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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场雨

    进入六月以后,天气就变得很是闷热。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下雨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今年的雨比往年要多的多。可能也没怎么多,只是我的个人感觉。以往的岁月里,都在上课,只有今年清闲罢了。只是在什么时候下,就不打清楚了。昨天去了G大,本来想着今天去另外一所学校看看的,但看了一下天气预报,还是决定放弃。去不去真的是没所谓,毕竟怎么讲都还有小半个月。要是一旦中途遇上下雨,那可就“秀”了。

    天气预报果然是准的,在下午五二点多的时候,窗户外开始有了雨声。噼里啪啦的。雨声很大,犹如机关枪一般。想来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还在外面漫步,大家又不傻。虽这么想,但依旧走到窗户旁边向下面看了看。真的是没有,刚才还是有人陆陆续续走过,现在就变得很是安静。说起来要是去了,说不定也是一处风景。独坐雨山亭,相看两不厌。

    是不是应该觉得幸运。在下雨之前,按照往常的惯例,早早过去吃了饭。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游戏君”说,“有点饿了,你说现在要不要点个外卖来吃。”听到他这句话,心中个觉得这还有没有人性。下这么大的雨,你点外美,可以啊,很秀,小伙子。

    “能不能厚道一点,你现在点外卖,这不是在难为别人吗?”

    是在是没有忍住,于是想当然的就进行了吐槽。“游戏君”作为一个很会说话的人,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于是他不紧不慢的说,“你以为和你一样啊,真是的,一点也不厚道!”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是有点懵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我怎么肯能和不厚道,开玩笑呢吧。平常的时候,只要要求合适,一般说来都是不会拒绝别人的。做人做到这个份上,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才算厚道。

    过了一会儿,“游戏君”看到我没有反应,忍不住的在一旁笑着。

    这个混蛋,看起来自己又算是被他算计到了。

    我这个人,怎么说呢。有点爱较真,认死理。于是在做一些事的时候,不会懂得圆滑做人。这样肯定不好,会吃亏,不用多讲。也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可已经习惯了,也没办法。短暂的和“游戏君”停战后,开始做自己的事。

    下雨了,该做的事,还不是要做。这几年,在这里看了无数场雨。今天既然不能按照原计划执行,那就做点其他事。

    长江以南的雨比西北的雨来的更加绵长,更加温润。缓缓的,柔柔的进入到你的骨髓,等到发现已经迟了。

    记得小时候,每到下雨雨水打在房檐上时,自己总会听到雨水啪嗒啪嗒顺着屋顶的缝隙留下来。会这样,肯定是屋顶没整严实。这也没办法,条件有限。土房子嘛,不出点问题,好像也说不过去。雨水留下来,宛如流下的泪,在悲戚自己的遭遇。

    湿漉漉的天气映照湿漉漉的心情,湿漉漉的心酝酿着思绪。如细雨般缠缠绵绵,没有休止,望不到尽头。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改变,这是那些年里,我常常想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怎样才可以改变,我的选择究竟对不对。

    有付出就会有回报,这是一定的。

    后来家中经过一番的努力,虽然没有能够进城,但也算是改变了居住环境,房子从土坯房到砖窑房。漏雨肯定还会,但毕竟不再像以前那样激烈。

    淡淡的,是今日的幻像,昨日的影子。是曾经留下的脚印,是雨水滴落在屋檐上留下的印记。淡淡的,一切都来的轻盈,来的让人难以察觉。就像一根轻轻落下的头发,没人在意,可我看到了,闭上眼,千丝万缕。

    慢慢的,窗外的雨开始变小。雨水落在楼上。虽然没有一点节奏,没有多少旋律,但好在质朴。给人一种未成曲调先有情的感觉。这如同敲在钢琴上,弹出一首紫色的忧伤。

    雨天可寄情,情能知雨。每当人们充满怀念与感喟时,总会一个人静静地坐下来去听雨。壮心不已的老人有“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抱负;迟暮的美人有“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的幽怨;相思的情人有“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的索怀;多情的诗人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遐思。

    雨成了人们修饰感情、寄托心愿的使者。

    每个人遇到的事不同,所以听雨的感受也就各异。不过,虽不同,但其实质都一样。不过是心灵的对话,是情感的交融。听雨听情,听的是真情的奔泻,听的是年华的淙淙流淌。雨声所敲打的是那欲说还羞的陈年往事,是那不忍心多念一分一毫的伤痛,是那与欲语还休的惆怅。

    雨,在不同的人的眼里,有着不同的景致;就如眼前的山水,一千个人有一千个风景一样。对雨,有人喜欢,有人讨厌,有人叹息,有人痴狂,感受各异。

    苏东坡书斋名曰“喜雨斋”,可见他是一个爱雨之人;而现代名士周作人把他的书斋取名为“苦雨”,虽然不能因此来判定他对雨的喜恶,却由此可见周先生对雨,多少有些无奈,毕竟他的人生大起大落,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雨知人,也不知人。

    雨也如同花草树木一样,能否成为风景,还取决于人们在那一刻的心情。久旱逢甘霖,不论在谁的眼里,都是一份美丽;而淫雨霏霏,连日不晴,又有谁不为之而心烦?

