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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听风阁下

    柿山云宅,书房内云舒与一贵服公子对坐饮茶。

    此人一身华贵之气,不怒自威,乳白色幞头,紫色薄锦衫玉带束腰,踏薄底软面锦靴。脸面微瘦,冷俊刚毅,微露一丝和善。

    云舒暗道:太子果然人中龙凤,言谈举止中处处透漏出王者风范。

    “太子殿下光临寒舍,小可荣幸之至,不知殿下差老花匠传讯召见有何用意,不妨请殿下明示!”

    “云公子,本宫早就耳闻汝之大名,云酿如今已是卖遍各地,本宫一来是感谢云公子的鼎力相助,二来是想亲眼看看你这个少年英才!”

    “殿下谬赞了!小可一介布衣,不敢承情相助二字,小可与殿下是各取所需罢了,如果没有殿下您的金字招牌,也成全不了这云酿。”

    太子李建成刚毅的脸上展颜一笑道:“云公子,爽言快语,单刀直入,正和本宫之意,不似朝中哪些老油条,老奸巨猾,模棱两可不爽快。”

    “殿下高居庙堂,自然高处不胜寒,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自然说话就拐弯抹角,唯恐祸及自身,只是自保罢了,殿下该明了!”

    “本宫国事缠身,今日总算有些闲暇,主要是想来见见你这个奇才,再就是顺便去封地巡视一番!不知云公子将来作何打算?”

    “殿下,小可目不识丁,只会些小门道,难登大雅,殿下美意小可心领,再说殿下您治下的酿酒产业不也需要我这么一个庸才来指导的嘛?”

    李建成洒脱一笑:“也是,云公子快言快语,本宫也就不勉强了,不过云公子,本宫听花匠回禀说是,云公子身怀绝技,出手如电,不知可是属实?”

    云舒心道:来了,那日老子杀人立威,不是想震慑听风阁的哪些莺莺翠翠,就是做给老花匠,和哪些陌刀队员看的。

    听风阁本来就是秦王产业,老子接手过来就杀人,你太子定然会心喜,才会过来见我,老子还想让我哪些逃难的手下名正言顺的生活在这个长安城中,不借助你太子的威名借谁的。再说万年县本来就是你东宫的地盘。

    云舒抱拳道:“殿下,哪只是些微末伎俩罢了,不足挂齿!”

    “奥!云公子,本宫很是好奇,不知能否让本宫开开眼界?”

    云舒笑道:“好吧,既然殿下有此雅兴,小可就献丑了!”

    说罢,云舒就在书桌上拿起一张麻纸,随手抛向半空,随之一挥衣袖,再看地上麻纸已被分割成了十几碎片。

    如此情景,惊的太子李建成一下从凳上就站立起来,连连惊呼:“云公子,好手段,好手段!”

    就在这时突然房门大开,快速窜入一个中年壮汉,手中佩剑寒光凛凛。

    太子李建成一挥手道:“没事,你出去吧,门外把守!”随即又好像记起了什么冲哪个已经转身的壮汉道:“万彻,你过来见过云公子!”

    哪壮汉回身便冲云舒抱拳施礼道:“末将薛万彻见过公子!”

    云舒心头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位浓眉大眼,方脸红面的威武壮汉就是太子亲信薛万彻。

    云舒也赶紧回礼道:“薛将军多礼了,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威武名将薛将军,在下在越州时听万千老兄提及过!”

    “奥,公子,识的我家世兄?”不等云舒开口,太子李建成却在一旁插话道:“万彻,他姓云,知道云酿是怎么来的了吧?”

    薛万彻微一愣神,一脸恍然笑道:“哎呀!我真是糊涂,只是高兴家兄酿制的美酒如今已是名满天下,却不知这美酒是出自云公子之手,在下无知鲁莽了,请公子不要见怪!”

