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开端
在冷冻舱闭上双眼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波江座40A的行星轨道上醒来后，我这块冻肉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对着负责长官大发雷霆。
掌管飞船和负责萨吉特殖民计划的，是席拉博士。一位在美洲宇航机构内部久负盛名的研究员与实干家。现在她正用严厉以及不解的眼神瞪着我。但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努力想缓和自己对长官说话的口气，然而并不成功：“你说我的妹妹，雪莉也参加了萨吉特太空计划，是什么意思？”
席拉好像很困惑，用力地按了一下笔：“意思就是，就在你为太空计划训练的时候，她主动报名要参加计划。于是我们仔细地检查了她的档案，没有药物使用史，没有过敏史，非常适合，于是就帮她完成了报名流程。所以她就来了。“
我努力想回忆自己最后在地球上的那段时光。我记得自己的适应性训练，进入冷冻仓的时间，也记得自己回家探望了几次雪莉。但无论如何，我也绝对不知道雪莉居然也报名了。
“这不可能…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我很想从轮椅上直起身来，但被冻了四十年，我的肌肉恐怕还需要几个月的复健，才能听从大脑的调动。
“因为你没有问。萨吉特上有五百个人，我们不可能为每个人考虑一切。“她的语言中带着厌烦。
席拉的苏醒比我们这些被分配到侦察组的人更早。她正在转着手里的笔，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炫耀。
我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是都已经晚了。我只能默默地盯着墙上滚动显示的监测数据。
席拉叹了口气，开口道：
“米勒斯，我知道你很担心你妹妹。但是我们并不是没有为她考虑过。正因为她是刚刚成年的年轻人，我们才询问了她未来的打算。她也提到了你。“
说完这句，萨吉特的船长转过了身，望向窗外，那个她未来执掌的世界：“就像你为她计划的一样，雪莉本来也准备一边打工一边上大学。但是你参加萨吉特的决定改变了她的想法。在新世界，有更多可以研究的东西；包括她热爱的植物。我们有教育部门和研究部门，可以这为颗星球的世代发展铺平道路，她完全能在里面大放异彩。雪莉是个很有希望的年轻人；只是年纪太小，被分配到了预备役。你在适应性训练中取得了很高的成绩，而雪莉也不比你差。好好想想吧，米勒斯。地球上的人都认为异星世界是流放囚犯的苦役之地。但这里的希望其实和绝望一样多。“
我无言以对。
许久的沉默之后，我提出了一个要求：“预备役苏醒的第一批次，我希望能有雪莉的名字。“
“这是违反规定的。”席拉的口气很严厉。但不是那种没有机会的严厉，更像是上司对下属的威严。
我知道有机会。“我清楚这点。但是，我希望雪莉，能尽快参加行动。我没有别的要求…”
船长叹了口气，停止了转笔：“米勒斯，你很聪明。我不想为难谁，尤其你还是个船员里的模范，太空计划里的榜样…”
“所以，船长，这次就手下留情一次吧。求您了。”
“我知道了。我也很喜欢雪莉；她很机敏，学的也很快，在我们进行初步侦察的时候，你妹妹肯定表现不错。“
“长官，谢谢。真的很感谢，如果笼子已经被打开了，我希望她尽早知道如何飞翔。”
我转动轮椅，转身离开了。
席拉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追问我准备去哪。
她重新望向监测屏幕，上面是波江座40A这颗类地行星，从轨道观测的大致地图和各项宜居性数据。这颗星球的环境，总体上相当恶劣，不比火星好上多少。但有样东西，引起了席拉的注意。
最突出的是一片广袤的大陆，占据了动态地图的主要部分，且主要位于北部，南部则是一块次大陆作为主体，周边零零散散地散落着岛链与群岛。这没什么稀奇。
