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崩塌
“我们得离开了。”黑手说。
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这里的电量供给停止了，所有的监控数据也存放在云端，这里再也不能获得任何的信息了。
济利亚茫然的环顾四周，一行五人身上携带的而探照光源冷冷清清的亮着。
“真不甘心。”她心里想，用了这么多的力气，结果却是一无所获，甚至打破了最初的希望。
“接下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济利亚深吸了一口，继续说，“等我联系一下星联吧。”
张在黑暗中，感到济利亚在看自己，似乎要到了分别的时候。
济利亚的面甲泛着绿色微光，红色的双眸像是快要熄灭了，看上去是那样的憔悴。
黑手不忍心看着济利亚消沉下去，想说点什么鼓舞她，可他的嘴刚张开又闭上了。
台阶之上，那个年轻人又动了。
“你走到了这一步，能破解这信息的洪流。”李启明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像是在祝贺，“说明你有能力处理接下来的问题。”
所有人都转过身，李启明的投影那样炫目，像是月亮般的柔光，轻轻照亮了四周。
“这里被我封印了起来，但也维持不了太久，火卫一和他最开始被修建的目的，已经大相径庭，这里被用来存放原体，而现如今。”他的面色凝重起来，忧虑地看着天花板。
随着他的目光，众人也望向头顶，这里是很高，穷目远望过去，只看得黑漆漆的一片，像是有无数的凶物在其中潜伏。
“原体们挣脱了束缚，你必须要快，火卫一本身就是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在关键时刻，他的防火墙系统可以保证这些怪物逃不出去，既然你能理解信息的洪流，那么我将告诉你三十六万位的数据库密码，输入进去，将这里与外界隔离。”
张握紧了拳头，原体的恐怖，他曾经领略过，他们那种未知的力量，至今仍然张感觉深不可测。
“要开始了，你们要快，我也不知道我能让这个地方保持静止多久。”
“时间来不及了，无论是你，或者我。”
张的白色眼睛今天二度睁开，屏显显示灯重新闪动。
这次比之前更快，像是无数的恒星在宇宙的背景上跳动，阿成闭上了眼，不断的闪动让他感觉目眩神迷。
白色的眼高速抖动，张来到李启明的身旁坐下，双手悬在键盘一公分之上，像是在预备着什么。
“要输入三十六万个字符，就算是使用义体输入，也得一个小时。”黑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好像已经习惯了这冰凉的触感。
张屏气凝神，那双手像是被神托举着，最顶级的钢琴大师也无法达到那样的频率。
黑手的义眼迅速扫描，电子脑飞快计算，很快得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结论：只需要半个小时，张就可以输入完所有的密码。
“张，你可真是魔鬼。”看着远处高速输入，手指已经快到模糊的张，黑手感到一阵无力。
大家的精神也已经疲惫，对时间的感知变得麻木，半个小时就像眨眼般过去了，这是人类大脑的仁慈，过于清晰的认知在疲惫时不是好事。
张敲击最后一个字符，他长舒一口气，如此庞大的数据量，对于【全知之眼】也是不小的负担。
战斗服及时的输送冷气，让他感到稍微轻松一点。他看向李启明，按他的估计，这是预先设计好的程序，他完成了上一步，那么接下来呢。
“你很出色，我的名字是李启明，如果有机会，很想和你做朋友，你为人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李启明闭上眼微笑，“与牺牲。”
他指了指头顶，上面传来的声音，就像无边的巨浪打在峭壁，狂风在峡谷的底部嘶吼，张向着他手指的方向窥探而去，在黑暗中有无数的纹路，像是土地因为干涸而裂开了。
“原体和我们，现在都会被微立场禁锢在火卫一。”李启明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应该有使徒坐镇。”张忘记了眼前不过是虚影，三只眼睛一齐看向李启明，他应该生气，像是被作为祭品献给了蛮荒的野兽，可张看着眼前年轻人无奈的样子，心里只有淡淡的绝望。
“你一定想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对吧？”李启明恰好地击中了张的内心。
“这里是星联为二次杀死我而准备的归终之地，是一个完美的囚笼，也是我必须受难的刑具。”他发出沉闷而宏大的声音，那双充满银光的眼睛瞋目裂眦，随后又像是宽恕一切一般熄灭了。
