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再遇故人
几百米内的丧尸都拖着两条腿朝声源处蹒跚移动，它们关节好像不灵活，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格外侧耳。
江落一边趴在草上移动，一边观察它们，昨日苍白的皮肤在今日已微微泛黄，丧尸暴露在外的皮肤渗出脂肪，在油光下呈现出蜡黄色，面庞上的表情各异，眼神空洞，嘴唇大都发紫有一小部分唇无血色。
人看到尸体总会莫名心悸，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丧尸也是如此。
“谁也不想变成它们。”
等到丧尸走干净后，江落三人穿过马路走入后街仓库。
仓库个个卷帘门紧闭，路面洒满绿菜叶，黄土豆，紫包菜，红肉。
江落走过巷口，刺鼻臭味扑面而来，原来是有半扇猪，夏日高温下，绿头苍蝇像航母上的飞机一样从猪肉上腾飞而起又重新着陆。
代表死亡的腐烂对于别的生物而言却是新生，例如说蛆虫。
韩惟正环顾狼藉，低声问道：
“丧尸们不吃猪肉的吗？”
江落凑近仔细观察，猪肉上没有任何咬痕：
“不知道，他们大概只对活物感兴趣。”江落回想起丧尸啃乌鸦的场景：
“它们是不是只对血液感兴趣。”
此言一出，空气突然安静。
王哥拔出腰侧的匕首：
“抽时间到医院，找点血浆？”
韩惟正直摇头：
“你们疯了？前段时间突然很多人感冒，现在医院绝对都塞满了。”
“总归是要去的，药品也是必须品，再说还有手术刀，鱼肠线，持针器什么的。”
一路上都没发现丧尸，韩惟正不再佝偻，挺胸直背地走：
“药店不香吗？只要不是镇静剂一类的管制药那边都有。”
谈话间，三人来到童乐园，黑压压一大片尸群围在路口香樟树下，也拦在必经之路上。
江落远远眺望，透过层层树叶，依约发现树上有个人影。
韩惟正目光毒辣不愧是所长：
“那树上有人，是昨天那个说要陪妻儿死在火中的眼镜男。”
“啊？就是朝我们丢玻璃瓶的那个，我们悄悄绕开别管他。”
“就算是陌生人，我们也无能为力吧？”
江落收回目光：“那不一样，见死不救会有愧疚感，但是眼睛男太讨厌了，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只能表明他丢下了妻儿，自己的妻子儿子都可以不管不顾，那我们不必为了这种人浪费同情心，”
三人重新紧贴墙壁，半蹲着悄悄绕开，丧尸关节不灵活，一般情况下不会低头，埋头半蹲可以有效潜行。
走着走着，大概是树上的眼镜男看到了他们。
“help~”
三人装作听不懂英语。
“救命~”
装聋作哑，默默移动。
“见死不救是吧，大家一起死。”
树上的眼镜男，掏出手机，脱下鞋袜，打开手机放电模式，手机铃声大作，光芒四射，他握着手机塞入皮鞋里，再用袜子作缓冲物，最后系上鞋带固定。
整完后，他抓起皮鞋朝江落掷出，皮鞋在空中划过一道精美的弧线，落在三人旁边。
噪音吸引丧尸，它们像生锈的发条玩具般，慢慢转过头再缓缓扭转身体，灰白且没有焦点的瞳孔盯住江落，朝它们走来。
“rua！”
咆哮声引来嘶吼声，一只两只...四五六...大约二三十只丧尸盯住江落等人。
一股冷意沿着脊髓传递到脑门，头皮发麻，江落暗骂：“焯，王八蛋。”
他取下背上的反曲，抽箭扣弦，举弓挽圆，瞄准眼镜男的胸口。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现在让我们实验下是噪音的吸引力大，还是新鲜血液更诱‘人’。”
松开扣弦的三指，右手自然垂于后脑，珍贵的箭化作黑线，贯入树上的人影。
“啊~”
一声惨叫，眼睛男捂住大腿，黑色的箭矢穿过肌肉，塑料做成的箭尾扭转回旋，卡在肉里，血流如注，绯红色的液体沿着树皮间的缝隙朝丧尸滴落。
一支箭重达50g，在没有伤害到致命部位的情况下，弓箭中近距离的杀伤力远大于普通枪械。
丧尸闻到铁锈般的香味，一个个躁动起来，疯了一样的凿击树干，木叶一片片凋落。
追江落的那二三十只丧尸有半数以上回过头重新回到树下，剩下的十多只像是没有嗅觉似的，对血液不管不顾，眼睛盯住江落一行，一步步走来。
因闻到血液而暴乱的尸群全部汇聚在香樟树下，江落等人朝童乐园方向撤退。
“它们一直跟着咱们也不是办法。”
有丧尸追随便没办法潜行，一路跑动又必然会引来尸群。
