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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探索

    回到家,老妈正在问班主任发生了什么事情,顺便聊了聊家常。

    段启民走到一旁,悄悄地听。

    已经到了聊家常的地方了,没有听到任何有用信息。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让他们注意你,不然你会被拉去一起聊天的,段启民不喜欢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不过他现在不介意。

    “回自己寝室。”

    虚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正是他的房间。

    进门一看,是阿鲁先生。

    阿鲁先生灵活地活动着各个部位的关节,向段启民招手,不含感情地说:“这是分身,不具备神秘的象征意义,相当于人偶和视频通话的结合,拥有部分我物质身体的特征,这次来是和你说事,关于加入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组织还半强制的签订契约的事。”

    “那个组织是不是国家的。”才想起连自己之后工作都不知道的段启民内心担忧,外表不漏痕迹。

    “关于这点,可以非常明确的跟你说,是。”

    阿鲁先生的活动人偶比他本人看起来更有灵性。本体像关节不灵活的机器,人偶看起来更像个健康的活物。

    脑海中的经验快速组合出一套套阴谋论,他不在乎,这种事从成为玩家开始就时不时和劣质恐怖游戏里的跳脸桥段一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梦境中经受过洗礼的段启民神经变得敏感,相应的胆子也变大,身体更加听大脑指挥不好对这些画面做出反应,对于大部分较长概率出现的事情也预防预料,但这样子很累。

    “没有问题,领导层的人对我们肯定是有所防备,对待方式一定也不同,可对我们这种新人中的新人,我认为,只会比非玩家群体管的更加严,不至于脱离法律和道德的管理模式。这一点我猜的没错吧?”发现成为玩家聪明不少的段启民卖弄起他新获得的才智。

    “如果你们过于依赖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不过这种程度的知识上的上是基础。由于不同玩家的性格变化是趋同的,不同种的玩家对应不同的法律,与他们交流需要灵活的道德标尺。你的话和正常人几乎一样,其余的就是不要对一般人眼前暴露,就行了。”阿鲁八条腿一跳,尾巴当做座位,坐了起来,第一次看到阿鲁这种样子的段启民心中阿鲁先生的人设重新构造了一番。

    他还注意到阿鲁先生在传递给他们实用的基础知识的过程中,多次对同一事物的名称发生变化,还都迎合了他们的对信息的了解。知道阿鲁先生有读心的手段,段启民并没觉得奇怪,只是啧了一声。从阿鲁先生口中套出点超纲的信息是行不通了。

    阿鲁先生现在的坐姿让他想到青蛙坐着的网图,有种反差的滑稽感。

    “你放心就好,我会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帮助你们,这是交易,是我所做出的赌注。如果你认为他们招人太随意,不用在意,小心不要暴露我的存在就没问题。”说完,阿鲁先生的人偶就往下倒,以趴的姿势一动不动。

    被这种丝毫没有预料到的突发状况下到了,用手拍拍这副人偶电话,没有动静。

    “赌注?还是可以考虑套话。”

    对了,那个群聊。

    ……

    咸的无事,回到图书馆的孙解学着附近小混混的样子嚣张地蹲着压根没人的走廊。

    他的预想是一名幸运儿用小混混的姿态和幸运儿打招呼,也是要看是跟谁打招呼。像钱安就不行,玩笑开的好,皆大欢喜,玩笑开不好,冷战开始。

    熟悉的校园铃声,是有人发消息。

    这种事起因是刚入社会事被组长忽悠,以为公司苛刻严格,那时责任感强,为了爸妈安心养老直接吧微信接收信息的声音换成学校铃声,发誓好好工作绝不迟到。

    至于现在,孙解成了组长,带薪摸鱼、带薪拉屎、带薪认真看书等技能轻车熟路,特别是有事找别人这种事理由和口头话就那几套,在帮他们一个小忙,这套路,还是有人来帮忙。以前讨厌摸鱼上班的同事,整天画饼的老板,最终活是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在玩手机中回想自己不多不少的存款的孙解也想对公司来次绝活,让自己的工资涨高一点点。如果是以前的他会大胆的尝试,实际行动起来,而现在的他只想着保住这份还算稳的工作,摸鱼到最后。

    “你干嘛?”

    孙解侧过头,秦战天来了,计划直接抛脑后。

    “你这样子不要让别人看见了,印象分会减,挑本,试试看。”秦战天热情地用大拇指指向现代小说区。

    “《三体》我才看到主角和死去的熟悉的陌生美女伴侣聊科学不在,暂时不用。秦天你现在不是要工作吗?”孙解开心的笑着,他对这种麻烦事情除非工作否则通通不在乎,秦战天他真心喜欢,出于担心,心里说着不要多管闲事,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不知怎么了,我姐和我弟告诉我今天放假,是发生了什么,等着看新闻。”

