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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开杀戮

    云舒披星戴月连夜返回梨花坳,安排四人守夜,满怀胸中怒火,更无睡意,便招呼胡大锤,连夜开火,先打造两把手枪式硬弩。

    好在心中早有图形,手枪式硬弩乃是近战利器,杀人无声,云舒本来就是理科出身,加上脑海中手持式黄油枪的原理,打造硬弩更是易如反掌。

    作坊内送来的百炼精钢本就现成,很快便捶打出两只弯弓,至于拉线和箭头虽然有些麻烦,但也难不倒云舒,取两块长方柱钢,老钢开锥形槽,合二为一便做成的锥形冷拔丝模具,从粗到细,一遍一遍生拉硬拽即可。

    很快在几个壮汉的拉拽之下,几十米长的细如钢针的冷拔丝便制作成型。

    绕编成绳很是简单,于是这个世界上首条钢丝绳便应运而生。然后在硬质木柄上开槽,装上硬弓,插入倒钩式拉杆,装上弹簧式机括,打磨箭槽,涂抹油脂减少箭矢飞行阻力,于是一把具有现代化思维的硬弩便制作完成。

    至于箭矢云舒早就已有主意,就是哪些铝合金块熔点低于钢铁,中空式浇铸更加简单,前端插入钢质箭头即可。

    第二日午时,两把手持式硬弩便相继完成,胡大锤,徐氏兄弟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见这种硬弩,云舒现场演示,四指旋转拉环,倒钩正立,双脚踩住弓背,伸腰拉动,轻微的嘎吱声后,钢丝弓弦被鹰嘴勾住,推入拉环旋转,倒钩隐去,放入箭槽合金箭矢,依笔直箭杆为平面,对准二三十步外的箭靶叩动机括,“嗖”的一声破空之声,“笃”声随即传来,木质箭靶的圆心处钢箭穿过,没入箭靶后的泥土之中,只留个一点箭尾可见。

    众人握住嘴巴不能合拢,这些莽夫哪曾见过如此威力的手持式硬弩,而且还是铁丝弦,铁质箭。铁质箭头更是奇特,无倒钩,无三棱,无血槽,而是如长锥,云舒之所以如此设计,就是最大限度的减小空气阻力。

    时间紧迫,云舒顾不上他人艳羡的目光,让精于弓弩的徐万锦,李清二人入密林中做极限射击训练。所谓极限,就是快速拉弓击发,最短时间内达到最快的射速。

    最后改进为在硬质木柄的中前端楔入手柄,如此拉动弓弦更加快捷,最快可在五秒内击发一次,就是极其考验人的臂力。好在这些陌刀手个个臂力非凡,耐力持久,连续拉动二十几次不在话下。

    在众人的严阵以待中,云舒早就暗中派人将朱暮云,和严山兄妹秘密送往洛阳如意客栈暂住。毕竟洛阳城乃是秦王根基,人多眼杂,隐入人流之中,难以下手。

    黑幕降临,云舒将十二名勤练不辍的陌刀手,每三人一队,四处埋伏,再令云清,于氏兄弟,和山鸡四人东西南北四处山顶暗中警戒。

    而西山作坊,酒坊,云舒早有安排,令徐老蔫和孙沐之金钱美酒贿赂东山领军校尉营,说是近来宵小觊觎酒坊生意,意图不轨,望校尉大人多多关照之语。

    校尉张澜此人还算是恪尽职守,其叔父秦王麾下郎将张文瑾早有交代,密切防守西山酒坊,不可懈怠。不用金钱本来就提心吊胆,再加两位管事铜钱美酒开道,自然更加卖力,再说平日里也没少蹭酒坊中的美酒佳酿。

    云舒夜不能寐,闭目思忖这朝廷内卫,据昨晚段纶隐晦其词中透露,这皇庭内卫乃是北衙六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个个身手不凡,精研化妆踩点,设局暗杀的脏活,只听命皇帝李渊,用于清除异己,维护皇权。