但引人注目的是，地图上有五片模糊的区块，似乎像是浓重的云雾遮挡住了观测设备，面积也有大有小——大陆东侧有两块面积巨大的阴霾；大陆西侧，南部群岛，靠北极地区各有一块相对小的。
非常独特的构造。即使是席拉也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行星表面。
它们真正的面貌只能在地面侦察时揭晓了。
希望这面纱背后隐藏的秘密，能带来奇迹。席拉博士在心里祈祷着。
从长官办公室出来，我径直去往冷冻舱室。我必须看一眼雪莉。
—————————————分割线—————————————————————
我记得之前提到过了巨树的祝福。还是没有？我得改掉自己写东西时喜欢乱想的坏习惯。
总之，因为巨树的存在，将树视为神崇拜的巨树教派也因此而兴盛。我也是其中一员。
当然，失去祝福的人也存在，但并不常见。他们往往是远离人群者，在某种条件下断开了与巨树的联系，被驱逐至巨树荫蔽之外的荒漠。
他们被教派赋予的正式称谓，是“无心者”，被人群所不容。巨树的子民，因为与巨树有着精神联系，都拥有感受他人一部分情绪的能力。
而失去了巨树链接的无心者，也失去了这种能力，自然被视为怪胎和恶兆。
但我其实不这么想。
在巨树荫蔽的边缘地带，人烟稀少。炽热的阳光灼烧着大地，烤干了地面的绿色，只剩下些枯枝。更不用说动物了。
这就是巨人纪元的景象。没有活物能生存在这严酷的世界。除了那些巨人。
再前进一段距离，就是无心者聚居的边境村落了。
当然，与其说是村落，不如说是流放地。被祭司宣判为无心者的人，就会被发配到这里，自生自灭。有人死在了这里，也有人坚持了下来。久而久之，属于无心者的聚落便形成了。
我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或许能与巨树断开联系的人，自有他们的强悍之处。
久违的，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位旅者。一个包裹着厚重头巾的高瘦人影。就坐在戈壁滩下的阴影中。就像是在等着我一样。
“修士大人。”他远远地冲我喊了一声。
“你好。”我走近后，也回应了一声。
“请坐，这里可以歇脚。巨树在上，请问大人是从南面的‘幸福之城’而来吗？”
身负巨树权杖，教会道袍的我，被人一下认出了身份。
“的确如此。正要前往北面的无心者村落。”
“流放之地吗。那里并不是个好地方。我就从那里附近来。”
“你是无心者吗？”
“不，大人。我只是个农民而已。”
“我很好奇，无心者如何在巨树荫蔽外活下去的。”
“大人有心了解的话，去了自然知道。”
“如果足下知晓的话，不妨透露几分。”
“大人，其他修士深居墙内，不闻异族之事，自然不知。但您是大名鼎鼎的远征修士，卡斯，等您跨过边境后，深入断剑裂谷，到达尽头之后便能一目了然了。”
卡斯。我的名字。居然对我们了解的这么详细。
他绝不可能只是个单纯的农民，我内心的敏锐在提醒我。就在我警觉地握住权杖时，这个可疑的人反应更快。
“请慢，卡斯大人。”他的弩箭已经对准了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请您认真地完成教派的任务吧。卡斯大人，属于您的命运也终将到来。请记住，我的名字是白。我们会再见面的。愿巨树护佑您。”
眼前这个叫白的人，将弩箭稳稳地对着我，慢慢后退着。我只能看着他消失在黄沙之中。
关于他说的话，断剑裂谷…那里我永远不会忘记。
就在七年前，我与远征队一同前往裂谷的深处，发掘那里的巨人遗迹，但是等待我们的却是几近全军覆没的结局。只有我和几位同僚活了下来。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次任务，也是我的第一次正式任务。那地方与其他巨人遗迹都不同。
遗迹中没有晦涩的记录，也没有难解的画卷。只有压倒性的恐怖。
从进入遗迹开始，就是一具具巨大的骸骨与干尸。刻画着魔法纹路的墙壁上，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虐杀，让人胆战心惊。
