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许志文酒量过人，与他喝过酒的人都知道。自他来到九眼桥市场，八面玲珑，小生意做得风声水起。当别人只知道去荷花池市场进货摆老实生意时，他悄悄摸到源头小作坊以低廉的价格进得同样的衣服。并不用半夜三更，睡意朦胧去进货。制造商会将新款及他要的衣服准时送到他摊位来。时间一长，市场摊主都向他靠拢，省去最辛苦环节，赢得大哥称谓。前年，李伟老婆赵利刚来市场被客户刁难，买走一星期的衣服不知怎得破了个洞，硬说是买时被忽悠。要求李伟老婆要么换更贵的，要么退钱。纠缠不休，以大吵大闹不让李伟做生意为砝码，逼其应允。情急之下，李伟操起搭架用的管钳，血案就此发生。伤者被送进医院后，不久，上百号人（男女老幼）陆陆续续前往李伟摊位。有伤者的亲朋（真心帮忙的），邻居（花钱雇的），更多是听闻后前往看热闹的。李伟夫妇眼瞧这浩浩荡荡“队伍”气势汹汹而来，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串，躲了起来。
这队伍来到李伟摊位前大声叫嚣，七嘴八舌。又是漫骂，又是侮辱，“量他今天敢站出来，非撕了他不可”。好一阵过后，冲在前头的横到家的一位男子好像看上某件衣服。伸手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突然，他取下衣服拿在手里说道：“拿，衣服全部拿走，大家都拿。”他开始取下第二件，第三件……。开始有胆小的不敢动，待到第二个人拿衣服时，七八个一拥而上。顿时，李伟的摊位一片狼藉。眼看服装被一抢而空，许志文坐不住了。他让媳妇躲远点，告知左右摊主：“所有男人准备好管钳，钢管。我们必须团结，避免日后被人欺负。各摊主口口相传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包围李伟摊位，“不能让坏人拿走或毁坏一件衣服。”一分钟后，许志文手握管钳帅先站到暴乱人群身后。其他摊主纷纷围了过来。
许志文暴喝一声：“统统放下，”抢衣服的人瞬间转身，青一色的青年男子手握管钳，钢管，铁青的脸。已将他们团团包围。老弱者向体强者身后退缩。“谁要敢拿走一针一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都别想离开。”许志文高昂着头，盛气凌人。着实吓倒不少人。开始有人放下手中的衣物。许志文见状大声喊道：“放下衣服的人可以走，我保证不伤害你们。”但见那冰冷的钢管，管钳，还是犹豫，不敢挪动。放下衣服的人越来越多了，领头的开始有些慌张。他故做镇定，嚷道：“别怕，他们全是乡下人。咱们可是地地道道城市人，本地人。这可是咱们的地盘，咱们不能白白被人欺负。咱们的哥们被人打了，难道就算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以后我们还怎么在这里立足？外地人是要把咱们赶走吗？”
“你”许志文打断那人的演讲，指着一个缩头缩脑紧张怕事的小老头说，“从我身边走，回家去。”
“你——不打我？”小老头高度怀疑。“不打。”“可你手里的家伙？”“我的家伙不打好人，主要是用来打他的。”许志文凌言历色，并手指指向领头那家伙。
小老头唯唯喏喏，战战兢兢，眼不敢眨下来到许志文身边。许志文侧身让出一条道。小老头眼见时机成熟，以风驰电掣最高时速冲向路的尽头，转弯也不带刹车的，好似背后有剑射来。
老弱见状都丢下手中物品，一窝蜂冲了出去。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跟风的。
这时的摊主有了信心，自律严阵以待，一副训练有序的敢死队模样。
“龙哥，我退钱，我得走。”一位青年小伙，模样倒还有些俊。放下物品走到领头的跟前说道。
“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你还想出来混？你也配？你可是跟我拜过把子的。给我站到后边去，男子汉大丈夫死也要站着死。你要敢走，他们不打你，只要我活着，日后我生剥了你。”
“日后我保护你。”许志文虚眼斜视领头的说道。
“龙哥，对不起。”青年小俊抱拳施礼，表情痛苦地迅速离开。
双方僵持一阵，陆续离开几人。许志文对孙宾悄声说道。“必须打，我们有武器，吃不了亏，必须给他们个下马威，以后我们生意才能太平。但不能打残打死。”