    云舒脑海中不免浮现出后世影视剧中党派夺权,明争暗斗的谍战场景。想必这些内卫也是人员纷杂,三教九流各有渗透,暗骂道,这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酸儒奸佞,喝了几天墨水就会琢磨拿捏人心,真是保暖思**,贫穷谋盗偷。

    暗卫出手,必然是要干净利落,不会拖泥带水,意在西山酒坊,同时也是暗指自己,必然知道柿山行凶,自己定然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虽然自己乃是一介草民,但忌惮的是秦王府暗中人手,如此杀一儆百之举定然也不会留情。

    自己身处梨花坳,在哪些无处不在的暗探眼中肯定也不是什么秘密。说不定早就被其纳入眼帘,身前身后可能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紧盯着自己。

    而哪些精心制作的手雷太过惊世骇俗,万万不可示人,否则自己会遭受万劫不复之境地。

    哪剩下的只有机关陷阱,暗中偷袭之一途。

    云舒胡思乱想一通,直至三更过后才昏昏睡去。

    天还没亮,云舒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云清早就推门而入,一脸急促的道:“少爷,昨夜果然有人暗中窥视,在下暗中尾随,从此地西去十几里外的山沟中发觉贼人踪迹,二三十人,且个个骑马,装备精良,直横刀,配长弓,还有不少包裹不知是何物,在下怕打草惊蛇,没敢近前。”

    云舒听罢,会心一笑,果然与自己所料无二,来人不会是大队人马。更是熟知洛阳周遭乃是秦王治下,深入腹地不敢明目张胆,必然是精锐渗透。他妈的,官军行凶如此不择手段,且还如此赶尽杀绝,真是人命如浮萍稻草,不值一提。不过这个世道想来也是,京城西市,洛阳南市的牙行中贩卖的标致的黄花大闺女,也就是几贯铜钱而已,买了便可以生杀予夺,哪里还有什么人权可言,普通百姓,在皇权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看来自己还得多学多看,慢慢融入这个动辄就剖尸荒野的世道才能保住这有用之身,还幻想着有朝一日,回到河东青州老家,去看看后世的哪个村落到底有没有,家乡门前的哪条小河在不在。

    云舒知道今日晚间内卫杀手定然会分头行动,白天倒是还有大把时间,心头突然飘过前几天疤脸送来的几块西域水晶石,已经打磨好了一大一小两片平凸镜片,虽然用动物毛皮抛光效果有些差,但是可以一用,还顺便做了两块屋脊形折射镜,这个世界没有塑料和三d打印,只好用竹筒抽拉式调焦了。

    早饭过后,云舒拿着各种刻刀刻刻划划,中间导向镜确定位置后暂时用石蜡固定,很快一个单筒望远镜就此完工。

    云舒睁只眼闭只眼望向远处,拉动套筒调节焦距,暗自咧嘴傻笑,远处山顶一览无余,虽然清晰度还有待提高,倒是应付日常绰绰有余。

    云清一直在云舒身旁,双手扶着膝盖看的目不转睛,眼睛一眨不眨。看少爷制作的这个东西虽然是用竹筒所做,却是特别的异想天开,自己就算是拍出脑浆来也想不出这种神操作。

    见少爷拿着这个东西望着远处高山,吓得早就躲在一边,还以为这竹筒内不知藏着什么机关,怕祸及其身,躲的远远的,可是见自家少爷一阵傻笑,也没什么射出,又一时放宽心,来至云舒身旁,咧嘴呲牙笑问:“少爷,少爷这是给我做的玩意儿吗?”

    云舒闻听眨眨眼思索一下点头道:“哎!清儿,还别说,这个东西你用最合适。来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说着,云舒便将单筒望远镜的目镜对向云清的眼睛,角度正好是刚才自己所看的山头。

    “呀……呀……呀!”一阵怪叫从云清口中发出,气的云舒一巴掌拍在其屁股上,“呀什么呀,吃了耗子药你?”