几乎没有人有心思收集这里的文物，只希望早点探索完这里的迷宫，好回去交差。但即使是这样的期待也落空了。
我们进入了二层后，屠杀便开始了。从可怖的闪电魔法，到手持的巨型人偶，都让我们死伤惨重。但这还未足够。
到了最深层后，与之前的惊悚景象不同，是一片无边无际、郁郁葱葱的花园。而在花园中央，则供奉着一柄刻有咒语的权杖。我的好友，一位法师解读了这句咒语，并尝试使用了权杖。
令人没想到的是，随着魔法的释放，周围的树苗与花丛竟然纷纷枯萎，他和距离近一些的修士也突然开始感到头痛欲裂。于是他急忙打断了施法。但为时已晚，他和几位修士几乎是一瞬间的死亡。周围受到摧残的植物也完全凋零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大的法术。仅仅是尝试性的使用，就覆盖了广阔的面积，如果让经验丰富的法师得到，必然足以动摇教派统治的根基，威胁到巨树。
一开始我们尝试销毁它，但根本无法做到；这柄权杖比我们制造的任何武器都坚固，即使是魔法也无法伤它分毫。
就在我们面面相觑之际，当时的远征队长，如今的教派祭司，站了出来。他提议将这柄权杖带回教会封存，而为了不再让类似的魔法知识被人得到，必须封闭这个遗迹。
于是，我们幸存下来的人沿着原路返回了入口，并把进去的楼梯和大门用火球术炸毁，将禁忌的秘术封存在黄土之下。
而为了保守权杖的秘密，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晋升。
但我知道，由于远征队的实力不足，那个遗迹还远远未被探索完成。恐怕里面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强大的武器。
我甚至怀疑，那是神明战争所使用的武器。
如今那个可疑人士的话，也让我坚信，那里一定有未尝发掘的秘密，而且很可能已经被无心者发现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但我必须要赶快了。
毕竟，未知之物，最为骇人。
掌管飞船和负责萨吉特殖民计划的，是席拉博士。一位在美洲宇航机构内部久负盛名的研究员与实干家。现在她正用严厉以及不解的眼神瞪着我。但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努力想缓和自己对长官说话的口气，然而并不成功：“你说我的妹妹，雪莉也参加了萨吉特太空计划，是什么意思？”
席拉好像很困惑，用力地按了一下笔：“意思就是，就在你为太空计划训练的时候，她主动报名要参加计划。于是我们仔细地检查了她的档案，没有药物使用史，没有过敏史，非常适合，于是就帮她完成了报名流程。所以她就来了。“
我努力想回忆自己最后在地球上的那段时光。我记得自己的适应性训练，进入冷冻仓的时间，也记得自己回家探望了几次雪莉。但无论如何，我也绝对不知道雪莉居然也报名了。
“这不可能…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我很想从轮椅上直起身来，但被冻了四十年，我的肌肉恐怕还需要几个月的复健，才能听从大脑的调动。
“因为你没有问。萨吉特上有五百个人，我们不可能为每个人考虑一切。“她的语言中带着厌烦。
席拉的苏醒比我们这些被分配到侦察组的人更早。她正在转着手里的笔，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炫耀。
我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是都已经晚了。我只能默默地盯着墙上滚动显示的监测数据。
席拉叹了口气，开口道：
“米勒斯，我知道你很担心你妹妹。但是我们并不是没有为她考虑过。正因为她是刚刚成年的年轻人，我们才询问了她未来的打算。她也提到了你。“