他漂浮起来，像是在准备恢宏的乐章，整个空间都被他所散发出的光芒所照亮，像是恒星散发出他的光和热，所有人都沐浴在这无限的光辉之中，在一片银辉中，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里的一切，半圆式的穹顶之上，发疯的天才在发癔的幻想中雕刻了整个人类已知宙域的星图，那是在神存在的十年，人类高歌猛进所知晓的，在征服一切的过程中，人类不断被自己的渺小所击倒，但是神对自己教导的小小生命说，“你们值得自由。”于是人类认为自己可以在这黑暗的森林中生存下去，哪怕是变换了形态，甚至是失去了形体，都可以在无限的世间中永远存在。
可是他还是走了，人类这一小小生命体被迫与自己的母体进行了切割，有的人选择跪伏在黑暗的脚下，弑父辱母般仇恨他，泄愤般对着他的尸体不断地发问：“啊！伟大的神，你许诺了啊，你答应了我们！领我们走到安全的庇护所，你不想空空然的赐予我们，要我们自己去取，可是你呢？你向我们证明了一切只是虚无，我们连虫子都不如，哪里谈得上自由！”。
穹顶轰然崩塌，张在发狂的癔症中清醒过来，无数的碎片如同雪花在猛然下坠中溶解，变成了亮闪闪的晶片，在千万亿道下坠的晶片的反射中张看到自己的眼睛，那三只眼睛仿佛在嘲笑畸形儿一般看着自己。
“你在试图挣脱什么?”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是长年累月处于上位者的发问。
身边的一切都在消逝，基地到处都是流淌的银，张远远看着台下四人紧紧地围靠在一起，像是古老时代抱团取暖的智人。
银色渐渐淡去，张看着脚下红褐色的坚硬土地，他明白，李启明的神力已然用尽，四周有无数只危险的原体正在欣喜自己获得了自由，他用那只白色的眼睛观察，这里的人造之物除了把整个基地团团裹住的微力场之外，什么都没有。
之前的基地只是李启明制造出的无比真实的幻境，现在这里才露出了它真实的样子。
他猛然记起，十多年前自己最后一次造访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
“该死，星联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头痛欲裂，一步一步向着济利亚走去。
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这里的电量供给停止了，所有的监控数据也存放在云端，这里再也不能获得任何的信息了。
济利亚茫然的环顾四周，一行五人身上携带的而探照光源冷冷清清的亮着。
“真不甘心。”她心里想，用了这么多的力气，结果却是一无所获，甚至打破了最初的希望。
“接下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济利亚深吸了一口，继续说，“等我联系一下星联吧。”
张在黑暗中，感到济利亚在看自己，似乎要到了分别的时候。
济利亚的面甲泛着绿色微光，红色的双眸像是快要熄灭了，看上去是那样的憔悴。
黑手不忍心看着济利亚消沉下去，想说点什么鼓舞她，可他的嘴刚张开又闭上了。
台阶之上，那个年轻人又动了。
“你走到了这一步，能破解这信息的洪流。”李启明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像是在祝贺，“说明你有能力处理接下来的问题。”
所有人都转过身，李启明的投影那样炫目，像是月亮般的柔光，轻轻照亮了四周。
“这里被我封印了起来，但也维持不了太久，火卫一和他最开始被修建的目的，已经大相径庭，这里被用来存放原体，而现如今。”他的面色凝重起来，忧虑地看着天花板。
随着他的目光，众人也望向头顶，这里是很高，穷目远望过去，只看得黑漆漆的一片，像是有无数的凶物在其中潜伏。
“原体们挣脱了束缚，你必须要快，火卫一本身就是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在关键时刻，他的防火墙系统可以保证这些怪物逃不出去，既然你能理解信息的洪流，那么我将告诉你三十六万位的数据库密码，输入进去，将这里与外界隔离。”
张握紧了拳头，原体的恐怖，他曾经领略过，他们那种未知的力量，至今仍然张感觉深不可测。
“要开始了，你们要快，我也不知道我能让这个地方保持静止多久。”
“时间来不及了，无论是你，或者我。”
张的白色眼睛今天二度睁开，屏显显示灯重新闪动。
这次比之前更快，像是无数的恒星在宇宙的背景上跳动，阿成闭上了眼，不断的闪动让他感觉目眩神迷。
白色的眼高速抖动，张来到李启明的身旁坐下，双手悬在键盘一公分之上，像是在预备着什么。