    此刻说什么云清也听不进去了,爱不释手的撇开云舒,自顾自的便哪些望远镜看向别处,口中还喃喃自语:“哎!少爷,刚才哪座山头还在我眼前,怎么一下又没了呢?哎,哎又有了!”

    云舒看着云清跟个孩子似的,一阵好笑,便对云清道:“来清儿,我教教你怎么用!”

    云清不情愿的将望远镜从眼睛上挪开,怕被人抢去似的来至云舒身前,云舒接过,冲云清,还有几人在围观的陌刀手道:“清儿,各位,这个东西见千里眼,可以看见很远处,看不清的人和物。清儿,看见这个筒能够拉长,也能够缩进去吗?”云舒拉动了一下,各位看的都是点头。

    “如果说你们打算看远处的一个东西,就慢慢的拉动这个竹筒,直到看的一清二楚为止,就不要动了,然后再确认哪是个什么东西,大家明白了吗?”

    说罢云舒将望远镜丢给云清,说道:“你们拿着慢慢研究吧,不过可说好哈,午饭前你们每个人必须学会用这个东西,否则不准吃饭!”

    随着爽朗的一阵笑声,云舒远去。

    午饭时死气沉沉,个个闷头不语,自顾喝酒吃肉,云舒心中却是不怎么担忧,便跟众人笑道:“兄弟们不必担心,区区二三十人而已,再说我已经让徐大哥和孙沐之暗中联系张澜校尉,天黑后便分兵支援梨花坳,我等里外夹击,定让贼人一举歼灭!”

    众人听罢,来渐渐面露喜色,于是饭后,云舒吩咐众人各自回屋休息,没有急事不得外出,虽然众人不解其意,照做就是,也无怨言。

    垂暮落下,云舒盘算所有安排,想来也没有什么遗漏之处,心中坦然许多。

    起更时分,就觉头顶上一阵哗啦啦泥土作响,云舒出门查看,见是云清从高处垭口处滑落而下。

    便问道:“可有情况?”

    云清摸了摸怀中的千里眼,咧嘴道:“少爷,果然如你所料,还真的早就有人暗中窥视我们梨花坳,西侧山下,隐约有三十多个黑影在哪儿集结,天太黑,千里眼也看不太清,不过果真有人从南北两地奔了过去,此刻正在比划着什么,我就赶紧下来报讯了。”

