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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侍寝偷看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是说江傲月就如她用过的女人,是在提醒她东宫的剥衣之辱,她袖中的手缓缓握紧,面上却温和有礼:“那妾身就替夫君谢过太子殿下好意。”

    庸王又道:“你二人这婚成得名不正言不顺,皇上和太子又盯得紧,你就暂时在府中做个侍妾,等皇上太子的眼松些再做打算。”

    秋子闻一惊:“阿月她可是武林盟主嫡女又屡为朝廷破案,怎能屈居侍妾?”

    庸王话中带怒:“那难道让本王大张旗鼓的操办让她做你的正妻,你把皇上和太子的脸面往哪放?”

    秋子闻握紧了江傲月的手:“阿月从未想嫁太子,一切只是太子一厢情愿,儿子与阿月两情相悦自当娶她做正妻,太子要报复就冲着儿子来,儿子绝不后退!”

    “你一人生死事小,全府之命事大!”庸王呵斥。

    秋子闻却道:“母亲乃罗家嫡女,庸王府应暂时无虞。”

    庸王一愣:“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皇上现不能动不代表以后不能动,你这是为罗家为庸王府埋下隐患!”

    秋子闻毫不退让:“若父亲执意只让阿月做侍妾,儿子便从族谱中划掉名字,自立门户。”

    “你!”庸王气急:“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敢这么顶撞本王,看来是罚得不够重,来人,再请家法!”

    江傲月大惊,秋子闻的伤口刚上好药哪经得起再请家法,慌忙跪了下去:“晚辈愿做侍妾,还请王爷饶了子闻,他经不起再罚了!”

    “阿月!”秋子闻立刻制止:“侍妾可是奴仆,府中之主皆可处置。”

    江傲月岂会不知庸王此举是为了名正言顺地除掉她,但她本就是带着目的来的,岂会轻易离开,仍道:“我愿意!”

    庸王不免对江傲月的执着生了疑,按理说自立门户做正妻怎么也比做个侍妾好。

    江傲月低下头避开了庸王探究的眼神,眸光一转计上心来,摸着肚子掷地有声:“晚辈与子闻成婚并不是图什么正妻之位,而是有了他的孩子,为了孩子的将来!”

    秋子闻顿感错愕。

    在场地所有人也都愣住了。

    江傲月表现得情真意切:“只要晚辈能留在庸王府,那这孩子就是王府的孩子,对他将来的婚事或仕途都大有益处,还请您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晚辈留在王府,等孩子降生后晚辈会将玉阳派的内功心法和全部内力传给孩子,让这内力守护庸王府的一代又一代。”

    她抛出这么诱惑的诱饵,庸王怎会不犹豫,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勉强松口:“既然你怀了子闻的孩子,本王不好薄待,做个侍妾是有些低了,就暂且在府中做个妾室吧。”

    秋子闻自然不愿妥协。

    江傲月反握住了秋子闻的手,对他微微摇头。

    谁知庸王又道:“太子送的人也不好怠慢,你怀了孕无法伺候子闻,今夜便由两个侍妾伺候吧。”

    秋子闻再也忍不住想出声。

    江傲月竟抢先道:“谢过王爷。”

    秋子闻语塞,夜里,他看着眼前两名仅着薄纱的女子面色发黑。

    江傲月也在偏房内来回踱步:“我在这焦躁什么,这对他来说是好事,指不定正在快活,我为什么烦躁,对,一定是因为他受了伤,万一拉扯到伤口怎么办,不行,作为他的先生必须得去提醒一下!”

    她终于找到了借口,蹑手蹑脚地摸到了秋子闻的寝室外贴耳细听,可里头一点声音都没有,小声嘀咕:“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越发好奇,竟脚尖一点跃上了屋顶,趴在屋顶上掀开瓦片向里张望,见两名侍妾妖娆地朝秋子闻走了过去,手快搭上秋子闻的肩,抓着瓦片的手一紧,瓦片应声碎裂!

    底下的秋子闻瞬间听到声音,抓起桌上的酒壶就往上扔!