指挥口口相传，许志文帅先抡起管钳，摊主全都抡起家伙围困在中间的数十人吓得屁滚尿流。有的当场跌倒哭喊起来。许志文一声“打”，管钳，钢管纷纷飞舞起来。围观群众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被打者狼狈不堪，血迹斑斑，哭喊连天。许志文一声“停”，大家都停了下来。
所有受伤者自负后果，只有那领头的，许志文让李伟和孙宾同自己一起送他去诊所包扎。
诊所医生检查后说，伤势较重，最好去医院缝针。
“不用，”伤者大声喊道。止止血，消消炎，包扎包扎得了，它自己会长好。
“大哥，”许志文坐到他跟前微笑着说，“我敬重你是条汉子，我也是条汉子。我们不远千里来到这座城市，我们也想成为这城市的一员。我忍受着你们不曾想象的苦楚，住着你们嫌弃的房子，孩子丢在老家不能团圆，吃着市场上的廉价蔬菜，还得省着吃。大城市对我们的诱惑，超出你对它的依赖。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离开。除非，有人能取我性命。大哥，”许志文握住他的双手。他用力想要推开许志文。“我们今天就算认识了，看面容你比我大，你是大哥，我是小弟，我叫许志文。你的那些兄弟伙都胆小如鼠，有我们这些兄弟伙给你擎着，你才能做真正的大哥。你才能在九眼桥周边通吃。大哥，我们不光老老实实做生意，我们也能打，能杀。走出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路来。”许志文再次握住他的双手。他将紧绷的脸转向一边。
走出诊所，三个连拉带拽将其带到自己摊位。许志文挑选两套好点的衣服送给他说：“大哥，这算是兄弟给你陪的不是。只求大哥留下大名，兄弟亲自送你回家。”
就这样许志文的第一个城市朋友便是这个混混。以许志文给他留下的印象，他也不敢
随便造次，也就蹭吃蹭喝而已。
他叫佟大宝，小名耗子。从小不爱学习，伙同一帮倒数生到处捣蛋。哪家店铺前的果子没熟就去摘；哪里有打架斗殴之事就跑去起哄；哪条小溪有鱼虾，翻个底朝天。甚至，哪家有个红白喜事，也去吃一桌。别人认为这等小事不必要跟傻子一般见识。慢慢地，这些傻子长大后，便开始压马路，一路高歌；看见别人家凉晒的青菜，抓起来撕碎，抛洒，这叫‘好玩’；凉晒的衣服扯下来扔地上，踩上两脚，这叫‘有脾气’；水果摊不管什么水果尝个遍，甩手就走，这叫‘本事’；一个不小心撞翻花生摊，这叫‘他敢怎样’。别人的忍让铸成他们气焰嚣张。时不时的去农贸市场收点保护费。刚开始没经验不敢多收，一块，两块。后来五块，八块。后来他听说猪肉贩赚钱最多，就摊位费比小商小贩高出数倍。于是，哥儿几个便熊鸠鸠，气昂昂来到第一个猪肉摊贩跟前。猪肉摊贩们对这几个混混早有耳闻，少数目睹他们在小贩们面前狐假虎威。猪肉摊贩均为外地农民，打架也是动刀动刀的，受到市区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城市人，也是团结力量大的。这个摊位上摊主四十多岁，旁边站着他二十几岁的儿子和老伴。第二个摊主是对年轻夫妻，都注视这几个混混不眨眼。
“生意做得可好？”耗子歪脑袋斜眼叫道。
你就说买哪个肉吧？中牛男人说。
“收保护费。当然，给肉也行。”
“谁收。”
“我”耗子大拇指指着自己鼻子说道。
“多少？”
“够咱兄弟几个吃一顿。”
“手伸过来。”摊主以剔猪骨头之法迅速在耗子伸过来的手腕处划一刀。“你看这个够不？”
“你？”哥几个还没反应过来，耗子声音很大，却后退几步。
“要不再补点。”摊主儿子冲出摊位，手握砍刀。
其他摊位的男主人手握砍刀都冲了过来。没有命令都齐涮涮逃跑。半道上，耗子用衣服角捂住伤口说道：“你们也不错，不用我操心，就知道撤退。咱们应该明白，曹操成功前不也打了很多败仗。还赢得百米冲刺冠军。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来日不成功。”正如耗子所说，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来日不成功。由于茶店，录相的掘起，这伙人经常蹭喝茶，蹭看录相。老板就是一小老百姓，不敢惹也不想惹，不吭气，就是黑脸。一天，距离市场最近的小五哥录相馆老板娘冲老板发火：“王麻子打牌借的五百块钱至今不还，在不把账要回来店里没钱周转了。”