说完这句，萨吉特的船长转过了身，望向窗外，那个她未来执掌的世界：“就像你为她计划的一样，雪莉本来也准备一边打工一边上大学。但是你参加萨吉特的决定改变了她的想法。在新世界，有更多可以研究的东西；包括她热爱的植物。我们有教育部门和研究部门，可以这为颗星球的世代发展铺平道路，她完全能在里面大放异彩。雪莉是个很有希望的年轻人；只是年纪太小，被分配到了预备役。你在适应性训练中取得了很高的成绩，而雪莉也不比你差。好好想想吧，米勒斯。地球上的人都认为异星世界是流放囚犯的苦役之地。但这里的希望其实和绝望一样多。“
我无言以对。
许久的沉默之后，我提出了一个要求：“预备役苏醒的第一批次，我希望能有雪莉的名字。“
“这是违反规定的。”席拉的口气很严厉。但不是那种没有机会的严厉，更像是上司对下属的威严。
我知道有机会。“我清楚这点。但是，我希望雪莉，能尽快参加行动。我没有别的要求…”
船长叹了口气，停止了转笔：“米勒斯，你很聪明。我不想为难谁，尤其你还是个船员里的模范，太空计划里的榜样…”
“所以，船长，这次就手下留情一次吧。求您了。”
“我知道了。我也很喜欢雪莉；她很机敏，学的也很快，在我们进行初步侦察的时候，你妹妹肯定表现不错。“
“长官，谢谢。真的很感谢，如果笼子已经被打开了，我希望她尽早知道如何飞翔。”
我转动轮椅，转身离开了。
席拉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追问我准备去哪。
她重新望向监测屏幕，上面是波江座40A这颗类地行星，从轨道观测的大致地图和各项宜居性数据。这颗星球的环境，总体上相当恶劣，不比火星好上多少。但有样东西，引起了席拉的注意。
最突出的是一片广袤的大陆，占据了动态地图的主要部分，且主要位于北部，南部则是一块次大陆作为主体，周边零零散散地散落着岛链与群岛。这没什么稀奇。
但引人注目的是，地图上有五片模糊的区块，似乎像是浓重的云雾遮挡住了观测设备，面积也有大有小——大陆东侧有两块面积巨大的阴霾；大陆西侧，南部群岛，靠北极地区各有一块相对小的。
非常独特的构造。即使是席拉也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行星表面。
它们真正的面貌只能在地面侦察时揭晓了。
希望这面纱背后隐藏的秘密，能带来奇迹。席拉博士在心里祈祷着。
从长官办公室出来，我径直去往冷冻舱室。我必须看一眼雪莉。
—————————————分割线—————————————————————
我记得之前提到过了巨树的祝福。还是没有？我得改掉自己写东西时喜欢乱想的坏习惯。
总之，因为巨树的存在，将树视为神崇拜的巨树教派也因此而兴盛。我也是其中一员。
当然，失去祝福的人也存在，但并不常见。他们往往是远离人群者，在某种条件下断开了与巨树的联系，被驱逐至巨树荫蔽之外的荒漠。
他们被教派赋予的正式称谓，是“无心者”，被人群所不容。巨树的子民，因为与巨树有着精神联系，都拥有感受他人一部分情绪的能力。
而失去了巨树链接的无心者，也失去了这种能力，自然被视为怪胎和恶兆。
但我其实不这么想。
在巨树荫蔽的边缘地带，人烟稀少。炽热的阳光灼烧着大地，烤干了地面的绿色，只剩下些枯枝。更不用说动物了。
这就是巨人纪元的景象。没有活物能生存在这严酷的世界。除了那些巨人。
再前进一段距离，就是无心者聚居的边境村落了。
当然，与其说是村落，不如说是流放地。被祭司宣判为无心者的人，就会被发配到这里，自生自灭。有人死在了这里，也有人坚持了下来。久而久之，属于无心者的聚落便形成了。
我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或许能与巨树断开联系的人，自有他们的强悍之处。
久违的，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位旅者。一个包裹着厚重头巾的高瘦人影。就坐在戈壁滩下的阴影中。就像是在等着我一样。
“修士大人。”他远远地冲我喊了一声。
“你好。”我走近后，也回应了一声。
“请坐，这里可以歇脚。巨树在上，请问大人是从南面的‘幸福之城’而来吗？”
身负巨树权杖，教会道袍的我，被人一下认出了身份。
