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内啡肽人生观（求推荐票）
“犟妈饭馆这边！”那头撂下一句话就挂了。
这电话经济得像是一则新闻，一个公告，还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曹得旺在想是不是让他久等了，他们刚才几个玩太疯了，忘了时间。
看看手机，也就半小时左右，还好吧！不至于小气吧啦。
他不认识的再瞅瞅手里的泥鳅，一条条鲜活在瓶子里动。继续，还有五分钟路程就可以赶到镇上。
“胖子你还欠我们一个故事。”
……
后面几个吵吵闹闹，像一群闹鸭子，“嘎嘎”叫过不停。
没过几分钟，他们找到饭馆跟前。
马不停蹄，来一个急刹，几个跑停下来，气喘吁吁。
“犟妈饭馆”，红字招牌。
镇上基本都这种传统做法，做的那种普通喷绘，背面估计是一个铁骨架支撑着挂在门头上。
更搞笑的是“狗皮膏药”的头发此刻变成了棉花糖模样，风一吹，乱蓬蓬的晃动，像泡过头的一大团方便面顶在头上活蹦乱跳。
犟妈看新来了客人，高兴得不能，忙出门笑脸相迎。走起路来，还真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一打听，和里面二位是一起的，忙安顿好，坐在一桌。
桌子是四方桌，大长凳子。一张桌，四条凳子，七个人。
坐姿方向东南西北，一条凳子两个人，有一方缺一个，正好胖子可以一人霸坐一方，不嫌弃拥挤。
四方桌子在农村其实坐法很有渊源，东角是一席，代表桌子上最大人物入座，八席最小，是屁股对门的一个座位，倒酒的活儿要包干，适合辈分最小来当。
不过这事儿要放在逢年过节，红白喜事上。平常日子里倒不计较。胖子倒是很讲究，一屁股落座。
胖子和老板娘比胖，他那身型的确是小巫见大巫。他不叫胖，该叫瘦子，最多管叫瘦的不太明显。
在泥鳅这道菜的做法上，少年们做了充分的辩论赛。有两个骚年差险些大打出手，拼死相搏。
所谓搏斗也就是做做样子，两只手臂绞紧，纠缠不清在一起比划两下子，绕着手腕上下体验了一圈迂回曲折，浅层次体验了一把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功夫。
煎食或炖食？
一方主张将泥鳅放在水中煮死，捞起控干，锅中放油，泥鳅煎至二面金黄，再用油锅爆香蒜蓉等佐料加工后出锅。美滋滋，一面倾向这种做法。
一方建议把泥鳅洗净切段，倒入凉水，放入盐、葱、姜、蚝油等调味品，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30分钟即可。
一方死说这个好吃，用嘴一吸一吮，最后剩一条骨刺，好不痛快……
小王说这事时候仿佛嘴里叼着一条泥鳅在做示范，嘴角叼着剩下的一条白色主刺骨，耀武扬威，以示彰显吃技。
最后一致通过决议，还是选择煎食，只因炖食时间太久，无福消受。
小王八吃泥鳅的“口技”彻底得不到发挥，只得闷声不响，马上偃旗息鼓，愤然离桌，去后厨探视三只螃蟹找足。
易静文文静静坐在旁边，这会儿和她名字一个样，不说话，静若安澜。
最带劲事之一，我当然关心起一亩三分田的事。
曹得旺汇报一下工作，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听那个？
“当然先听坏消息！”我回答。可见我表面是乐观主义者，其实是一个潜在悲观主义者。我倒是倾向内啡肽人生观，以及先苦后甜的价值取向。
他停顿了一下，喵了一眼“草上飞”。就把他们抓泥鳅的事抖了出来……
“坏消息就是“草上飞”生吞了一条泥鳅，他还说那条泥鳅不大。没事吧？”
这是一个坏消息。
这会儿易静坐不住了，嘴巴惊现一个大大圆圈，大眼睛要跳出眼眶似的。忙问我要不要带他看医生，私下用手轻轻拉了我衣角。
“不要紧，钉子掉胃里都没事！何况一条泥鳅……”我忙安慰她，也算安慰大家。
同时问下胖子有没有异常反应？
胖子笑嘻嘻说：“异常反应就是我肚子好饿，我估计泥鳅也要进食啦。”
大家一阵笑，想不到胖子也有这淡定。
好消息呢？
他一字一句说：“在王同学领头羊作用下，秧苗都扒得差不多了，要收尾，下午过去直接可以插田。我们战斗力还是不错的，就等领导出席视察工作了。”