江落抽出箭矢，面对尸群谁都没勇气近距离作战。
弓弦满，箭矢出，没入脑，丧尸倒。
十三发箭矢短时间内急促射击，江落气喘连连，背包中只剩下八根箭。
“快走。”
确定无尸跟随，江落等人摸到墙角半蹲着缓速挪动。
途中遇到零星几只眼尖的丧尸，在三人协同作战的情况下轻松解决。
“韩所长，丧尸病毒是怎么爆发的啊？我一觉醒来全镇就成了它们的天下了。”
韩所长点燃一支利群：
“我哪儿知道？我那天正忙着呢。”
江落莞尔一笑：
“现在不更好，不用上班，日后再接再厉。”
所长一口吸完半支烟：
“生毛线，等病毒完全控制住再说，那些丧尸不会跑步，连走路都够呛，到时候军队一来，全面清扫不是轻轻松松？”
江落打开手机翻看讯息，各大头条上没有半点关于病毒的信息。
“万一控制不住呢？”
韩惟正耸肩摊手：
“那随便喽，活着就行，谁也不愿意降生在这种环境里，最重要的是我养不起。”
在湖畔行走，旁边的草丛沙沙响，一只丧尸突然冲出来，王哥轻松绊倒，抡圆手臂，匕首刺入太阳穴。
江落，韩惟正跨过乌黑的血迹，淡定抽烟。
落单的丧尸对他们构不成威胁，站着的丧尸不好搞，倒在地上的随便杀。
“如果真的没人管我们，那以后我们的敌人可就不只是丧尸喽。”
江落附和道：
“食物不够的时候铁定要乱，早点拿到枪早点有保障。末日降临，法律失效，兽性当道。”
韩惟正深以为然：
“那些犯大案的人大都是活不下去的，为了活着哪来的仁义道德，所谓法律也只是靠暴力威慑来制止犯罪而已，违法成本太高犯罪率自然就小。这些年钻法律空子的人还少吗？”
“我们学了那么多的知识，建立道德体系，只是为了社会能发展下去吧？”
韩惟正摇摇头：
“不能这么说，简单来讲人创造环境，环境改变人心。当周围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或者像之前那个陷害我们的眼镜男一样，我们也会放下道德给予反击。就比如说你直接一箭射向他，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陈述。”
江落低下头，看向沾满黑血的橡胶手套，它原本干净，梦幻般的粉色藏匿在层层污垢中，已经看不出半点清纯。
“开弓没有回头箭。”
江落回过头看向那棵香樟树，风声呜咽。
“嗡嗡，嗡嗡。”
裤兜手机紧贴大腿震动，叶雪来电。
江落一边趴在草上移动，一边观察它们，昨日苍白的皮肤在今日已微微泛黄，丧尸暴露在外的皮肤渗出脂肪，在油光下呈现出蜡黄色，面庞上的表情各异，眼神空洞，嘴唇大都发紫有一小部分唇无血色。
人看到尸体总会莫名心悸，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丧尸也是如此。
“谁也不想变成它们。”
等到丧尸走干净后，江落三人穿过马路走入后街仓库。
仓库个个卷帘门紧闭，路面洒满绿菜叶，黄土豆，紫包菜，红肉。
江落走过巷口，刺鼻臭味扑面而来，原来是有半扇猪，夏日高温下，绿头苍蝇像航母上的飞机一样从猪肉上腾飞而起又重新着陆。
代表死亡的腐烂对于别的生物而言却是新生，例如说蛆虫。
韩惟正环顾狼藉，低声问道：
“丧尸们不吃猪肉的吗？”
江落凑近仔细观察，猪肉上没有任何咬痕：
“不知道，他们大概只对活物感兴趣。”江落回想起丧尸啃乌鸦的场景：
“它们是不是只对血液感兴趣。”
此言一出，空气突然安静。
王哥拔出腰侧的匕首：
“抽时间到医院，找点血浆？”
韩惟正直摇头：
“你们疯了？前段时间突然很多人感冒，现在医院绝对都塞满了。”
“总归是要去的，药品也是必须品，再说还有手术刀，鱼肠线，持针器什么的。”
一路上都没发现丧尸，韩惟正不再佝偻，挺胸直背地走：
“药店不香吗？只要不是镇静剂一类的管制药那边都有。”
谈话间，三人来到童乐园，黑压压一大片尸群围在路口香樟树下，也拦在必经之路上。
江落远远眺望，透过层层树叶，依约发现树上有个人影。
韩惟正目光毒辣不愧是所长：
“那树上有人，是昨天那个说要陪妻儿死在火中的眼镜男。”
“啊？就是朝我们丢玻璃瓶的那个，我们悄悄绕开别管他。”
“就算是陌生人，我们也无能为力吧？”
江落收回目光：“那不一样，见死不救会有愧疚感，但是眼睛男太讨厌了，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只能表明他丢下了妻儿，自己的妻子儿子都可以不管不顾，那我们不必为了这种人浪费同情心，”