“的确如此。正要前往北面的无心者村落。”
“流放之地吗。那里并不是个好地方。我就从那里附近来。”
“你是无心者吗？”
“不，大人。我只是个农民而已。”
“我很好奇，无心者如何在巨树荫蔽外活下去的。”
“大人有心了解的话，去了自然知道。”
“如果足下知晓的话，不妨透露几分。”
“大人，其他修士深居墙内，不闻异族之事，自然不知。但您是大名鼎鼎的远征修士，卡斯，等您跨过边境后，深入断剑裂谷，到达尽头之后便能一目了然了。”
卡斯。我的名字。居然对我们了解的这么详细。
他绝不可能只是个单纯的农民，我内心的敏锐在提醒我。就在我警觉地握住权杖时，这个可疑的人反应更快。
“请慢，卡斯大人。”他的弩箭已经对准了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请您认真地完成教派的任务吧。卡斯大人，属于您的命运也终将到来。请记住，我的名字是白。我们会再见面的。愿巨树护佑您。”
眼前这个叫白的人，将弩箭稳稳地对着我，慢慢后退着。我只能看着他消失在黄沙之中。
关于他说的话，断剑裂谷…那里我永远不会忘记。
就在七年前，我与远征队一同前往裂谷的深处，发掘那里的巨人遗迹，但是等待我们的却是几近全军覆没的结局。只有我和几位同僚活了下来。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次任务，也是我的第一次正式任务。那地方与其他巨人遗迹都不同。
遗迹中没有晦涩的记录，也没有难解的画卷。只有压倒性的恐怖。
从进入遗迹开始，就是一具具巨大的骸骨与干尸。刻画着魔法纹路的墙壁上，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虐杀，让人胆战心惊。
几乎没有人有心思收集这里的文物，只希望早点探索完这里的迷宫，好回去交差。但即使是这样的期待也落空了。
我们进入了二层后，屠杀便开始了。从可怖的闪电魔法，到手持的巨型人偶，都让我们死伤惨重。但这还未足够。
到了最深层后，与之前的惊悚景象不同，是一片无边无际、郁郁葱葱的花园。而在花园中央，则供奉着一柄刻有咒语的权杖。我的好友，一位法师解读了这句咒语，并尝试使用了权杖。
令人没想到的是，随着魔法的释放，周围的树苗与花丛竟然纷纷枯萎，他和距离近一些的修士也突然开始感到头痛欲裂。于是他急忙打断了施法。但为时已晚，他和几位修士几乎是一瞬间的死亡。周围受到摧残的植物也完全凋零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大的法术。仅仅是尝试性的使用，就覆盖了广阔的面积，如果让经验丰富的法师得到，必然足以动摇教派统治的根基，威胁到巨树。
一开始我们尝试销毁它，但根本无法做到；这柄权杖比我们制造的任何武器都坚固，即使是魔法也无法伤它分毫。
就在我们面面相觑之际，当时的远征队长，如今的教派祭司，站了出来。他提议将这柄权杖带回教会封存，而为了不再让类似的魔法知识被人得到，必须封闭这个遗迹。
于是，我们幸存下来的人沿着原路返回了入口，并把进去的楼梯和大门用火球术炸毁，将禁忌的秘术封存在黄土之下。
而为了保守权杖的秘密，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晋升。
但我知道，由于远征队的实力不足，那个遗迹还远远未被探索完成。恐怕里面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强大的武器。
我甚至怀疑，那是神明战争所使用的武器。
如今那个可疑人士的话，也让我坚信，那里一定有未尝发掘的秘密，而且很可能已经被无心者发现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但我必须要赶快了。
毕竟，未知之物，最为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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