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丧尸记忆
人和人的体质不一样，上班族等于身体孱弱，这是大多数人的刻板印象。
江落不再去费心思考王哥躯体单薄，力量强大的原由。
河对岸远比新城区人口密集，丧尸成群结队扑在一楼的窗户上，坚硬的指甲刮擦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每一个窗户，大门口都围着一圈丧尸，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尸群中也有不合群的，它们漫无目的地游荡，像一个想要回家的醉鬼却找不到归家的方向。
江落带头猫在草丛里，他小心翼翼地，菜市场门口这一带有很多狗狗会来这片灌木做标记。
几只漆黑的乌鸦停在丧尸肩膀上，啄食面颊上那娇嫩而苍白的肉块，黑鸟吃饱后，铺开翅膀，却被丧尸一口咬住，嗒吧几下，连带着羽毛一同吞下肚。
吃完乌鸦，脸上坑洼的丧尸看向淅淅索索的灌木，迷路的酒鬼顿时找到方向。
大概是喉咙管里有异物，它拖着一双脚走来，嘴巴发出“啊啊啊啊~”类似咯痰的声响，围在门窗处的尸群一齐转过头，只见一个同类想去标记草丛，没发现异样后它们又重新上班，拍窗敲门。
“怎么办？”
三人蹲在草丛里，和尸群一样紧紧靠在一起，乌鸦丧尸越来越近。
江落悄声说道：“丧尸要杀，动静要小，我靠前作诱饵，王哥你等它朝我冲刺的时候找机会绊倒它，等它倒地后所长你再压住它，剩下的交给我。”
“行”
江落探出眼睛，如预料中的一样，丧尸发现他后冲刺过来，江落翻滚避让，王哥伸出脚，丧尸绊倒，直挺挺扑向地面，所长抓住丧尸手腕两条腿绞住，江落趁机递出刀子，刀刃从后颈贯穿前脑，耶稣来了都救不了。
杀掉一只不费力，三人还是累极，尸群在外虎视眈眈，心里始终承受巨大压力，偷偷摸摸地杀丧尸有一种偷...的感觉。
江落的手脚再次不争气的发软，人在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要么爆发更大的力量，要么失去抗争的勇气，他举起不停颤抖的手喃喃道：“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我还是会手抖腿软。”
所长拍了拍江落后背：
“别否定自己，你很了不起。想当年，我第一次击毙歹徒的时候可比你怂多了，连续三天吃什么吐什么，半个多月都没缓过来。”
江落打开手机一边规划路线一边回答：
“那不一样，你那是真人，我这是丧尸。”
所长凑近一同看地图：
“我又不是杀了人犯恶心，我是因为对方的枪顶在我脑袋上，他扣动扳机结果枪卡壳了，你知道吗？当时我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听见嗒吧一声裤裆一热，结果发现自己没死才睁开眼，那时候我手里的枪比实铁都重，根本举不起来，好在我师傅及时开枪，歹徒那滚烫的鲜血直接喷在我脸上。”
江落担心叶雪，他没时间探究死亡与恐惧的关系，更没时间陪所长讲古，他只有一个目标：派出所拿枪，他伸出手指点向菜市场背面：
“这里我去过，都是仓库，人和丧尸应该没多少，穿过仓库再过条马路就是童乐园。”
江落指向一个城中村：“这里可能会有很多丧尸，但不确定，咱们到童乐园再说。”
三人躲在草丛里移动，夏季有蝉鸣，虫鸣声掩盖行动声，烈日下柏油路面翻涌热浪，丧尸也懂得乘凉，它们大多躲在屋檐下，有些费力拍窗户，有些干脆席地而坐。
潜行的草丛没有大树，丧尸们对小灌木不感兴趣。
江落一行人停下脚步，要去往后街仓库必须过条马路，而马路两侧是扎堆乘凉的丧尸们，面对尸群没人有把握。
“怎么办？”
江落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里面记满了丧尸的特征以及应对预案，这些知识他脑子里都有，这是给叶雪准备的。
江落翻翻找找低声说道：
“丧尸们听觉优先级高于视觉，我们可以利用噪音引开它们。我拿棒球棍去敲卷帘门，你们找机会过去。”
所长脱掉背心，准备大干一场：
“那你怎么办？”
“它们走不快的，而我可以跑。”
所长环顾四周，周围都是居民区和丧尸，没有一点空地。
“周围都是丧尸，你跑到哪里去？”
江落连续几个深呼吸，压下心底恐惧：
“这才刚刚开始，我敢说前面的尸群不会少，只会更多，我一定要找出应对尸群的办法，我已经想好退路了，无路可走的时候我就跳河求生。”
王哥望向泥沙翻涌的大河：
“每年淹死那么多人你当好玩？现在河水急，会游泳的都遭不住，更别说你不会。”
王哥左手伸进裤兜，拿出一部玫瑰金色的OPPO手机：
“要噪音是吗？我可以调大音量再远程打电话。”
王哥不是销售，但他同时拥有两部手机，江落瞬间就意识到这部粉色OPPO可能是他老婆的，他没有多言接过手机：
“所长...”