耗子看够了那张拉长的黑脸。自告奋勇说：“不就五百块钱的事吗？你我弟兄不是冒充，哥子要做生意，不方便要账。这种事让兄弟来，你只要告诉我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两天之后一分不少给你拿回来。”店主不信任他，不说。也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害怕以后给自己添麻烦。“大哥，人都有生存之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那没法，小弟活的就是让人瞧不起。就是让人憎恨，就是让人看着烦。就像耗子一样，你憎恨它，它不一样活得好好的，活得肥溜肥溜的，还子孙兴旺。”耗子说这话时到也温柔亲和。
“我看你就像耗子。”老板娘没好气地说。
“对啊！多谢老板娘赐名。我还就真喜欢这名。我以后就叫耗子，耗子聪明，十二生肖排第一。梁上君子，无处不达。生存高手，听着霸气。”
“老板娘，哦！我应该叫你嫂子。以后你的事就是老弟的事。你尽管让老弟去办，账要回来，你的！要不回来，他家仍然欠你的。如果我卷款逃跑，也只能是我诈骗他，你依然可以问他要。横竖你也不吃亏，何乐而不为？”
“到也是，”老板娘觉得可以一试，就把地址告诉他。“就是经常在我这里打牌的王麻子。”
“我真不认识王麻子，他家住哪里？”
“永巷，多少号我不清楚，就住梧桐树倒拐前不远，右边。”
“嫂子，我叫佟大宝，小名就叫耗子，你给我起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嫂子。两天之内耗子一个籽不少的给你送来。”说罢耗子转身离去。
两天期限未到，耗子带着三个兄弟出现在茶房。五十张十元大钞摆放在老析娘跟前。“嫂子，你点一下。”耗子恭恭敬敬。
“真是从张麻子那拿回来的？”夫妻俩异口同声道。
“必须是。”耗子淡定而充满信心答道。
“太好了，这钱我要了好久没能要回来。”老板娘激动不已，手中的钱她是看了又看。“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耗子。哦！对不起，你说你叫什么宝来着？”
“你以后就叫我耗子。父母取的名字无所谓。老板娘，你——真——愿意感谢我和兄弟们？”耗子一副狡黠样凑近老板娘。
“当然！帮了忙是一定要感谢的。”
“那你愿意给兄弟炒两个菜，最好有肉，再与哥子喝点小酒。你不会反对嘛？”
“就这么简单？”老板娘问道。
“就这么简单。”
饭桌上，耗子一口一个哥子，嫂子，那叫得一个亲热。茶房老板也就真认下这位兄弟了，后来半月内，耗子带人帮忙收回所有欠款。至此，彻底征服茶房这一家。
这队伍来到李伟摊位前大声叫嚣，七嘴八舌。又是漫骂，又是侮辱，“量他今天敢站出来，非撕了他不可”。好一阵过后，冲在前头的横到家的一位男子好像看上某件衣服。伸手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突然，他取下衣服拿在手里说道：“拿，衣服全部拿走，大家都拿。”他开始取下第二件，第三件……。开始有胆小的不敢动，待到第二个人拿衣服时，七八个一拥而上。顿时，李伟的摊位一片狼藉。眼看服装被一抢而空，许志文坐不住了。他让媳妇躲远点，告知左右摊主：“所有男人准备好管钳，钢管。我们必须团结，避免日后被人欺负。各摊主口口相传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包围李伟摊位，“不能让坏人拿走或毁坏一件衣服。”一分钟后，许志文手握管钳帅先站到暴乱人群身后。其他摊主纷纷围了过来。
许志文暴喝一声：“统统放下，”抢衣服的人瞬间转身，青一色的青年男子手握管钳，钢管，铁青的脸。已将他们团团包围。老弱者向体强者身后退缩。“谁要敢拿走一针一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都别想离开。”许志文高昂着头，盛气凌人。着实吓倒不少人。开始有人放下手中的衣物。许志文见状大声喊道：“放下衣服的人可以走，我保证不伤害你们。”但见那冰冷的钢管，管钳，还是犹豫，不敢挪动。放下衣服的人越来越多了，领头的开始有些慌张。他故做镇定，嚷道：“别怕，他们全是乡下人。咱们可是地地道道城市人，本地人。这可是咱们的地盘，咱们不能白白被人欺负。咱们的哥们被人打了，难道就算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以后我们还怎么在这里立足？外地人是要把咱们赶走吗？”
