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和雪同房
落雨的哗哗声消失不见，电话也在此刻接通，身心俱疲精神恍惚的江落瘫坐在铁门面前，他还没意识到暴雨已停。
无论什么情况下保持安静都是必要的，他举起酸胀的右臂，侧头，耳朵贴紧手机，轻启双唇：
“喂，我到了，下来开门。”
“下面的门打不开，我们用铁丝绑住了，你绕个道，这栋楼后面我们挂了绳索，你走那儿爬上来。”
电话中的男声居高临下，像个发号施令的老板。
“绕泥码，说得轻松，外面全是丧尸你特么下来绕给我看看，铁丝我砍断了，赶紧下来开门。食物来了爱要不要。”
江落正说着，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肩头上，他寒毛倒竖，腾一下持斧起身再转身，利用木柄格开那只手手的主人。
一只小小的丧尸睁着大大的眼珠嘟起嘴无辜地望向他。
江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观察小女孩丧尸，淡粉的裙瓣上开满乌黑色的血花，小腿浑圆不见伤口，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肥嘟嘟的藕臂上爬满一条闪电状的黑脉，目光顺着黑脉望向尽头，她的中指有一道深可见骨的豁口。
这条黑脉爬过脖颈，蔓延至整个头颅。
江落心底空落落的，他摇摇头不愿意继续联想。
小女孩丧尸张开手朝他慢慢靠近，江落紧了紧长柄木斧，不是他心软，门外的尸潮已经开始涌动，如果一斧子劈下去必然发出噪声继而吸引大部队，在铁门紧闭的情况下他不愿冒险。
萝莉丧尸靠近他，并没有张开嘴，它抱住江落湿漉漉的牛仔裤像一只落水狗一样拿头温顺地蹭。
江落的心哐哐直跳，萝莉丧尸不咬人的原因他没半点心思探究，尸潮在外翻涌，他一双眼紧盯着它们。
右手按住萝莉丧尸头颅预防它暴起咬人，江落缓缓下蹲捡起手机：“快下来开门。”
手机无人回应，原来早已挂断。
江落单手操作重拨电话，萝莉丧尸却扬起头，伸出舌头舔舐手掌心处绷带上的血迹。
电话接通：
“小子你蛮拽的吗？怎么样困在楼下的滋味好受吗？”
江落单手推开萝莉丧尸：“兄弟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丧尸，快快开门。”
尝过滋味的萝莉丧尸龇牙咧嘴，淡黄唾液沿雪白牙齿滴落，腐臭的味道弥漫开来。
江落一个扫腿踹倒丧尸，一脚踩住。
微小的殴打声回荡在死寂空城中，两三只丧尸转过头，灰白色死鱼眼盯住江落。
雨后的丧尸行动更加缓慢，它的关节像是冻结了一般，一具行尸像生锈的发条机器似的咔咔走来。
诡异的大雨并没有提升它们的体质反而使得它们协调性下降。
大脚趾指猛然一痛，江落低头脚下的萝莉丧尸张开嘴咬住他鞋面，他举起长柄木斧毫无感情地下劈，刀刃破开筋骨，液体噗一声四射开，这一斧头直接让它摸不着头脑。
“哇啊~”
附近正在拍打窗户的行尸闻声汇聚在门口，狭窄楼道里长斧不好横着挥舞，江落摆出打高尔夫球的姿势下抡长斧，斧头砸中丧尸下巴一声闷响丧尸倒飞出去。
噪声引来更多，江落再次抡圆，长柄斧一转一只，可体力有限而丧尸没有穷尽之时。
尸体在前方堆成小土坡，这阻碍了丧尸同时也让江落无法照常抡圆长斧。
肩膀，胸肌，后背，腰侧处处乏力，这是运动过度肌肉撕裂的征兆。
他后背抵铁门，屏住一口气拼命举斧。
“快开门啊！”
面对潮水般的丧尸它崩溃怒吼，丧尸行动慢但不畏死，门再不开他必然要被它们吞噬。
接二连三地直面死亡，举斧下劈，单调地重复，温热的黑血一簇簇喷在脸上，就在这一刻他心中有某种东西豁然崩塌。
一个中年男人来到铁门口，望着乌泱泱的尸潮瞠目结舌忘记行动。
“快开门。”江落淡然说道。
“门是朝外开的。”
江落一言不发，身体离开铁门，没有后背上的支撑，力量下降不止一成，江落改劈为刺，长斧头一次次捅开尸海，双手脱力，他索性松开斧头，用胸膛抵住斧尾全力往外顶，有几只丧尸绕开长斧，怪叫着张牙舞爪扑向江落。
他空出手，抽出64式，对准满是黑静脉的脑门扣动扳机.