    闻听此言,云舒心里也是大惊,原本以为贼人会兵分两路,双管齐下,谁知敌人太过狡猾,意图不言自明。

    是想先剪除梨花坳后,在全力应对酒坊,集中兵力,各个击破。

    没办法只得全力以赴,便走到门外,“啪啪”拍了两下,少时见早就在窑洞中等的不耐心烦的陌刀手们,很快便隐藏在黑暗之中。

    大约又过了有半个时辰,南边坳口处鬼鬼祟祟窜入几个黑影,而就在几乎同时,西北处的溪口处也有人影晃动。

    云舒附身在自己所居住的窑洞上当的黄土堆后,早就看的清楚。

    南北几个黑影果然是些老手,进退有度,不敢轻易冒进,而是前方二人持横刀探路,相互策应,循序渐进。

    贼人早就瞥见云舒所在窑洞中有灯光闪烁,相邻的左右窑洞也是有灯光,看来此地乃是目标所在,便压住身影,向此处摸来。

    云舒发现,贼人南北夹击,各有三四个人影快速向自己这边奔来。再看这些的身后,各有十几人也相继跟入。

    顺眼扫去,两侧人数基本相仿,突然间一声口哨声起,几乎就在同时,“嗖嗖”两声破空声起,紧接着便是哀嚎声响起。

    黑衣蒙面人群中有两声惨叫,很快便归于平静,一阵拔刀声响,哀叫声再次响起,又有人倒地翻滚,啕嚎连连。

    可是哪几个快速逼向云舒窑洞的几个人却不停步,行动更快,眼看就要踏入通向此地的斜坡小路。

    待这五六人持刀赶到云舒窑洞时,南北两侧的兵器相交声相继传来,接着就是喊叫声,喊杀声,痛叫声不绝于耳。

    窑洞门前,六人迅速变队,二人一组,分别一脚先是踹开房门,接着就是持刀杀入窑洞中,云舒见火候已到,翻身便从窑洞上方跳下,正好面对房门。

    冲入之人见洞内无人,知道上当,折身出屋,谁知云舒森冷的目光对向了屋内二人,再看堵住门口的人手持一把怪刀,寒光凛凛,透着一股无形的杀气。

    二人也不含糊,同时出手,一个就地十八滚,手指横刀挥舞,一个腾空飞跃,手中横刀直指云舒面门。

    云舒眼光敏锐,目光如炬,地滚之人起身之际,哪个腾空人也已经出的屋来,脚刚沾地,云舒手中军刀突然间便是一记下蹲横扫,二人是一个未完全起身,一个未完全站稳。

    “噗嗤”一声闷响,滚地之人没看见刀从何来,便被腰斩,谁知云舒手中军刀挥出的血迹,直接甩向一侧刚刚站稳的那人,见一团血污洒向自己面门,是又惊又怕。

    慌忙间闪退一步,云舒再次刀起,提刀招架,“咔嚓”一声脆响,哪个黑衣人被云舒手中军刀砍断横刀的同时,半边身子也一同滑落地上。

    而就在此时,南侧窑洞中的二人也是发觉不对,此刻刚刚奔出门来,脚步刚稳,突然见一个黑影,以快的令人发指的速度一闪而过,却见一人手握脖颈,血箭喷洒,一个硕大的头颅骨碌碌滚向下方小溪而去。

    云舒顷刻间便连杀四人,豪气冲天,甩了甩军刀尖端的几滴鲜血,慢慢回过身来,回头再走向北侧的哪个窑洞,从里面冲出来的二个黑衣蒙面人,出来时就见黑影闪过,自己两位兄弟同时毙命,这些杀人如切菜的老手,心里也是发毛,冷汗直冒,内卫出手,敌人早就吓得腿肚子抽筋,皆是任凭自己宰割。

    可是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眼前这个黑脸汉子,手中这把怪刀让人看着就打冷战,哪里还有死战之心,退意萌生,站立不动。

    眼看云舒近前,二黑衣人知道不是对手,相互对视一眼,眼神看来是相互领会。

    云舒早就发觉有异,见其中一人身形下移,乃是蓄势待发想跑的架势,云舒脚下步伐突然加速,空中喝道:“来了,还想走吗?”

    话音未落,其中一人已经抬腿窜出,落后那人稍微慢了一点,刚转过半个身躯,此刻云舒已到,横空一条白影骤然落下,哪人哀嚎声起,只见夜空中一条握刀的胳膊飞舞着落于坡下,再看云舒并不停歇,手中军刀撒手飞出,直奔哪个已经奔跑出几丈开外的黑衣人。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窑洞口处杀戮结束。云舒慢腾腾来至哪个死尸前,嗤的一下拔出军刀,在哪人的黑袍上擦了擦血迹,起身看向南北两处的战场。

    看后心中大喜,灰暗中从服饰上来看,北边五位陌刀手越战越勇,南侧的五人也是完好无损,而与之缠斗的黑衣人总共剩下的不足十人。还有徐万锦个李清两个强弩手在四处游荡,伺机待发。看来梨花坳南北两侧深挖的陷马空用不上了。

    云舒站立高处观察片刻,见北侧六人配合得当,胜局已定,赵恒带领着这几人好似不急于一击必中,更多是在拿那几个黑衣人在练习破锋八刀。

    而南边六人略微有些吃力,云舒察觉不是他们六人配合不当,而且这六人信心不足所致。于是便提刀来至南侧。

    李清托着强弩见云舒来到,赶紧在其一侧警戒,云舒笑笑道:“兄弟们,今晚饭还没吃,不必磨蹭,完活杀羊喝酒了!”

