了一圈，他没找到吴昀。
没有丝毫发现的他在微微一愣后才是猛然回想起了吴昀已经离开了的事。
微微皱了皱眉，他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低迷，无人知晓，他慢步走进了道场。
顺手拿过一把木剑，他也开始了练剑。
时间飞快流逝，可今日的生活却没有一如既往，沈星辰与吴昀的离开并不是秘密，也正因此，今日的金川剑馆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报着自己剑馆的名号，说着是来友好踢馆的谎言，做着为人不齿的事。
他们一群人堵在剑馆门口，演红脸的也有，演白脸的也有。
终于，剑馆内的弟子忍不住了，很快，以公羊杰为首的一大批人都跑了出去。
双方对峙一齐，虽说剑馆内的氏族平民平时都是不对付的，但最起码此时此刻，一致对外。
氏族在前，平民在后。
保持着这个阵型，双方展开对峙。
和不速之客们的人手一把铁剑不同，剑馆这边的平民们大多数手中握着的都是木剑。
道场之中，此时只剩下了司徒陌。
他静坐在道场靠后的位置，闭眼。
在其左边的地上，躺着的是漠河。
道场之外，此时，作为剑馆代表的公羊杰开口了。
眼神不善的盯着对方为首的人，公羊杰握着剑刃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
“罗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话音落下，罗旗轻轻一笑，挑了挑眉，故作轻松道。
“公羊氏，友好切磋而言，你们至于弄出这么大阵仗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内战了呢。”
微微咧嘴，公羊杰轻蔑一笑道。
“放眼玉拓城，试问谁人不知你罗氏的狼子野心，和我假惺惺？你也配！？”
说完话，公羊杰空呸了一声。
摇了摇头，罗旗嘟了嘟嘴，摇头晃脑，故作挑衅道。
“嗯…，这些东西，随便你说，但我还是那句话，怂了直说便是，何必呢？！”
事实证明，罗旗的挑衅是有效的。
话音落下，场面逐渐朝失控的边缘又靠近了些。
看到这一幕，虽然心中也很是不爽，但公羊杰还是不假思索的安抚好了众人的心绪。
说完话，在公羊杰的指引下，氏族和平民们皆是慢慢的撤回了剑馆中。
待到视野中再也看不到了人影时，公羊杰转身看向了眼前那帮正在嘲讽的人，缓缓开口道。
“金川剑馆！”
“公羊氏！”
“公羊杰！”
“承让！”
轻轻一笑，对面的为首之人在做了个全体后退的手势后，目光直视公羊杰，应声回道。
“玉拓剑馆！”
“罗氏！”
“罗旗！”
“承让！”
深深的吸了口气，公羊杰冲向了对手，面对不善的敌人，他这次选择了用沈星辰教的迎战。
虽然有点危险，但结果还是好的，公羊杰赢了。
“承让！”
对决结束，自感颜面有失的罗旗黑着脸带队撤了。
这场对决总共持续了十五分钟，高强度的战斗之后，公羊杰的精神早已疲惫不堪。
硬撑着等待对方离去后，公羊杰再也撑不住了，靠在身旁的门上，他慢慢坐了下来。
先前的伪装此刻全都被丢弃，他不受控制的开始急促喘气。
再往后，还是昨天那个小师弟，偷偷摸摸的他出到了道场后，紧接着他就发现了昏睡在门旁的公羊杰。
没有迟疑，他奔向他。
再之后的剑馆中依旧是老样子，虽然刚刚是处于同一阵线，但到了下午。
“杨西风败！”
“杨西风败！”
“杨西风败！”
……
又是一连串失败的记录从小师弟口中被说了出来。
历史还是惊人的相似，杨西风又和昨日一样力竭晕倒了。
再度醒来时，依旧是夜晚。
目光下意识的一瞥，杨西风没有看到司徒陌的床上有人，他略微皱眉，心中已有猜测。
可是，当他来到了道场后，他却没有看到司徒陌的身影。
目光不自觉的开始扫视。
下一刻，放真剑的架子上的一个明显的空缺引起了他的注意。
定睛一看，是司徒陌……
虽然心有疑惑，但杨西风也没多想，顺手抽出木剑就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练剑生涯。
慢慢的，一滴滴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慢慢传进了杨西风耳中。
应声动耳，他慢步走向了道场的边缘，微微伸出了手，他感觉到了。
“要下雨了。”
雨夜来的猝不及防，暴雨在黑暗中悄然降临了玉拓城。
狂风四起，乌云遍布，巨大的雷声把很多人都被惊醒了。
天武二年——
金川玉拓——
玉拓剑馆——
此时此刻，在这里，与别人不同，被雷声惊醒后的罗旗再也没能睡着。
辗转反侧了许久，他略微感到了些许饿意，爬起身，他迈步走向伙房。
走到伙房，面对上了锁的大门，他不由啧了一声道。
“老爹也真是的，天天给伙房上锁干嘛？！”
感慨完，罗旗不耐烦的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钥匙，可就在他刚把钥匙插入锁里时。