“嘭！”
“嘭！”
“嘭！”
后坐力近乎扭断手腕。
枪口喷出火焰，子弹在头上开花，一只只丧尸倒下，空出大片空间，大门得以打开。
江落侧身钻进门里面，他朝上走两步，就全身脱力像一摊软泥般躺在地上。
“Duang~”
后脑勺剧痛，意识短暂地陷入黑暗。
......
一个约莫四十来岁，身形中等，国字脸刀形眉蒜头鼻厚嘴唇，一脸凶相，他拖着晕倒的江落爬上楼。
转头望向身边拿着桌腿的无框眼镜男：“刘哥，敲晕这小子干嘛？咱们逃出去还指望他呢。”
“你傻了？被他知道那件事咱们不就全完了。”
“那件事跟我又没关系，要不趁现在咱们把那娘们杀了？”
无框眼镜男三十出头的样子，体型纤细，鼻子挺，嘴唇薄，他轻推眼镜：
“张莽，门都是你砸的，当初也是你第一个要上，要不是我拦着你，你现在肯定和那娘们一样。”
张莽捏响手指关节：
“刘哥，我没读过书乡下人一个，那什么性，接触传播听都没听说过，我这条命都是刘哥你救的。我不明白那娘们都快尸变了，为什么还要留着？”
张莽提起软趴趴却沉甸甸的江落：
“这小子是个猛男，都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身上都是丧尸血，衣服裤子破破烂烂的，就连手腕上的胶带都被咬破了。”
刘君文取出江落腰侧的64式：
“人家是警察他不猛才怪，只有杀过人的才有勇气杀丧尸，咱们三个合力砍死两只。到现在我的手还在抖。至于为什么不杀叶雪？这还用问吗？这小子历经千辛万苦跑到朝阳小区不是为了叶雪，难道是为了咱们几个。”
“要杀也要等他自己杀。”
刘君文退出弹夹，只看见一颗子弹，马上整只枪塞回去。
张莽嘿嘿贱笑：
“叶雪那个水灵，她要是我媳妇我也不顾命。”
刘君文从江落身上搜出利群，叼在嘴角点燃：
“你个精虫脑袋，都末世了净想些没用的，咱们三如果能逃出小区以后女人还会少吗。”
张莽看见刘君文搜江落身上的物资，也学他打开江落身上的背包。
刘君文抓住他的手：
“先别动他的东西，我们逃出小区还要指望他呢，现在还不能和他撕破脸，你把他绑起来。”
张莽不解挠头：
“绑起来不会撕破脸？”
刘君文吐出朝楼外的尸海丢下烟头，惹得丧尸们怪叫。
“愚蠢，不绑起来我敲的那一棍子怎么解释？到时候等他醒来咱们就说我们是看见他手掌上的伤口才把他绑起来的，主要是担心他尸变，他若是不信我们再拿出他的背包，包里面一点东西都没少不是最有说服力。”
张莽弯腰点头：“还是刘哥想的周到，咱们逃出去后小弟我肯定跟着你。”
刘君文摆摆手：“打拼半辈子劳资还是一个没还完房贷的上班族，现在末日降临我终于有机会施展我的屠龙术了。咱们三以后组成团队一路烧杀掳掠，做末世里的土皇帝。”
张莽痴痴傻笑：“我不要当皇帝，我只要抢几个媳妇，我到现在还是单身呢。”
刘君文接过江落，踢开叶雪家的房门走了进去，捆绑他在行。
落日完全没入大地，世界黯然，张莽没入黑暗捏紧拳头：
“皇帝？现在能做皇帝的可不是脑子灵光的，而是拳头大的。”
他望向刘君文的方位，咧开嘴。
无论什么情况下保持安静都是必要的，他举起酸胀的右臂，侧头，耳朵贴紧手机，轻启双唇：
“喂，我到了，下来开门。”
“下面的门打不开，我们用铁丝绑住了，你绕个道，这栋楼后面我们挂了绳索，你走那儿爬上来。”
电话中的男声居高临下，像个发号施令的老板。
“绕泥码，说得轻松，外面全是丧尸你特么下来绕给我看看，铁丝我砍断了，赶紧下来开门。食物来了爱要不要。”
