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失去的胜利
时隔数天之后，白终于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这让他的心情愉悦起来。这倒不是他对魔王城有什么不满，只是身土不二的情节，总是作祟。
说到底，白当然也是个为故乡自豪的人，绝非是为了出卖利益才选择跟随魔王。倒不如说，他是为了更好的故乡才选择了与魔王一道，打倒巨树。
今天，便是与魔王军一同出征的日子。他们这些本地人，被排在军队的前面，作为向导存在，耳边还配备了奇妙的魔力机械，可以随时与之前那位魔王军干部沟通——自称为东云的那个人。
身后黑压压的魔物军团，机械战士，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但更让人奇怪的是，之前所见的魔王本人，却不见踪影。
白好奇地通过传声器说道：“东云大人。能听到吗？”
“可以，说吧。”
白尽量调整着语调，显得毕恭毕敬一些：“我想请问，我们之前所见到的那几位您的同族呢？还有魔王大人去哪了？”
“啊，这个问题么。来这个基地的有三位，你们称为魔王的是米勒斯，他现在负责统筹这支军队。还有一位，我和米勒斯的朋友…已经被你们的同族杀死了。”
白就像被挨了一锤一样，默默咽了口口水，斟酌着语调，害怕让东云不快：“那…不要紧么。”
“嗯。”东云淡淡地回复了一句，“我们对你们并没有仇恨。你们只是无知的土著罢了。现在就把注意力放在任务上吧。”
东云通过传声器发出了命令，基地外部的部队开始行动起来。白和属下也跟着命令，坐上了运送部队的车辆。
这次的计划很简单，甚至比赵明羽上次的计划还简单：根据白的叙述，以及综合的情况，东云准备让这支部队夺取毁灭权杖，然后让白启动权杖，毁掉巨树以及附近的一切活物。
当然，这支机械部队不会受到影响。因为他们是依靠神经同步来进行控制，也不会因为距离而无法操控。
很简单，那么接下来，就要看白这些家伙的本事了。“魔王军”会配合他们强攻下一切敌人，白和部下只需要带领找到毁灭权杖就行。
运兵车的速度很快，很快。几乎没有多久，他们就到达了，赵明羽与米勒斯分别的地方。
东云澪仔细观察着，在已经化为残骸的动力装甲中，辨认出了赵的身份。虽然已经烧焦，震碎，但还能看出人形。
“太惨了…”
即使身为可以控制情绪的克隆人，澪依然止不住地感叹。这不是一个军人该有的死法。
米勒斯没有说话。只是操作机械部队，默默地将赵明羽，连同动力装甲一起，包裹进了运输车。然后，启动冰冻场，将赵明羽最后的躯体冰冻在了运输车的后仓中。
沙场为友死，马革裹尸还。
“赵明羽，我来带你回家了。”
米勒斯说完这句话后，便将神经同步再度加深，彻底融入进了神经控制系统中。
东云澪知道，这种状态下，他已经没法说话，交流了。但他也能最大限度地操控军队，进行战术部署。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战争了。
那些土著，不知道自己引来了什么。
白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新奇之外，更觉得敬畏。
在出征前，东云跟他们保证了，这支部队将会最大程度配合他们；只要他们希望，这支部队会无限地战斗，不知疲倦，不知停止。
只需要白完成唯一的目标：找到毁灭权杖，然后启动他。
这正是白求之不得的。从土匪头子，变成拥有魔王军队领导权的人，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虽然坐在这种奇怪的车子上，还有些害怕，但白依然壮着胆子喊了一句：“魔王军，出发！”
部下也跟着喊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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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幸福城的基调从备战时的恐惧，转变成了胜利的喜悦。
讨伐魔王的小队——也就是我，厄莱克妮，罗泽莉娅，莱雅，吕皮安，都成了英雄。
大祭司尤利西斯，也为我们册封了最高荣誉：护教骑士勋章。
就在册封仪式上，他正式赦免了我的过去罪行，还摆出一副“早就知道”似的表情；尽管我觉得这根本就是鬼扯。不过这老家伙倒算是说话算数。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座魔王城还矗在巨树的边上，紧紧盯着我们。而魔王本人，也失去了踪迹。
当然，现在是该庆祝胜利的时候。虽然我心里还有很多担忧，但，现在不是冲淡喜悦的好时候。按照魔王军上次的进军速度，我们还有充足的反应时间。更何况，我们已经赢了一次？
躺在最豪华旅店的床上，我也依然免不了胡思乱想。
至于其他那几位现在的状况…厄莱克妮自然就住在隔壁的房间；莉娅巴不得天天出去吹牛吹水，每天都醉醺醺的才回来，厄尔还得把她安置好。
吕皮安醒来后就回到教会之中，继续履行职责去了；当然，因为他自己的追求，吕皮安只接受了荣誉，没有接受升职。处刑修士就挺适合他的。不过他也会偶尔来看看我——我想是为了套出我怎么学会爆炸法杖的事。
