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轻松与紧张
主城区，蓝水晶街边缘。
戈林登装作被簇拥而来的人群吸引的样子，在这里停下了脚步。他看向那名两步一跪的农妇，看见农妇背后跟随着的几名管家和男仆，疑惑的表情下隐藏着满意的心情。
就在戈林登独自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时，一只大手忽然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巴。
戈林登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这个幕后主使被人揪了出来。他连忙挣开那只手，慌忙转过身，然后看见了一脸坏笑的斯通恩。
“你吓死我了！”戈林登不满地嘟囔道。
“你在这里站着干嘛呢？”斯通恩看了看远处的人群，又问，“你干的？”
此刻两人身旁并无别人，戈林登保持着疑惑的表情看向远处，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斯通恩说：
“是。”
斯通恩问：“鼓捣人群游行，你不怕城主生气？”
“不是游行。”戈林登白了斯通恩一眼，然后走近跟在农妇身后的人群询问情况。在管家们回答之后，戈林登表示明白，他没有留下来查看后续的发展，而是与斯通恩一起离去。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斯通恩问：“你怎么突然干这种事了？”
看着马车外的灯光一盏一盏地向后退去，戈林登说：
“不，我只是看到她的时候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了这个破局的办法，我想试试这办法能不能成，就拿她试验了。”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看到最后？”斯通恩又问。
“没必要。”戈林登耸耸肩，“办法在我脑子里蹦出来的时候，结果我就已经想好了。现在多看这一眼，只是来确定发展如我所想而已。”
“什么发展？”
戈林登说：“她会引起别人的注目，有的人会代替我帮助她。最后我不出现，但是别人的施舍累积起来足够让她带着孩子去看病……不过我一开始没想到主城区会有这么多勋贵不惜派管家与男仆来都要帮助她……城主酒宴的消息是哪个散出去的？小道消息都要变成布告了，还不如请个游吟诗人去喷泉广场上唱出来，还显得敞亮些。”
斯通恩的脸有些黑，没回答，散布消息的人有他一份，最后实行的人不是他，但是有他安排的一段。
戈林登瞥了眼斯通恩的表情，一下子乐了，便说：
“下次再有这种要动脑子的事，你告诉我，我来安排。你的脑子全厉害在追女人身上了……你今天结果怎么样，满不满意？”
“一般吧。”斯通恩说，“乡下女孩，新奇而已，没什么特别优秀的。反正我给自己设了限制，我不嚼烂她，只吃她三次。这样，过程中还能给自己存点留恋。”
戈林登对斯通恩的思想没什么反应，作为一个聪明的人，在有价值的人之前需要学会隐藏自己的好恶。更何况戈林登和斯通恩搭档已久，戈林登自己的态度也被斯通恩带过去不少。因此，戈林登只是对斯通恩提醒道：
“虽然那只是个乡下女孩，但你还是要小心隐藏自己的身份，说不准她就和外城区、居民区的哪个势力有联系，你可别在这里被牵扯出来。还有，‘石栋’这个化名还是不太保险，你也用了两三次了，下次该改名字了。”
“我晓得、我晓得。”斯通恩不耐烦地挥挥手，为了避免继续被戈林登唠叨，他立即扯出一件正事，问道，“营地那个新人你观察过没有？够不够资格？围猎那边可是不能怠慢的。”
听见斯通恩的催促，戈林登抱怨道：“这才一天，你像个甩手掌柜似的扑在女人身上，就我一个人处理这事，能有什么进展？”
戈林登不满地瞪了斯通恩一眼，见后者露出嘿嘿的尬笑，才缓了口气，说：
“人我看了两眼，看上去还行，精壮，身上有股狠气，但我没见过他动手，具体够不够格还得以后找机会看……噢，对了，他长得挺帅，绑了卖给其他城邦的贵妇人也能赚一笔。”
“帅？有多帅？”
“比你帅。”戈林登说。
斯通恩不服气地从鼻腔里出了个气，然后转移话题，又问：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酒吧。”戈林登说，“我也要放松。”
斯通恩啧啧嘴：“酒吧太不上档次了，还是居民区的。”
