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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母亲的灵魂

    莱美山庄。

    金黄阳光像是给酒店包裹了一层薄薄的镀金色,碉堡式设计更彰显房屋坚不可摧。

    下午睡觉,总算是一种奢侈,醒来会让赵一建时空错位,睡时香甜可口,醒来脑袋混沌不堪,世界是封闭式的。

    醒来后,头脑里恍如隔世,这是一建几年里不想午休原因之一。

    起身,散漫走到窗边,拉开一手掌大小的缝隙,阳光刺眼,白色射进房间,一束光覆盖在空调上,它顷刻间变得脸色苍白,比墙壁白多了。

    空调正常工作,温度指示灯显示26度。

    空调的记忆对上号了,房门,灰色的地毯。

    对了,还有那条白色的浴巾。

    “谁使用过的?我自己吗?”赵一建居然想不起来,就在思想里浮出水面,嘴旁边的。

    还有谁来过房间?某人?某某人?

    对的,吻合,想起来了,是易静。

    天呐,这个下午觉,比起喝醉酒还误事,像是醉酒后的间接性断片。这感觉很糟糕,都不想下次还有这个糟糕的体验。

    下不为例。

    赵一建又在思索一个关键词。

    “某人,某某人,这算是易静给我的昵称!”

    谢天谢地,没有这词汇的切入点。估计赵一建要进人混沌的蛮荒野草时代,茫茫人海找不到注视的港湾。

    暗自心惊,谢天谢地谢自己,总算找回记忆点。

    这呢称间接激活了赵一建的思想记忆点。

    呢称还真是个好东西,功不可没。

    赵一建忽然也想给易静起一个呢称,这呢称来的特别,只有一建能说,易静能听。

    ……

    譬如,男的通俗一点就叫女的,甜心,宝贝儿,宝宝;有文化先生却喊对方,达琳,半仙等;

    古典一些有:我家娘子,大小姐,情妹妹,直接点就拿五脏六腑说事儿,我的心,我的肝。哦豁,人生其实就是大肠包小肠。

    ……

    女生真要甜蜜蜜起来,若要陈列展览,其实多少有些恶心人,或是遭人白眼,或是嫉妒,恨。

    据说女人流氓起来是男人六倍,想想多可怕的事情,所以,男人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女性称呼含蓄点的倒是可以提一提,不妨事,好比直男,掌柜的,某人呀,智多星,挨千刀的,我的小跟班,死鬼……都还可以接受。

    终究话说回来,谁没有年轻过?

    人生经历的悲哀其实就是站在一己相同立场上嘲笑他人不同时期不同立场上的过往悲哀经历。

    满眼除了同情,满嘴都是借口,虚荣弱小,懒惰可怜,贪婪,放纵,脓包,喜新厌旧等,换个角度,啥也不是,还不是看别人就是看曾经的自己,一样的不清白,多少有些无情,无辜,无奈,无耻,又遗憾。

    不过,情侣昵称的确可以产生莫名其妙的化学反应效果,这是它的微妙之处。

    好比是仇人,老师嘴里喊的“猪头”,想必仇家,学生听了肯定不高兴。心里立马回怼过去“你才猪头,你全家猪头……”

    奇怪的是,呢称如果用到情侣身上。人家却会感到十分甜蜜,开心。

    小猪头,总是给人一种笨笨的可爱感觉。同时兹生一种保护欲。

    所以当女人看似“骂人”的时候,男人一定要“察言观色”,未尝不是好事降临,毕竟恋爱是从嘴上骂人开始的。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奇妙之处了。

    当某个女子对他男人说“honey”的时候,在爱人面前,他却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甚至还会撒娇。这不算是奇迹么?

    美国人就把恋人就称为“蜜。

    阿拉伯人则用“我的黄瓜”,中国的“黄瓜”信息量稍微有点大,不可同日而语。

    而日本人则会说:“哎哟,是我美丽的山花”

    捷克波希米亚最独有诗意,最富爱情表达方式的话为“我母亲的灵魂。”

    实在是高,点赞。

    赵一建脑子很乱,到底给易静叫个什么样的呢称称谓才能最有个性,最能表达他的心呢?

    一时想不出来,算了,先不想了。耽误了很多时间,精力。

    赵一建想想还是要先联系易静。

    按照逻辑推理,她是快去快回。除非……忙不过来,她就留在田里帮忙才说得通。

    赵一建想好了几个开头说辞,怕脑子刚才进水,要思考选择,必须过滤,像是过筛子似的。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睡成死猪啦!”

    把问题都推自身上,还说成是猪,有点那个。不好,显得格外被动。

    “易静,你在哪呢?,你不是说快去快回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把问题都推到她头上,这肯定不行,不妥,不可以,显得又完全不成熟。

    “静静,我刚休息时,空调一吹,竟打盹儿,然后睡熟了,很不好意思啊。看你未回,马上想到给你打电话,问情况,你不介意吧!”

    思来想去,就第三个版本了。

    马上打过去,电话通了,是易静接的。

    那头声音甜美圆润,丝滑如风。

    “你好点了没?休息好了吧!我跟你说,这边来了一波人帮忙拔秧苗,也许插田今天就可以完工。”

    “那是好事!我没事,休息好了!”赵一建正打算说:“我想过去你那瞧瞧!”

    电话里头正好来一句:“你现在要过来吗?”

    她算是看见了一建的心思了。

    赵一建马上回答道:“过去,现在就过去。”

    脸色本来要带着笑色,脸部肌肉有些僵硬,一个下午觉把人睡麻木了,表情还没有融入肌肤,骨骼,脉络纹理中,机器需要重启。

    赵一建赶紧去洗手间洗把脸,还顺便刷了个牙,嘴上脱毛,用力过度,有一处刮破了,小口子渗出丝丝血印。

    顿时清醒,脑袋瓜子仿佛一下子打开自己的六识系统,机器开机了,上线,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屁股也没有那么痛了,赵一建变得精神抖擞。

    没有那个男人能拒绝约会的魅力,约会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好的词汇,能满足发情期男女的最原始森林的一切冲动,欲望,填补内心一切想象,猎奇和探究。

    “约会”总归是二人世界。

    男人心思花落云彩之巅,身体藏匿于屋檐下,田坝底,公园附近,出租屋内,总能有一处安身。

    一方毛手毛脚,另一方丝袜美腿,丝滑了一半,只等对方丰姿绰约,毫无保留的付出那一点黑。

    高端的猎人往往会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所以有经验的女猎人,“约会”变成了高手“钓鱼”,一半的丝袜,变成了利刃出鞘。

    赵一建注视着镜子里自己,充满活力,一脸自信。不觉给自己一个微笑,“爷死”,做了一个加油的标准动作。

    “我靠!”

    真倒霉,手撞到了门把手,一根筋骨酸痛,乏力,刺穿进骨髓的酸爽,像是触电。

    明明是手痛,赵一建却痛得呲牙咧嘴,闭瞎了左眼,右眼群眉乱舞,张牙舞爪,一只手举高高。

    手臂酸痛无力,鸡爪抖动,肢体畸形,仿佛是小儿麻痹症遗留下的后遗症。可见,牵一发而动全身是可信的事实证明。

    赵一建只恨洗手间空间太小,影响发挥,不然准来一段自己看了都想吐的曼妙舞姿,不要太爽了。

    一切准备就绪,身心都收拾干净,妥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