    “将军洒脱之人,金戈铁马,勇冠三军,这些小事怎能入将军之耳啊!”三言两语,将太子隐瞒不说之尴尬给掩盖过去,顺便还夸赞了一番薛万彻。

    李建成挥手道:“好了都是自己人,就一起来坐吧!”

    薛万彻可不敢落座,便在太子身后站立,就听太子开口道:“云公子,方才本宫进你院时,好似发觉暗中有人把守,可是属实?”

    云舒笑道:“殿下果然法眼如炬,殿下莅临总得有些万全之策吧,再说沈管家哪边的酿酒作坊虽然有太子府的军兵把守护送,不过在下暗中也不得不防啊!所以不瞒殿下,小可就去西市上招了一些人手,以防不测!”

    “本宫果然没看错,云公子是个可成大事之人!”

    “殿下过誉了,小可倒突然记起来了,有一事还请殿下帮个忙,不知殿下……?”

    “但讲无妨!”

    “启禀殿下,小可招来的这些人手吧!小可当时只是看中他们的伸手不错,当时并未在意其它,可是等人手齐备了才发觉,他们大多都是流民,没有官凭文书,所以让小可一时为难,就只能隐藏于暗中了!”

    太子李建成闻听哈哈大笑,道:“本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些许小事,万彻,你明日拿本宫驾帖去一趟万年县衙,让万年县令即可补齐这些佣人的户籍造册。”

    薛万彻赶紧抱拳领命。

    “如此本宫就不多打搅了,云公子我们就此别过吧!”

    “多谢殿下垂临寒舍,更是感谢殿下出手相助之恩!”

    “哎!公子这就言重了,要说感谢,本宫应该是多谢你的,要不是云酿扬名,本宫内的一切开销用度就难以为继了,不但如此,还解决了许多军中急需用钱。”

    云舒心中一笑,继续拱了一把火道:“奥!既然如此,哪小可就尽快赶到酒坊,将高粱,粟米的酿酒之法教给沈管家,赶紧酿制,尽快上市,多多替殿下分忧!”

    太子李建成闻听大喜,一拍额头道:“多谢公子替本宫分忧,这样,本宫封地内,于渭水南岸有一闲置的军营,乃是本宫府军操练的地方,现在基本闲置,明日顺便让薛将军也一并带你过去看看,以后就划归公子使用了,这样本宫封地北端也算有一屏障!”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美意!”

    听风阁丝竹管弦萦绕半空,古琴,横笛,洞箫,胡琴,鼓罄,陶埙等乐器融合齐奏,是云舒的突发奇想。最后整合为琴箫合奏;胡琴,鼓罄,横笛合奏;陶埙与古琴合奏。如此的音质效果最佳。

    听风阁乃是集饮食,娱乐一体的场地,饮食必须改进,酒水已经解决,茶水却是一个难题,这个年代的茶叶没有杀青,炒茶的工艺。所以饮用的茶水青涩气太重,只得加入桔皮,大枣,枸杞,砂糖等一起煮茶,这还是贵门佳饮。

    如今正值盛夏,云舒指派丁老三暗队人员联系饮茶绿叶,大量收购,全部运往云宅,再去长安城中找到哪个传授他淬火之法的老铁匠,薛万彻暗中帮忙购买了大量生铁块。由老铁匠打造了两口大锅,又打造了十几口炒锅,用于听风阁后厨。