“你”许志文打断那人的演讲，指着一个缩头缩脑紧张怕事的小老头说，“从我身边走，回家去。”
“你——不打我？”小老头高度怀疑。“不打。”“可你手里的家伙？”“我的家伙不打好人，主要是用来打他的。”许志文凌言历色，并手指指向领头那家伙。
小老头唯唯喏喏，战战兢兢，眼不敢眨下来到许志文身边。许志文侧身让出一条道。小老头眼见时机成熟，以风驰电掣最高时速冲向路的尽头，转弯也不带刹车的，好似背后有剑射来。
老弱见状都丢下手中物品，一窝蜂冲了出去。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跟风的。
这时的摊主有了信心，自律严阵以待，一副训练有序的敢死队模样。
“龙哥，我退钱，我得走。”一位青年小伙，模样倒还有些俊。放下物品走到领头的跟前说道。
“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你还想出来混？你也配？你可是跟我拜过把子的。给我站到后边去，男子汉大丈夫死也要站着死。你要敢走，他们不打你，只要我活着，日后我生剥了你。”
“日后我保护你。”许志文虚眼斜视领头的说道。
“龙哥，对不起。”青年小俊抱拳施礼，表情痛苦地迅速离开。
双方僵持一阵，陆续离开几人。许志文对孙宾悄声说道。“必须打，我们有武器，吃不了亏，必须给他们个下马威，以后我们生意才能太平。但不能打残打死。”
指挥口口相传，许志文帅先抡起管钳，摊主全都抡起家伙围困在中间的数十人吓得屁滚尿流。有的当场跌倒哭喊起来。许志文一声“打”，管钳，钢管纷纷飞舞起来。围观群众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被打者狼狈不堪，血迹斑斑，哭喊连天。许志文一声“停”，大家都停了下来。
所有受伤者自负后果，只有那领头的，许志文让李伟和孙宾同自己一起送他去诊所包扎。
诊所医生检查后说，伤势较重，最好去医院缝针。
“不用，”伤者大声喊道。止止血，消消炎，包扎包扎得了，它自己会长好。
“大哥，”许志文坐到他跟前微笑着说，“我敬重你是条汉子，我也是条汉子。我们不远千里来到这座城市，我们也想成为这城市的一员。我忍受着你们不曾想象的苦楚，住着你们嫌弃的房子，孩子丢在老家不能团圆，吃着市场上的廉价蔬菜，还得省着吃。大城市对我们的诱惑，超出你对它的依赖。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离开。除非，有人能取我性命。大哥，”许志文握住他的双手。他用力想要推开许志文。“我们今天就算认识了，看面容你比我大，你是大哥，我是小弟，我叫许志文。你的那些兄弟伙都胆小如鼠，有我们这些兄弟伙给你擎着，你才能做真正的大哥。你才能在九眼桥周边通吃。大哥，我们不光老老实实做生意，我们也能打，能杀。走出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路来。”许志文再次握住他的双手。他将紧绷的脸转向一边。
走出诊所，三个连拉带拽将其带到自己摊位。许志文挑选两套好点的衣服送给他说：“大哥，这算是兄弟给你陪的不是。只求大哥留下大名，兄弟亲自送你回家。”
就这样许志文的第一个城市朋友便是这个混混。以许志文给他留下的印象，他也不敢
随便造次，也就蹭吃蹭喝而已。
他叫佟大宝，小名耗子。从小不爱学习，伙同一帮倒数生到处捣蛋。哪家店铺前的果子没熟就去摘；哪里有打架斗殴之事就跑去起哄；哪条小溪有鱼虾，翻个底朝天。甚至，哪家有个红白喜事，也去吃一桌。别人认为这等小事不必要跟傻子一般见识。慢慢地，这些傻子长大后，便开始压马路，一路高歌；看见别人家凉晒的青菜，抓起来撕碎，抛洒，这叫‘好玩’；凉晒的衣服扯下来扔地上，踩上两脚，这叫‘有脾气’；水果摊不管什么水果尝个遍，甩手就走，这叫‘本事’；一个不小心撞翻花生摊，这叫‘他敢怎样’。别人的忍让铸成他们气焰嚣张。时不时的去农贸市场收点保护费。刚开始没经验不敢多收，一块，两块。后来五块，八块。后来他听说猪肉贩赚钱最多，就摊位费比小商小贩高出数倍。于是，哥儿几个便熊鸠鸠，气昂昂来到第一个猪肉摊贩跟前。猪肉摊贩们对这几个混混早有耳闻，少数目睹他们在小贩们面前狐假虎威。猪肉摊贩均为外地农民，打架也是动刀动刀的，受到市区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城市人，也是团结力量大的。这个摊位上摊主四十多岁，旁边站着他二十几岁的儿子和老伴。第二个摊主是对年轻夫妻，都注视这几个混混不眨眼。