    如此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胡大锤,陈南,陈北,邰术,苛岚五人顿时精神大振。胡大锤和陈楠手中的大马士革军刀收起刀落,两个黑衣人丧命当场。

    云舒冲李清一使眼神,意思是让其一侧截断后路,免得贼人狗急跳墙,夺路而逃。

    李清理会,便闪向一边,战斗再无悬念,一刻时不到,梨花坳中归于平静,战斗结束。差点人数,皆无人丧命,只有任文,邰术胳膊上受了刀伤,邰术伤重一些,好在胳膊还能保住,任文小腿上一道血槽,问题不大。云舒大为惊喜,赶紧命人包扎救治。

    守护南北两个陷马空的于木,于钱,还有担任外围警卫的云清,山鸡也相继回谷。

    云舒望着这些浴血奋战的兄弟,心头一阵感激之情,今日面对两倍之敌,能有如此战果可谓是一个奇迹,而在众人的内心深处,却是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眼前这个少年公子了。

    云舒冲诸位深深一礼,笑道:“兄弟们,今日我等大获全胜,全仰仗各位勠力同心,辛苦用命,可是兄弟们我们还不能就此放心,还有一些尾巴没有清理,还请各位兄弟辛苦一番!”

    众人虽然浑身血腥,沾满血污,却是异常兴奋,皆道:“全凭少爷吩咐!”

    “这样,谷中留下几位兄弟善后,徐万锦大哥,你速速带领几人出谷赶往酒坊,我担心这些人还有后手,如果是还有一拨人马偷袭酒坊,突然放火,咱们的仙酒可是极易怕火,如是这样咱们的损失巨大。各位赶到酒坊后,在西山村西侧树林中埋伏,伺机而动,如若校尉营和徐大哥他们安然无恙,不必出手,待敌人退去后暗中派人跟随即可,敌众我寡时万万不可出手。

    云清带路,由我和几个兄弟,去往他们的藏身地去扫扫尾。”

    众人称是,分头而去。

    云舒与云清,于木,于钱,四人骑马出谷,毕竟这些内卫的藏身地距离此处太远。

    夜晚骑马,放不开马速,只得慢慢行进,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四人快到今晚他们集结的梨花坳西侧山脚下时,云清弃马前行探路,恐怕有人暗中警卫。

    几人驻马隐入林中,静候云清消息,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云清归来,气喘吁吁道:“少爷,他们果然是骑马而来,前面的山丘密林中大概有几十匹快马,只有两人看守,其中一人好似还是个官。”

    云舒沉默,心中盘算,这二人倒是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今晚入谷三十一人,应该没有逃脱之人,如若有,他们也应该早就赶到此地传讯桃之夭夭。

    云舒今晚是首次临阵对敌,感觉这副身板甚是强悍,不畏惧任何一人,今晚如若让他们逃脱一人,将来后患无穷。

    “清儿,距离这里大概有多远?”

    “少爷,不是很远,翻滚两个小山包就是!”

    云舒点头,便安排于氏兄弟看守马匹,再拿出一具强弩,和几只合金箭矢与云清二人飞身而去。

    几个起落云清便被甩在身后,奋起直追也没追上只有吃屁的份,临近地点时,云清才看见自家少爷回头望着自己含笑不语。

    云清一脸惭愧的接过硬弩,云舒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后,便向那片树林悄悄奔去。

    坡下密林,战马云集,不时打着响鼻,不时刨踢,外围的一棵树下椅坐着一个人影,这时一个手脚麻利的人影凑到树下轻声嘀咕道:“吴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按说时辰不短了呀?”

    一个浑厚的声音低声道:“点子可能有些扎手,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小心警戒就是了。”

    “是是是,统领大人!”

