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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夏花初开

    玉霜被范礼紧紧地搂在怀里,高兴得眼泪直流。

    是的,好几年了,她多少次在梦里听到范礼亲口说喜欢自己的场景,而今这个梦终于成为了现实,这如何能让苦苦思恋范礼的玉霜不激动万分呢?

    “三郎,别担心,你有什么难处完全可以和我讲,无论什么苦痛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说出来,别憋坏自己。”

    玉霜也紧紧地抱着范礼粗壮的腰,一边用柔弱的手轻抚摸着范礼的后背,一边用温暖的语气鼓励着范礼。

    “玉霜,如果...如果我变成一个瘫痪的废人,你...你还会理我吗?”

    范礼努力控制住全身颤抖的自己,小心翼翼地问。

    “三郎,你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瘫痪?别说傻话。”

    玉霜听了范礼这句话,大为吃惊,继而又平静下来,觉得范礼又编出什么话来吓唬自己,便没有往心里去。

    范礼见玉霜一点也不相信自己得病的事情,便慢慢松开抱住她的手,从裤袋里掏出了那盒下午刚从药店买来的力如太,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玉霜说:

    “玉霜,我没骗你,我得了渐冻人病,是刚高考完那几天确诊的。我暂时靠吃这个药来控制病情,但...但终究会瘫痪的。”

    范礼说完,把力如太塞到玉霜手里,转过身子,似乎不愿意看见接下来的场景。

    玉霜震惊了!她曾从父亲那里听过渐冻人这种病,知道范礼并没有丝毫夸大这个病的厉害。她拿着那瓶力如太,怔怔地望着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这一年来的一切,在那一刹她全明白了。刚刚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和快乐在那一刻全部化为了悲痛,她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别放声痛哭起来。她知道,范礼能挺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自己不能让他再度陷入那种绝望和悲痛之中,她要比范礼更坚强,她要让范礼坚信自己会和他一起对抗并战胜这个病魔!她深信自己的决心将会给予范礼无穷的力量。

    玉霜含着眼泪,她没有马上走过去安慰范礼,也没有说一句话,她慢慢地解开了自己身上那件紫色长袍的纽扣,褪去了粉红色的内衣,山洞的石壁上映出了一副如玉砌般的胴体,缓缓地向范礼靠拢……

    “玉霜,你做什么?”

    范礼惊呆了!他看到了一副自己从未见过的女人的胴体,像碧玉般无暇,如春笋般娇嫩,他仿佛在一瞬间窒息了,心里像突然闯进了一只小野鹿,在他浑身上下横冲直撞……

    “玉霜!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范礼不敢再看着这样的玉霜,猛地转过身去,几近哀求她。可这时的玉霜,像全然没有听见范礼的话似的,反而加快了速度,跨到范礼身后,紧紧地抱着了他。酥软的肉体贴在范礼后背,一股炽热的暖流注入到他的全身,范礼的身子猛然触电般颤动了几下。

    “玉霜,你真的别这样!”

    “不,三郎!我发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体的了,我永远也不会抛弃你!三郎……”

    玉霜的呼吸急促起来,滚烫的双唇凑在范礼耳边喃喃地说。

    范礼紧闭双眼,仿佛极怕见到玉霜那副充满魔力的胴体,此刻的他体内竟产生一股莫名的冲动,好想马上转过身去,像玉霜一样那么紧紧地抱着她,然后亲她嫩俏的脸,吻她滚烫的樱唇。但他更感激玉霜竟能接受这样的自己,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毅然用力掰开玉霜紧箍着他的双手,快步走到床边,拿起薄毯子裹在玉霜身上。

    “怎么?三郎,你...你嫌弃我?”

    玉霜饱含热泪,不解地望着范礼。

    “不!玉霜,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也明白你的心思,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

    范礼一边扶着玉霜慢慢走回床边坐下,一边深情地对她说。

    “既然你不嫌弃我,那你为什么?为什么……”

    玉霜柔柔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范礼的视线,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好吧,玉霜,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不该遇到点事就躲着你。如果你愿意接受一个这样的我,那我从此一定会更加积极努力,我相信自己能打败这个病魔,我会等你,一直等你。其实,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我俩能像现在一样在一起,但你还小,还在上学,我不能那么自私,这样会耽误你的学业和前程,会让我悔恨自己的。玉霜,你看这样好不好?等你大学毕业后,如果还能接受我,那你就来这里找我,我发誓,我一定会娶你。”

    玉霜一直含情脉脉地望着范礼,长长的睫毛镶着滴滴晶莹的泪珠。听他说着如此坚定几近誓言的话语,她刚刚还炙热又有些躁动的心里渐渐被蜜一样的甜包裹了起来,她羞涩地冲着范礼点了点头,便慢慢地把头伏在范礼的腿上,眼睛里闪烁着无比幸福的光芒......

    这一晚,玉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睡着,但她觉得从未像昨晚那样睡得如此踏实。

    醒来时,山洞里已有些微微的光亮。玉霜发现自己的身子仍被那张毯子裹得紧紧的,上边还多了一件大衣。她用手在床上摸了一下,见范礼并不在身边,不免有些失落。待想起昨晚他已亲口说喜欢自己,而且会一直等自己,甚至还会娶自己,她便又觉得心里甜蜜蜜的。

    捂着脸喜滋滋地乐了好一阵,玉霜才揉了揉眼睛,爬起来想换上昨天穿的那件紫色长袍,却怎么也找不着。

    正自纳闷时,却见范礼提着一个竹篮从山洞外走了进来,见玉霜正四处张望,猜到她正在找衣服,便赶紧向她解释道:

    “哦,玉霜,你别找了,你那件衣服我刚刚已经拿去洗了,反正你也还不能够随便走动,暂且先裹着这张毯子吧,估计再过两三个钟,那些衣服便干了。”

    “啊?你...你把我那些衣服全...全拿去洗了?”