“对，领导，领导是旁边这位女领导。”我把高帽子丢给易静带着。
易静笑而不语。
狗皮膏药这会儿眨眨眼睛，貌似神来之笔，问了我一个貌似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有困惑，今天凑巧请教你！就譬如刚才说的，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为什么选择听坏消息？又有什么区别吗？”
隔壁的“易洋千玺”对这个问题貌似不屑，嘲笑他头毛长见识短，白流了一头“杀马特”长发。
笑说说，无所谓无，无所谓有。前后都得听，无所谓的事，大惊小怪。
一惊，这问题问的好。我还从来没有想过，可不能出洋相。
内心深处有一丝惶恐，但我又不能随便敷衍了事……
毕竟，易静也在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我边思考边组织语言。
先肯定他。
我当即表示赞扬他，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这是一种学习态度。也当即表示其中六个人都是我的老师，间接夸赞易静的黄梅调知识就讲得非常好，获益匪浅。
易静耳朵居然有一朵红云若隐若现，被我捕捉到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讲的就是这个理儿。”看大家没有反对的意思，毕竟谦虚是美德，这个彩虹屁谁都不会反感吧……
我趁机反问一句，算是给他们参与进来互动，也反过来留给我总结思考的余地。
“这句古谚语大家知道出处吧。不用我说吧，有谁知道谁说的吗？”
一桌寂静，鸦雀无声。
过一小会，胖子像课堂上回答问题一样的举手。
“老一辈人说的，传承的俗语吧，我爷爷奶奶就经常说。”
“也对也不对。”我卖了个关子，搜肠刮肚……
我还没有正面回答狗皮膏药的问题，隐隐约约在黑暗世界里有一丝萤火的光亮。
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
那我就嫌丑了，公布答案啦：
这个话是战国·楚·屈原《卜居》的里一句话。
原文是说：“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
他们几个睁大眼睛，对我刮目相看。特别是那个“夫”字好像就把他们几个震撼到极致。
有了，终于有了，我心头灵感来源于钱老《围城》里面葡萄的例子。
钱钟书有一种人生观和她很类似。“天下只有两种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吃。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种人应该悲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坏的。不过事实却适得其反，缘故是第二种人还有希望，第一种人只有回忆。”
我这里就譬如说内啡肽和多巴胺。
先听坏消息就譬如似内啡肽，后听好消息就譬如似多巴胺……
当我说出这两个词，他们几个彻底不饿啦，张大嘴，惊圆下巴，掏耳朵的都有，兴致盎然。
然后一起摇头：不懂。
一起祈求能不能不讲那么深奥，讲简单一点。
看样子忽悠一个人容易，忽悠一群人难啊……
讲简单点？我灵机一动解释。
“人运动后会出汗，就像你们刚才跑步一样，出汗的感觉爽不爽？又或者是你吃完了辣椒后感觉刺激作用……这就是内啡肽。”
他们一齐“哦”一句，似懂非懂，眼里带着光芒。
我继续讲简单明了。
“当我们口渴的时候要喝水，饥饿当食，当人体原始的物质需要得到基本满足时，大脑就会自然产生多巴胺。这是一种满足后奖励机制，当大脑接受这种愉悦后，就会期待下一次给与和满足供给。所以多巴胺会成瘾，抽烟，嗜酒如命等等如是，喝茶也是。这就是多巴胺。”
他们再一次“哦哦”，多了一个“哦”，似乎豁然开朗。几个都说懂了，太懂啦。咱吃饭的事都没含糊过。
我最后总结一句。