江落正说着，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肩头上，他寒毛倒竖，腾一下持斧起身再转身，利用木柄格开那只手手的主人。
一只小小的丧尸睁着大大的眼珠嘟起嘴无辜地望向他。
江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观察小女孩丧尸，淡粉的裙瓣上开满乌黑色的血花，小腿浑圆不见伤口，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肥嘟嘟的藕臂上爬满一条闪电状的黑脉，目光顺着黑脉望向尽头，她的中指有一道深可见骨的豁口。
这条黑脉爬过脖颈，蔓延至整个头颅。
江落心底空落落的，他摇摇头不愿意继续联想。
小女孩丧尸张开手朝他慢慢靠近，江落紧了紧长柄木斧，不是他心软，门外的尸潮已经开始涌动，如果一斧子劈下去必然发出噪声继而吸引大部队，在铁门紧闭的情况下他不愿冒险。
萝莉丧尸靠近他，并没有张开嘴，它抱住江落湿漉漉的牛仔裤像一只落水狗一样拿头温顺地蹭。
江落的心哐哐直跳，萝莉丧尸不咬人的原因他没半点心思探究，尸潮在外翻涌，他一双眼紧盯着它们。
右手按住萝莉丧尸头颅预防它暴起咬人，江落缓缓下蹲捡起手机：“快下来开门。”
手机无人回应，原来早已挂断。
江落单手操作重拨电话，萝莉丧尸却扬起头，伸出舌头舔舐手掌心处绷带上的血迹。
电话接通：
“小子你蛮拽的吗？怎么样困在楼下的滋味好受吗？”
江落单手推开萝莉丧尸：“兄弟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丧尸，快快开门。”
尝过滋味的萝莉丧尸龇牙咧嘴，淡黄唾液沿雪白牙齿滴落，腐臭的味道弥漫开来。
江落一个扫腿踹倒丧尸，一脚踩住。
微小的殴打声回荡在死寂空城中，两三只丧尸转过头，灰白色死鱼眼盯住江落。
雨后的丧尸行动更加缓慢，它的关节像是冻结了一般，一具行尸像生锈的发条机器似的咔咔走来。
诡异的大雨并没有提升它们的体质反而使得它们协调性下降。
大脚趾指猛然一痛，江落低头脚下的萝莉丧尸张开嘴咬住他鞋面，他举起长柄木斧毫无感情地下劈，刀刃破开筋骨，液体噗一声四射开，这一斧头直接让它摸不着头脑。
“哇啊~”
附近正在拍打窗户的行尸闻声汇聚在门口，狭窄楼道里长斧不好横着挥舞，江落摆出打高尔夫球的姿势下抡长斧，斧头砸中丧尸下巴一声闷响丧尸倒飞出去。
噪声引来更多，江落再次抡圆，长柄斧一转一只，可体力有限而丧尸没有穷尽之时。
尸体在前方堆成小土坡，这阻碍了丧尸同时也让江落无法照常抡圆长斧。
肩膀，胸肌，后背，腰侧处处乏力，这是运动过度肌肉撕裂的征兆。
他后背抵铁门，屏住一口气拼命举斧。
“快开门啊！”
面对潮水般的丧尸它崩溃怒吼，丧尸行动慢但不畏死，门再不开他必然要被它们吞噬。
接二连三地直面死亡，举斧下劈，单调地重复，温热的黑血一簇簇喷在脸上，就在这一刻他心中有某种东西豁然崩塌。
一个中年男人来到铁门口，望着乌泱泱的尸潮瞠目结舌忘记行动。
“快开门。”江落淡然说道。
“门是朝外开的。”
江落一言不发，身体离开铁门，没有后背上的支撑，力量下降不止一成，江落改劈为刺，长斧头一次次捅开尸海，双手脱力，他索性松开斧头，用胸膛抵住斧尾全力往外顶，有几只丧尸绕开长斧，怪叫着张牙舞爪扑向江落。
他空出手，抽出64式，对准满是黑静脉的脑门扣动扳机.