至于莱雅？她正忙着鼓捣她那几只被搞坏了的魔物，为了买需要的材料都快住在魔物素材店了。我们千劝百劝，才让她在旅店里住下。
而我，现在正躺在床上，看着我那只受过神迹的手——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普通的手臂了。或许是因为使用过度，巨树为我植入的那套东西，已经失效了；我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只是，完全发动不起来。
在那场战斗之后，我也去过深层神殿，想跟神明大人再交流一次。只可惜，再也没成功过。
那次的神秘体验，也似乎成了遥远的梦境。链接失效？我总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虽然也有人半信半疑，大多数人都视我为拯救巨树，受到神启的大英雄；这点还是让我很受用的。从即将下狱到万众瞩目，很难不让人有点自满。
当然，除了魔王之外，我们还有个巨大的忧患：恐惧巨龙。
在与尤利西斯探望我时，我也能看出他的忧虑。魔王已经是巨大的忧患了，我们又准备怎么对付巨龙呢？
昔日的大祭司，如今也被疑虑笼罩。这次倒是他主动发问：“卡斯，成为英雄的感觉如何？”
“嘛，还不错吧。”
“你知道，我在十年前也曾经被这么众星捧月过。只是现在比不了了。我曾经也是个武人呢。”
“我知道，大人。您曾经是最强的冠军。应该说，是万人敌与一人敌的结合。”
“这算是夸奖吗？我现在可没有发挥一人敌的机会了，”尤利西斯坐了下来：“这里的椅子挺舒服的，正适合谈点正事。”
“比如说？”其实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比如说，那条正在发疯的巨龙。恐惧巨龙，巨树曾经的兄弟，如今的宿敌，现在正准备大杀四方呢。”
“这件事…其实巨树当初已经告诉过我怎么办了。”
“说说看。”
“用毁灭权杖。这就是神明们当初用来击败巨龙的武器。”
“好吧…”尤利西斯紧紧握住了手杖，“其实我也能猜到。这件武器太巧合了，就安置在巨树边缘的遗迹中，又对活物有着无比的杀伤力，绝非凡人战争可以用上的。”
“我想，您说得对。”
“那么，你也能想到这件事的问题在哪了吧。”
我用力支撑起身体，从床上起来：“我知道。使用毁灭权杖击败巨龙，这完全是个自己求死的任务。”
“你很聪明啊。不如封你为勇者好了。我们都多少年没有过勇者了。”
我尽力笑笑：“这种有去无回的任务，肯定我这样的刺头最合适了。”
“其实，并非如此，”尤利西斯看向窗外：“让我去吧。”
我的瞳孔骤然放大。
“等等，祭司大人…您说什么？”
“你比我更适合领导教会。你的才智更强，更有勇气，受神眷顾。我并非贪恋权力之人，只是希望我们，这片巨树下的子民，能够重现帝国的荣光。你比我更适合做大祭司，更适合掌控大权。”
“所以，我希望禅位与你。这是我最后能做到的了。在启程前，我会为你加冕。”
“不…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我完全没想过会是这种发展。在我心目中，尤利西斯绝对是个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禅让？
但他确实清清楚楚地说出了这段话。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看向窗外，仔细斟酌着词句，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拒绝他。
尤利西斯双手握住手杖，等着我的答复。
就在气氛陷于焦灼时，城外却传来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城墙倒塌，木屋破碎的声音。
“怎么了？”尤利西斯比我更警觉，立刻转身开门，向门外随行的卫兵问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卫兵也是一脸迷茫。
我看向窗外，人流已经开始汇集了；所有人都慌张地向内城跑动。
他们都喊着一句话：“大家快跑！快跑啊！魔王军打回来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立即起身，跑向顶楼；尤利西斯眼见问不出答案，也跟着我跑向顶楼。身后卫兵紧紧跟着。
这所旅店顶楼的视野很好，能够望到城墙。
我努力想看到远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很困难。尤利西斯接过卫兵搬来的笨重望远镜，仔细观察了起来。
卫兵也给了我一架。透过这架大玩意，我终于看清了：城墙上那个被轰出的洞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魔物和机械战士，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全副武装，列队前行；而在更里面的街道上，为首冲锋的的却是一批，我们的同族？