内啡肽其实是一种处事人生哲学，先坏后好，先苦后甜，因为人生后面还有希望。这就是我所以先听坏消息的因果。
小王八跑回来说，泥鳅下锅了，螃蟹也下锅里了，这会儿正在一窝端。
然后他打赌说，胖子肚子里那条泥鳅肯定早就被胖子消化掉，新陈代谢了。
大家一笑，还沉浸在我刚才说的大道理中。
我扫视他们一眼，觉得未有尽兴。仿佛写作文一样，虎头蛇尾。
有话作梗，不吐不快。我当即又补充一段宏论：
我再补充一段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我们凡夫俗子，人也会经常犯错误，然后才能改正；内心困苦，思虑阻塞，然后才能有所作为；这一切表现到脸色上，抒发到言语中，然后才被人了解。
听完这段话，易静彻底喜欢上我了，眼神都是崇拜偶像的样子。
他们当中几个竖起大拇指，胖子甚至鼓起掌来。易静和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正好上菜，开饭。
边吃边说，两不耽误。
我大致把自己情况简单介绍，说还要打两天吊针，人有些造孽。
“易洋千玺”笑说：“你这个情况，你当时就应该咬回去，反咬他一口，据说反咬一口，就不用打狂犬疫苗了！”
易静帮我说话了。
“你这玩笑开大了。敢情从哪里下口？再说了，一口下去，那不是一嘴狗毛？要不你去试试？被狗咬伤了，就一定要打狂犬疫苗，若病发这个病是无药可救的！我同学李屋的妈被家里狗咬了，麻痹大意，没有打疫苗，发病七天就身亡，才48岁，好可惜……”
其实，我对这段话更感兴趣的是关于易静是学生，学什么的？她帮我说话的时候心里甜滋滋的。至于狗不狗的，无所谓。
“易洋千玺”有些尴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笑着替自己打圆场“开玩笑！玩笑话，我错了！”
我在中间做和事佬，对易静小声说，我不打了疫苗接种嘛，不要紧。
这事过了就过了。
我们叫老板上饭上菜，直呼等不及了，把先做好的都端上来开干，肚子饿瘪了，前胸贴后背了，快不行了，饿死了……
里屋有人嘴里配合喊“来了，来了。”
这电话经济得像是一则新闻，一个公告，还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曹得旺在想是不是让他久等了，他们刚才几个玩太疯了，忘了时间。
看看手机，也就半小时左右，还好吧！不至于小气吧啦。
他不认识的再瞅瞅手里的泥鳅，一条条鲜活在瓶子里动。继续，还有五分钟路程就可以赶到镇上。
“胖子你还欠我们一个故事。”
……
后面几个吵吵闹闹，像一群闹鸭子，“嘎嘎”叫过不停。
没过几分钟，他们找到饭馆跟前。
马不停蹄，来一个急刹，几个跑停下来，气喘吁吁。
“犟妈饭馆”，红字招牌。
镇上基本都这种传统做法，做的那种普通喷绘，背面估计是一个铁骨架支撑着挂在门头上。
更搞笑的是“狗皮膏药”的头发此刻变成了棉花糖模样，风一吹，乱蓬蓬的晃动，像泡过头的一大团方便面顶在头上活蹦乱跳。
犟妈看新来了客人，高兴得不能，忙出门笑脸相迎。走起路来，还真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一打听，和里面二位是一起的，忙安顿好，坐在一桌。
桌子是四方桌，大长凳子。一张桌，四条凳子，七个人。
坐姿方向东南西北，一条凳子两个人，有一方缺一个，正好胖子可以一人霸坐一方，不嫌弃拥挤。
四方桌子在农村其实坐法很有渊源，东角是一席，代表桌子上最大人物入座，八席最小，是屁股对门的一个座位，倒酒的活儿要包干，适合辈分最小来当。
不过这事儿要放在逢年过节，红白喜事上。平常日子里倒不计较。胖子倒是很讲究，一屁股落座。
胖子和老板娘比胖，他那身型的确是小巫见大巫。他不叫胖，该叫瘦子，最多管叫瘦的不太明显。
在泥鳅这道菜的做法上，少年们做了充分的辩论赛。有两个骚年差险些大打出手，拼死相搏。
所谓搏斗也就是做做样子，两只手臂绞紧，纠缠不清在一起比划两下子，绕着手腕上下体验了一圈迂回曲折，浅层次体验了一把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功夫。