    如今这陌刀队人员不用偷偷摸摸,各自有官凭在身,不怕官府盘查,个个扬眉吐气,精神抖擞。

    渭水军营中徐老蔫又难得的重操旧业,训练手下这些生死兄弟,听风阁只留守五六个看管人员,轮换训练。

    茶叶炒制很是简单,田伯饮着有些苦涩的茶叶默默点头,这茶有一股板栗香味,咋喝苦涩,回味甘甜,好似一片茶叶,就是人生一世,苦辣酸甜百味凝聚。

    云舒本想将这炒茶做成一个产业,可是这个炒制法简单易学,一看就会,只能做一时不能做长久。于是便将这个炒茶法教给了沈同州。

    这沈同州如今可是名噪一时,米酒,高粱酒,粟米酒,大小十几家酒坊。自己从越州带来几个亲信只操作哪蒸馏酒的制作,外人很少人知。

    如今又有了这炒茶法,更是声明远播,太子府金库渐渐充盈。

    再回头说云舒,听风阁后厨重新改造,被改成后世大型宾馆后厨一样,采买,配菜,切墩,炒菜一条龙作业,看的史三娘目不暇接,不知这个主家脑子里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儿。云舒的种种作为已经严重超出了这个久经风霜的半老徐娘的认知范围。

    如今大唐鸡鸭只能用来生蛋,毛猪还没有驯化饲养,肉类只吃羊肉,牛肉,但不能随意宰杀耕牛,否则会有一至三年劳役。

    云舒没法,只得用现有食材制定菜谱,羊油,胡麻油,豆油炒菜,葱姜加粟米酒去膻味,青菜更加无语,青瓜就是后世的黄瓜,个头如手臂,茄子如婴儿头,莲藕,胡芹菜,萝卜,真的没有见过西红柿和辣椒。

    云舒仿造后世之法,制作菜单:糖醋茄子,清炒芹菜,肉炒芹菜,炒青瓜,拌青瓜,蒸莲藕,拌莲藕,炒莲藕,糯米莲藕,炒藤萝,拌藤萝,羊肉炖萝卜,炒萝卜,糖醋拌萝卜,各种炒蛋等。

    肉类多以羊肉为主,炖羊排,蒸羊头,手抓羊肉,手撕羊肉等等,单单羊肉的做法就十几种,最后云舒专门发明了一个独创:羊杂汤,萝卜丸子汤。

    后厨之主姓魏,人称魏胖子,人倒是老实,曾经在秦王名下酒楼中当过大厨,与人口角,拿菜刀砍伤别人,被那太监候廉调至这门可罗雀的听风阁。

    魏胖子人很随和,云舒观察数日,后厨中人基本兢兢业业,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毕竟卖身契在人家手中,生杀予夺全凭主子。

    云舒倒是不怕他们起外心,炒菜之法在于人心,不用心做不出地道的美味。于是便将炒菜之法就教给了魏胖子,哪魏胖子给人家炖了一辈子菜,从没见过青菜还可以这么吃,用油炒菜更是闻所未闻。

    几日之后,听风阁装修已毕,焕然一新,阁楼大门禁闭,底楼t台伸出部分两侧不再胡乱摆设桌椅,长台两侧各五,方桌四椅。椅子正式亮相,以前之椅不能称其为椅应该是凳。如今这个有靠背。

    如此一来底部大厅显得很是规整,没有一丝凌乱感。

    楼上三面围栏边是二十桌椅,附身可看演奏,头顶之上仍是三楼包房。大厅墙壁是云舒派人专门去收集的动物毛皮,拔毛刮油后熬制的水胶掺合木匠锯木的木粉,用平板模具做成的板材,就是后世的刨花板,用于吸音,再粉刷淡黄色水粉。

    今日天气炎热,听风阁门窗大开,前面曲江湖上飘来阵阵微风,专人制作的风铃在听风阁一楼房檐下叮咚脆响,曲江湖畔游览纳凉者川流如梭,往来不息。

    听风阁内提台两侧坐满一众男男女女,女子个个花姿招展,貌似鲜花盛开,穿戴的都是新作的绫罗绸缎。男的是仆役随从打扮,,样式,颜色俱都一致。

    四人一桌,桌上摆放四菜一汤,美酒两壶,茶碗各一。

    三楼包房之内也有两桌,正是应邀前来的太子府几位偏将,管事,另外一桌就是沈同州和越州一众亲信。

    云舒站在长台之上,手撑护栏,朗声道:“各位兄弟姐妹,今日我们听风阁就正式在这听风阁内排练演示,如果今日成功,我们就定于明日开门营业。

    在坐的都是我们听风阁的自己人,你们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来这里吃饭游玩的客官,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先记在心里,以后呢再告诉在下,哪里需要改进,哪里做的不好咱们都再行商定。

    各位呢该吃吃,该喝喝,台上呢姐妹们该怎么演奏就怎么演奏,大家说如此可好?”