“嘭！”
“嘭！”
“嘭！”
后坐力近乎扭断手腕。
枪口喷出火焰，子弹在头上开花，一只只丧尸倒下，空出大片空间，大门得以打开。
江落侧身钻进门里面，他朝上走两步，就全身脱力像一摊软泥般躺在地上。
“Duang~”
后脑勺剧痛，意识短暂地陷入黑暗。
......
一个约莫四十来岁，身形中等，国字脸刀形眉蒜头鼻厚嘴唇，一脸凶相，他拖着晕倒的江落爬上楼。
转头望向身边拿着桌腿的无框眼镜男：“刘哥，敲晕这小子干嘛？咱们逃出去还指望他呢。”
“你傻了？被他知道那件事咱们不就全完了。”
“那件事跟我又没关系，要不趁现在咱们把那娘们杀了？”
无框眼镜男三十出头的样子，体型纤细，鼻子挺，嘴唇薄，他轻推眼镜：
“张莽，门都是你砸的，当初也是你第一个要上，要不是我拦着你，你现在肯定和那娘们一样。”
张莽捏响手指关节：
“刘哥，我没读过书乡下人一个，那什么性，接触传播听都没听说过，我这条命都是刘哥你救的。我不明白那娘们都快尸变了，为什么还要留着？”
张莽提起软趴趴却沉甸甸的江落：
“这小子是个猛男，都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身上都是丧尸血，衣服裤子破破烂烂的，就连手腕上的胶带都被咬破了。”
刘君文取出江落腰侧的64式：
“人家是警察他不猛才怪，只有杀过人的才有勇气杀丧尸，咱们三个合力砍死两只。到现在我的手还在抖。至于为什么不杀叶雪？这还用问吗？这小子历经千辛万苦跑到朝阳小区不是为了叶雪，难道是为了咱们几个。”
“要杀也要等他自己杀。”
刘君文退出弹夹，只看见一颗子弹，马上整只枪塞回去。
张莽嘿嘿贱笑：
“叶雪那个水灵，她要是我媳妇我也不顾命。”
刘君文从江落身上搜出利群，叼在嘴角点燃：
“你个精虫脑袋，都末世了净想些没用的，咱们三如果能逃出小区以后女人还会少吗。”
张莽看见刘君文搜江落身上的物资，也学他打开江落身上的背包。
刘君文抓住他的手：
“先别动他的东西，我们逃出小区还要指望他呢，现在还不能和他撕破脸，你把他绑起来。”
张莽不解挠头：
“绑起来不会撕破脸？”
刘君文吐出朝楼外的尸海丢下烟头，惹得丧尸们怪叫。
“愚蠢，不绑起来我敲的那一棍子怎么解释？到时候等他醒来咱们就说我们是看见他手掌上的伤口才把他绑起来的，主要是担心他尸变，他若是不信我们再拿出他的背包，包里面一点东西都没少不是最有说服力。”
张莽弯腰点头：“还是刘哥想的周到，咱们逃出去后小弟我肯定跟着你。”
刘君文摆摆手：“打拼半辈子劳资还是一个没还完房贷的上班族，现在末日降临我终于有机会施展我的屠龙术了。咱们三以后组成团队一路烧杀掳掠，做末世里的土皇帝。”
张莽痴痴傻笑：“我不要当皇帝，我只要抢几个媳妇，我到现在还是单身呢。”
刘君文接过江落，踢开叶雪家的房门走了进去，捆绑他在行。
落日完全没入大地，世界黯然，张莽没入黑暗捏紧拳头：
“皇帝？现在能做皇帝的可不是脑子灵光的，而是拳头大的。”
他望向刘君文的方位，咧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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