戈林登翻了个白眼，说：“宴会倒是上档次，可你如果追到了哪个勋贵的妻子或女儿惹出乱子来，城主又要把你骂一顿。”
斯通恩耸了耸鼻子，没说话。
…………
昏暗的森林中忽然晕出一圈光来，走在森林中的卡克拿着一盏精致的小灯。他看见前方凸起的一道树根，眼疾手快地拉住身边的莉莉，低声道：
“小心！”
莉莉连忙扶住卡克，她站定以后露出一个笑脸，说：
“加油！我们继续往前走！”
卡克点点头，心里泛起温暖。他知道，只要两人继续这么往前走、只要两人走到部族旁的那条河边，他们就能逃出去，找一个新的地方生活下来。
走着走着，卡克心里的温暖突然变成了哀伤。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他扭头看去，发现全身是血的德尔、皮肤浮肿成紫色的洛尔也来到了自己身边。视线一个恍惚，他们变回了以前的正常的样子，和自己走到一起。
太棒了、太棒了！环绕在哀伤之中，卡克高兴地想着。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雨，卡克抬起头，眼泪顺着脸庞划落，卡克再一次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森林里的光忽然消失了，卡克手里的灯具一下子不知所踪。
卡克害怕地回过头，看见被毒蛇咬住的洛尔、看见和饿狼搏斗的德尔、看见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莉莉。
一切变成了最令他恐惧的样子。
洛尔说：“放心，我没事的。”
德尔说：“卡克，我没有逃跑……”
莉莉说：“快走吧，卡克！快走吧！”
卡克猛地睁开眼，在黑暗中惊起。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卡克听见身下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睡在上铺的他坐起来，看见早早醒来的菲斯。
菲斯没有开灯，他坐在窗边，两只手紧张不安地握在一起，看着窗外暗沉的天空。
戈林登装作被簇拥而来的人群吸引的样子，在这里停下了脚步。他看向那名两步一跪的农妇，看见农妇背后跟随着的几名管家和男仆，疑惑的表情下隐藏着满意的心情。
就在戈林登独自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时，一只大手忽然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巴。
戈林登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这个幕后主使被人揪了出来。他连忙挣开那只手，慌忙转过身，然后看见了一脸坏笑的斯通恩。
“你吓死我了！”戈林登不满地嘟囔道。
“你在这里站着干嘛呢？”斯通恩看了看远处的人群，又问，“你干的？”
此刻两人身旁并无别人，戈林登保持着疑惑的表情看向远处，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斯通恩说：
“是。”
斯通恩问：“鼓捣人群游行，你不怕城主生气？”
“不是游行。”戈林登白了斯通恩一眼，然后走近跟在农妇身后的人群询问情况。在管家们回答之后，戈林登表示明白，他没有留下来查看后续的发展，而是与斯通恩一起离去。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斯通恩问：“你怎么突然干这种事了？”
看着马车外的灯光一盏一盏地向后退去，戈林登说：
“不，我只是看到她的时候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了这个破局的办法，我想试试这办法能不能成，就拿她试验了。”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看到最后？”斯通恩又问。
“没必要。”戈林登耸耸肩，“办法在我脑子里蹦出来的时候，结果我就已经想好了。现在多看这一眼，只是来确定发展如我所想而已。”
“什么发展？”
戈林登说：“她会引起别人的注目，有的人会代替我帮助她。最后我不出现，但是别人的施舍累积起来足够让她带着孩子去看病……不过我一开始没想到主城区会有这么多勋贵不惜派管家与男仆来都要帮助她……城主酒宴的消息是哪个散出去的？小道消息都要变成布告了，还不如请个游吟诗人去喷泉广场上唱出来，还显得敞亮些。”