    说罢云舒特意的向三楼看了看应邀而来的薛万彻一众人等,又不经意间瞟了一眼三楼南侧。哪边是云舒特意给语嫣主仆安排好的包厢,毕竟人多眼杂。

    云舒抱拳做了一个罗圈揖,眼光却瞄见门窗外有不少游客在向里面张望。云舒心中暗笑不已,自己今日先充当报幕员。

    “大家尽情吃喝,先请各位客官倾听琴箫合奏曲笑傲江湖!”

    随后只见长台交接的舞台上白色裢幕慢慢向两边掩去,舞台中央一坐一站两个绝色佳人,真是朱暮云,赵秋蝉。

    朱暮云芊芊玉指一记轻拨,一阵优雅琴声响彻大厅,随之哪振奋人心,高亢激进的笑傲江湖曲飘满大厅。琴声如剑,斜指苍穹,箫声如泣,诉说爱恨情仇。

    厅下厅上一众人等早就被这后世脍炙人口之作震撼的心潮汹涌,澎湃跌宕,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吃喝喝。

    阁楼外曲江湖畔穿梭人群突然间闻听一阵血脉喷张的曲声突然响起,聆听片刻后不假思索,抬腿便向声音处奔跑,大姑娘小媳妇的也顾不上什么矜持,鞋子掉了,捡起来拿在手中继续奔跑。

    一开始观看的人还不敢入内,只是在门窗外拥挤观看,见无人过问,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涌进大厅之中。

    云舒权当没看见,心想:没有你们做宣传,打广告,老子喝西北风呢?

    一曲作罢,余音绕梁,久久回荡。三楼上哪些偏将激动的一个劲击打自己的手掌心,大呼过瘾。

    帷幕关闭,大厅内欢声如雷,却见云舒又走几步,已到长台最前端,再次开口道:“大家听的可否尽兴乎?”

    窗外却突然有人喊道:“再来一个吧!”

    “好!下面就听天仙配选段,夫妻双双把家还!”

    一阵淡淡的琴音从后台传出,帷幕再次拉开,只见从舞台左侧慢腾腾迈出一个公子打扮的人,一身长衫,手拿折扇,随口吟道:“小生董永,几日前与娘子完婚,真是羡煞旁人啊——”

    此时再看右侧迈莲步踱出一美艳女子,手中罗帕遮面,一副羞涩模样,双手挽花,羞涩道:“伮乃天宫王母娘娘之女,七仙女是也——”

    “娘子啊——”

    “郎君!”

    随即琴声响起,伴奏开始,扮书生七仙女的庄飞燕开口唱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扮书生董永的俞开口接:绿水青山带笑颜。

    ——

    唱完闭幕,厅内却是鸦雀无声,哪些书生,女子如梦游一般,直愣愣还在看着舞台上,似是要飞过去亲身感受一番。

    “铮铮铮”琴音起,优雅古乐高山流水调起,将挤满整个大厅的人群思绪,有了一个慢慢过渡,呆众人神智归位,帷幕再次慢慢开启。朱暮云操琴行云流水。

    司马文玲扮作一中年文士望长天而长吁短叹状,这时张清秋扮作的樵夫慢腾腾从另外一侧走出,边走边道:“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随之朱暮云便转至流水调,张清秋又吟道:“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司马文玲叹道:“先生,真乃我知音也!”二人相互施礼,而后携手下台,曲止。