不对，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个队列最前面的，竟然是：
白。
说到底，白当然也是个为故乡自豪的人，绝非是为了出卖利益才选择跟随魔王。倒不如说，他是为了更好的故乡才选择了与魔王一道，打倒巨树。
今天，便是与魔王军一同出征的日子。他们这些本地人，被排在军队的前面，作为向导存在，耳边还配备了奇妙的魔力机械，可以随时与之前那位魔王军干部沟通——自称为东云的那个人。
身后黑压压的魔物军团，机械战士，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但更让人奇怪的是，之前所见的魔王本人，却不见踪影。
白好奇地通过传声器说道：“东云大人。能听到吗？”
“可以，说吧。”
白尽量调整着语调，显得毕恭毕敬一些：“我想请问，我们之前所见到的那几位您的同族呢？还有魔王大人去哪了？”
“啊，这个问题么。来这个基地的有三位，你们称为魔王的是米勒斯，他现在负责统筹这支军队。还有一位，我和米勒斯的朋友…已经被你们的同族杀死了。”
白就像被挨了一锤一样，默默咽了口口水，斟酌着语调，害怕让东云不快：“那…不要紧么。”
“嗯。”东云淡淡地回复了一句，“我们对你们并没有仇恨。你们只是无知的土著罢了。现在就把注意力放在任务上吧。”
东云通过传声器发出了命令，基地外部的部队开始行动起来。白和属下也跟着命令，坐上了运送部队的车辆。
这次的计划很简单，甚至比赵明羽上次的计划还简单：根据白的叙述，以及综合的情况，东云准备让这支部队夺取毁灭权杖，然后让白启动权杖，毁掉巨树以及附近的一切活物。
当然，这支机械部队不会受到影响。因为他们是依靠神经同步来进行控制，也不会因为距离而无法操控。
很简单，那么接下来，就要看白这些家伙的本事了。“魔王军”会配合他们强攻下一切敌人，白和部下只需要带领找到毁灭权杖就行。
运兵车的速度很快，很快。几乎没有多久，他们就到达了，赵明羽与米勒斯分别的地方。
东云澪仔细观察着，在已经化为残骸的动力装甲中，辨认出了赵的身份。虽然已经烧焦，震碎，但还能看出人形。
“太惨了…”
即使身为可以控制情绪的克隆人，澪依然止不住地感叹。这不是一个军人该有的死法。
米勒斯没有说话。只是操作机械部队，默默地将赵明羽，连同动力装甲一起，包裹进了运输车。然后，启动冰冻场，将赵明羽最后的躯体冰冻在了运输车的后仓中。
沙场为友死，马革裹尸还。
“赵明羽，我来带你回家了。”
米勒斯说完这句话后，便将神经同步再度加深，彻底融入进了神经控制系统中。
东云澪知道，这种状态下，他已经没法说话，交流了。但他也能最大限度地操控军队，进行战术部署。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战争了。
那些土著，不知道自己引来了什么。
白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新奇之外，更觉得敬畏。
在出征前，东云跟他们保证了，这支部队将会最大程度配合他们；只要他们希望，这支部队会无限地战斗，不知疲倦，不知停止。
只需要白完成唯一的目标：找到毁灭权杖，然后启动他。
这正是白求之不得的。从土匪头子，变成拥有魔王军队领导权的人，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虽然坐在这种奇怪的车子上，还有些害怕，但白依然壮着胆子喊了一句：“魔王军，出发！”
部下也跟着喊道：“好！”
—————————————分割线—————————————————————
这些天，幸福城的基调从备战时的恐惧，转变成了胜利的喜悦。
讨伐魔王的小队——也就是我，厄莱克妮，罗泽莉娅，莱雅，吕皮安，都成了英雄。
大祭司尤利西斯，也为我们册封了最高荣誉：护教骑士勋章。
就在册封仪式上，他正式赦免了我的过去罪行，还摆出一副“早就知道”似的表情；尽管我觉得这根本就是鬼扯。不过这老家伙倒算是说话算数。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座魔王城还矗在巨树的边上，紧紧盯着我们。而魔王本人，也失去了踪迹。
当然，现在是该庆祝胜利的时候。虽然我心里还有很多担忧，但，现在不是冲淡喜悦的好时候。按照魔王军上次的进军速度，我们还有充足的反应时间。更何况，我们已经赢了一次？
躺在最豪华旅店的床上，我也依然免不了胡思乱想。
至于其他那几位现在的状况…厄莱克妮自然就住在隔壁的房间；莉娅巴不得天天出去吹牛吹水，每天都醉醺醺的才回来，厄尔还得把她安置好。
吕皮安醒来后就回到教会之中，继续履行职责去了；当然，因为他自己的追求，吕皮安只接受了荣誉，没有接受升职。处刑修士就挺适合他的。不过他也会偶尔来看看我——我想是为了套出我怎么学会爆炸法杖的事。
至于莱雅？她正忙着鼓捣她那几只被搞坏了的魔物，为了买需要的材料都快住在魔物素材店了。我们千劝百劝，才让她在旅店里住下。