    但雨就是雨,它不会因为你喜你悲而来来往往,它只会顺心所愿,去哪里,到哪里,都可。

    雨可以说是上天的恩赐,是惠世的甘泉。它让万物生机一片,富有活力。如果要是没有了雨,这个世界会变得沙漠遍布,尘暴肆掠,风沙飞不见鸟踪,四周一山沉静。

    汪国真说,“有时,外面下着雨心却晴着;又有时,外面晴着心却下着雨。世界上许多东西在对比中让你品味。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

    雨天有思,情非得已。漫步在雨后的小巷中,看着雨水冲刷过的景物,心一下子就会安静不少。没有了艳阳天下的吵闹,没有了人流拥挤里的烦闷。有的只有心灵的寂静。

    下雨后的世界是清爽的、是纯洁的、是无垢的。少年的浮华,青年的瑟瑟,中年的焦虑,老年的担忧,都可以在雨后得到缓解。

    下雨了,不知道,你会想到什么。不管你会想到什么,我是会想到,戴望舒的《雨巷》的。好优美的诗文,好神往的场景,好感动的画面。

    在雨天里,撑着一把油纸伞,在寻找着一位丁香一般的姑娘,真的是好有雅兴。正是胸中自有千千结,所谓伊人在哪里。雨中四顾终不得。回首遥望一抹笑。情是好情,意是好意,不是吗。自然是的。有朦胧,有味道,有景致,怎么能说不好呢。

    自古情语最难说,自古圆月最相思,自古雨天最念人。

    正是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雨后的酒宴,分别的场景,选在了这么一个时节,真的是让人难以言语的。你看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又是别离,又是惆怅,纵有美酒,此情奈何。一笑了之复还有,千里云燕知我心。此去的经年里,就应该是良辰好景,但是我千种风情,又能和谁人说?

    虽然,时常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虽然,经常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虽然,常常说,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可是一到自己这里,久全不是滋味了。正所谓是,知己难得,你说说,咋们这一分离,何时又能再见,让我的心,好一阵伤感,你是要赔我的。

    一花一木一世界,一景一人一片天。自从你离开后,在梦里我就时常可以梦见你,或许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了,得到时,全都是不珍惜,失去时,全都是忘不了。

    那时候,你常常要我注意行装,注意休息,可是我总不以为意,总是和你对着干,说动做西,不得要领。等到不能再相见时,全又都按照你说的做。以后遇见的人,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好习惯,我总会对他说,雨天有思。

    一种柔情有千万种,一种相思却只能有一种。红豆生长在南国,春天里是最为旺盛的。你一定要细细地采摘,因为一旦错过了,就不在,就只能去怀念了。珍惜你所拥有的,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去痛彻心扉。

    梦里花落知多少,再回首,往事俱如烟。

    小楼昨夜又东风,忍回顾,经年是别离。

    再别的康桥,寂静的世界,随风的白云,不变的景致。有时候,真的,不是人变了,而是心变了。纵然是,野火烧不尽,纵然是春风吹又生,但是却只能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曲终了,剩下的也只留下了钟磬音。

    雨天有思,情非得已。梦里花落,晓泪何处。别离是经年的岁月,忧伤是此刻的难忘。风吹落叶时,此意寄何处。

    以前写的文字,而今再读,只觉幼稚且深情。以后的自己应该再也写不出这样的文字。过去的时光早已经不再,而今也就只能从这些文字里去体味过去的心境。

    什么都会消失,只有文字与知识会永远的传承下去。今天我们所知道的一切,莫不是从文字,从故事里得到。十年之后,我的记忆也许会模糊,但这些文字却永远都会在。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游戏君”不再打游戏,而开始了紧张且不刺激的复习。这么认真,如此努力,有点不太像他。

    几天前“游戏君”终于投了简历,开始为毕业工作忙乎起来。与他相比,沐辰和秦风就不用多讲。他们两个人考完就已经开始,哪里会这么的淡定。我的话就算了,工作不工作,等回去了再讲。

    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没办法。作为一个胆小怕事,且没有决断力的人,我缺少那一份勇气。要是可以永远不想大,要是可以永远留在读书的年月,要是……如果能这样,该有多好。只是不管自己怎么想,该面对的都必须要面对。即使现在自己不想面对,但终究也躲不过。

    “这么认真。有点不太像你,太紧张了不是。”

    一点儿也没有吸取刚才的教训,又在这里自己搞事。真的不明白,明明知道搞不赢,还如此热衷,算怎么一回事。有那么一些时候不就是这样。忍不住的想要去挑逗,去找削,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你以为我是你啊,真的是。前些日子,你自己一个人搞完了论文,在那里悠哉乐哉,可有想过别人的感受。那个时候,我们可紧张坏了我也就不说你啥了,别废话,刷图去。是不是,沐辰。”

    “沐辰,你有紧张吗?”

    “我紧张什么啊。”

    沐辰本来在好好的“刺激战场”一点也想到自己会莫名被拉入战场,也是醉了。

    “就是你亲爱的钱姐姐没有给你下发任务书和改论文的时候,你不紧张啊。”

    沐辰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对“游戏君”的问题进行了回复,“不紧张啊,那有啥。”说完这些后,沐辰继续在草丛中隐蔽埋伏等待下一个落单者,准备一枪超神,见证属于自己的荣耀。

    “看吧。”在得到了沐辰的有力支援后,我这么说道。

    “不说了,搞学习去。”

    没有再纠结,谁搞谁的事就好。我们每个人都很忙,和别人的闲言碎语,插科打诨,不过是为了消磨时间,让接下来的行动不那么无聊。

    今天的雨今天结束,明天应该会是一个大晴天。有雨无行,无雨有行。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世上有千万条道路,你选择的不过是其中的一条。以后的以后。你会纠结,会迷茫,但不要忘记初心,因为那是回家的方向。本月有高考,是在端午节。以前的时候有汨罗江的故事,现在应该没有了,年轻人别灰心丧气,未来有无限可能,一棵树上吊死,是不是太傻。

    梦里的故事梦里说,三千里外有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