    此刻再看台上朱暮云长身站起,一步一步迈至台中央,乐师弹奏的琴箫合奏知音曲随之响起。台下一片寂静。

    “山青青,水碧碧……”一曲知音高亢如泣。

    知音曲穿透曲江湖面,犹如阵阵哭泣之音吹起阵阵褶皱,杨柳摆枝似是在轻试血泪。行人驻足,轻舟罢摆,听风阁方圆周围好似静止,如泣如诉的歌词如擂鼓重锤,狠狠敲打着每个人的心扉,欲罢不能,欲语再泣。

    待到曲终幕闭,大厅内已是狼藉一片,多少男男女女早就哭晕外地,还有些痴男怨女在外面状似癫狂,试泪狂奔。

    更有书生竟然在大厅内坐在地上,痛心疾首般捶胸顿足,啕嚎道:“世间怎会有如此妙曲,直击心扉,心痛的怎么如此之厉害啊,心痛啊!”

    云舒双手曲在横栏上,头枕臂上看着眼前这些早就将矜持抛到九霄云外的人们的真情流露,感叹颇深,这个年代的人心灵如此脆弱,心上吹过一阵微风就伤的如此遍体鳞伤,痛彻心扉。

    效果已达到,看来今日就此作罢,否则如果再拿出二胡独奏二泉映月,和古琴独奏梁祝来那还得了,前面可是曲江湖,说不定得有多少痴男怨女投湖不可,今日到此为止吧!

    于是宣布,今日演奏先到此告一段落,如若各位没有尽兴,以后大可光顾听风阁饱尽耳福等语后,便下台奔三楼薛万彻酒桌而去。

    谁知刚登上三楼包房,只见酒桌上的酒菜一个没动,薛万彻和几位偏将个个满怀悲愤之色,不言不语。

    “薛将军怎么如此悲愤?”

    薛万彻抬眼看是云公子来到,一下站立起来冲云舒道:“云公子,今日让我等是来赴宴,还是存心让我等伤心倍至,这样怎能下咽?”

    “怎么啦薛将军,众位将军?”

    旁边一个英俊的小将道:“云公子,太感人了,小可从来没有欣赏过如此心痛的音律!”紧接着就是几人随和。

    云舒洒然一笑道:“哎!各位不必介怀,只不过是些靡靡之音罢了,哪里比得上各位将军们飞马射胡虏,豪气挥长槊那般万丈豪情!”

    薛万彻一拍大腿断喝道:“哎——罢罢罢,听的此曲今生无憾矣,我大唐有此音律也是欣慰的很,云公子,你这飞马射胡虏,豪气挥长槊说的好吧,大丈夫就该如此啊,差点让这音律迷了心智,哎!不过,这音律确实是好啊!”

    “薛将军,愿意听以后常来这听风阁就是嘛!来来来,赶快就坐,今日喝个尽情!”

    顿时包房内哗然声起。

    听风阁中院正房之内,云舒醉的不省人事,来这大唐来第一次酩酊大醉。

    云舒悠悠醒来,已是第二日早上,睁开眼看了看,只见有一个苗条身影正在木盆里洗着汗巾,定睛一看,是语嫣。

    “妹子,怎么起这么早?”

    语嫣回头嫣然一笑道:“兄长醒了,昨天你喝的一塌糊涂,怕别人注意到你的真实面目就不敢惊动别人,只好劳驾我这个妹子了!”

    “哎呀!多谢妹子了,以后啊,我不涂哪些黑炭了,整天涂来涂去的真是麻烦。”

    “哎!可别,还是涂吧,如今兄长没有发现吗?你整天呆在这脂粉堆里,不知迷死多少丫鬟头牌的,尤其是哪个朱暮云,看你眼神都似要吃了你一样!”

    “奥!真的吗?我怎么没有发觉!”

    “兄长自然不懂我们女人的心啦,只有我们女人最懂的女人。”

    云舒点了点头,自语道:“这可不行啊,得让哪个丫头死了这个心。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可不能毁在我这样人手里啊!”