“生意做得可好？”耗子歪脑袋斜眼叫道。
你就说买哪个肉吧？中牛男人说。
“收保护费。当然，给肉也行。”
“谁收。”
“我”耗子大拇指指着自己鼻子说道。
“多少？”
“够咱兄弟几个吃一顿。”
“手伸过来。”摊主以剔猪骨头之法迅速在耗子伸过来的手腕处划一刀。“你看这个够不？”
“你？”哥几个还没反应过来，耗子声音很大，却后退几步。
“要不再补点。”摊主儿子冲出摊位，手握砍刀。
其他摊位的男主人手握砍刀都冲了过来。没有命令都齐涮涮逃跑。半道上，耗子用衣服角捂住伤口说道：“你们也不错，不用我操心，就知道撤退。咱们应该明白，曹操成功前不也打了很多败仗。还赢得百米冲刺冠军。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来日不成功。”正如耗子所说，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来日不成功。由于茶店，录相的掘起，这伙人经常蹭喝茶，蹭看录相。老板就是一小老百姓，不敢惹也不想惹，不吭气，就是黑脸。一天，距离市场最近的小五哥录相馆老板娘冲老板发火：“王麻子打牌借的五百块钱至今不还，在不把账要回来店里没钱周转了。”耗子看够了那张拉长的黑脸。自告奋勇说：“不就五百块钱的事吗？你我弟兄不是冒充，哥子要做生意，不方便要账。这种事让兄弟来，你只要告诉我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两天之后一分不少给你拿回来。”店主不信任他，不说。也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害怕以后给自己添麻烦。“大哥，人都有生存之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那没法，小弟活的就是让人瞧不起。就是让人憎恨，就是让人看着烦。就像耗子一样，你憎恨它，它不一样活得好好的，活得肥溜肥溜的，还子孙兴旺。”耗子说这话时到也温柔亲和。
“我看你就像耗子。”老板娘没好气地说。
“对啊！多谢老板娘赐名。我还就真喜欢这名。我以后就叫耗子，耗子聪明，十二生肖排第一。梁上君子，无处不达。生存高手，听着霸气。”
“老板娘，哦！我应该叫你嫂子。以后你的事就是老弟的事。你尽管让老弟去办，账要回来，你的！要不回来，他家仍然欠你的。如果我卷款逃跑，也只能是我诈骗他，你依然可以问他要。横竖你也不吃亏，何乐而不为？”
“到也是，”老板娘觉得可以一试，就把地址告诉他。“就是经常在我这里打牌的王麻子。”
“我真不认识王麻子，他家住哪里？”
“永巷，多少号我不清楚，就住梧桐树倒拐前不远，右边。”
“嫂子，我叫佟大宝，小名就叫耗子，你给我起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嫂子。两天之内耗子一个籽不少的给你送来。”说罢耗子转身离去。
两天期限未到，耗子带着三个兄弟出现在茶房。五十张十元大钞摆放在老析娘跟前。“嫂子，你点一下。”耗子恭恭敬敬。
“真是从张麻子那拿回来的？”夫妻俩异口同声道。
“必须是。”耗子淡定而充满信心答道。
“太好了，这钱我要了好久没能要回来。”老板娘激动不已，手中的钱她是看了又看。“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耗子。哦！对不起，你说你叫什么宝来着？”
“你以后就叫我耗子。父母取的名字无所谓。老板娘，你——真——愿意感谢我和兄弟们？”耗子一副狡黠样凑近老板娘。
“当然！帮了忙是一定要感谢的。”
“那你愿意给兄弟炒两个菜，最好有肉，再与哥子喝点小酒。你不会反对嘛？”
“就这么简单？”老板娘问道。
“就这么简单。”
饭桌上，耗子一口一个哥子，嫂子，那叫得一个亲热。茶房老板也就真认下这位兄弟了，后来半月内，耗子带人帮忙收回所有欠款。至此，彻底征服茶房这一家。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