“我叫韩惟正，老是所长不好听。”
“好的韩所，麻烦你拿段绳子给我。”
韩惟正无奈摇头，打开工具包，江落掏出小刀割下一小节绳索，尼龙绳极其坚韧，就算拿小刀锯都要来来回回五六下才能割断。
江落绑住手机，弯腰移动大约五十米，探出脑袋观察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跳出草丛，拿着手机，手握绳头绕过树枝挂在树梢上。
他一伸手就能碰到悬挂着的手机，这样一来手机响后没过多久就会被丧尸破坏，利用噪音引开尸群的计划铁定泡汤。
江落咬咬牙，原地起跳，吊住树枝，手指发力，拉上身体，手肘扣上树枝，成功上树后慢慢站在树枝上，解开手机，系得更高一些。
树枝滚圆一个，他穿的又是硬底靴子，在江落转身时脚底一滑，整个人坠向地面，他及时伸出手，搭住枝干，身体没落下，可因为运动幅度大，树梢的木叶落下两三片，正好坠在一只丧尸头上，它慢慢转过头。
江落吊着树枝，横向朝树干移动，身体藏在树后，他屏住呼吸，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额头渗出汗，汗珠汇聚，滴落，落入眼眸。
“呜哇~”丧尸鼓囊一声，渐渐传来脚步声，那种用鞋底拖地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紧。
江落果断松开手，安稳落地后朝着草丛移动。
“啊啊啊啊啊~”
尸群发现了他，看向草丛，发出兴奋的喊声。
与此同时挂在树梢的手机铃声大作，一阵风声后，音乐响起：“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铃声刺耳，像是按下某个开关一样，周围摆烂睡觉的丧尸一同睁开眼睛，张开嗓子。
“rua，啊，呜哇...”
各种各样的叫喊声一同响起来。丧尸们成群结队挤在树下，不停拍打，指抓，掌敲，嘴咬树干。
最先看到江落的丧尸中有两三只依旧盯着他，它们伸出手抓向遥远的草丛，可惜它们被同类们挤在尸海里面无法自拔。
江落趴在草丛里匍匐移动：
“并不是听觉优先级最高，看来有些丧尸有记忆，有些没有，有记忆的丧尸一旦发现人类会排除其他干扰一心追踪，而没有记忆的丧尸们确实是听觉优先级最高。”
江落打开小本子，一边移动，一边潦草记下：
“叶雪，我马上来救你。”
江落不再去费心思考王哥躯体单薄，力量强大的原由。
河对岸远比新城区人口密集，丧尸成群结队扑在一楼的窗户上，坚硬的指甲刮擦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每一个窗户，大门口都围着一圈丧尸，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尸群中也有不合群的，它们漫无目的地游荡，像一个想要回家的醉鬼却找不到归家的方向。
江落带头猫在草丛里，他小心翼翼地，菜市场门口这一带有很多狗狗会来这片灌木做标记。
几只漆黑的乌鸦停在丧尸肩膀上，啄食面颊上那娇嫩而苍白的肉块，黑鸟吃饱后，铺开翅膀，却被丧尸一口咬住，嗒吧几下，连带着羽毛一同吞下肚。
吃完乌鸦，脸上坑洼的丧尸看向淅淅索索的灌木，迷路的酒鬼顿时找到方向。
大概是喉咙管里有异物，它拖着一双脚走来，嘴巴发出“啊啊啊啊~”类似咯痰的声响，围在门窗处的尸群一齐转过头，只见一个同类想去标记草丛，没发现异样后它们又重新上班，拍窗敲门。
“怎么办？”
三人蹲在草丛里，和尸群一样紧紧靠在一起，乌鸦丧尸越来越近。
江落悄声说道：“丧尸要杀，动静要小，我靠前作诱饵，王哥你等它朝我冲刺的时候找机会绊倒它，等它倒地后所长你再压住它，剩下的交给我。”
“行”
江落探出眼睛，如预料中的一样，丧尸发现他后冲刺过来，江落翻滚避让，王哥伸出脚，丧尸绊倒，直挺挺扑向地面，所长抓住丧尸手腕两条腿绞住，江落趁机递出刀子，刀刃从后颈贯穿前脑，耶稣来了都救不了。
杀掉一只不费力，三人还是累极，尸群在外虎视眈眈，心里始终承受巨大压力，偷偷摸摸地杀丧尸有一种偷...的感觉。
江落的手脚再次不争气的发软，人在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要么爆发更大的力量，要么失去抗争的勇气，他举起不停颤抖的手喃喃道：“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我还是会手抖腿软。”
所长拍了拍江落后背：
“别否定自己，你很了不起。想当年，我第一次击毙歹徒的时候可比你怂多了，连续三天吃什么吐什么，半个多月都没缓过来。”
江落打开手机一边规划路线一边回答：
“那不一样，你那是真人，我这是丧尸。”
所长凑近一同看地图：