    “兄长是什么样的人?”

    云舒猛一抬眼,看了一眼语嫣笑道:“兄长我啊,是个心如死灰的人。”

    “兄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否告诉小妹知晓,那日见兄长弹奏知音曲,独自流泪,小妹便知兄长心中定然有事。”

    “什么难言之隐,都是些陈年旧事。”

    “说来听听可否?”

    “好啊!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兄长我不相信这世间有真正的情,老婆跟人家跑了,孩子也被带有了,更可悲的是孩子他妈的还不是我的。你兄长我就是一个倒霉透顶的糊涂蛋。”

    “兄长,这老婆是什么人?”

    云舒一拍脑袋道:“奥,老婆在意思啊,就是开始于月老,终结于孟婆,就是和你一辈子到老的人。”

    语嫣懵懂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头真的好美,云舒不自觉的就随口念道:“你哪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美,真美!”

    语嫣闻听随之嗔怒,“兄长,怎么可以如此取笑小妹,小妹可是有夫君的人!”

    “妹子别误会,我没有轻薄你的意思。再说了自家哥哥夸赞自己的妹妹漂亮也没什么的嘛!”

    语嫣听罢,知道云舒是无心之失,也不会怪什么,可是兄长念的是什么,怎么如此的清新脱俗,虽然是一句赞美的话,可是听起来又像是诗,不自觉的将这句话念了一遍又一遍。

    自己自从被云舒所救,接触日久,也慢慢发觉,这个叫云舒的公子,生的不但俊美绝伦,而且从来不近女色,虽然有些时候行为乖张,但也不失为性情之举。可是此人的才华却是包罗万象,深不可测,难道他真的是个仙人,不然又怎会触及冥界。

    “兄长轻薄自家妹子还振振有词,除非你为我用女音唱曲,算作补偿,也算慰劳我不辞辛苦的来照料你这个酒鬼!”

    云舒连忙点头答应,便让语嫣去取琴来,下床洗漱了一番,恢复黑面,语嫣到来,一脸的兴奋盎然。

    “妹子这么愿意听我弹曲啊!”云舒呲着牙道。

    “兄长的曲子婉转动人,让人无法自拔,当然愿意听了,你还不知,菡儿那小丫头最近都快疯了,整天五迷三道的,小妹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哎——”

    “兄长,今天要给小妹弹个什么曲子?”

    “能不能为我跳一支舞?”云舒说完心中突觉不对,这不是歌词吗?就弹唱这首白狐吧,要不怎么掩盖这句话的尴尬,又以为我在调戏她呢!

    过门后云舒便用引以为豪的女中音就唱起了这首白狐。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弹唱完,云舒起身,看着语嫣还痴痴呆呆的站在哪儿,也不管了抬步走出房间,出来更是大吃一惊。

    院里早就围满了哪些奴婢,正如醉如痴的还沉浸这个故事里,哪只报恩的白狐的故事。

    心中突发奇想,便喝叫众人道:“姐妹们,好听嘛?”

    “主家,太好听了,好感动的一个凄美故事啊,主家能不能教教我们?”

    “姐妹们,是的这就是一个凄美的神话故事,你们可以编成戏剧唱给客官们听啊,这就叫灵感,懂吗?”

    过了一日,听风阁正式开门营业。

    效果可知,人满为患,炒菜更是一绝,更绝是长安城中传闻的仙酿,只要出的起高价可以喝的到。

    曲目绝,惊艳绝伦,中午两曲,晚饭时两曲,多了不弹奏。调的食客们的胃口高高的。

    炒菜绝,绝在香味扑鼻,鲜香美味,不知多少达官显贵要提前预定。

    仙酒绝,云舒与温彦博经营的酒被坊间传闻成仙酒,价格更是天价,十贯一升坛,每天只供应十坛。

    短短数日,听风阁之名轰动京城,预定之期已经推迟到半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