突然，一道惊雷响起。
雷光很亮，透过影子，罗旗竟然在门上看见了另外一道影子。
下一刻，他被打晕了。
再次醒来时，罗旗是剑馆内巡逻的人发现了。
躺在地上，他没穿衣服，趴在地上，他的背后一片漆黑，仔细一瞧，是两个用墨水写上的大字。
“漠河！”
……
时间再次流逝，转眼到了第三天，一如既往的，金川剑馆又一次迎来了不速之客。
依旧是重复了一遍昨日的场景，到了晚上，另一家剑馆，又是出现了漠河两个字。
直到第四天，终于，在漠河两个字第三次出现了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三家剑馆三位受害者，因为颜面原因，他们并没有选择声张，但命运如此。
罗旗、方宇、瞿向南，三位受害者。
此时，他们三正围坐在金川剑馆不远处的街道上的一间酒楼中。
挑了个好位置，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向了金川剑馆，围坐一齐，他们开始商讨。
罗：“我觉得十有八九咱三都是被公羊杰那厮偷袭的！”
方：“他不都已经打赢我们了么？应该？不至于吧！？”
瞿：“谁知道呢！指不定怀恨在心呢？”
罗：“咱都是趁着他们馆主和那个姓吴的不在才敢来的，结果呢，还是输了，其实吧，那样也罢了，是咱们技不如人，认了便是，但他玩偷袭就很无耻了。”
方：“说来也是可笑，这雨连着下了三天，现在瞅这架势，恐怕还得继续下下去，这月亮啊，也是很久都没有露面了~”
瞿：“行了，咱也别管那么多了，反正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公羊杰那小子。”
方：“我被那厮偷袭时依稀瞅了眼他的打扮，一身黑袍，背上背了把剑，差不多就这些。”
罗：“你这不等于没说嘛？”
方：“那你俩呢，一个照面都看不到就被击晕了，我最起码还瞅了一眼好吧！”
瞿：“等等！方宇！你过来看看！”
商讨结束，此时，雨未停，天已暗。
没有丝毫犹豫，方宇直接就踩着桌子跨到了窗台边，顺着瞿向南手指指向的方向，他的眉头不由紧皱。
没再说话，他扭头看向两人，迎着两人的目光，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走向了下楼的方向。
迅速下楼，此时的嫌疑人已经走到了街道的拐角，方向是去向某间剑馆的，目的不难猜测。
看到三人跑出酒楼，正坐在一楼前台里的老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可算走了！”
说完话，老板的目光不由看向了外头，此时的街道早已陷入了一片漆黑，抿了抿嘴，他摇头道。
“唉，罢了，收工！”
伴随着老板合上了酒楼的大门再关上了灯后，这下，街道上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三人飞快的跑着，不一会儿就追上了神秘人。
又或者说，是对方在等他们。
“你们来啦？”
一处昏暗的巷子里，神秘人正对着他们，虽然看不清脸，但借助时不时的雷光，剑刃依稀可见。
没有多言，三人一齐拔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剑刃。
一对三，开始对峙。
人数占优，又因为三人都以为神秘人是公羊杰且自认为自己只是略弱于对方些许的缘故，他们抢先手了。
剑刃与剑刃碰撞，肉体与肉体碰撞。
时不时的雷光映照出了双方战斗的画面。
交战了有两分钟左右，伴随着一声惊雷的响起，与神秘人交战的三人默契后撤。
此时他们三人的身上都已经出现了不少非致命的轻伤，不难推断，应该是神秘人刻意的。
凝重的看向了仍旧站在巷子里的人，罗旗忍不住质问了起来。
“你究竟是谁！”
这句话同样也是方宇和瞿向南想问的。
神秘人歪了歪藏在兜帽下的脑袋，语气怪异道。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么！”
话音落下，三人一齐疑惑了。
“嗯？”
耸了耸肩，神秘人打了个响指道。
“我叫漠河！”
话音落下，这次，是神秘人冲向了他们，再次眨眼，三人都已经被击晕了。
没有再去在意跟踪自己的小老鼠，神秘人慢慢靠向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无人的巷子里，神秘人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开始了回响。
“我的名字？”
“哈！”
“真的有人会在意么？”
“哼！”
“司徒陌么？”
“兴许会吧！”
“也罢！”
“他们需要记住的。”
“只有两个字足以。”
“漠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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