而我，现在正躺在床上，看着我那只受过神迹的手——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普通的手臂了。或许是因为使用过度，巨树为我植入的那套东西，已经失效了；我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只是，完全发动不起来。
在那场战斗之后，我也去过深层神殿，想跟神明大人再交流一次。只可惜，再也没成功过。
那次的神秘体验，也似乎成了遥远的梦境。链接失效？我总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虽然也有人半信半疑，大多数人都视我为拯救巨树，受到神启的大英雄；这点还是让我很受用的。从即将下狱到万众瞩目，很难不让人有点自满。
当然，除了魔王之外，我们还有个巨大的忧患：恐惧巨龙。
在与尤利西斯探望我时，我也能看出他的忧虑。魔王已经是巨大的忧患了，我们又准备怎么对付巨龙呢？
昔日的大祭司，如今也被疑虑笼罩。这次倒是他主动发问：“卡斯，成为英雄的感觉如何？”
“嘛，还不错吧。”
“你知道，我在十年前也曾经被这么众星捧月过。只是现在比不了了。我曾经也是个武人呢。”
“我知道，大人。您曾经是最强的冠军。应该说，是万人敌与一人敌的结合。”
“这算是夸奖吗？我现在可没有发挥一人敌的机会了，”尤利西斯坐了下来：“这里的椅子挺舒服的，正适合谈点正事。”
“比如说？”其实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比如说，那条正在发疯的巨龙。恐惧巨龙，巨树曾经的兄弟，如今的宿敌，现在正准备大杀四方呢。”
“这件事…其实巨树当初已经告诉过我怎么办了。”
“说说看。”
“用毁灭权杖。这就是神明们当初用来击败巨龙的武器。”
“好吧…”尤利西斯紧紧握住了手杖，“其实我也能猜到。这件武器太巧合了，就安置在巨树边缘的遗迹中，又对活物有着无比的杀伤力，绝非凡人战争可以用上的。”
“我想，您说得对。”
“那么，你也能想到这件事的问题在哪了吧。”
我用力支撑起身体，从床上起来：“我知道。使用毁灭权杖击败巨龙，这完全是个自己求死的任务。”
“你很聪明啊。不如封你为勇者好了。我们都多少年没有过勇者了。”
我尽力笑笑：“这种有去无回的任务，肯定我这样的刺头最合适了。”
“其实，并非如此，”尤利西斯看向窗外：“让我去吧。”
我的瞳孔骤然放大。
“等等，祭司大人…您说什么？”
“你比我更适合领导教会。你的才智更强，更有勇气，受神眷顾。我并非贪恋权力之人，只是希望我们，这片巨树下的子民，能够重现帝国的荣光。你比我更适合做大祭司，更适合掌控大权。”
“所以，我希望禅位与你。这是我最后能做到的了。在启程前，我会为你加冕。”
“不…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我完全没想过会是这种发展。在我心目中，尤利西斯绝对是个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禅让？
但他确实清清楚楚地说出了这段话。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看向窗外，仔细斟酌着词句，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拒绝他。
尤利西斯双手握住手杖，等着我的答复。
就在气氛陷于焦灼时，城外却传来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城墙倒塌，木屋破碎的声音。
“怎么了？”尤利西斯比我更警觉，立刻转身开门，向门外随行的卫兵问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卫兵也是一脸迷茫。
我看向窗外，人流已经开始汇集了；所有人都慌张地向内城跑动。
他们都喊着一句话：“大家快跑！快跑啊！魔王军打回来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立即起身，跑向顶楼；尤利西斯眼见问不出答案，也跟着我跑向顶楼。身后卫兵紧紧跟着。
这所旅店顶楼的视野很好，能够望到城墙。
我努力想看到远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很困难。尤利西斯接过卫兵搬来的笨重望远镜，仔细观察了起来。
卫兵也给了我一架。透过这架大玩意，我终于看清了：城墙上那个被轰出的洞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魔物和机械战士，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全副武装，列队前行；而在更里面的街道上，为首冲锋的的却是一批，我们的同族？
不对，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个队列最前面的，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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