斯通恩的脸有些黑，没回答，散布消息的人有他一份，最后实行的人不是他，但是有他安排的一段。
戈林登瞥了眼斯通恩的表情，一下子乐了，便说：
“下次再有这种要动脑子的事，你告诉我，我来安排。你的脑子全厉害在追女人身上了……你今天结果怎么样，满不满意？”
“一般吧。”斯通恩说，“乡下女孩，新奇而已，没什么特别优秀的。反正我给自己设了限制，我不嚼烂她，只吃她三次。这样，过程中还能给自己存点留恋。”
戈林登对斯通恩的思想没什么反应，作为一个聪明的人，在有价值的人之前需要学会隐藏自己的好恶。更何况戈林登和斯通恩搭档已久，戈林登自己的态度也被斯通恩带过去不少。因此，戈林登只是对斯通恩提醒道：
“虽然那只是个乡下女孩，但你还是要小心隐藏自己的身份，说不准她就和外城区、居民区的哪个势力有联系，你可别在这里被牵扯出来。还有，‘石栋’这个化名还是不太保险，你也用了两三次了，下次该改名字了。”
“我晓得、我晓得。”斯通恩不耐烦地挥挥手，为了避免继续被戈林登唠叨，他立即扯出一件正事，问道，“营地那个新人你观察过没有？够不够资格？围猎那边可是不能怠慢的。”
听见斯通恩的催促，戈林登抱怨道：“这才一天，你像个甩手掌柜似的扑在女人身上，就我一个人处理这事，能有什么进展？”
戈林登不满地瞪了斯通恩一眼，见后者露出嘿嘿的尬笑，才缓了口气，说：
“人我看了两眼，看上去还行，精壮，身上有股狠气，但我没见过他动手，具体够不够格还得以后找机会看……噢，对了，他长得挺帅，绑了卖给其他城邦的贵妇人也能赚一笔。”
“帅？有多帅？”
“比你帅。”戈林登说。
斯通恩不服气地从鼻腔里出了个气，然后转移话题，又问：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酒吧。”戈林登说，“我也要放松。”
斯通恩啧啧嘴：“酒吧太不上档次了，还是居民区的。”
戈林登翻了个白眼，说：“宴会倒是上档次，可你如果追到了哪个勋贵的妻子或女儿惹出乱子来，城主又要把你骂一顿。”
斯通恩耸了耸鼻子，没说话。
…………
昏暗的森林中忽然晕出一圈光来，走在森林中的卡克拿着一盏精致的小灯。他看见前方凸起的一道树根，眼疾手快地拉住身边的莉莉，低声道：
“小心！”
莉莉连忙扶住卡克，她站定以后露出一个笑脸，说：
“加油！我们继续往前走！”
卡克点点头，心里泛起温暖。他知道，只要两人继续这么往前走、只要两人走到部族旁的那条河边，他们就能逃出去，找一个新的地方生活下来。
走着走着，卡克心里的温暖突然变成了哀伤。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他扭头看去，发现全身是血的德尔、皮肤浮肿成紫色的洛尔也来到了自己身边。视线一个恍惚，他们变回了以前的正常的样子，和自己走到一起。
太棒了、太棒了！环绕在哀伤之中，卡克高兴地想着。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雨，卡克抬起头，眼泪顺着脸庞划落，卡克再一次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森林里的光忽然消失了，卡克手里的灯具一下子不知所踪。
卡克害怕地回过头，看见被毒蛇咬住的洛尔、看见和饿狼搏斗的德尔、看见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莉莉。
一切变成了最令他恐惧的样子。
洛尔说：“放心，我没事的。”
德尔说：“卡克，我没有逃跑……”
莉莉说：“快走吧，卡克！快走吧！”
卡克猛地睁开眼，在黑暗中惊起。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卡克听见身下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睡在上铺的他坐起来，看见早早醒来的菲斯。
菲斯没有开灯，他坐在窗边，两只手紧张不安地握在一起，看着窗外暗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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