    江傲月太过惊慌,竟忘了会轻功,一骨碌地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秋子闻拉开门便见江傲月四仰八叉地趴在门前,征愣片刻,笑出了声。

    江傲月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钻进去。

    秋子闻见江傲月迟迟不起来,含笑提醒:“地上凉,起来吧。”

    江傲月才尴尬着爬了起来,装作镇定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眼神飘忽不敢看秋子闻的眼睛。

    秋子闻嘴角的笑更明显,回头看了眼寝室内的两名侍妾:“你们先退下吧。”

    “这……”两名侍妾迟疑。

    “退下吧。”秋子闻看了看江傲月:“不然下一个碎的就不是瓦片了。”

    “是。”两名侍妾早听过江傲月的名号,惶恐低头,弯身退离。

    江傲月也想溜。

    “先生,您坏了学生的兴致就这么走了?”秋子闻一把抓住了江傲月的手腕。

    江傲月窘迫着回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秋子闻欺身靠近。

    江傲月语无伦次:“我只是……只是没有熊宝宝睡不着,怕门子不给孕妇独自出府,所以……所以……”

    她怎么也圆不了谎,叹了口气决定坦承:“对,我就是在意,怕你被她们生吞活剥,怕你折腾得伤口开裂,所以忍不住偷看。”

    秋子闻的笑裂到了耳根。

    “你笑什么,不准笑!”江傲月无地自容,脸色涨红地咬着唇。

    秋子闻拉着江傲月就往外走。

    江傲月错愕抬头:“你要带我去哪?”

    秋子闻道:“你不是想要熊宝宝,我陪你去别庄拿。”

    江傲月慌忙出声:“可熊宝宝在医圣前辈那。”

    秋子闻诧异回头:“你自晕倒后一直住在镇国大将军府,几时回过别庄把熊宝宝带到了医圣前辈那?”

    江傲月当然不能说是她知江涛得知她与秋子闻成婚后会大怒,再也回不去别庄,提前把熊宝宝送到了医圣那:“就是去医圣前辈那联系夏蝉帮我准备婚事时顺道带去了。”

    “别庄距医馆甚远岂会顺道?”秋子闻生疑。

    江傲月打着马虎眼:“你知我没它不安心,得空便去拿了,谁知又落在了医圣前辈那。”

    这话满满的破绽,既是在意到不惜专门去拿又怎会马虎落下,秋子闻总觉得江傲月有什么瞒着他,又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暂时压下疑问:“那便去医馆拿吧。”

    他拉着江傲月出了王府,晚风微微徐徐,行人三三两两,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犹豫着问:“今日你为何撒谎有孕,你我另立门户会松便许多。”

    江傲月顿了顿道:“你父子二人无谓为了我交恶,你还要留在府中向罗素熙复仇,不能就此离开。”

    “你总是为他人着想。”秋子闻深叹:“妾室之位实在屈就,我定会想办法将你抬为正妻。”

    江傲月哪是好意,她只是想杀了庸王,低着头没有作声。

    “是我太过于执着一个答案,其实有些事行为里就已经有了答案。”秋子闻一双星目缱绻深情:“阿月,我……”

    江傲月察觉到秋子闻要说什么,慌忙错开了眼:“我们得走快点了,晚了又得被医圣前辈训了。”

    秋子闻的话被堵在喉中,但这次却并未沮丧,因为他已经确认江傲月对他的心意,无论她怎么逃避否认,她的行为都骗不了人,她既不想面对,他就不再逼她面对,释然一笑,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医馆后免不了被医圣一顿数落:“你随意找个人成婚老夫本就不赞同,现在又闹得先生不是先生学生不是学生,将来打算怎么收场?”

    江傲月小声回答:“我有分寸。”

    “你就只有嘴有分寸!”医圣头疼不已,连秋子闻一起呵斥:“我不是叫你盯着点,你就是这样盯着她的?”

    秋子闻不敢作声。

    医圣又从柜台后抓起熊宝宝扔给了江傲月:“这么晚来是不是为了找它,赶紧拿了走,别耽误老夫睡觉。”

    “谢谢前辈。”江傲月堪堪接下,话还没说完就连同秋子闻一起被推出了门,望着门不知所措。

    秋子闻微叹:“看来医圣前辈真生气了。”

    “他也是担心我。”江傲月抱紧了熊宝宝,心好像安了些,转身想走,竟见陶兴兴忽从前方跑过。

    贺明扬和梁齐紧接着追来。

    贺明扬着急大喊:“陶兴兴,你冷静点!”

    陶兴兴异常愤怒:“我还没嫌他斗鸡眼他居然跟媒人说我举止粗鲁不宜为妻,我定要和他好好辩辩!”

    贺明扬紧紧地拉着陶兴兴:“感情之事讲的是两情相悦,人家没看上你,你上门争论更会失面子。”

    “我不服!”陶兴兴费力挣扎:“这世上就只能有温和柔顺的娇小姐不能有不拘小节的江湖侠女?”

    贺明扬耐着性子劝:“当然可以,只是那书生迂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既是书生读世间理,怎会不知人有万象,我定得跟他辩个明白!”陶兴兴仍是不服,挣扎间瞥见街尾的江傲月和秋子闻愕然顿住:“你们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

    江傲月急忙把熊宝宝往身后藏,但为时晚矣。

    陶兴兴已经注意到了它:“这不是熊宝宝吗,你怎么会抱着它?”

    江傲月一时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