    “嗯,是的呢,我刚才见你那些衣服全掉在地上,估计都弄脏了,所以便顺手拿去小水潭洗了。”

    范礼随口应了一句。他全然不懂玉霜话里的意思,更没察觉她此时脸都红了一大片。像范礼这样憨憨的直男哪里会明白女孩子的内衣是她们极为在意的隐私之物,除了至亲密的人,别说碰就是看一眼她们都会觉得自己的隐私被严重侵犯而气急败坏。

    玉霜正待发作,可转念想起范礼昨晚的誓言和承诺,脸上渐怒的表情终于也变成了娇涩。心想:从某种意义上自己和他已可算作未婚夫妇,再不济也已是男女朋友关系,自己好像不应该再对这样的小事情耿耿于怀吧?况且他也是好心帮自己而已。

    想到这里,玉霜便装作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问道:

    “三郎,现在什么时辰了?”

    “你呀,还真能睡,这都快晌午了,来,准备吃午饭啰!”

    范礼说着,便把竹篮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放在床边的一个竹做的桌子上。

    “啊?这么快到中午啦?欸?怎么多了一张桌子?”玉霜有点好奇。

    “我今天早上刚刚做好的,凑合着用一下。”

    范礼一边回答,一边点燃了一根蜡烛,放在桌子上。

    “啊!这是你做的?还挺可爱的,三郎,你怎么还会做这些?”

    玉霜见那个桌子如此精致,又听说是范礼自己做的,便一骨碌从床上滑下来,一边仔细地看,一边用手慢慢地摸,然后又转身去看那张竹床。

    “这么说,这竹床也是你做的?”

    “嗯,这竹床可不好做,花了我整整三天时间才做好。这都是学着我邻居的那位大爷做的,手艺粗着呢!别看了,赶紧吃点东西吧。”

    范礼一边说,一边已经把盛好的米饭递给玉霜。

    “啊,不错嘛,还有红烧鱼?难道你还去了镇里?”玉霜惊奇地问。

    “怎么可能?去镇里少说来回也得五个钟,这是我在外面的小水潭摸的,放了点小米椒,你快尝尝。”

    范礼说着,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到玉霜碗里。

    “嗯,不错,不错,这鱼真鲜甜。没想到你还是一位神厨呢!欸?三郎,你的脸怎么啦?怎么起了那么多包?”

    玉霜边吃边啧啧称赞,不时抬头望一下范礼,突然看到范礼的脸上竟然长了好些个又红又肿的包,不禁紧张地问。

    “哦,没事,昨晚给蚊子咬了两口,等会儿就消了。”

    范礼有点难为情地解释。他虽是农村长大的,但平常最怕的便是蚊子,几乎每次上山都会全身抹一遍万金油才敢出门,山洞里也要每隔几天点蚊香驱蚊。只是这一次去县城卖采药一下卖了千多元,兴许是激动过头,虽然买了许多紧用的生活物品,却偏偏忘了买几瓶对他很重要的随身驱蚊之物。

    原来,昨晚玉霜熟睡后,她手上一松,身上的毯子竟滑落大半露出了娇嫩诱人的上半身,吓得范礼赶紧闭上眼睛,将她轻轻抱起放在床上,哆嗦着手帮她裹紧毯子,想着山洞夜里凉又在上边加盖了一件大衣,这才诚惶诚恐地走出山洞。这一夜,范礼便在山洞旁边的“厨房”睡了一觉,那边洞门大开,无遮无挡,山蚊又凶又狠,因而几乎把他全身上下裸露的地方都咬了个遍。

    想起昨晚面对玉霜时手忙脚乱的自己,范礼至今仍是有些心有余悸,此时偏偏玉霜问起他脸上被蚊子狂咬突起的红肿块,不禁令他有些心虚。

    “你昨晚跑到外边去睡了吧?你也真是,我又不是老虎,山洞里边似乎没有什么蚊子,你纵使不睡床上,呆在山洞里也不至于被咬得这么惨啊!”

    玉霜一边心疼得不断用手去轻抚范礼脸上的肿块,一边不忘娇怨地责备。

    “哦,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敢睡外边了。”

    范礼一边偏头躲闪着玉霜的手,一边讷讷地说,那神情浑然一个做了错事的腼腆小男孩,直把玉霜逗得吃吃笑个不停。

    范礼只用了不到五分钟便结束了午餐,可玉霜却似乎偏要和他作对一样,不仅细嚼慢咽,还不时望着范礼的脸笑,弄得他更是坐立不安,满是蚊虫包的脸也几乎无处安放。好不容易等玉霜吃完了,范礼便迫不及待一般赶紧收了碗筷,拔腿便快步走出山洞,这一幕更是让玉霜抿嘴暗暗偷笑不已。

    饭后,玉霜在山洞里慢慢踱了一会儿,见范礼许久都没回来,不由得有些烦闷无聊,连着叫了几句“三郎”,也不见他回应,于是顾不上崴伤的脚,一手捂着身上的毯子,一手摸着洞壁往外走去。

    到得洞口,玉霜用手撩开藤蔓,顿觉强光刺眼,她连忙闭上双眼,隔了好一会儿才敢慢慢再次睁开,往洞外张望了几遍才发现范礼正在离山洞几十步远的一片竹林里,也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洞外水声隆隆,玉霜知道自己怎么叫范礼也听不到,只好回去了。刚在床边坐下,又觉得肚子撑得有点难受,于是便又再次站了起来,左摸摸右看看地在山洞里慢慢溜达起来。可山洞那么小,根本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