三人重新紧贴墙壁，半蹲着悄悄绕开，丧尸关节不灵活，一般情况下不会低头，埋头半蹲可以有效潜行。
走着走着，大概是树上的眼镜男看到了他们。
“help~”
三人装作听不懂英语。
“救命~”
装聋作哑，默默移动。
“见死不救是吧，大家一起死。”
树上的眼镜男，掏出手机，脱下鞋袜，打开手机放电模式，手机铃声大作，光芒四射，他握着手机塞入皮鞋里，再用袜子作缓冲物，最后系上鞋带固定。
整完后，他抓起皮鞋朝江落掷出，皮鞋在空中划过一道精美的弧线，落在三人旁边。
噪音吸引丧尸，它们像生锈的发条玩具般，慢慢转过头再缓缓扭转身体，灰白且没有焦点的瞳孔盯住江落，朝它们走来。
“rua！”
咆哮声引来嘶吼声，一只两只...四五六...大约二三十只丧尸盯住江落等人。
一股冷意沿着脊髓传递到脑门，头皮发麻，江落暗骂：“焯，王八蛋。”
他取下背上的反曲，抽箭扣弦，举弓挽圆，瞄准眼镜男的胸口。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现在让我们实验下是噪音的吸引力大，还是新鲜血液更诱‘人’。”
松开扣弦的三指，右手自然垂于后脑，珍贵的箭化作黑线，贯入树上的人影。
“啊~”
一声惨叫，眼睛男捂住大腿，黑色的箭矢穿过肌肉，塑料做成的箭尾扭转回旋，卡在肉里，血流如注，绯红色的液体沿着树皮间的缝隙朝丧尸滴落。
一支箭重达50g，在没有伤害到致命部位的情况下，弓箭中近距离的杀伤力远大于普通枪械。
丧尸闻到铁锈般的香味，一个个躁动起来，疯了一样的凿击树干，木叶一片片凋落。
追江落的那二三十只丧尸有半数以上回过头重新回到树下，剩下的十多只像是没有嗅觉似的，对血液不管不顾，眼睛盯住江落一行，一步步走来。
因闻到血液而暴乱的尸群全部汇聚在香樟树下，江落等人朝童乐园方向撤退。
“它们一直跟着咱们也不是办法。”
有丧尸追随便没办法潜行，一路跑动又必然会引来尸群。
江落抽出箭矢，面对尸群谁都没勇气近距离作战。
弓弦满，箭矢出，没入脑，丧尸倒。
十三发箭矢短时间内急促射击，江落气喘连连，背包中只剩下八根箭。
“快走。”
确定无尸跟随，江落等人摸到墙角半蹲着缓速挪动。
途中遇到零星几只眼尖的丧尸，在三人协同作战的情况下轻松解决。
“韩所长，丧尸病毒是怎么爆发的啊？我一觉醒来全镇就成了它们的天下了。”
韩所长点燃一支利群：
“我哪儿知道？我那天正忙着呢。”
江落莞尔一笑：
“现在不更好，不用上班，日后再接再厉。”
所长一口吸完半支烟：
“生毛线，等病毒完全控制住再说，那些丧尸不会跑步，连走路都够呛，到时候军队一来，全面清扫不是轻轻松松？”
江落打开手机翻看讯息，各大头条上没有半点关于病毒的信息。
“万一控制不住呢？”
韩惟正耸肩摊手：
“那随便喽，活着就行，谁也不愿意降生在这种环境里，最重要的是我养不起。”
在湖畔行走，旁边的草丛沙沙响，一只丧尸突然冲出来，王哥轻松绊倒，抡圆手臂，匕首刺入太阳穴。
江落，韩惟正跨过乌黑的血迹，淡定抽烟。
落单的丧尸对他们构不成威胁，站着的丧尸不好搞，倒在地上的随便杀。
“如果真的没人管我们，那以后我们的敌人可就不只是丧尸喽。”
江落附和道：
“食物不够的时候铁定要乱，早点拿到枪早点有保障。末日降临，法律失效，兽性当道。”
韩惟正深以为然：
“那些犯大案的人大都是活不下去的，为了活着哪来的仁义道德，所谓法律也只是靠暴力威慑来制止犯罪而已，违法成本太高犯罪率自然就小。这些年钻法律空子的人还少吗？”
“我们学了那么多的知识，建立道德体系，只是为了社会能发展下去吧？”
韩惟正摇摇头：
“不能这么说，简单来讲人创造环境，环境改变人心。当周围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或者像之前那个陷害我们的眼镜男一样，我们也会放下道德给予反击。就比如说你直接一箭射向他，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陈述。”
江落低下头，看向沾满黑血的橡胶手套，它原本干净，梦幻般的粉色藏匿在层层污垢中，已经看不出半点清纯。
“开弓没有回头箭。”
江落回过头看向那棵香樟树，风声呜咽。
“嗡嗡，嗡嗡。”
裤兜手机紧贴大腿震动，叶雪来电。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