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测试
第二天一早，卡克来到庭院间马厩前。作为一名新出现的穿着高级仆佣休闲着装的新面孔，在这里等待的卡克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也有同在侧楼的同僚向其他仆佣小声介绍卡克，大家便纷纷明白了卡克是常出现在勋爵前的新晋红人，言行间便小心了许多。
提前来到这里的卡克和管理马厩的佣人攀谈起来，由于卡克一身标准高级仆佣的衣服，马厩的管理者也向卡克介绍起马厩间的马匹。没过多久，也有其他男佣出现。管家法尔斯在接近九点时姗姗来迟，他一眼找到了卡克，严肃的表情间向卡克露出一个微微宽和的笑容，然后朝这些有可能在冬狩日时骑马陪同的仆佣们说了一番话，末尾，他看向卡克，说：
“卡克，挑一匹喜欢的马，上马试试看吧。”
卡克点点头，从马厩里牵出一匹以安好马镫马鞍的棕毛马。卡克站在马匹一侧，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拍了拍马的脖子，等后者打完一个响鼻，两手一扶，一脚踩上马镫，接着便利落地翻身上马，稳稳坐在鞍上。
“不错。”法尔斯目光中包裹赞扬，满意地点点头。他还未说话，只见卡克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两膝一夹，棕毛马便迈步向前，脚步越来越快，接着奔跑起来。
棕毛马突然奔跑起来，让卡克心中微微有些紧张，他俯下身子拉拽缰绳，控制马匹在都林宅院的宽阔草坪上回了一个圈，最后在离出发点二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卡克不再敢托大，他拍了拍棕毛马的脖子示意赞许与感谢，然后便下马牵着缰绳走回法尔斯身前。
法尔斯面带笑意地看着卡克走回来，说：
“骑术不错，你给今天开了个好头，卡克。”
卡克心里还有些紧张，但他面上不露分毫，强自镇定地对法尔斯点点头，说：
“是宅院里的马匹驯化得好。”
法尔斯露出微笑，然后对其他的仆佣们高声说：
“看到了吧？卡克的样子就是标准。你们只要能做得差不多，就算通过……去马厩里选马吧！”
法尔斯挥手让其他仆佣们离去，又走到卡克身边，闲聊似的问道：
“以前经常骑马？”
“还行吧。”卡克回答。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骑马，之前只有克格瓦教过他拉马车。如果不是今早提前来和马厩管理者聊了些技巧，兴许今天就得出丑。
“我和马倌提过了，这匹马你骑得舒服，就专门留给你。还有，这几天如果你想练习熟悉一下的话，休息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来，牵上这匹马，在这片草地上跑一跑。”法尔斯说，“当然，只能在一片，不要跑到主坪上，那里是老爷和少爷们才能活动的地方。”
“好的。”卡克面色平静地点点头，宅邸中一切都以勋爵和勋爵的家人为先，宅邸中的所有规则在他们之前都不复存在，卡克已经很好地习惯了这些。
法尔斯对卡克的听话和乖巧十分满意。这时，已经有仆佣从马厩里牵着马出来，法尔斯让卡克站在这里等他，接着便开始其他人的测试。
在这些余下的仆佣之中，有的人能安稳绕行草地一周，有的则才上马就摔下来。卡克看着那些失败的仆佣，在心中升起一股之前不曾有过的庆幸。他说自己会骑马，这是他第一次逞强，所以在测试中格外紧张。卡克没想到自己在刚才的紧张中超常发挥，不但记住了马倌之前与他说的骑马时注意的每一个细节，对身体各个部分的控制也没有出错。若非如此，那些失败后灰溜溜离开的仆佣中也将有他的一席之地。
测试结束，法尔斯遣散了聚在马厩前的仆佣们。他示意卡克跟随自己，走在草坪上，有两个修建灌木丛的园丁起身和法尔斯问好，法尔斯边走边说：
“卡克，你最近是不是又长高了一些？”
“也许吧。”卡克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长高、长壮，卡克对此习以为常。而且，只有不断长高、不断变强，自己才能获得足够的力量去复仇。
法尔斯笑着问道：“之前雇佣你的时候我忘了问了，你多大了？”
“十六岁。”卡克说，“或许快十七岁了。”
法尔斯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眼卡克，赞扬道：“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这时，主楼一楼的一扇窗户忽然打开了。一个脆生生笑吟吟、青春活泼的声音喊道：
“法尔斯叔叔！”