    看来还没有编故事,情况很紧急。

    周周是老板,现在正忙着。苏苏回家照顾父母,现在不在这,钱安已经到了,在玩《泰拉》。

    没有工作,清闲自在,如果不是知道处境不妙,孙解想在这里待到晚上。

    秦战天羡慕的说:“小周他让我传话给你,上次说的奢侈品的套路基本都是食品行业在做。正经的奢侈品牌基本不会做这种掉价的事,而且这种情况不多,不要以偏概全。他真的对你很好,为了不让你丢人特地让我传话,我的朋友只会想着损我。”

    “还行,没事我就先走了。”被这么一搞失去搞事兴趣的孙解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今天的风有些大,睡觉记得开窗,有免费的风扇吹,不用电。”

    “出来,往左。”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孙解直接小跑,秦战天在后面喊:“那边刚刚拖过地,别跑。”

    已经晚了,孙解脚一滑,险些滑倒,在一通街舞动作中保持着平衡,然后单膝着地,恢复平衡后边跑边划的出门。

    图书馆左边是落后的上世纪建筑和现代小屋的杂草堆,保留着朴素和远古的风气,和大量狭小的空间和错综复杂的捷径。

    “阿鲁先生?”孙解感受到头顶有东西,就上手打算拍掉,一摸发现触感很好,和阿鲁先生的手感一样,但更好。

    “你到里面瞎逛,我会保护你,去吧。”阿鲁趴在孙解头上,扒的很牢,不疼。

    这种环境和那个诡异的小巷很像,说来奇怪,我的反应一惊一乍的,像个弱智。

    那里睡觉的大佬的逐客令吗?以后变强了我在去。

    “尽量往黑的地方去。”

    “你会救我吗?”

    “去吧。”

    好吧,之前还以为这游戏是那种龙傲天养成游戏,害我高兴了好久,那时嘚瑟的,结果全是恐怖游戏。

    最近的很黑的建筑是一栋老久的大楼,光从入口处就透露着阴森。

    大楼外墙是用小片正方形瓷片装饰,如今大半的瓷片掉落,地上的瓷片很难找到完整的,即是它们有一层潮湿的快化为泥水的湿土。

    “我小时候也是住这种大楼,一楼和二楼的灯是坏的,我住了几年了都不敢走,今天满足童年的遗憾了。”

    孙解努力的将这栋楼代入到一起的那栋同样破旧的高楼,想用这样的方法对抗恐惧。

    “如果害怕可以学尤为半开玩笑的苟道,他会这样让自己心态放松,同时确定目标。”

    头上的阿鲁给孙解安全感,虽然认识的时候不长,他也是自己的老师了。

    还有这游戏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几个月前我就收到邀请,要到一颗紫色的星星覆盖眼前的星空就是我的游戏开始时间。那段时间我把自己当成主角,人不仅飘了,还险些闹出笑话,我是唯一的成年人,表现居然不如他们。

    “还好,这种心态对你有好处,而且你这种心态没觉得他们的行为小题大做就不错了,人们总是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历史和哲学把这句话证明了不知几次。”

    “摸鱼看小说看多了,对于游戏我直接代入爽文。”

    后悔,他们心里我不靠谱的人设立住了,还有惹人讨厌的人设,还有奢侈品的见闻,当时我就是想耍帅,还说不对,还硬装逼。

    “已经放松完就去吧。”

    “好。”

    “告诉你一件更加丢脸面的事,启民是【广识】,是绝对秩序面的最低级,能力是拥有现实中存在过的面对绝望和悲苦经验,和那些人的记忆,而且不会因这些记忆改变原本人格,运气不好他在接收记忆是就知道你说错了。”

    “我进去看看,先别说这个。”

    一楼的过道只能两个人挤着过,外面的潮湿使这里生长出一指甲盖的厚度,地上的白漆片湿软而富有粘性,墙上鼓起的小包大多被敲碎,只有天花板和较高处的小包没有碎。

    没有窗口,没有风,如同这里的设计初衷就是制造绝对封闭的环境。

    黑暗的环境让不适应的生物被迫睡去,一些聪明的生物会主动在黑暗中制造光明,可它们依旧不适合黑暗,人类看似居住在文明中,可黑暗是依旧不适合人,人群中的野兽聪明的在黑暗中满足他们最深最卑劣的欲望。

    孙解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手电筒的光将未知散去,这不足以让他安心。

    门把手损坏的掉漆木门半开着守护里面的未知,又很好的将未知的恐怖展现出来。

    如果好奇的进入,是清空已久灰尘满地的房间,还是猎人的陷阱。

    墙壁上干湿混合的漆面在灯光里可以看出里面的细节,有点滴几液体风干竖直的黑色痕迹,和一根插在漆里的黑色条状物。

    “爱。”

    回声在面前静静的拂过,孙解再次按动手机开关键,灯光熄灭。他看到了摄像头,他担心光亮会惊扰里面的人,即是他不知道这里人是否对他有恶意,不知道有恶意的是谁。

    “真刺激,有些激动。”孙解在黑暗中摸索着路,笑意在眼里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