煎食或炖食？
一方主张将泥鳅放在水中煮死，捞起控干，锅中放油，泥鳅煎至二面金黄，再用油锅爆香蒜蓉等佐料加工后出锅。美滋滋，一面倾向这种做法。
一方建议把泥鳅洗净切段，倒入凉水，放入盐、葱、姜、蚝油等调味品，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30分钟即可。
一方死说这个好吃，用嘴一吸一吮，最后剩一条骨刺，好不痛快……
小王说这事时候仿佛嘴里叼着一条泥鳅在做示范，嘴角叼着剩下的一条白色主刺骨，耀武扬威，以示彰显吃技。
最后一致通过决议，还是选择煎食，只因炖食时间太久，无福消受。
小王八吃泥鳅的“口技”彻底得不到发挥，只得闷声不响，马上偃旗息鼓，愤然离桌，去后厨探视三只螃蟹找足。
易静文文静静坐在旁边，这会儿和她名字一个样，不说话，静若安澜。
最带劲事之一，我当然关心起一亩三分田的事。
曹得旺汇报一下工作，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听那个？
“当然先听坏消息！”我回答。可见我表面是乐观主义者，其实是一个潜在悲观主义者。我倒是倾向内啡肽人生观，以及先苦后甜的价值取向。
他停顿了一下，喵了一眼“草上飞”。就把他们抓泥鳅的事抖了出来……
“坏消息就是“草上飞”生吞了一条泥鳅，他还说那条泥鳅不大。没事吧？”
这是一个坏消息。
这会儿易静坐不住了，嘴巴惊现一个大大圆圈，大眼睛要跳出眼眶似的。忙问我要不要带他看医生，私下用手轻轻拉了我衣角。
“不要紧，钉子掉胃里都没事！何况一条泥鳅……”我忙安慰她，也算安慰大家。
同时问下胖子有没有异常反应？
胖子笑嘻嘻说：“异常反应就是我肚子好饿，我估计泥鳅也要进食啦。”
大家一阵笑，想不到胖子也有这淡定。
好消息呢？
他一字一句说：“在王同学领头羊作用下，秧苗都扒得差不多了，要收尾，下午过去直接可以插田。我们战斗力还是不错的，就等领导出席视察工作了。”
“对，领导，领导是旁边这位女领导。”我把高帽子丢给易静带着。
易静笑而不语。
狗皮膏药这会儿眨眨眼睛，貌似神来之笔，问了我一个貌似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有困惑，今天凑巧请教你！就譬如刚才说的，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为什么选择听坏消息？又有什么区别吗？”
隔壁的“易洋千玺”对这个问题貌似不屑，嘲笑他头毛长见识短，白流了一头“杀马特”长发。
笑说说，无所谓无，无所谓有。前后都得听，无所谓的事，大惊小怪。
一惊，这问题问的好。我还从来没有想过，可不能出洋相。
内心深处有一丝惶恐，但我又不能随便敷衍了事……
毕竟，易静也在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我边思考边组织语言。
先肯定他。
我当即表示赞扬他，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这是一种学习态度。也当即表示其中六个人都是我的老师，间接夸赞易静的黄梅调知识就讲得非常好，获益匪浅。
易静耳朵居然有一朵红云若隐若现，被我捕捉到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讲的就是这个理儿。”看大家没有反对的意思，毕竟谦虚是美德，这个彩虹屁谁都不会反感吧……
我趁机反问一句，算是给他们参与进来互动，也反过来留给我总结思考的余地。
“这句古谚语大家知道出处吧。不用我说吧，有谁知道谁说的吗？”
一桌寂静，鸦雀无声。
过一小会，胖子像课堂上回答问题一样的举手。
“老一辈人说的，传承的俗语吧，我爷爷奶奶就经常说。”
“也对也不对。”我卖了个关子，搜肠刮肚……
我还没有正面回答狗皮膏药的问题，隐隐约约在黑暗世界里有一丝萤火的光亮。
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
那我就嫌丑了，公布答案啦：