法尔斯和卡克一同驻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明黄色长尾石榴裙、雅白飘带束腰环肩的窈窕少女正站在窗口，笑意盈盈地望着楼外的两人。少女身后有三个女仆陪同，其中两人扶着她的裙尾，另一个手中端着一杯茶。
法尔斯抚平身上的衣装，然后朝少女微微一躬身，语气宠溺地说：
“上午好，娜贝小姐。”
卡克看着这个明眸皓齿但是惹人厌烦的少女，他想起之前被刁难的经历，也不习惯地微微欠了欠身，道一声“二小姐”。
二小姐娜贝一手站在窗前，一手拿着一个茶杯、另一手扶着窗沿，她好奇地朝窗外探了探身子，左顾右盼，问：
“上午好，法尔斯叔叔。唔，你们在做什么？”
看见二小姐娜贝的动作，法尔斯出声提醒批评道：“娜贝，不要把身子探出窗户，窗户不是阳台和围栏，你这样太不优雅了。”
二小姐娜贝吐了吐舌头，往后一缩。然后，法尔斯才说：
“我们刚从马场上回来，接下来要带着卡克去后花园。老爷安排了一些事情。”
娜贝眼睛一亮，问：“我可以一起去吗？”
法尔斯笑着摇摇头，指了指少女身后的教室，“您现在得上完您的竖琴课才行。”
“好吧……”少女皱皱鼻子，又把手中捧着的茶杯朝前一递，说，“法尔斯叔叔，这杯茶你拿去润润嗓子吧。”
“赞美你的善良和体贴，娜贝。”法尔斯没有拒绝少女的好意。
少女站在窗前，又状似随意地用眼神扫到卡克，盈盈一笑，喊道：
“卡克先生，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卡克撇撇嘴，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然后说：
“当然。安娜贝尔·都林维奇小姐。”
二小姐娜贝眉眼弯弯，优雅地说：“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卡克先生。”她看了身后的侍女一眼，伸手接过后者手中的水杯，“卡克先生，也有准备给你的水。”
卡克微微皱眉，然后说：“感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还不渴。”
娜贝眨了眨眼，正要说话，法尔斯忽然放下杯子，干咳一声，说：
“娜贝，我和卡克还有事，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说完，法尔斯把杯子递给一边的侍女，然后带着卡克朝少女躬身示意，继续向后花园走去。
提前来到这里的卡克和管理马厩的佣人攀谈起来，由于卡克一身标准高级仆佣的衣服，马厩的管理者也向卡克介绍起马厩间的马匹。没过多久，也有其他男佣出现。管家法尔斯在接近九点时姗姗来迟，他一眼找到了卡克，严肃的表情间向卡克露出一个微微宽和的笑容，然后朝这些有可能在冬狩日时骑马陪同的仆佣们说了一番话，末尾，他看向卡克，说：
“卡克，挑一匹喜欢的马，上马试试看吧。”
卡克点点头，从马厩里牵出一匹以安好马镫马鞍的棕毛马。卡克站在马匹一侧，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拍了拍马的脖子，等后者打完一个响鼻，两手一扶，一脚踩上马镫，接着便利落地翻身上马，稳稳坐在鞍上。
“不错。”法尔斯目光中包裹赞扬，满意地点点头。他还未说话，只见卡克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两膝一夹，棕毛马便迈步向前，脚步越来越快，接着奔跑起来。
棕毛马突然奔跑起来，让卡克心中微微有些紧张，他俯下身子拉拽缰绳，控制马匹在都林宅院的宽阔草坪上回了一个圈，最后在离出发点二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卡克不再敢托大，他拍了拍棕毛马的脖子示意赞许与感谢，然后便下马牵着缰绳走回法尔斯身前。
法尔斯面带笑意地看着卡克走回来，说：
“骑术不错，你给今天开了个好头，卡克。”
卡克心里还有些紧张，但他面上不露分毫，强自镇定地对法尔斯点点头，说：
“是宅院里的马匹驯化得好。”
法尔斯露出微笑，然后对其他的仆佣们高声说：
“看到了吧？卡克的样子就是标准。你们只要能做得差不多，就算通过……去马厩里选马吧！”
法尔斯挥手让其他仆佣们离去，又走到卡克身边，闲聊似的问道：
“以前经常骑马？”
“还行吧。”卡克回答。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骑马，之前只有克格瓦教过他拉马车。如果不是今早提前来和马厩管理者聊了些技巧，兴许今天就得出丑。