“要输入三十六万个字符，就算是使用义体输入，也得一个小时。”黑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好像已经习惯了这冰凉的触感。
张屏气凝神，那双手像是被神托举着，最顶级的钢琴大师也无法达到那样的频率。
黑手的义眼迅速扫描，电子脑飞快计算，很快得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结论：只需要半个小时，张就可以输入完所有的密码。
“张，你可真是魔鬼。”看着远处高速输入，手指已经快到模糊的张，黑手感到一阵无力。
大家的精神也已经疲惫，对时间的感知变得麻木，半个小时就像眨眼般过去了，这是人类大脑的仁慈，过于清晰的认知在疲惫时不是好事。
张敲击最后一个字符，他长舒一口气，如此庞大的数据量，对于【全知之眼】也是不小的负担。
战斗服及时的输送冷气，让他感到稍微轻松一点。他看向李启明，按他的估计，这是预先设计好的程序，他完成了上一步，那么接下来呢。
“你很出色，我的名字是李启明，如果有机会，很想和你做朋友，你为人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李启明闭上眼微笑，“与牺牲。”
他指了指头顶，上面传来的声音，就像无边的巨浪打在峭壁，狂风在峡谷的底部嘶吼，张向着他手指的方向窥探而去，在黑暗中有无数的纹路，像是土地因为干涸而裂开了。
“原体和我们，现在都会被微立场禁锢在火卫一。”李启明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应该有使徒坐镇。”张忘记了眼前不过是虚影，三只眼睛一齐看向李启明，他应该生气，像是被作为祭品献给了蛮荒的野兽，可张看着眼前年轻人无奈的样子，心里只有淡淡的绝望。
“你一定想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对吧？”李启明恰好地击中了张的内心。
“这里是星联为二次杀死我而准备的归终之地，是一个完美的囚笼，也是我必须受难的刑具。”他发出沉闷而宏大的声音，那双充满银光的眼睛瞋目裂眦，随后又像是宽恕一切一般熄灭了。
他漂浮起来，像是在准备恢宏的乐章，整个空间都被他所散发出的光芒所照亮，像是恒星散发出他的光和热，所有人都沐浴在这无限的光辉之中，在一片银辉中，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里的一切，半圆式的穹顶之上，发疯的天才在发癔的幻想中雕刻了整个人类已知宙域的星图，那是在神存在的十年，人类高歌猛进所知晓的，在征服一切的过程中，人类不断被自己的渺小所击倒，但是神对自己教导的小小生命说，“你们值得自由。”于是人类认为自己可以在这黑暗的森林中生存下去，哪怕是变换了形态，甚至是失去了形体，都可以在无限的世间中永远存在。
可是他还是走了，人类这一小小生命体被迫与自己的母体进行了切割，有的人选择跪伏在黑暗的脚下，弑父辱母般仇恨他，泄愤般对着他的尸体不断地发问：“啊！伟大的神，你许诺了啊，你答应了我们！领我们走到安全的庇护所，你不想空空然的赐予我们，要我们自己去取，可是你呢？你向我们证明了一切只是虚无，我们连虫子都不如，哪里谈得上自由！”。
穹顶轰然崩塌，张在发狂的癔症中清醒过来，无数的碎片如同雪花在猛然下坠中溶解，变成了亮闪闪的晶片，在千万亿道下坠的晶片的反射中张看到自己的眼睛，那三只眼睛仿佛在嘲笑畸形儿一般看着自己。
“你在试图挣脱什么?”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是长年累月处于上位者的发问。
身边的一切都在消逝，基地到处都是流淌的银，张远远看着台下四人紧紧地围靠在一起，像是古老时代抱团取暖的智人。
银色渐渐淡去，张看着脚下红褐色的坚硬土地，他明白，李启明的神力已然用尽，四周有无数只危险的原体正在欣喜自己获得了自由，他用那只白色的眼睛观察，这里的人造之物除了把整个基地团团裹住的微力场之外，什么都没有。
之前的基地只是李启明制造出的无比真实的幻境，现在这里才露出了它真实的样子。
他猛然记起，十多年前自己最后一次造访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
“该死，星联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头痛欲裂，一步一步向着济利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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