这个话是战国·楚·屈原《卜居》的里一句话。
原文是说：“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
他们几个睁大眼睛，对我刮目相看。特别是那个“夫”字好像就把他们几个震撼到极致。
有了，终于有了，我心头灵感来源于钱老《围城》里面葡萄的例子。
钱钟书有一种人生观和她很类似。“天下只有两种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吃。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种人应该悲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坏的。不过事实却适得其反，缘故是第二种人还有希望，第一种人只有回忆。”
我这里就譬如说内啡肽和多巴胺。
先听坏消息就譬如似内啡肽，后听好消息就譬如似多巴胺……
当我说出这两个词，他们几个彻底不饿啦，张大嘴，惊圆下巴，掏耳朵的都有，兴致盎然。
然后一起摇头：不懂。
一起祈求能不能不讲那么深奥，讲简单一点。
看样子忽悠一个人容易，忽悠一群人难啊……
讲简单点？我灵机一动解释。
“人运动后会出汗，就像你们刚才跑步一样，出汗的感觉爽不爽？又或者是你吃完了辣椒后感觉刺激作用……这就是内啡肽。”
他们一齐“哦”一句，似懂非懂，眼里带着光芒。
我继续讲简单明了。
“当我们口渴的时候要喝水，饥饿当食，当人体原始的物质需要得到基本满足时，大脑就会自然产生多巴胺。这是一种满足后奖励机制，当大脑接受这种愉悦后，就会期待下一次给与和满足供给。所以多巴胺会成瘾，抽烟，嗜酒如命等等如是，喝茶也是。这就是多巴胺。”
他们再一次“哦哦”，多了一个“哦”，似乎豁然开朗。几个都说懂了，太懂啦。咱吃饭的事都没含糊过。
我最后总结一句。
内啡肽其实是一种处事人生哲学，先坏后好，先苦后甜，因为人生后面还有希望。这就是我所以先听坏消息的因果。
小王八跑回来说，泥鳅下锅了，螃蟹也下锅里了，这会儿正在一窝端。
然后他打赌说，胖子肚子里那条泥鳅肯定早就被胖子消化掉，新陈代谢了。
大家一笑，还沉浸在我刚才说的大道理中。
我扫视他们一眼，觉得未有尽兴。仿佛写作文一样，虎头蛇尾。
有话作梗，不吐不快。我当即又补充一段宏论：
我再补充一段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我们凡夫俗子，人也会经常犯错误，然后才能改正；内心困苦，思虑阻塞，然后才能有所作为；这一切表现到脸色上，抒发到言语中，然后才被人了解。
听完这段话，易静彻底喜欢上我了，眼神都是崇拜偶像的样子。
他们当中几个竖起大拇指，胖子甚至鼓起掌来。易静和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正好上菜，开饭。
边吃边说，两不耽误。
我大致把自己情况简单介绍，说还要打两天吊针，人有些造孽。
“易洋千玺”笑说：“你这个情况，你当时就应该咬回去，反咬他一口，据说反咬一口，就不用打狂犬疫苗了！”
易静帮我说话了。
“你这玩笑开大了。敢情从哪里下口？再说了，一口下去，那不是一嘴狗毛？要不你去试试？被狗咬伤了，就一定要打狂犬疫苗，若病发这个病是无药可救的！我同学李屋的妈被家里狗咬了，麻痹大意，没有打疫苗，发病七天就身亡，才48岁，好可惜……”
其实，我对这段话更感兴趣的是关于易静是学生，学什么的？她帮我说话的时候心里甜滋滋的。至于狗不狗的，无所谓。
“易洋千玺”有些尴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笑着替自己打圆场“开玩笑！玩笑话，我错了！”
我在中间做和事佬，对易静小声说，我不打了疫苗接种嘛，不要紧。
这事过了就过了。
我们叫老板上饭上菜，直呼等不及了，把先做好的都端上来开干，肚子饿瘪了，前胸贴后背了，快不行了，饿死了……
里屋有人嘴里配合喊“来了，来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