“我又不是杀了人犯恶心，我是因为对方的枪顶在我脑袋上，他扣动扳机结果枪卡壳了，你知道吗？当时我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听见嗒吧一声裤裆一热，结果发现自己没死才睁开眼，那时候我手里的枪比实铁都重，根本举不起来，好在我师傅及时开枪，歹徒那滚烫的鲜血直接喷在我脸上。”
江落担心叶雪，他没时间探究死亡与恐惧的关系，更没时间陪所长讲古，他只有一个目标：派出所拿枪，他伸出手指点向菜市场背面：
“这里我去过，都是仓库，人和丧尸应该没多少，穿过仓库再过条马路就是童乐园。”
江落指向一个城中村：“这里可能会有很多丧尸，但不确定，咱们到童乐园再说。”
三人躲在草丛里移动，夏季有蝉鸣，虫鸣声掩盖行动声，烈日下柏油路面翻涌热浪，丧尸也懂得乘凉，它们大多躲在屋檐下，有些费力拍窗户，有些干脆席地而坐。
潜行的草丛没有大树，丧尸们对小灌木不感兴趣。
江落一行人停下脚步，要去往后街仓库必须过条马路，而马路两侧是扎堆乘凉的丧尸们，面对尸群没人有把握。
“怎么办？”
江落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里面记满了丧尸的特征以及应对预案，这些知识他脑子里都有，这是给叶雪准备的。
江落翻翻找找低声说道：
“丧尸们听觉优先级高于视觉，我们可以利用噪音引开它们。我拿棒球棍去敲卷帘门，你们找机会过去。”
所长脱掉背心，准备大干一场：
“那你怎么办？”
“它们走不快的，而我可以跑。”
所长环顾四周，周围都是居民区和丧尸，没有一点空地。
“周围都是丧尸，你跑到哪里去？”
江落连续几个深呼吸，压下心底恐惧：
“这才刚刚开始，我敢说前面的尸群不会少，只会更多，我一定要找出应对尸群的办法，我已经想好退路了，无路可走的时候我就跳河求生。”
王哥望向泥沙翻涌的大河：
“每年淹死那么多人你当好玩？现在河水急，会游泳的都遭不住，更别说你不会。”
王哥左手伸进裤兜，拿出一部玫瑰金色的OPPO手机：
“要噪音是吗？我可以调大音量再远程打电话。”
王哥不是销售，但他同时拥有两部手机，江落瞬间就意识到这部粉色OPPO可能是他老婆的，他没有多言接过手机：
“所长...”
“我叫韩惟正，老是所长不好听。”
“好的韩所，麻烦你拿段绳子给我。”
韩惟正无奈摇头，打开工具包，江落掏出小刀割下一小节绳索，尼龙绳极其坚韧，就算拿小刀锯都要来来回回五六下才能割断。
江落绑住手机，弯腰移动大约五十米，探出脑袋观察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跳出草丛，拿着手机，手握绳头绕过树枝挂在树梢上。
他一伸手就能碰到悬挂着的手机，这样一来手机响后没过多久就会被丧尸破坏，利用噪音引开尸群的计划铁定泡汤。
江落咬咬牙，原地起跳，吊住树枝，手指发力，拉上身体，手肘扣上树枝，成功上树后慢慢站在树枝上，解开手机，系得更高一些。
树枝滚圆一个，他穿的又是硬底靴子，在江落转身时脚底一滑，整个人坠向地面，他及时伸出手，搭住枝干，身体没落下，可因为运动幅度大，树梢的木叶落下两三片，正好坠在一只丧尸头上，它慢慢转过头。
江落吊着树枝，横向朝树干移动，身体藏在树后，他屏住呼吸，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额头渗出汗，汗珠汇聚，滴落，落入眼眸。
“呜哇~”丧尸鼓囊一声，渐渐传来脚步声，那种用鞋底拖地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紧。
江落果断松开手，安稳落地后朝着草丛移动。
“啊啊啊啊啊~”
尸群发现了他，看向草丛，发出兴奋的喊声。
与此同时挂在树梢的手机铃声大作，一阵风声后，音乐响起：“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铃声刺耳，像是按下某个开关一样，周围摆烂睡觉的丧尸一同睁开眼睛，张开嗓子。
“rua，啊，呜哇...”
各种各样的叫喊声一同响起来。丧尸们成群结队挤在树下，不停拍打，指抓，掌敲，嘴咬树干。
最先看到江落的丧尸中有两三只依旧盯着他，它们伸出手抓向遥远的草丛，可惜它们被同类们挤在尸海里面无法自拔。
江落趴在草丛里匍匐移动：
“并不是听觉优先级最高，看来有些丧尸有记忆，有些没有，有记忆的丧尸一旦发现人类会排除其他干扰一心追踪，而没有记忆的丧尸们确实是听觉优先级最高。”
江落打开小本子，一边移动，一边潦草记下：
“叶雪，我马上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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