    哪人作揖讪讪离去。

    那团黑影在树下闭目养神,耳际边突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细微声响,一下睁开双眼,迅速起身拔刀,身形刚刚站起,突然间见眼前一个黑影飘过,此人一身深色衣襟,长发遮面,看不清面目如何,手中却是提着一把怪刀,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是在找我吗?”

    统领身形一晃,持刀呵斥道:“哪里来的宵小,表明来意,否则死无全尸。”

    “统领大人好大的口气,从京城远道而来,杀人灭口,不怕失了前蹄?”

    “你,你到底是何人?怎知本尊,本人来自京城?”

    “统领,来此杀我,怎么还不知在下名号?”

    “你,你就是云舒?”

    “不错,正是在下。”

    黑夜中云舒眼神很是锐利,大致能看清眼前轮廓,不似前世自己的哪个睁眼瞎,必须戴着眼镜才能看清楚。见这人七尺身材,体态匀称,黄面络腮胡,深色中衣,外披黑色长袍,左手握刀柄,右手持横刀,这横刀上下一体,略微弯曲,一指乌黑开血槽,二指开明晃晃的刀刃,朝廷横刀,钢口很好,也堪称一把宝刃,一般是朝廷南北衙禁军所配备,地方府兵得之一把就堪称至宝,尤为珍贵。

    云舒冷冷的看着此人,不屑的道:“统领大人可是在等你那一众手下?”

    那人闻听脊背发凉,深感不妙,却不言语,只是恨恨的看着云舒。

    “不用等了,在下照单全收,填做花肥,就是你也得留下,怎么也得和你哪些兄弟有个交代才行!”

    “你,你,你们杀了他们?”声音有些颤抖。

    “不错,这只是些利息,老子安心赚钱,你们却来要老子的小命,听风阁的账还不算完,早晚老子会去找敬君弘和吕世衡算账。”

    “听,听风阁的事在下一无所知,如今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你掺合夺嫡之争,这怪不得别人,拿命来吧!”

    那人话毕,横刀猝然出手,一记斜劈直击云舒脖颈,云舒不慌不忙,见此人刀势迅猛,离自己一尺时身形斜里错步,手中军刀反握,勾住虎头刀柄突然翻转,“咔嚓”一声,哀嚎声起,那人握刀右手从小臂处被其生生斩断,鲜血随即喷洒而出,差点溅的云舒浑身都是。

    “当啷”刀落,半截手臂还握在刀柄之上。

    那人痛的脚步踉跄,左手紧握断臂,疼的满地打滚,吱哇乱叫,面目狰狞扭曲,惨不忍睹。

    云舒不再耽搁,欺步上前,军刀一挥便搭在那人脖颈之上,那人面色死灰,眼神惧怕惊恐,心神俱毁,哀怨横生。

    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怯怯的说道:“杀了我吧,此行辱命,回去也是一死,成全我吧!”眼神几近哀求。

    云舒忖度,此人愚忠,回去也不会有一个好的下场,超度了他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手下自然不再留情,本来一开始废话连篇,还想从其口中探听出一点蛛丝马迹,看来全是多余。

    军刀轻轻一挥,那人脖颈处血箭射出,嗤洒几次后便没了动静。

    云清端着硬弩早就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小心肝噗通通跳成一团,自家少爷杀心太重,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真真是个狠人呐!

    没了威胁,云清骑马出密林,招呼于氏兄弟前来接应,云舒在密林中四处找寻,最后在旁边的一匹马背上发现一个偌大包裹,取下打开,见里面是金饼,铜钱若干,还有一个椭圆形的印章,再就是官讣文碟,翻开来看,写道:大唐左羽林卫青龙军千牛备身,从六品下官阶校尉吴凡尘。

    云舒笑笑,收紧包裹,背在身后,不时云清三人骑马而至。

    剩下的不用云舒吩咐自然知道该如何做,就是将这些马匹悉数带回梨花坳,哪可是一笔不菲的横财,岂可错过。