“我和马倌提过了，这匹马你骑得舒服，就专门留给你。还有，这几天如果你想练习熟悉一下的话，休息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来，牵上这匹马，在这片草地上跑一跑。”法尔斯说，“当然，只能在一片，不要跑到主坪上，那里是老爷和少爷们才能活动的地方。”
“好的。”卡克面色平静地点点头，宅邸中一切都以勋爵和勋爵的家人为先，宅邸中的所有规则在他们之前都不复存在，卡克已经很好地习惯了这些。
法尔斯对卡克的听话和乖巧十分满意。这时，已经有仆佣从马厩里牵着马出来，法尔斯让卡克站在这里等他，接着便开始其他人的测试。
在这些余下的仆佣之中，有的人能安稳绕行草地一周，有的则才上马就摔下来。卡克看着那些失败的仆佣，在心中升起一股之前不曾有过的庆幸。他说自己会骑马，这是他第一次逞强，所以在测试中格外紧张。卡克没想到自己在刚才的紧张中超常发挥，不但记住了马倌之前与他说的骑马时注意的每一个细节，对身体各个部分的控制也没有出错。若非如此，那些失败后灰溜溜离开的仆佣中也将有他的一席之地。
测试结束，法尔斯遣散了聚在马厩前的仆佣们。他示意卡克跟随自己，走在草坪上，有两个修建灌木丛的园丁起身和法尔斯问好，法尔斯边走边说：
“卡克，你最近是不是又长高了一些？”
“也许吧。”卡克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长高、长壮，卡克对此习以为常。而且，只有不断长高、不断变强，自己才能获得足够的力量去复仇。
法尔斯笑着问道：“之前雇佣你的时候我忘了问了，你多大了？”
“十六岁。”卡克说，“或许快十七岁了。”
法尔斯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眼卡克，赞扬道：“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这时，主楼一楼的一扇窗户忽然打开了。一个脆生生笑吟吟、青春活泼的声音喊道：
“法尔斯叔叔！”
法尔斯和卡克一同驻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明黄色长尾石榴裙、雅白飘带束腰环肩的窈窕少女正站在窗口，笑意盈盈地望着楼外的两人。少女身后有三个女仆陪同，其中两人扶着她的裙尾，另一个手中端着一杯茶。
法尔斯抚平身上的衣装，然后朝少女微微一躬身，语气宠溺地说：
“上午好，娜贝小姐。”
卡克看着这个明眸皓齿但是惹人厌烦的少女，他想起之前被刁难的经历，也不习惯地微微欠了欠身，道一声“二小姐”。
二小姐娜贝一手站在窗前，一手拿着一个茶杯、另一手扶着窗沿，她好奇地朝窗外探了探身子，左顾右盼，问：
“上午好，法尔斯叔叔。唔，你们在做什么？”
看见二小姐娜贝的动作，法尔斯出声提醒批评道：“娜贝，不要把身子探出窗户，窗户不是阳台和围栏，你这样太不优雅了。”
二小姐娜贝吐了吐舌头，往后一缩。然后，法尔斯才说：
“我们刚从马场上回来，接下来要带着卡克去后花园。老爷安排了一些事情。”
娜贝眼睛一亮，问：“我可以一起去吗？”
法尔斯笑着摇摇头，指了指少女身后的教室，“您现在得上完您的竖琴课才行。”
“好吧……”少女皱皱鼻子，又把手中捧着的茶杯朝前一递，说，“法尔斯叔叔，这杯茶你拿去润润嗓子吧。”
“赞美你的善良和体贴，娜贝。”法尔斯没有拒绝少女的好意。
少女站在窗前，又状似随意地用眼神扫到卡克，盈盈一笑，喊道：
“卡克先生，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卡克撇撇嘴，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然后说：
“当然。安娜贝尔·都林维奇小姐。”
二小姐娜贝眉眼弯弯，优雅地说：“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卡克先生。”她看了身后的侍女一眼，伸手接过后者手中的水杯，“卡克先生，也有准备给你的水。”
卡克微微皱眉，然后说：“感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还不渴。”
娜贝眨了眨眼，正要说话，法尔斯忽然放下杯子，干咳一声，说：
“娜贝，我和卡克还有事，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说完，法尔斯把杯子递给一边的侍女，然后带着卡克朝少女躬身示意，继续向后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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